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道：“不好笑哈……嘿嘿……”
“咳……咳……”
“难以忘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歌声里……咦？”
“咳……不好意思，唱着唱着唱成《我的歌声里了》……”
“哥，没事，加油哦~”
“嗯。”
临睡前跟张岚在电话里聊了半个小时，大致内容就是她觉得我今天很帅，没想到我还会唱歌，而且唱得特有感觉，她觉得很开心，但是又很担心，怕有娘们半路杀出来把我给抢走，我好生安慰了她一阵，她这才停歇下来，不是因为寝室熄灯了她室友要睡觉了的话，估计她还得滔滔不绝地跟我扯天说地，我也很耐心跟她讲着，毕竟我心里还是很疼爱她。虽然我今天刚迈出体育馆就跟陆续地跟两个女人搞上了……但是……我是被逼的，对吧？
刚挂掉电话，子歆就敲门了，我让她进来，她穿着睡衣，小脸略带着点兴奋地瞧着我，我爱怜地看着她，道：
“好妹妹，给哥哥来暖床了？”
她一愣，然后扭捏道：“如果哥哥想的话……”
“……哥哥开玩笑的，嘿嘿……”
“嗯……我是来……想听哥哥唱歌，不然睡不着……”
她像做错事般问我：“是不是太难为哥哥了？如果不愿意也没事的……”
我笑道：“去你房吧。”
“嗯。”
跟着子歆进了她的闺房，她搬来两个小凳子让我和她在窗台前相对而坐，她把灯给关掉了，我也没多想，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毕竟我是宠着她的哥哥，想必她也深知这一点。
朦胧的月光倾倾洒洒，子歆的小脸上像给蒙上了一层淡紫色的面纱，微风拂动，她额上的青丝似动非动，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我心不在焉地拨动弦，讷讷道：“子歆，你很美。”
子歆的脸似乎有点发红，在月色的笼罩下越发的迷人，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静静地看下去。
整个空间突然只剩下我和她的呼吸声，我及时回过神，轻轻地为她弹唱了一曲。
曲终，本该是人散的时候了。可我明显觉得子歆舍不得我离开。
我把吉他放在了一边，道：“子歆，我向老师问过你的情况了，她说你上课有些时候会发呆，甚至有些时候会……”
子歆紧张道：“会什么？”
“呃，会傻笑。”
子歆把脸低了下去，估计羞得要死。
“其实不用你老师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哥哥也是过来人，可能说这句话显得很老套，我也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装成熟。但是，哥哥的确是很担心你。”
子歆像蚊子叫一样小声的嗯了一句，还好大一在寝室里睡觉的时候习惯了蚊子在耳边飞来飞去的嗡鸣声，不然我还真听不到子歆的声音。
我伸出手轻轻地摸她的小脑袋，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是不是喜欢哥哥？”
子歆身形一滞，小手紧紧地抓着衣服，看得我都为她的衣服感到心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子歆坦白道：“其实哥哥也很喜欢你。”
子歆猛地一抬头，又娇羞地低下了头。
我站起身来，淡淡地道：“子歆，过来。”
她很听话地站了起来，但总觉得她很快便要脆弱地倒下，她一步一步地挪了过来，似乎每走一步，一把刀就要插进她的心脏里那么艰难。
我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已经忍不住了，狠狠地把她揽入怀里。
子歆柔弱道：“哥……我……”
我安慰她道：“不要害怕，如果你躲在哥哥的怀里，还会害怕，哥哥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嗯……”
“能不能如实地告诉哥哥，你上课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如果你因为哥哥影响了学习，哥哥不会原谅自己。”
“就……一刻见不到你就很……很难受，总是想起我们相处的画面，比如我们一起淋雨，我们在电梯里，你在医院里躺着我喂你吃饭……还有我跟小岚姐斗嘴你在旁边左右为难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好温馨，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境，一碰就碎，只有看到你才会心安。”
“子歆你是不是很讨厌岚岚？”
“不是……就……觉得她能得到哥哥的爱，好不公平……”
我本想安慰她我也会给她同等的爱，可是这永远是不同等的，她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像对女朋友般对她。于是我只能再搬出那一套老话。
“子歆你是我妹妹，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我会守护你一辈子……而岚岚……说不定……”
说完我心里自嘲道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吗？
子歆沉默了很久很久，当我甚至以为她靠着我睡着后，她才呓语般地甩出一句杀伤力十足的话：“哥哥能陪我睡觉吗？”
