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83100000033

第33章 时光是刀(1)

茉喜得到了前去探视凤瑶的许可。

陈文德向她发下许可的时间,是翌日的清晨。和茉喜面对面地隔着小桌子坐了,他一边唏哩呼噜地端着大海碗吃酒酿圆子,一边忙里偷闲地调动唇舌说话。茉喜也捧着一只大海碗,碗中的糯米丸子数量绝不比他那一碗少,并且还多了一个荷包蛋。天天早上给陈文德煮这玩意的人是小武,茉喜早上起床之后,推门对着院子里高声大叫,说自己要吃三个鸡蛋。小武蹲在厢房内的小炉子旁,也没露面,但是把煮好了的酒酿圆子端上来时,茉喜那一碗的确就多了个圆滚滚白胖胖的大荷包蛋。

茉喜认为这东西又甜又香又滋补,应该是很合自己胃口的,然而从昨天起,不知是怎么搞的,她的肠胃作怪,居然自作主张地造了反,一口荷包蛋被她咽下去,肠胃猛地一缩,竟是险些把那口荷包蛋又顶了出来。茉喜不信这个邪,一直脖子一咬牙,硬把荷包蛋压回了肚子里。

“老陈啊……”她瞄着陈文德开口问道,“我去的时候,能不能给她带点东西?”

陈文德刚刮了脸,此刻喝了一肚子滚烫的甜酒酿,他那一张脸热得白里透红,倒是显得比平时更年轻洁净了。从大海碗的边沿抬了眼,他反问道:“你要带什么?”

茉喜伸筷子一敲他的碗边,半嗔半笑地轻轻呵斥道:“女人的东西,你别问!”

话音落下,她又对着陈文德抿嘴一笑,这一笑笑得美了,陈文德直着眼睛盯着她,不由自主地也有了笑模样。美人如良将,可遇不可求。茉喜或许还没到倾国倾城的程度,可她黑眼珠一转、红嘴唇一抿,已经能把他陈文德倾个人仰马翻。

人仰马翻是发生在心里的,陈文德活了三十多岁,还不至于连点表面功夫都维持不住。这小娘们儿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所以他认为自己得绷着悠着,万万不能让这小娘们儿掌握了自己的底细,从此跟自己上头上脸、不服管教。

吃光了他这份月子饭之后,陈文德起身走了。仗没打完,一辈子也打不完。文县是被他占住了,不过和他先前的地盘势力相比,文县算个屁?他是打进过北京城的人,虽然在北京城还没坐稳当就又被对头撵了出来,不过他心没死,怎么出来的,他就要怎么返回去!

他前脚一走,茉喜后脚也出了发,这回带着她出门的还是小武,驮着她上路的家伙,也还是那匹高头大马。她坐在前头,后背贴着小武单薄的胸膛。小武扬鞭催马,嗓子有点破,像是还在变声。茉喜一度想要勾引他,对他飞过数十个眼风;后来计划搁浅,茉喜,非常实际地,立刻就又懒得搭理他了。

她这么千变万化,小武却是始终如一,对她冷淡而又周到。平心而论,小武对她绝不算坏,只是他对陈文德太忠心耿耿,类似一条小狼狗,让茉喜有点看不上他。此刻听着小武的吆喝,茉喜的耳朵一动,毫无来由地发了烦,“这马不是走得挺好的吗?你像头大叫驴似的胡吵什么呀?”

话音落下,她抬手捂嘴脸色一变,紧接着侧身探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甜酒酿。

下一秒,她一口接一口,开始呕吐不止,吐得还挺利索,全吐在了地上,绝没有脏污了她和小武的裤子和鞋。一边吐,她一边心慌,因为怀疑自己是生了病——在她的心中,“病”是直接连着“死”的。她记忆中的病人们,都是大杂院里的穷苦人,一场伤风感冒都能要他们的命。她怕死,所以她从来不生病,即便病了,也不承认自己病。

及至吐痛快了,她红头涨脸地抬起了头,从肋下抽出手帕用力地擦了擦嘴。高头大马早站住了,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地坐着喘息。小武从后方发了问:“你、你怎么了?”

茉喜一摇头,哑着嗓子答道:“没事,以后早上你给我预备点馒头包子,你们司令的那个月子饭,我吃不惯。”

小武不再言语,继续策马前进。

茉喜吐过一场之后,倒是感觉舒服了许多。及至到了先前住过的宅子门前,她这回没依赖小武的搀扶,无师自通地自己跳下了马。

然后她没有直接去看凤瑶,而是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和凤瑶的小院里。在房内翻翻找找地收拾了一番,她最后收拾出了一个小包袱。包袱里有牙刷牙粉小木梳,有一套贴身的内衣裤,有厚厚一沓子高级手纸和月经带,还有她和凤瑶在新年前照的一张小相片。带着小包袱回了前院,她在凤瑶的“牢房”前停了脚步,忽然有些心慌气短。为什么慌?因为她和陈文德睡了觉,她不是干净的姑娘了。

