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44800000055

第55章 乡姑李玉霞的婚事(1)

叶梅(土家族)

叶梅,中国作家协会第八届主席团委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常务副会长,《民族文学》杂志主编,一级编剧。著有小说集《花灯,像她那双眼睛》《撒忧的龙船河》《五月飞蛾》《最后的土司》《九种声音》《第一种爱》,散文集《我的西兰卡普》等。第七、八届茅盾文学奖评委。

玉霞的婚事相当的偶然。

都说龙船河的女子漂亮,因为那水的清澈,将女子的皮肤洗得白里透红,红里含着柔柔的粉,用读过古书的老舅公来说,是吹弹得破的那种。粉嫩粉嫩的,李玉霞当时就属于这种女子。家里养她也不娇贵,初一就下了学,爹说一个女孩子家,书读得再多有什么用?清早割草,午间弄饭,下半天往田里背粪,夜里刮洋芋或是推磨,没得一时闲的。风霜雨雪天,照样在外面干活儿,脸儿被凛冽的河风吹着,却从不糙裂,反倒泛着光泽,像是石缝里开着的一枝花,既冒出来,便昂扬着,仿佛风吹日晒都是不错的滋养。

十八岁光景,里外成了一把好手。家里盖房子,天大的一件事,几十个帮工的饭菜都靠李玉霞张罗,她袖子挽出白生生的胳膊,风风火火做出四盘八碗,看有看像,吃有吃头,香喷喷得引人夸赞。一时时,李家门前的小路被人踩得光溜溜的,都说来看房子,但爹妈心里清楚,一多半是来看玉霞。玉霞该找婆家了。

风声出去以后,提亲的不断线。

开始说一个当兵的,已出去了三年,说不定会转志愿兵,有一番好前程。可一打听这人家里穷得像水洗过的,前两年还在住茅草屋,刚刚修了两间瓦房,欠了一屁股账。牛年马月也还不清。

接着又说乡长的儿子,玉霞的爹一听受了惊吓,二话不讲闪在一旁,将那个说媒的人晾在了干坝子里。那乡长的儿子学城里人梳一个爆炸头,有时也披开来齐了脖子,两腿跨在摩托车的踏板上,肩膀耸得高高的,风驰电掣地轰隆隆而来,龙船河人见人躲。

又说到从南方打工回来的一个人,在外面赚了些钱,房子正修着,已起来两层。但细看那人脸色黄黄的,开口就打呵欠,永远没睡醒瞌睡的样子,身架子瘦得经不住扛,看了让人担心。

于是都一一摇头。姑娘生得好,且又年轻,不愁找不着好男人。玉霞的爹妈是这样想的。

当李玉霞自己来想事的时候,用龙船河人的口气,年纪已经有点大了。同她一般大的女子大多都结了婚,回家来时,怀里抱着的孩子流着老长的鼻涕给玉霞叫大姨。当面人都笑着,说玉霞还是你好,你看你现在多轻省,哪像我们拖得都没了人样儿。可背过去却窃窃地撇嘴,说人是长得好,可惜就是说不成人家。爹妈当初的矜持勉强还挂在脸上,但内里已有些发虚,再有人来说亲时,两眼睁得比过去亮得多,人还没开口就先温和地沏了茶,有时还放些炸好的芝麻茶叶以及黄豆,香香的叫做油茶。殷勤地请人喝了,然后听是哪家的男子,还打破以往的规矩把玉霞也叫出来听。

可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成。

冬月尾上,快过年的时候,李玉霞的命运突然有了波折。

事有凑巧,后山的表舅从城里打工回来,路过龙船河,本来都走出了镇子,可被一个伙计拖到小酒馆里喝了几盅,天就黑了,转回头找人家过夜,一走就走到李玉霞家里来了。进门喊表姐,李玉霞的妈迎出来。表舅说我给你们带了个客来。一看表舅身后跟了个面相老实的小伙,个子长得高,背微微显得驼,说叫小龚,也是后山人,跟表舅一起在城里搞装修。小龚这人也不多话,表舅和李家人寒暄时他只顾埋头喝茶,偶尔抬头笑笑,桌上桌下不断主动地给人敬烟。李玉霞的爹妈都赞小龚这人憨厚,可李玉霞来收拾桌上的碗筷时,一不小心跟小龚对了个眼,心里不禁一抖。

