屈魅没想到我如此愤怒,顿时有些慌乱,急急解释道:“丫头,我只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只是太心急了,一心想让你顺利的做我的皇后,并没有想其他的,原谅我,好么?”
我怒不可解,道:“你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叫我如何再相信你?”
屈魅顿时受伤的喊道:“丫头,我,对不起。我发誓,此生再不欺瞒你任何事。”
我怎会如此愚笨,屈魅若是信任我,怎会连性别都对我隐瞒,对我从未真诚相待,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此今更是恶性再生。亏我一厢情愿的相助于他,弃我子樱不顾,岭南更是危在旦夕,我亦然选择跟屈魅走,如此一遭,竟,又是骗局!
屈魅,你怎生对得起我!
怒气压在心底,随屈魅走进朝堂之上。顿时群臣下跪高呼:“恭迎太子殿下回朝!”
“……”
屈魅登上九阶之上的金龙宝座,大有君临天下之姿,扬手起,道:“起!”
百官正襟危立,大殿之上被五花大绑之人想是传说中的东临王子。此时的屈魅一股阴狠之气散发出来,几步又走下台阶,到东临王子身前停下,垂眼冷冷道:“王弟,别来无恙,可安好?”
东临王子抬起头,眼里闪烁不定,良久方道:“王兄!”
此时我才看清了东临王子的面貌,惊异这世间除了屈魅生得这样妖孽外还有他人,当真可算得上是‘花容月貌’,此时几许发丝狼狈的垂在东临王子脸庞,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既然王弟如此想见为兄一面,那么就让为兄亲自送王弟一程!”屈魅面无表情冷冷道。
我一惊,兄弟亲情血浓于水,屈魅竟然如此冷血!我见屈魅拔剑,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挡在东临王子身前,怒视屈魅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如此无情,他是你的亲弟弟。”
屈魅没料到我会上前,硬是将刺出的剑收回,眼里阴狠之气加剧,道:“你竟然因他而与我相对?”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缓缓念道当年曹植的七步之诗。
屈魅眼里更是受伤,手有些颤抖的指向东临王子,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他,不配!”
东临王子走出我身后,对我轻声说道:“姑娘就是子樱舞兮郡主吧,果然如出尘谪仙,郡主的大名早就耳闻。”
我奇怪道:“你,见过我?”
“到没有,不过,王兄的书房内随处都是郡主的画像,小王虽是佩服王兄的笔法出神入化,可郡主本尊倒是鲜活多了。”
是吗?屈魅书房中随处都是我的画像,顿时有一阵的感动,向屈魅看去,屈魅眼睛紧紧的直视着我。我回头再细细的打量这个与屈魅争夺江山的东临王子,总感觉,此人并不是那么坏。难道,是被东临一党利用?
“你的时限已到!”
我还没反应过来,屈魅扬手一剑,便刺穿东临的喉咙,东临王子瞪大眼睛,缓缓倒地:“王兄!”
一口气提不上来,便咽了气。
我顿时大惊失色,如此狠毒,毫无血性的人还是那个曾经笑得一脸妖娆的屈魅吗?
我连退两步,不,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屈魅,我想。我和这样的人不应该还有任何交集。
屈魅见我望着他一脸的陌生,扔下剑几步走近我身边急急解释道:“是他该死!”
伸出手想走近我,我连连后退,伸手拦在前面,失色道:“屈魅,你太冷血了!”
见屈魅又想走近,我连连喊道:“你,别过来,我不想沾上残杀兄弟的恶魔之气!”
屈魅走近两步,见我如此决绝,大叹口气,道:“好,丫头,你要相信我,对你,我还是我。以后我会慢慢给你解释,今天你先去休息。”
“来人,带太子妃下去休息。”转向我继续道:“几日的奔波,你也累了,帮你先去休息,晚上我再去看你,”
在宫人的带引下,我逃也似的出了朝堂。我真是恼怒,怎会信了如此没人性的人。我停下脚步,恢复心神,打量四处,好在在这后宫还没走远,不然我怎么出得了这深宫大院。
在前面宫人没发现的时候,我一个闪身进入旁边的灌木丛中,寻着刚才模糊的记忆,寻到宫门处。宫门侍卫层层守卫,我干脆骑上马大喇喇的出去,倒宫门时大声道:“要为新君准备登基大礼,太子遣我出宫办事!”
所有侍卫一律退后,打开宫门将我放出。出得宫门后,我急挥着马鞭,策马绝尘而去。
屈魅,你我缘分至此已尽,今后便再也不相欠!
当我终于到达子樱边境函谷关时,早已狼狈不堪,马匹也已累死。
站在城下四下相望,就是在这里,带领函谷关三万将士大败南匈奴十五万铁骑,一血子樱百年来的前耻。想及此,久违的笑容爬上脸颊。
看着进出关的商队城民们,一种自豪的成就感油然心生。可是,现在我身无分文,又奔跑了三日三夜,实在有些体力不支,脑袋也开始眩晕。我要怎样才能回到千里之外的岭南?
恍惚中看见一人一骑从城内飞奔出来,行至身边时,我已经倒下,不省人事了。
世间还是好人多啊!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天明,我从床上坐起,打量着这间屋子。陈设简单,一桌一床外加梳妆小柜,应该是间客栈吧。我起身走向梳妆台前坐下,从铜镜里反射出有些苍白疲惫的小脸。
我愣愣的望着铜镜里绝美的容颜,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看过自己了,突然间这样看,倒有些陌生。抬起手轻抚脸颊,这是我吗?
门突然推开了,来人见我已起身坐于镜台前,显得有些惊讶,说道:“如此疲惫怎么醒得这样早?”
我从铜镜里看着来人,模糊的面容很熟悉,我转过身看着进来的男子,一袭青色长袍加身,衬得整个人精神而沉稳。我以前就说过,李允若是脱下戎装,便衣加身定也是翩翩佳男子。于是笑道:“我无碍,在匈奴错过了你的相救,可好,今日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