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妃脸上红白交错,同级的妃子更是笑的前仰后伏,熙妃冷眼看着宝月,咬牙切齿,“本宫不知宝月良苦用心,宝月可别往心里去。”
璃月笑语吟吟,一副好说话的样,“熙妃娘娘见外了,不知者无罪而已。”
下首便是兰妃,水绿色的湘绣罗裙,头上一对赤金宝石钗,两边垂下长长的流苏,兰妃的容貌本就世间难得,如此精致的装扮,张扬却不出格,人如其名,像一朵山涧的幽兰,引人采蘋。
“璃月见过兰妃娘娘。”
兰妃放下茶盏,“前日才见过,宝月公主可真让人难忘。”
“娘娘貌若天仙,璃月对娘娘才是念念不忘呢。”
兰妃咬牙切齿,倒不是替以柳可惜,只因以柳是她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欧阳璃月居然杖毙了以柳,实在可恶,熙妃他们明里暗里不知道笑了多少遍了。
接着,就是宸妃,今日一同和明妃晋位,生有一对龙凤胎,是五公主欧阳璃珍和六皇子欧阳启,两人不过三岁,咿呀咿呀的在厅里走,若不是五公主扎着小辫,光看相貌,两人难以分辨。
“妾身有眼无珠,上次宝月公主所赠的玉面拨浪鼓,那面居然是上好的蜀锦,那柄是暖玉所制。还有那摇篮,竟是以金丝柳编织而成,实在金贵,妾身在此谢过了。”
“举手之劳罢了,他们喜欢就好。”璃月看向宸妃,行册封礼的服饰还在身上,就巴巴来给皇后请安,可见,也是皇后的人。
“公主如此大方,照顾弟妹,不愧是我大凉的宝月公主。”宸妃称赞道。
“是啊,想当年,风华是如何的凤仪天姿,只可惜天妒红颜啊。”皇后扼腕叹息。
璃月在心里冷笑,南丽华对她母后的恨绝非一朝一夕,否则也不会对她下狠手,十五年,南丽华要的不是她死,而是生不如死。
“想当初,娴恪皇后有了身孕,孕吐严重,吃不下饭,皇后娘娘就开了自己的库房,燕窝鱼翅流水般的往风华宫里送,当真贤德。”宸妃称赞道。
“陈年旧事了,说这个做什么。”皇后嗔怪,宸妃忙道,“都怪妾身这张嘴,没个把门的。”
璃月冷眼看着一切,妻妾和睦,大概是所有人愿意看到的。
只可惜,皇后那么厌恶自己,却又开了库房给母后送补品,还是流水般的送,若是诚心如此,大可每日做好送去,为何要如此张扬,为了供给风华宫,怕是别的宫都缩减了用度,如此一来,必招人眼红。
“宝月如今是本宫名下的公主,宫里好久没有办喜事了,也该热闹热闹,各位姐妹觉得如何?”
“好事啊,宝月从前养在闺中不识人,自然得让那些臣妇们看看宝月是如何的花容月貌。”众人自是没有什么意见,自是抚掌称赞。
“如此,在那个宫里办?本宫想着,若是办,就办的大一些,御花园可容人,可亭子却塌了顶,内务府正在修葺。”
“而且正在上桐油,院子里的味道大的很。”熙妃道。
“这可如何是好……”南丽华颦着眉,很是为难。
“那不如在臣妾的金堂殿吧,后院的合欢花都开了,团团朵朵一片,寓意也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仪妃突然说话,众人一时都未反应过来。
若是寻常的妃位是不敢接话的,可仪妃不同,她的父亲是赫赫战功的平山王,虽说年老,也是老骥伏枥,镇守在胭脂山,掌管着一片军马。且仪妃生有一子,怀亲王欧阳显,年少有为,十七岁,平定南疆谷王之乱,深受南疆百姓爱戴,一年有半年在南疆治理,北芊虽虎视眈眈,却因此不敢有所动作。
母家显赫,儿子有功,晋为贵妃也无可厚非,仪妃非但如此,还住在偏僻的金堂殿,除了后院一片金合欢,实在不是什么好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