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好了,你放心,我对子歆没有非分之想,更不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你快回去睡觉吧,一会着凉了怎么办?你一向手凉脚冰……”
没等我说完她就冷漠地转过身回房了,也不等等我,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也就她刚刚那个样子才是我熟悉的秦子怡,她对我温柔我还不习惯了。
我突然下意识地叫了她一声:“子怡。”
她顿了顿,幽幽地转过身瞅着我。
我意识到我好像第一次叫这么亲密地叫她。
她问我:“还有事?”
我讷讷道:“没什么,刚说到你手凉脚冰,一会睡觉的时候被子盖严实一点。”
半夜,又迷迷糊糊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甩了甩脑袋,十分得疼,我估摸着是因为伏在在子歆胸前哭了十分钟,没有明智地选择钻进子歆被窝里哭,身体着凉的缘故。我挣扎着爬起来,在自己房里瞎翻弄了一阵也没找到感冒药,内心浮躁地去开门出去找药,但门突然打不开了,我使劲往外推门,还踢了几脚,门还是纹丝不动。
我额上冒出两滴冷汗,我觉得我可能真撞鬼了,以前时常有过鬼压床的状况,事后我认为我那是处于九昏一醒的状态。说不定我现在其实还睡在床上或者在梦游,门之所以打不开,是有鬼在门外堵着,跟鬼压着床我起不来是同一个道理。
我认为我现在应该做的便是回床上躺着,但是脑袋又迷糊又疼,根本睡不着,我又爬起来,觉得应该奋力一搏把门外的鬼活生生给推出去,估计这样我就能安然入睡了。我又过去开门,果然还是打不开,我心里十分的恼怒,使劲把手往回一收,门居然一下子开了。
门开的那一刹那,我没敢过去,都说了有鬼,我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在里面踌躇了一会,我咬牙一个飞踢飞了出去,还好,啥事没有。
我蹑手蹑脚地跑过去接水,灌了几大口之后觉得不对,还没有找到药,我瞅了瞅我的屋子,突然有点后怕起来,瞟到旁边那屋,对了,子怡的房间既有药又有人,我屁颠屁颠跑过去,子怡的门往里稍稍使力就毫不费劲地打开了,看来她的屋里是安全的。我放心多了。
在她的桌子上找了一会,黑乎乎地也不太看得清楚,找到类似的胶囊就给吞了进去。
我觉得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我可以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了,于是爬上了子怡的床。
等我挨着她准备睡觉的时候,她好像被我的动静给弄醒了,她伸出手摸了我的脸,我抓住她冰凉的手,道:“别闹,睡觉,我头疼得厉害。”
她迷糊道:“怎么又梦到你这个混蛋。”
我忿忿不平,对她做梦还要骂我的行为十分不满,道:“居然梦到了你这个丧尽天良没心没肺铁石心肠的臭娘们,简直是人生中最可怕的噩梦!”
她有气无力道:“懒得和你说,我想睡觉。”
我道:“你过来,你身体一向冰凉冰凉的,我帮你暖暖。”
她好像是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顺从道:“好吧。”
她凑了过来,我把她抱住,道:“除了身体凉点抱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说罢窝还把她手扯了过来放进我的上衣里,道:“用我广阔的胸襟给你暖暖手。”
她居然占我便宜摸了几下,嘴里还嘟哝了几句,听不太真切,之后好像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我觉得这个梦真好,还能有这种福利,老天对我真好。
我还是睡意全无,怀里的美人呼吸声均匀有致。我想到反正是梦,所幸占占秦子怡便宜,也不吃亏,我大胆地把手伸进她的睡裙,她没有穿内衣,怪不得有C,原来是平时生活习惯良好。
我暗暗赞叹这美妙的触感,堪称我试过最为美妙的一次。
我好像有点得寸进尺忘乎所以,太过尽情了点,她好像又被我给弄醒了,她埋怨道:“梦里还是那么好色,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满脑子都是这些……嗯……你轻些……”
我把她的头挪过来,道:“哪那么多废话,做个梦还不忘损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还以德报怨?”
她在我怀里蹭了几下,依然嘴不饶人道:“讨厌,讨厌,就是讨厌!”
我命令道:“还跟我撒娇,把嘴张开。”
“……嗯。”
她乖巧地张开了她的小口,我把舌头伸了进去,她突然一口猛地咬了下来,我疼道:“臭娘们,有你这么对你夫君的?”
她生气道:“谁让你折腾我,还有谁是你夫君?张岚才是,子歆才是!怎么也轮不上我,我也不乐意!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我觉得她这句话说得很不对,很有问题,而且问题不止一两个,但一时也想不清楚,因为舌尖那里还火辣辣地疼,没有心情去思考。
等一下!!
