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很是聚精会神的聆听,这份儿兄弟情义在他心里还是占有很大的分量的,很羡慕他们情谊呢。
“为什么?”接着柳的一句,问得好!
“因为……”易秋瑶支支吾吾,你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算你厉害。这等狼子野心,简直是玷污了柳对你高尚地情结。
四周顿时格外的静,一丝落叶都浅带着某人此时不安的心境。即刻的紧绷气氛反倒稍舒缓些……
“因为她爱上了别人!”我就是看不惯易秋瑶在柳面前的那种假惺惺弱水盈盈的虚假势态,闯了进去大声道出了她的心声,字字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虽然伤了柳的心,我想还是快刀斩乱麻,免得往后藕断丝连,到头来落到个个伤痛的地步,而这原本就是一段错误的三角纠结,我若倒插一脚,搅浑这趟水,会不会出现正效果呢?况且我本身也是这场感情的最深源头,由我出马,再好不过。
柳饶是神志不清的死揪住紫玉,狠指我道:“我想亲耳听你说,晴说的是不是真的?”眼中充斥着不信和控诉的恍惚,玄光闪烁。
“她不是都说了,既然你知道原因了,以后可以不再缠着我了吧?”寒寒地甩开,仿佛与他的一切只是一场玩弄他的局,比谁更会玩心机罢了。而这局惨败的无疑是柳,殇绝,泪顿,无声。
“他是谁?”柳步步逼近,风过处,语中夹杂着的是秋叶摇曳的无情。
易秋瑶没有立即回答,苦叹:“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从未爱过你!”冷笑怒视我一瞥,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啊——”柳悲绝一声长鸣,全身战栗不止,口涌一幕惊悚赤红,而后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澈柳,柳!”我和竹亦是同喝一声。
情到深处方是绝,绝到极致悲离恨。碧落黄泉无所期,遥待越世未止息!
若他的情敌是一个普通人,又何苦会被逼到如此绝境?不是别人,哪怕那人也是他的亲哥哥,可他也皇帝。试问一个人再高等富贵,在这个封建社会,能高得过皇帝吗?
大夫为柳诊过脉,说他只是一时郁结不舒,气血凝滞。气理倒是几贴药可以治好,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嫌药性太慢,还是给柳服了一枚芝丹,说什么都比大夫开的好。
可他就是就是不见醒过来,睡着的他总是蹦着一张脸,好像梦境都在经历很惨淡的遭遇,可怜的柳!
今天已经是柳昏过去的第三天了,他依旧还没醒来。好想看他骂我的样子,因为那样,他才是健康无恙的,平时盛气凌人的气势到哪儿去了,没有他在我耳边的叽叽喳喳,我也极不适应。
已经五天,他那孩子般阳光的面容消瘦了好多。难道,一个易秋瑶就能占据你所有的心?
一周已过,他仍不见起色。这次期间,我也曾和竹轮流“请”易秋瑶来照看柳,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我俩俱是每每吃闭门羹,要不是为了柳,我早就上门开扁了!
月祁国皇宫。
林浅陌依旧日理万机的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头痛的奏章,偶有忙里偷闲的时间小憩下,却被宰相欧阳齐关于发兵日熙之事的呈表弄得不可开交。
此时的御花园已开满了各色美妙艳丽的花,可他却无心去赏。他和欧阳竹暗地里商量的是,当欧阳竹到达日熙探访好了一切后,自会回书与他作进一步的布阵兵云、善谋计策之事。可现在欧阳竹的老爹确是按耐不住了,这个老狐狸的尾巴总算要露出来了。
兵法上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动。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皆是这个道理。
玄影早已经打探到,欧阳竹在去日熙之前,曾因寻晴而匆匆离去,快马加鞭进发星洛,现已找到了晴的下落,还与云澈柳带她乔装进入日熙境内,可偏偏他们的低调行事却是异样轰动,搞得家家户户没人不知他们到了日熙国。
至于欧阳齐提出了立后一事,总觉得他是在为难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联合众大臣三天两头在早朝上提的都是立后续嗣之言,自己为了萧菀晴,在月祁国的百姓大臣心中已是颇有微词了,可……自己真的是还想再见到她一面,哪怕听她说清楚也好,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几何?
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自己这个做皇帝的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确是两者不可兼得。难道上天注定朕与晴真是有缘无分吗?
深深浅浅的揉抚着太阳穴,实在太苦恼了,看来一切的答案只有靠自己去日熙去解开了。
“玄影。”
一个面具男很快又出现了,阴鸷如冰道:“主人,请吩咐。”
“朕要秘密出宫,你叫众弟兄随朕一起去。”越想越有问题,竹说曾有几拨黑衣人刺杀晴,还怀疑是宰相派人秘密行事的。多亏了晴在仙灵岛的一番奇遇,习得武功剑法,才侥幸逃过。
可欧阳齐的府上却是冷清的无人问津,并未有异常情况出现,越蹊跷的事反倒更引起他的兴趣,而她便要和阴谋幕后人较量一番,打定主意,干脆深入其中,旁观者虽清不浊,但往往道不明真相的根源。
“是。”
日熙国相思楼。
“竹,柳都快睡了十天了,他要是再不醒来,会不会永远不醒?”我和竹轮流照看柳的恢复,却没任何起色。
“不会的!”欧阳竹紧紧抱住神色忧伤的萧菀晴,这个弟弟对他们的意义太重大了,万一真的失去了他,无疑对自己是个巨大的打击,而自己也会怨恨紫玉一辈子。
竹的语气虽坚然,却不坚毅。在我的印象中,这种通常长睡不醒的人,变成植物人的几率极高。难道那个害人不浅的坏女人注定要毁掉柳的一生?
我断不相信!
“竹,我想再去求求紫玉?”这一秒不放弃,绝望就会变成希望。不知是谁说的?但还是有道理的,易秋瑶无非是想当皇后嘛,我让她不就行了,和她约法三章是不违背他的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