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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

“滚!”阿秀打趣的一脚踹过去。

文涛对后面的小弟招了招手,一个小弟跑过来拿走文涛手中的鸟笼。然后五人相视一笑,全部脱掉鞋拎在手中。

“全都回去!”薛棋向后面的小弟们挥了挥手,小弟们迟疑了一会,犹犹豫豫的往回走。

五人赤着脚在原地跳了跳,扭了扭腰和手脚腕。淡淡一笑,便开始跑了起来,速度不快,但是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气场,却让路边上的人不由自主的把眼光投向他们。

前方一条小胡同里一个小青年摇摇晃晃的跑出,薛棋看着他,忽然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

看到了曾经的穿着红背心的自己,被一群人从那里追着砍出来,红背心的薛棋往前逃了一段路,前方却是文涛带着一群人赶来。然后双方形势逆转,薛棋成追的那个,原本追他的那些人却夺路而逃,窜到机车到,窜进商铺,窜进小胡同。

再往后,就是一幕幕薛棋带人砸场子,占地盘的画面。很快他们几个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打打杀杀的事就由着手下的小弟们去做。他则脱掉了红背心,穿上了中山装,戴上了一副墨镜。出个门,所有的小弟向他鞠躬,有人为他开车门,有人替他撑伞。他则在一个个高级场所与人洽谈,在一个个大排档里与毒贩握手。

时光拉回到现在,薛棋脸上有满意,傲气,但是也若隐若现的透着更大的野心。

文涛是昂着头跑的,咦,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看见了月亮。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是月亮底下却换了另一番风景,破旧的老街,低矮的平房,还有操着各种方言的邻居。

少年文涛趴在一扇窗户上,咬着手指头津津有味的头看着心上人在里面洗澡。那是一个旧式公共澡堂,文涛完全忘了自己所在环境,不一会来了个大婶。大婶狠狠一巴掌拍在文涛屁股上,“偷看什么呢!”文涛吓得从大婶手下窜走。

其实他并不用偷看,他和那女孩已经确定情侣关系了,只是好奇心作怪而已。再往后,女孩和文涛手拖手在月色下漫步,街边提着大保温瓶叫卖冰棍的商贩。

时光再往后推了很多年,依旧是月圆,不过那天的月亮确实红色的。文涛已有所成,出去总是前后蜂拥着一群小弟。那天是和女孩去看电影,文涛支走了所有的小弟,散场后两人刚出电影院,就有一群刀手冲了过来。混乱中女孩倒在了血泊中,月光洒在血泊上的颜色特别美。

时光拉回到现在,文涛脸上已挂满了泪水。

阿秀虽然赤着脚,但是却一点也不感觉搁脚,几年的安逸生活并未让她忘了曾经的苦痛。前方一对小情侣手拖手抬头看着天瞎逛,阿秀看着女孩瘦弱的背影,却幻化成了曾经年少的自己。不过阿秀脸上却并没有笑容,而是恨。因为与她牵手的那个男孩很快各种花言巧语拍了阿秀的Luo照,并以此为要挟,把阿秀推进了火坑。

突然有一天晚上,阿秀如往常般站在路边,仇恨般的看着路人。男孩则在旁边拉着客人。很快男孩便拉到了一个客人,但是阿秀却不想接客了。最后男孩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想到这里时阿秀却笑了,因为男孩要扇第二巴掌的时候手腕却被一人给拖住,那人便是文涛。

回到现在,阿秀看着他前面的文涛,身材已经有些臃肿了,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他成绩那么的帅气。不过虽然文涛身材臃肿了,但是阿秀看他的眼神依旧满是爱意。

阿全的脚步最平稳,有节奏。因为他从来不会想太多问题,他原来只是路边抗货的,只想安安分分的凭着自己的劳动赚钱。但是在那个时代,哪容得下安分,很快便有很多阿烂仔向阿全讨要保护费,阿全不给,便打了起来。

十个人把阿全围在足球场的铁拦网上殴打,阿全鼻青脸肿。但仍不妥协,他也放倒了两个。突然从足球场入口处又来了一伙人,足有二十多个。薛棋与文涛带头,薛棋和文涛带着小弟成一个更大的椭圆形把打阿全那伙人围住了,可是打阿全的那群人却依旧没有察觉。

薛棋大声嘿嘿嘿了三声,他们才察觉过来。然后就是一场压倒性的群殴。群殴完后,薛棋踩在躺在地上的一个小头头的脸上说到:“以后青山路,是我的地盘,你的人少去那里捣乱。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薛棋当时并不认识阿全,当然也不可能是去救阿全,只是顺带着救了阿全。文涛看着当时鼻青脸肿的阿全,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在薛棋和文涛转身离开半分钟后,阿全终于鼓着勇气叫住了他们。从此便也加入了薛棋的阵营。

往事总是容易让人回味,但是洞箫却是个意外,他不想去回想过去,一想到过去他就头疼。

那年洞箫十三岁,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一天,在工地上班的父亲出了事故,家里的顶梁柱顿时塌了。洞箫很想哭,但是却并没有哭,他知道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必须要顶起来。于是他便退学,去大街上捡汽水罐。