那眼神灼亮灼亮的,带着钩子,又像烧着一把野火,扑面而来地要把人扯进去,然后生吞活剥。玉霞没谈过恋爱,但见过男人的眼神,那火嗖一下就把她的脸炙热了。

龙船河的人冬来喜欢围着火塘摆龙门阵,有客更是一扯就到夜深,爹叫玉霞到屋后头搂些柴禾来。小龚说,这河坎上有没得野狗?我去搂好了。说话脚就随李玉霞走到了屋外。

屋外头黑黢黢的,柴禾是入冬前备下的,一垛垛堆在山墙旁边,还有些苞谷杆子,铺晒在那里。冬日的阳光虽然短,但也将就得一些,晒出满院庄稼的香味。玉霞一弯腰,身后就被人一把抱住了。她吓得三魂去了两魂,根本叫不出声,脸上就被张湿乎乎的嘴亲了一口。她脑子里嗡嗡直响,双手使出命来推,一推就把那人推了个仰翻叉。

半天才见那人慢慢地坐起来,李玉霞突然想笑,还没想明白,就笑出了声。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心里还在扑通扑通跳,但爽爽的。夜里的河风让人又新鲜又刺激。

那人就是小龚,说:“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玉霞挑衅地说:“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又让你一扑爬。”

小龚说:“哼,喜欢你才抱你,你怕你是什么金枝玉叶?”

玉霞说:“哪个要你喜欢?认都不认得你。”

“我会让你认得我!”小龚边说边摸索到李玉霞跟前,瓮声瓮气地说:“我想要你。”

李玉霞又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往屋里跑,那边闪电般地伸过一只手来,拦腰一拉身子就到了小龚的怀里。这回更不由分说,将玉霞顶在苞谷杆儿上,全身硬邦邦地压了上去。李玉霞想推推不动,想喊却又怕人听见了,她未被遮住的半只眼睛看着黑黑的天空,只觉身子一个劲地往地下直陷,她想我的妈呀,男人就是这么回事?

但李玉霞并没能嫁给小龚。

第二天早起,露水还没消,表舅和小龚就起来了,说要赶早路回后山去。李玉霞眼巴巴地看着小龚,想他会有合适的话当着爹妈的面说。但小龚低眉顺眼地拎着包跟在表舅身后往外走,脸上平展展的,眼神也寡淡寡淡。

李玉霞眼睁睁地看他们走出大门,走过门前的竹林,眨眼就又过了山湾,她突然扯开腿子撵了上去,一路气咻咻地喊:“小龚,小龚!”

表舅先听到,问:“小龚,你是不是把东西掉在玉霞屋里了?”

小龚不吱声,浑身上下地看自己,还摸荷包,好仔细,但眼里却没有内容。李玉霞到了跟前,一边喘气一边盯准了小龚,天大的疑问和期待都在那一波一波的目光里了。那人禁不住看,转过了脸去,看山上的猴子一蹦一蹦地伸着长臂满地下找玉米,那是山里人为了逗引游客而制作的一道风景。

等着等着,李玉霞的眼里就渗出泪来了。表舅一旁蹊跷,说:“玉霞,玉霞,你怎么了?”

李玉霞两眼瞪着小龚,就等着他一句话,可到最后小龚也什么都没说。

小龚这年是专门回家娶媳妇的,定亲已有三年,总算挣足了结婚的钱。表舅过完年又到城里打工时,经过龙船河,照例到玉霞家里来喝茶,感慨地说没看出小龚这人蛮会治家,你看他那婚结的,电视机弄了一台桌面大的,比村里哪家都气派。李玉霞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喊了一声表舅。

表舅答应着:“哎!”

玉霞拢拢头发,笔直走到表舅跟前,脸不红眼不眨地说:“表舅,你说我这个样子看不看得过去?”

表舅愣了一下。玉霞说:“漂不漂亮?”

表舅笑了:“那还用说?不是漂亮,是十分漂亮。”

爹妈也都笑了,但李玉霞却没笑,她说:“那表舅你帮我个忙。”

表舅说:“你说。”

“你在城里打工好几年,认得的人不少,你帮我找个对象。”李玉霞说:“就找小龚那么高的,但背不要驼,能打工能挣钱也能治家的。”

爹妈在一旁目瞪口呆,说:“玉霞,你疯了?哪有一个姑娘家家这么说话的?”

表舅也笑个不止。但表舅后来碰到小龚,喝了酒就问他,是不是占了玉霞的便宜?小龚闷着头不吭声,逼急了才说,也没什么,只是摸了她一把,天晓得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些天上火上的。表舅就骂小龚,你狗日的上了火,你的女人就在后山候着,你一天都挨不过?为么事非要在龙船河摸别人姑娘一把?那么好摸的?