我觉得事情隐隐约约不太对!
疼!!我觉得疼!
我试探性地再掐了自己一下,真的会疼!
我如梦初醒,就像从万丈深渊掉下去被杵在地上的矛刺穿个透心凉一样,像灵魂被挂在十字架上严刑拷打一样,我额头上冒出密密的冷汗,喉咙发干,心脏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整个世界都是我心脏的“咚咚……”声!
冷静!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不能死在女人的温床上,好在有经验,上次也不小心爬上了周诗瑶的床。一回生二回熟……我这样安慰自己,但是马上哭丧着脸,现在可要咋办啊?
我向写着我人生这本小说的作者祈祷,把这次的剧本写成我全身而退,相安无事,秦子怡不会像周诗瑶般清醒过来,她还以为她在做梦……
她开口道:“怎么不说话了?想睡了吧?那赶快睡觉,我被你折腾得醒了两次,头浑浑噩噩的很不舒服。你消停点吧。”
我心里嘿嘿傻笑,你倒是也知道你醒了两次……
我觉得我要做出现实里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才能让她继续保持着她在做梦的想法,我肉麻道:“宝贝,老公起来上个厕所好不好?我马上回来。”
她轻哼道:“快滚,最好永远也别再回来。”
我壮着胆子亲了她一口,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心里直吼到我真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活到现在从来没那么窘迫过,直到我一路滚回自己的被窝,我还心有余悸,感觉这一路滚过来的路程实在漫长,心脏还扑腾扑腾个不停,我喘着大粗气安慰它:“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可能是因为感冒药起了效,我滚回到自己的狗窝后,很快便睡着了。
被闹钟早早地吵醒,我感觉像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吵醒了一样困意绵绵,一想到要叫子歆起床,我还是费劲九牛二虎、一夜连护二女之力从床上的魔爪中逃脱,来到子歆床前的时候,一不留神,脚下一个拌蒜,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扑倒在了床上。
整个人头晕目眩的,眼前的场景也恍恍惚惚模糊不清,突然感觉嘴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事物,我正纳闷,舔了一下,再咬了两口,觉得口感甚佳,像果冻一样。突然听到子歆一声轻哼,我垂下眼帘,看清了是子歆精致的脸庞,她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眸,睁开了本来还带着点惺忪的双眼,突然一下子清澄了不少,脸上还掠过微红的晚霞。
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强装淡定地从她的唇上移开,清了清嗓子,耸搭着脑袋可怜道:“子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
子歆把被子扯上去盖住她的小脑袋,嗡声道:“你先出去,我马上起床。”
我觉得这一幕好像已经上演过一回,我心里羞愤得直欲一头撞死在南墙上,正直善良的哥哥形象正被类如猥琐变态的形容词所侵占。
我出了子歆的房门,觉得今天的感觉不太对,对了,这个时候不是子怡也应该起床做早餐了吗?我瞅了下客厅厨房和洗手间,都不见她人影,这不对啊。
我飘过去抬起爪子正欲敲她的房门,突然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凌晨,我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逐渐拼全,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爬上了子怡的闺床,还对她做出了人神共愤、畜生不如的难以启齿的春事!
我伸出不住颤抖的爪子,似乎子怡身体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消散不去。
我慌乱地扯过自己的衣服嗅了嗅,以免一会子歆又诚实地告诉我在我的身上闻到了她姐姐的香味。
突然子怡的房门打开了,我吓得一个激灵往后一跳,她出门便打了一个呵欠,看来睡得不是很好,至于其中缘由,想必我是最清楚的。
我惴惴不安做贼心虚地瞅着她,她愣愣地望着我,皱了下眉,目光向别处瞟了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小脸变得绯红。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先发制人攻其不备,我淡淡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感冒了?你平时这个时候应该起床了,我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没事吧?”
她紧张道:“没……没什么,我去做早餐。”说罢蹭蹭地朝厨房跑去。
我舒了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抹了抹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看来她果真以为她在做梦,老天待我不薄,我改天得向佛祖观自在菩萨耶稣宙斯一个不落得全给烧高香。不过看来她实在是娇羞不已,连脸都忘了要洗就去做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我埋着头自顾自地喝粥,不敢看子怡一眼,生怕她反应过来那不是梦,而是我真真切切地冒犯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她。
子歆突然道:“哥,姐,你们怎么了,怎么都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我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碗。子怡干脆被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子歆一脸疑惑地瞅着我跟子怡,我窘迫不已。不知道子怡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