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巴巴道:“哥在想事情,至于你姐嘛,估计是没睡好犯困吧,今天她起得比平时晚。”
子歆点了点头道:“哥你好像也没睡好,黑眼圈重得跟大熊猫一样。”
她这一句话吓得我小心肝猛地一跳,我小心翼翼地抬头想确认子怡有没有不正常的反应,却不偏不倚地迎上她淡淡地目光,我装作人畜无害无辜清白的样子向她眨了眨眼,她赶快把头又给埋了下去。
我厚颜无耻道:“姐,怎么了,怎么总感觉你有意躲着我?对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她极淡定道:“你想多了,我一直都不想看到你而已。”
我心里逐渐平静下来,我细细回想了昨天的每一个细节,先是门打不开。
我百思不得其解,向我房间门那里瞅了瞅,没错啊,向里一推不就……
原来是这样!我左手握拳狠狠地望右掌上一合,子歆和子怡都转过目光瞧着我,我讪讪地笑道:“突然想出了怎样开门的方法,有点小激动。”
昨晚我在屋内,却把门朝外推,所以打不开……后来不经意间往回一带就给打开了。原来是这样,我眼角不停地抽搐着,我居然那么二?实在是在读者面前丢尽了脸面。
之后秦子怡伸手过来,被我的爪子给一把抓住,还叫她不要闹专心睡觉,她困得时候一向迷迷糊糊脑子不太清楚,我能睡在她身边,她肯定以为是在做梦,所以也没反抗,毕竟做梦的事谁都没有能力去改变它的走向。做过梦的人都知道。
等一下……她好像跟我说,又梦到了我这个混蛋?所以说她起码已经梦到过我两次了?这有点让我受宠若惊啊,不过转念想想也对,像我这种迷人的男人,哪个女人不臣服在我的……咳咳……不折服于我的魅力?
再后来,我对她……说实话,触感真的不错啊……早知道就不那么猴急了,太用力了又把她弄醒了……悔不当初啊,我还是太年轻了,这种机会估计人生中没有第二次了!有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经过我一番仔细、透彻、全方位的分析,我想子怡肯定是以为她做了一个跟我的春梦……还好我的行为没有暴露……不然秦子怡非得把我大卸八块,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原来子怡在梦里是那么的可爱啊,我回想着不禁傻笑了出来,子歆无语道:“哥你今天脑子犯抽了啊?”
我笑道:“哪有哪有,这是牺牲自己形象博取大家欢笑的一种行为,你不觉得我十分的伟大吗,嗯?”
子歆还真配合地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我瞅着子怡,向她放了一下电。
她别过头去,冷冷道:“幼稚!”
自从顾豪走后,秦子怡一直都坐我的车,今天送好子歆后,我载着她向学校赶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又厚着脸皮偷看子怡,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明知故问地问她:
“姐,有心事?不妨跟我说说……”
没想到她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哦?是有多奇怪?”
“……说不上来……很奇怪……”
“你说给我听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哎呀,我不说了!”
快到学校的时候,接到了个电话,我一接听,脸色瞬时难看了起来。
秦子怡问我:“怎么了?”
我冷笑道:“有麻烦事,你下车吧。”
她担心道:“什么事?你跟我说一下。”
我简单道:“去救我的好兄弟。”
她慌乱道:“你冷静一下。”
我心情沉重地摇摇头,阴沉下脸道:“没办法冷静,你不要担心。”
她声音带着点哭腔道:“你不要再弄成上次那个模样,我看了很心疼,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我猛地抬头,瞪大了眼,道:“你方才……说的什么?”
她的眼圈微微发红,眼里似装满了一潭秋水,只要稍稍受一点委屈,便会有透明的液体似静水般流转而出,她现在颇有点美人含愁的意味,我以为这是女人最迷人的时刻之一。
她道:“我说我不想再看到你被打成那个样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诚然,她的确是在安抚我现在暴躁的情绪,可惜她还不够了解男人,对于一个男人,你不能有意无意地提起他颜面尽失耿耿于怀的往事,这关乎一个男人的自尊。说到底,男人这辈子都在为尊严而浴血奋战,讽刺的是,女人这一生只不过在为虚荣斤斤计较。
所以对于她刚刚出于内心的忠告,我非但没有打消去干一场的念头,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一个人,能为了他的兄弟两肋插刀,即使被凌辱得猪狗不如,也能在这人情冷漠自私自利的社会里行得正!坐得直!