小龚任他骂,只说了一句:“你要不是她表舅你试试看,谁抗得住?谁让她那么漂亮?”

表舅一想也有些无奈。在城里打工的男子没有几个不想女人的,一年上头熬得口舌生疮,眼里冒火。出租房里住着的时候,天天夜里讲晕段子,那会儿跟前要是出现一个女人,保准人人都是强奸犯。玉霞虽然没被扯脱衣服,小龚自己就泄了,但显然还是吃了亏。人是自己领去的,表舅就有些内疚,存了心要替玉霞找个对象。四处做工时,果然就留了意,也有年龄和相貌与玉霞相当的,试着一说,人家都有些疑惑,说25岁都过了?人也长得漂亮,怎么到现在还没说成人家?表舅说了些缘由,人都似信非信的。

后来又有人问,你说的这玉霞,是不是像黄桂菊那号的?

表舅说:“你扯淡!”

日复一日。门前的小路上,人走得没有往日勤,边坎上冒出一小丛一小丛的野草,零零星星的绿着黄着,看去不那么顺溜。玉霞的婚事越发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

玉霞去到河边洗衣服,正对着岸上一幢粉黄的小楼,地上三层,带着一个尖顶,洋里洋气的。大玻璃窗,比人的身子还要高,风从那边吹过,隐约可见卷动的乳白纱帘。楼前是光溜的青石坝子,设了小巧的石桌石凳,还种着一株艳红的石榴树,不管不顾地开着花。

偶尔就看见黄桂菊闲散的样子,在楼前进出。那女人爱穿一套淡绿的睡衣,宽袖大裤脚,露出白嫩的胳膊腿来。

黄桂菊从前拖着背篓在坡上打猪草,脚上的鞋只有半截,妈死得早,爹又穷,买不起。后来她不知不觉地消失了,过了好些年,突然有一天穿金戴银地出现在寨子里,人们才想起这个叫黄桂菊的女子。穷小妹成了富婆,神仙似的在河湾那块居高临下的地方修起了小楼,将老爹和兄弟接了进去,过起了吃香喝辣的日子。

关于黄桂菊的话题,便一直在人们嘴边兴奋着。但喜欢串门的龙船河人却不怎么去到那小楼里,人们都说桂菊的钱来得不干净,她一个女子,到南方打工时身无分文,除了干那种事,还会有别的?

黄桂菊碰到玉霞下河,就说:“洗衣服啊?”她总是主动地打招呼,脸上甜甜的笑,很和善的样子,透着亲近。

玉霞也乐意跟她说话。

黄桂菊说你这么大一背篓衣服?咋不用洗衣机?玉霞也不说自己家里没得,只说反正没事。黄桂菊就说你不如把衣服拿到我家洗衣机洗,我请你喝茶。玉霞就去了。桂菊正儿八经地给她沏了一种功夫茶,眯眯大一个小盅,刻着花纹,在手里颠来倒去,说是闻香杯,搓上几个来回凑到玉霞鼻子跟前,要她细细地闻,一股子清香便沁到了心底。喝的时候又教她撮着嘴,汲溜着分几口,味道才出得来。

玉霞喜欢那股子香味,还有桂菊凑过来的时候,头发上的清香,有点像秋天的桂花,口里说:“这么多讲究?”

黄桂菊并着双膝坐着,那样子像个城里人,说:“可不是。一个人活着要是没有讲究,就跟鸡呀狗的差不多,对吧?”

那茶喝下去,浓浓的涩,没有龙船河的绿茶清甜,但提神。几盅下去,玉霞胆子大了,问一句:“桂菊姐,你还不嫁人?”

上小学时,玉霞就看见黄桂菊胸脯高高地走在田埂上,要说眼下也是三十多的人了。黄桂菊落寞地笑了笑,说:“别人要是这样问我,我没好话回他,可玉霞你要问,我就跟你说句知心话,现如今,越是好女人,越是不好嫁。”

“那为什么?”李玉霞自然想到自己。

“丑女人笨女人怎么将就都可以,不会挑剔也不会生气,应了一句老话,叫做憨人有憨福。可稍微好看些的,聪明些的,心比天高,在这世上奔来奔去,奔到头来常常会落得孤家寡人。”黄桂菊说。

玉霞听得黯然,说:“可我看,追你的男人不少。”

