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少了！一百个！一，后面两个零！”
“吹，两个零前面没有一吧！”
当天晚上，王若元没有回家睡觉。放在前几天，王国元和陈若兰都觉得没什么，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呀！反正儿子说过，他有事，他所在的科室事多。不仅平时事多，休息日节假日事也多，晚上下不了班的事比其它科室都多。弄材料啊，值班啊，检查啊，出差啊，等等。既然有那么多事，怎么能正常回家呢？按照一般的思维，工作越忙的人，前景越好，收入越多。不过，自从自己想在第五单元搞孝道和感恩的活动以来，王国元就开始怀疑儿子了。真那么忙吗？不会吧？他也是在机关干过多年的。市容局的管理科，不是机关吗？又不是执行具体任务的城管。就算有材料要弄，也不会整夜整夜地不回家。
拿起电话，王国元打通了王若元办公室里的电话。没人接。他又打王若元的手机。通了，但不接。陈若兰用她的手机接着打，还是不接。亲爹亲娘的电话都不接，只有一个原因，没听到。手机不在身边？或手机弄成了静音？
让王国元和陈若兰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王若元这时候，正和闻芳香在一起。干什么？在近郊的一家宾馆里正相搂着嘻笑着躺在大浴缸里泡澡！
闻芳香搞的投资数千万购买数千平米空间的大生意终于到了最后阶段。资金不但全都弄到了原先预设的数，还超出了两千多万！这下好了，不用向银行贷那么款了。闻芳香对王若元说：“明天就签字，终于可以高高兴兴地在一起潇洒了！”王若元说：“那当然！”两个人晚饭后开着车到了郊区不远不近的宾馆住下了。
当两个人在浴缸里泡到兴致勃勃正要出水到床上进一步潇洒的时候，王若元听到放在离他不远的手机响了。他不知道是谁在这样的时间给他打电话，但他知道他不会去接，就是亲爹亲娘的电话他也不会接的。这样的时刻他该干什么，他非常清楚。闻芳香却对他说：“别，还是去接吧，别耽搁了重要的事。就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事，不接电话也不好。不然，你就关机。别人也可能会想，手机没电了。你这样能好吗？通着，不接！给人的感觉是你不礼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又不是第一次，特别是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晚点儿少点儿还能忍不住吗？是不是呀若元？”王若元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出了水拿起手机瞧瞧是谁给他来的电话。一看吓一跳！真是亲爹亲娘的！他对闻芳香说，“我刚才想着，不会是爸妈的吧？还真是的。两个血缘最近的人都在这时候给我打了电话，什么事啊？回过去？”闻芳香在水里笑着点点头说，“那当然！”
王若元给妈妈打过去。电话通了，陈若兰说：“儿子，干什么呢？”王若元说：“没干什么，和朋友在一起玩呢！”
“晚上回家吗？”
“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大事。”
“妈，没有大事，那我就不一定回了。最近几天工作很忙，今天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我们几个同事说了，要好好地潇洒潇洒！不玩个通宵是绝对不会回家的。反正明天是我们安排休息，回去再好好地睡一大觉不就行了吗？”
“那，好吧。儿子，要注意安全啊！”
“哎哟妈妈，我和同事一块儿玩，哪有安全问题？”
“怎么没有？要是玩高兴了再出去开车呢！一定注意，喝酒之后千万别开车！最好不要喝酒！”
“好的。妈的话不是圣旨，但是，比圣旨还要管用！哎，妈，我们几个人说了，为了不受外界干扰，都要把手机关掉。我这是忘记关了，不然，你也打不进来啊！现在我可关了啊！再见！”说着真把手机关了。
王若元看着闻芳香，放下关了的手机，伸了个懒腰后，把闻芳香从水里拽出来搂抱着说：“漂亮女人，我们到床上去吧，我都忍不住了！”闻芳香说：“好啊！我早就忍不住了！”两个人笑着，说着，搂着，吻着，王若元一使劲儿，把闻芳香抱了起来，向床的方向走去……
王国元给李利的爸爸打电话，问了他和儿子不说话的事。李利的爸爸在电话里非常气愤而又非常伤心地说：“我心里最难受的不是彭雪不是处女，而是她在两年前就常常出入娱乐场所，和数不清的男人有了那事了。这话我和李利妈都没说过，要不是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面儿上，我能给你说吗？”王国元说：“老李，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
“证据可不是捕风捉影。”
“那当然。要不是李利和她结了婚我才知道的，我能让儿子和那样的女人结婚吗？”
“你有什么证据？”
“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那家彭雪常去的娱乐场所的老板，他亲眼目睹，彭雪到那儿去，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她到那儿，不是和一个两个男人有亲密无间的关系，而是许许多多的男人都和她有过亲密无间的关系！”