当我听到她说她心疼我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狂喜。可惜喜悦戛然而止在她刚刚不坦白的话语。
我叹了口气,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赶快下车。”
她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跟你去。”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跟她纠缠不清,我赶紧发动了车子,朝校外奔驰而去,我的心早就飞到了想要赶到的地方。
途中,我问秦子怡:“怕吗?”
她道:“我们要去哪?”
我简单道:“酒吧。”
她皱眉道:“没事,要不先报警吧?”
我轻轻地瞥过她一眼,道:“到底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女孩,不知道社会里水有多深,我告诉你,大余被扣在了酒吧,估计早就被打得人事不醒了。你说的那个根本行不通,至于为什么,你应该懂的。”
她沉默了很久,突然道:“我没想到你……”
我轻蔑地笑了笑,道:“要了解一些人,内心才是最重要的,我是一头放养的狼,你们是一群圈养的羊。”
她点头道:“你确实是一只色狼。”
我道:“那你可要小心别被我给吃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现在还能说笑。”
我收拾好心情,阴沉下脸,道:“到了,在车内等我,你放心,我做事情知道轻重,对于狼一样的敌人必须时刻保持冷酷和清醒。”
说罢我摸了摸她的头,调笑道:“猪一样的队友就不能带出去了。”
在酒吧在顿了顿,瞄了眼它的名字,深蓝海,算是比较雅致地名字。
可惜这世间有太多东西,外表看起来如此高雅别致,实际上却肮脏不堪,龌龊无比。
我踱步进去,满眼狼藉,明显是打斗过的痕迹。
“秦子昊是吧?”
我循着声音瞧去,双眼波澜不惊地打量了一下他,冷冷道:“带我去见你家主人。”
他微微笑道:“我就是这家酒吧的主人。”
我道:“少废话,快点,我不喜欢磨磨蹭蹭。”
“有点意思,跟我来。”
跟着他走进去,看到大余瘫坐在椅子上。
衣服被撕烂地惨不忍睹,还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脸上沾满了血迹,双目无神,硬撑着不让它闭上。
虽然一副丧家之犬要死不活的惨状,但他依然桀骜不驯地为仰着头,眉宇间透着不屈和倔强。
我淡淡道:“看你这个死样,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一向安安分分跟小媳妇似的,怎么会沾惹上这种事?”
他高傲地笑了笑,却不说话,我估计是说不出来。
我把目光移向他旁边那个妖娆无比的女人,放在平时我可能会猥琐地偷窥她,但现在是非常时刻,所以我大可放心大胆地盯着她。
她媚笑着瞧着我,柔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老板呀。”
那声音酥软道了骨子里,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正色道:“废话,现在这世道,开酒店的不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伙夫……咳,的屠夫,就是姿色上等甚至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倒好笑,找个吸****样的小畜生诓我,你当我瞎了眼了?”
她抿了两口手中的酒杯的红酒,道:“年轻人就是喜欢耍嘴皮子威风,不过你也算口尖舌利,挺有灵气的,不如考虑考虑到我手下做事如何?待遇可不浅哦。”
我装作认真考虑了一下,道:“你特么是在逗我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看他这个怂样再过不久就要挂了,你还想怎样?”
她挑眉道:“我要你。”
我小心脏扑腾地一跳,我估计要是大余身体条件允许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先被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继续道:“我要你赔钱,这还用我多说吗?”
我早知如此,跟她讨价还价:“他在酒吧里被打得那么惨,还要我赔钱?你特么地找他赔钱呀,关我什么事?”
“他让我打的你的电话。”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问她:“那你要我赔多少?”
“三万。”
“你不如去抢!”
她眯着眼瞧着我,一丝危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我以雷霆之势如飞龙冲天般虎虎生风掠到她身旁,她张开的嘴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响便被我伸手捂住,我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令先前带我进来的瘦弱的病恹恹的小子难以越我雷池一步。
那小子惊讶地瞪大眼瞧着我,然后阴沉下脸道:“我早该料想到,座位上这个小子朋友,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我向他摇摇头,道:“你这个小子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身旁没有保镖,只有你一人,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如此之举,只能说明你有点本事,可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们太大意了。”
他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道:“甘拜下风,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没听懂他什么意思,身前的女人突然之间挣开了我并以一个擒拿手压制住我,我跟她的形势跟刚刚对了个调。
她伸出手捏我的脸,吃吃地笑着,道:“你也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也不要太小看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