“他们都是冲着我这房子,还有几个存款来的。”黄桂菊拍打着沙发说。那沙发是布面的,暗红底子用丝线勾勒出大朵大朵云彩一般的花儿,暖暖的富丽堂皇,乡间煞是少见。“那些男人我打骨子里瞧不起,他们从来都是在背后使劲说我的坏话,转过脸又蹭来蹭去地想吃豆腐。”

玉霞不解吃豆腐。

黄桂菊轻蔑地说:“占便宜呗。他们说的坏话我全知道,他们以为我这号女人早就成了贱货,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真是打错了算盘。”小楼前的银杏树下,拴着一条大狗,蹲着有半人高,拖着鲜红的长舌喘息着看人。有陌生人来,狗并不吱声,只是嗖地窜上去,若是半夜,更是敏捷无比。黄桂菊说:“你若是在镇上看见拖着腿走路的,八成都是被这狗咬的。”

说完她哈哈直笑。李玉霞也跟着痛快地笑,心想那天夜里在屋外头搂柴禾,可惜没有养着一条狗。笑完了黄桂菊有些怜惜地看着她说:“玉霞,你听我一句劝。”

玉霞说:“劝什么?”

“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合适的男人,别挑来拣去的,年纪越大就越不好找了。”

玉霞说:“我没挑。”她又说:“我以为你不会劝我找男人。”

“你跟我不一样。”黄桂菊说。

油菜花开得一片鲜黄,蜜蜂在花丛中上下飞舞,嗡嗡的。

李玉霞觉得自己在这个春天里长胖了,浑身胀鼓鼓的,贴身的小褂扣子改了一次,但还是紧绷绷地勒着,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夜里醒来两三次,睡不着,睁着眼睛数墙上挂的干辣椒,到天亮时又迷糊过去了,再不想起床。妈在窗户外头喊了一次又一次,说:“玉霞,该割草去了。”爹有些发火,将刀磨得霍霍的响,使劲地咳嗽,骂道:“没有哪家女子懒到这个地步!懒到这个地步!”

但李玉霞只是在春睡中蒙眬着,并没有听清。

早晚爹就板着脸,吃饭时也不说话,看也不看玉霞一眼。

一天,李玉霞就忍不住说:“反正我在屋里,也是惹你们讨嫌,我也跟着表舅他们打工去。”

爹砰的一声放了碗,大声喝道:“未必你也要学黄桂菊不成?”

话在妈听来实在是太重了,急扯白脸地喊:“她爹,你说什么呢?”

同类推荐
  • 暴躁公爵娶红妆(上)

    暴躁公爵娶红妆(上)

    麻雀变凤凰?落魄科学家嫁入豪门?什么嘛,这些该死的报导全是乱写一通!没错,他富可敌国,是超级金光闪闪的金龟婿;可她也不差,身价虽没有亿万,好歹也有个千万,但为了病重的祖母,也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找个更有钱有势的人当靠山是一定要的啦。为此,她厚着脸皮以研究心血当筹码向他求婚。他扮演她的丈夫,她则是给他能赚取利润的专利权……本想这桩银货两讫的契约婚姻,期限一到就一拍两散,谁知她太低估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奸商。他不但践踏她的自尊,还把她当成一无是处的花瓶,最最过分的是他竟打算找个败类来接手她的研究。好,既然是他先毁约,那她还跟他客气什么。这个黑心邪恶的魔鬼,休想轻易夺走她的一切!
  • 丝绸之路(中册)

    丝绸之路(中册)

    丝绸之路,对每个中国人而言,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他所写的《中国》一书中,首次把汉代中国和中亚南部、西部以及印度之间的丝绸贸易为主的交通路线,称做“丝绸之路”。于是,历史上第一次,这条横亘于欧亚之间,绵延数千里,历时2000年的贸易通道有了一个充满浪漫与梦幻的名称:丝绸之路。《丝绸之路》全书共有190万字,分上、中、下三册。全书紧紧围绕大唐、吐蕃、大食三大军事强国在丝绸之路展开的画卷,全面展示丝绸之路上东西方经济文化的交流故事。
  • 司马懿吃三国·珍藏版大全集(共5册)

    司马懿吃三国·珍藏版大全集(共5册)