“那能是证据吗？去娱乐场所娱乐，多少次都不能说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从来没有去过？更何况你所说的人，是什么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没有那么多朋友！”
“就算只是朋友的朋友又怎么样？他们的话你能信？你儿媳的话你不信，你儿子的话你不信，你信外人的话？说不定这里面有很猫腻你是不清楚的。比如说，那个什么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他想和彭雪好，彭雪没有理他，他心里能不记恨她？能不想方设法往她身上泼污水？你今年多大了？”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老李，你都沾五十岁的边了，怎么连小学生的智商都没有？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彭雪有过污点，只要现在改了，不再去做那种事，就是好孩子，好女人！”
“王国元，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什么意思？”
“你说，要是你的儿子王若元找了个失足女人，也就是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的那种有过很多男人的女人，你心里能乐意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你希望我怎么说？事情一到你身上，你就没有话说了。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说老李，你不是没有真凭实据吗？”
“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真凭实据？”
“你还有证据？”
王国元在电话里问彭雪：“你有常来常往的女友吗？”彭雪说：“有啊！”王国元说，“你能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吗？或者说你能把她约来我单独和她谈谈吗？”彭雪说，“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很快就把号码发到他手机里了，而且是两个女友的号码。她知道他要了解她的什么事。
王国元真把彭雪的两个女友孙欣艳和刘新蕾约在一起了。两个都年轻漂亮的女子一听说彭雪的邻居王国元要和她们一起喝杯咖啡，都欣然同意。
半下午的时候，见到两个相貌出众的女子之后，王国元进行了自我介绍。见她俩脸上总是笑意盈盈，心里很高兴。他一边招呼两个人喝咖啡，一边认真地观察着。从她们的神情来看，似乎与那种女人毫不搭边，但是，他也知道人不可貌像的道理。坏人脸上能写着字吗？失足女人脸上能有她做过的那种事的印记吗？就像彭雪，平常看她多天真啊，多可爱啊，多单纯啊，多纯洁啊！可是，李利的爸爸非说她是个对贞操不讲究的女人不可，非要让他从多个方面多种角度对她检验不可。
王国元拐弯抹角问了孙欣艳和刘新蕾不少问题，她俩都对答如流。当问到彭雪是否常去那家娱乐场所的时候，孙欣艳说：“当然去过了，也算是常去吧。我们和她一块儿去的啊！那个老板的长相真够恶心人的，他竟然想和彭雪谈情说爱，被她一口回绝了！”刘新蕾说：“我们都知道那个老板是个色狼一样的男人，但是，女人要是不点头，他也很难沾得上。我们和彭雪都到那儿玩过多次，因为那里的条件不错，还有省内外的名歌手在那儿唱过好几次歌。我们和彭雪都喜欢听歌，当然去得多了啊！叔叔，你看我们俩和彭雪都是长相不错的女子吧？那个老板，五六十岁了，他想和我们好，门儿也没有！”
一个小时之后，王国元不但没有从两个和彭雪年龄差不多的可爱女子嘴里问出一丁点儿问题，还被她俩身上很自然地悄悄飘浮出来的漂亮女人特有的诱人的气息迷住了。他越看，越觉得她俩好看。不是一般的好看，是特别漂亮！看着说着笑着，他竟然心旌摇动。心底深处有了和妻子陈若兰之外的女人亲近的梦想。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与陈若兰之外的女人有过近距离地接触，更没有与如此年轻如此漂亮的女人在一起说过这么长时间的话。
彭雪在家里磕着瓜子，看着电视，想着心事。李利说过，生意上的事，再苦再累，也不用她操心，赚到的钱，除了流动资金，其它的，大部分都交给她。他对她说：“你是我心里的上帝，我能让你在那种地方忙碌吗？只要你能给我生几个健康漂亮聪明可爱的宝宝，你就立了大功了！退一万步说，你就是一个也不生，我也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呆在家里玩或出去玩。”她很感激他，也很爱他。她心里清楚，要不是遇到了她，她早就变成骨灰了。这样的男人，虽说年龄大点儿，长相差点儿，学历低点儿，却最值得托付终身。她和李利一起算过，地段不错的不大的饭店，一天净利三四百元，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一个月下来，不就上万块了吗？光按工资，起码顶两个公务员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