但就算如此,他也从未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过,他坚信苦难总是短暂的。工作之余,他还会看很多书籍。每天晚上捡到不少的汽水罐时,他总会拖着沉沉的大麻袋,蹲在一家报亭边上,看上面的书籍。报亭老板是个好心的老头,同情洞箫,也从未驱逐过他。

然而这一切在他父亲的百日祭那天发生了改变,那天洞箫如往常般捡完汽水罐,因为是他爸的祭日,所以洞箫便提前回家了。开了大门,只听见他母亲房间传来男女交合的呻吟声。

洞箫轻轻推开了他母亲的房门,母亲和一男人光着身在床上交合,并未发现洞箫。洞箫慢慢退出了房间,转头看见大厅中堂上他父亲的黑白照片。洞箫流着眼泪,走进厨房,又慢慢走进他母亲的房间。

他母亲和那个野男人因为没有防备,全死在了洞箫的刀下。那夜洞箫的家也算彻底破了,从此之后洞箫也不再相信女人,心理扭曲的他以揉捏各种女人为乐。

洞箫因为杀了人,但是未成年,被少年监狱劳改教育两年后便放了出来,放出来时已经十五岁了,社工帮他找了工作,但是洞箫却不想工作了。在社会上混着,很快也加入了薛棋的阵营。大家都知道他十三岁就敢杀人,外面很多人都怕他,再加上洞箫自己的勇猛,很快便上位,成了薛棋手下的四大猛将之一。

另一边尤笑天和红毛扶着义仔上了出租车,掏出手机想先给尤妈妈打个电话,免得她一直在担心。很多个未接电话,先回拨了尤妈妈的回去简单说了下没事了,然后再回拨给张志祥,简单说了下情况,得知张志祥和光头刘现在都在住处等他们。

几个小时后几人再聚在了一起,义仔也跟了去,义仔本意是谢过尤笑天后自己单独走的。毕竟尤笑天被陷害,自己或多或少脱离不了一些关系,而尤笑天还救了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但是尤笑天见义仔浑身是伤,估计走不了多少路就要昏倒在街头了,于是也把他一起带了过去。

张志祥站在窗户上俯视着楼下,见一辆出租车停了下了。尤笑天和红毛相继下车,一个不认识的浑身是伤的人也跟着下了车。张志祥略感奇怪,不过见尤笑天和红毛没什么异样,所以也没什么戒备。不一会尤笑天就到了门口,张志祥已经打开了门。

“他是谁?”光头刘一见浑身是伤的义仔就问到,他对义仔第一眼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他叫义仔,具体等会再说,先给他上点药吧。”尤笑天说到。同时和红毛两人把义仔扶到凳子坐下来。义仔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光头刘和张志祥笑着点了点头。张志祥也回以一笑,但是光头刘却没有理会。

红毛径直走到衣柜翻出那些跌打药和纱布。然后丢给义仔,义仔自己能上药的地方自己上,够不着的地方红毛则帮着上。

张志祥看着尤笑天,意思是在等尤笑天说说今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尤笑天抽出根烟,发现没打火机,接过光头刘的烟对着点上。瘫坐在光头刘的身边。“一去就碰到那个狼狗的小弟在我妈水果铺附近等我们,被暗算了。这个义仔也被暗算了。我们去的时候拼了车。后来跑掉了,结果他们拿我妈做要挟,我不得已又回去了。看样子他们是不想留我活口,不过幸好有个叫文涛哥的过去了。把我们带到立龙社的会馆去了。而义仔也被他们私下抓了去。”

“跟他有什么关系?”光头刘插话到。

“嗯,狼狗的小弟买了个刀手杀了狼狗,嫁祸到我们头上,而那个刀手就是义仔。不过好在他们老大大薛先生比较讲道理,放了我们出来。”尤笑天简简单单的把事情交代完了,横躺在沙发上,脚担在光头刘后背与沙发夹缝上,闭上眼睛放松的吐了口烟。

“那那个陷害我们的人怎么处理的?”光头刘侧头看尤笑天,见尤笑天闭着眼睛。

“不知道,估计下场会很惨吧!”尤笑天微微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说到。

张志祥听完后舒了口气,事情了解了。看来虚惊一场,不过随即他又皱紧了眉头,这次事情能水落石出多少都是因为外因,如果立龙社的老大是个比较不讲理,或者陷害他们的人手段再高明一点,他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昨天晚上说的。”短暂的沉默后张志祥发话到。

红毛想起临走时薛棋说的话,“对了,我们走的时候,他们的老大问我们要不要加入他们立龙社。”

“对哦,我当时说问问你们意见,没有回复他。”尤笑天补充到。

张志祥想了想说到:“立龙社是中京四大社团之一,那样我们也算找了个大靠山。”红毛也跟着附和。

光头刘却不以为然:“我可不想听人差遣,跑前跑后的做人跟屁虫。要混我们自己就打起自己的旗号来。”然后看着尤笑天问到:“天哥,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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