    热闹的三国,为何最终属于沉默的司马懿?论奸诈不及曹操,比智谋不敌诸葛亮,拼武功,关羽、赵云、吕布随便一个都能灭掉他;翻开本书,看司马懿如何靠数十年如一日的隐忍,击败了三国所有英雄,独吞天下。司马懿潜伏曹操身边几十年,任由曹操差遣,他装弱、装傻、装病、装瘫,甚至装死来麻痹敌人、对手、上司、兄弟、朋友乃至家人……公元246年,探子密奏:“回乡养病的司马懿确实新纳了一个宠妾,整日沉溺酒色,他结发老妻得知后大闹一场。曹爽一脸狐疑:“再探!我就不相信老狐狸会真的罢手归隐。”公元248年年,病床上的司马懿脸色蜡黄,连一口粥都喝不进去了。一官吏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急奔进曹爽家:“大将军,大喜了!司马老儿就剩一口气,活不了几天!”公元249年,魏帝曹芳携曹氏宗亲奔赴高平陵行祭祀大典。忽然,一马飞驰而来,来人滚地急奏:“大将军,司马懿率军攻入了皇宫,挟持了太后,正杀向此处!”翻开本书,看司马懿无与伦比的沉默、隐忍和计谋。
  • 寻根

    寻根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网恋套牢了谁

    网恋套牢了谁

    一根电话线,两颗寂寞心,三更半夜里,十指传来情。可惜的是,有人在这场感情里认了真,有人没上心,有人更是心存祸心,而最终为这无疾而终的感情埋单的还是自己。
热门推荐
  • 在遇你时爱成伤

    在遇你时爱成伤

    当我与你一见钟情,默默地爱着你,在我知道你爱上了我,我的心中不是没有激动,可是生命中并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我是一个处女座,不能忍受一丝的不完美。
  • 芯片之谜

    芯片之谜

    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为了抢夺日益枯竭的能源,一场核武器世界大战不可避免地席卷了全球。经过漫漫长的岁月,人们又渐渐恢复了生活的平静----
  • 佛母大金曜孔雀明王经

    佛母大金曜孔雀明王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幻想明卷

    幻想明卷

    对了,你信奉神明么?如果你信奉,就恭喜你中奖了,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你所信奉的神明,视人类为污垢,要来打扫打扫了。信奉且反抗,从敬畏到屠戮,少年,你反抗么?
  • 万古神帝

    万古神帝

    柳书竹,自幼长于山野匪窝,心怀远大理想,立誓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强盗,抢遍天下的美女和宝物。恰逢西天异象,古佛虚影降临,他也意外得到了一颗血舍利,命运就此出现离奇转折。上古的传说纷纭叠涌,远古的谜题接踵而来……且看一个小小山贼,如何铸就不死心,谱一曲铮铮铁骨之歌!
  • 洪荒大天尊

    洪荒大天尊

    穿越洪荒,成为昊天,为了摆脱命运的束缚,昊天毅然踏上帝王仙途,一路披荆斩棘,争霸洪荒,誓要君临三界!洪荒世界,我为大天尊!
  • 倾城未若妖之华

    倾城未若妖之华

    隐藏在那双阴阳眼瞳下的,又是怎样坚定而悲伤的灵魂。如此奇异,如此矛盾,如此变幻莫测。迷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饮了谁的泪?最催人泪下的情感,最轻松幽默的情节,最清新美好的缱绻,最刻骨铭心的坚持。樱花雪舞,尽欢天下。妖者,是他?还是她?【于黑暗中渴求光明,】【于困境中渴求生机,】【于命运中渴求逆转,】【于失去中渴求守护。】
  • 系统重生之大师兄

    系统重生之大师兄

    重生清冷吐槽傲娇草坪上躺着一个男的,嘴里嚼着一根草,看着不远处的场景,很熟悉,是的非常熟悉,凸(艹皿艹)怎么可能不熟悉,这不就是没重生前的场景吗!是的,重生了,男子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开始回想自己的前世:
  • 大宋奸雄

    大宋奸雄

    赵佶:“你为何如此对朕?”傅无双:“你老了,再也把握不住大宋这条船了,我只是不想见它翻了而已!”赵佶:“你这个奸贼!”傅无双:“那又如何?负你一人,可救天下人!”
  • 诺贝尔文学奖名著全编(下部)

    诺贝尔文学奖名著全编(下部)

    《诺贝尔文学奖名著全编(导读版)上部、中部、下部》三本书汇集了1901年到2014年所有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其中包括获奖作品简介、年代、作者介绍、书影、图片等内容。目标读者群不受年龄限制,作为青少年或社会各阶层读者读物、收藏书籍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