我不停地提醒自己冷静！不要一时冲动答应了她！一步错步步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塞翁失马……不对不对……我的血液已经加快了流动，我的血气上涨，这个时候我只能用最有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应对她。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看今晚的星星好圆……”
我在为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暗暗叹服的同时，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星空夜景，我瞅了很久，小心翼翼地回答她：
“你说的……好像是月亮……”
“子歆，想不想听我妈妈的故事。”
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觉得气氛似乎一下沉重了下来，没有办法，搬出我妈的故事是我唯一能用的安抚子歆年少轻狂……不对，少女怀春的方法。
“我的妈出生在一个极为普通的家庭，虽然不是非常宽裕，但也至少衣食无忧。而我们的爹，你也应该或多或少了解，是一个大家族的大少爷，时常过着一掷千金，视钱财如粪土的生活……”
在心里寻思了一会视钱财如粪土在这里使用的恰到程度，觉得没什么大碍，隐约还觉得自己又几分当说书人的潜质。
“我妈大学出去兼职遇到了我爸，顿时天雷勾动地火，我爸对我妈一见钟情了。但我妈毫无察觉，她甚至很讨厌爸这种阔少爷，爸为了讨我妈欢心费了不少功夫却每次都无功而返。”
我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可惜爸的家族破产了，爸从大少爷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穷光蛋，爸幡然醒悟痛下决心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一步一步把家族振兴起来，我妈看到了爸的努力，也渐渐地爱上了爸。”
说到这里，我眼色黯淡下来，道：“可惜爸和……另外一个大家族的女人联婚了……爸费了不少功夫跟那个女人离了婚，才和我妈重新在一起，可惜我妈遭到了报复……我妈甚至跟我外公外婆断绝了关系，还染上了病，在我八岁的时候离开了我。”
我说到后面有点小激动，子歆担心地紧紧地抱住了我，还好我缓了过来。
子歆突然问我：“哥……你说的那个大家族的女人，是不是我和姐姐的……妈……”
我没料想到子歆会这么问我，我心里突然一下乱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跟她讲我妈的事……我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我想这个东西，子歆也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妈妈是……”
“子歆，我跟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能在一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还是你哥哥，最爱你的哥哥，你也不要太多想。”
“我知道，哥哥你不要伤心。”子歆安慰道，伸出她柔软的手往我脸上抹来抹去。
我问她：“怎么了？”
“哥，你哭了。”
“呃……”我伸出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是有一些水泽。
“哥哥，你是不是很想妈妈？”
“没有，这么多年了，哥哥早就习惯了，现在有你和你姐姐陪在我身边，我不再是没有家人的人了，我很开心。”
“哥哥，你为什么还要逞强呢，你明明都哭了，子歆又不会嘲笑你。”
子歆挣开我的怀抱，把我牵到床边，她脱鞋爬了上去，向我招招手。
我慌乱到：“子歆，哥哥可不能对你这样，这样不行的，这样绝对不行，我说什么也不会对你做……”
“哥哥，过来。”
我紧张地过去，她引导着我躺在了她的胸前，当然我的下半身还在床下。
“哥哥，哭吧。”
“没事的，子歆不会嘲笑你，哥哥你看自己哭了都不知道，一定好久没有好好哭过了。”
听到她这一小段关于让我哭的理论，我有点苦笑不得。
我艰难道：“哭……不出来……”
她说：“那你就躺着酝酿一会，总能哭出来的。”
我认真酝酿了一会，果真哭出来了，而且……
一发不可收拾。
出子歆房门的时候，子怡阴暗的身影一下子杵在我面前！我像撞鬼似的低声惊呼了一声，小心脏被吓得差点不行不行的了。我嘴角抽搐道：
“姐……别那么吓人行不行？”
她语气不善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闯进去了。”
我无奈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在对子歆做坏事一样。”
她气愤道：“要不然呢？你那副德行，子歆那么单纯一女孩，你几句花言巧语她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我其实赞同她的观点，点头道：“也就是你这种不单纯的娘们，我花了那么多心思你还是无动于衷。”
她双手抱在胸前，扭过头去轻哼道：“我懒得跟你扯，没得正经。”
我忍不住道：“好像把你绑起来好好抽你一顿，让你跟我傲娇。”
她气得微微跺了一下脚，微怒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