早就不是了,但凤瑶不知道,她心里就还坦然。这回凤瑶知道了,知道茉喜从姑娘变成妇人了,她不知道凤瑶会不会从此换了眼光看待自己。

这个时候,守门的卫兵晃着钥匙,打开了房门锁头。

茉喜抱着包袱独自进了门,房屋是里外两间,外间空空荡荡,只有几把椅子。转向里间房门的门帘,茉喜开了口,“凤瑶。”

里间传出了一声惊呼,随即在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中,门帘子被凤瑶从里向外地掀开了。在看清了茉喜的模样之后,凤瑶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凤瑶瘦了,不必看,隔着衣袖就能感觉到。丰润的胳膊在几天之内瘦出了骨头棱角,勒着茉喜、硌着茉喜,像是一定要让茉喜疼一疼。

“我对不起你……”凤瑶哽咽着说了话,热气扑在茉喜耳边,“我把你害了……我把你害了……”

茉喜一眨眼睛,用睫毛挑起了一滴欲坠未坠的眼泪珠子。

“凤瑶,你听我说……”她侧过脸,低而急地发出耳语,“你大声哭,一边哭一边听我说话——我会想办法让陈文德放你走,如果他当真肯放你了,你千万别啰嗦,马上走,去找万大哥。你走了,我好再想办法逃,我比你伶俐,肯定能找到逃的法子,但是你得先走,因为我没法带着你一起逃,万大哥现在又不是陈文德的对手,不能指望他来救咱们了,记住了吗?”

凤瑶摇了头,用气流送出了哭泣的颤音,“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

茉喜急得腾出一只手,对着凤瑶的后背狠捶了一拳,“你个大累赘不先走,我怎么走?你要急死我吗?”

说完这话,她用力推开了凤瑶,直勾勾地一直瞪进了凤瑶的眼睛里去。门外就是卫兵,除了卫兵还有狼狗一样机警安静的小武。她不能对着凤瑶长篇大论讲道理,只能是恶狠狠地把她瞪明白、瞪老实。

迎着她的目光,凤瑶一动不动地含着眼泪。几天不见,她变了模样,曾经润泽的脸蛋失了血色,她瘦得面颊陷了、下颌也尖了。

“我不怕。”茉喜轻声开了口,“谁也没吃了我一块肉,我不缺胳膊不缺腿,有朝一日自由了,我饭照吃日子照过,我不怕!”

然后她伸手攥住了凤瑶的一只手,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你也不要怕!”

凤瑶咬牙忍住了一声哭泣,对着茉喜深深地一点头。

茉喜笑了一下——她一直在等凤瑶这一点头。凤瑶不会敷衍哄骗自己,她肯对自己点头,就说明她是真明白自己的苦心了。转身把包袱放在了椅子上,她小声又道:“这里头有换洗的内衣,咱俩照的那张小相片也让我找出来了,就掖在内衣里面。”

然后她改换话题又问:“有没有人欺负你?”

凤瑶摇了头,“没有,除了一天三顿饭,平时房门总是锁着的,没人进来。”

茉喜又看了看凤瑶,看凤瑶的确是全须全尾。今天的早饭真是没吃好,肠胃翻腾得厉害,茉喜强忍着不露异样,怕凤瑶见了要担心。

先把凤瑶弄走,然后自己再设法走。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肯走,就不怕没路。

“我的事情……”她思索着又嘱咐了凤瑶,“你回去了,可得保密。”

一听这话,凤瑶的眼圈又红了——茉喜是为了救她才委身于那个恶霸军阀,她万死难辞其咎,她害了茉喜一辈子。

“我知道,我对谁都不说。”

“对万大哥也不能提。”

凤瑶连连地点头——当然不能提,万嘉桂和自己再亲近,也是个男人,她哪能将茉喜的事情随便地说给男子听?

茉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很疲惫很沮丧——太难了,想和万嘉桂共度一生一世,太难了。

然而一瞬间过后,她又重新打起了精神。难是真难,然而来日方长,事在人为,怕什么?

中午之前,小武把茉喜送回了陈文德的住处。

茉喜早上吐过一场之后,心口一直憋闷着难受,但是在看到小武端上来的午饭之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强往肚子里噎下了一大碗白米饭——有饭不吃,有违她的人生宗旨。

然后她觉得小肚子有些隐隐作痛,慌忙将一条垫了手纸的月经带贴身系好。这个月来红的日子早过了,前些日子连受惊带受罪,竟没有按时地来。

系着那兜裆布似的带子在屋里坐了一下午,傍晚她坐在马桶上低头一看,手纸上干干净净的,小肚子里闹了一阵之后,也恢复了平静。

哗哗撒了一泡长尿之后,她提着裤子起了身。回身抄起盖子盖严了马桶,她直起腰,一边系腰带,一边下意识地仰起头,眼睛盯住了天花板的一角。

一个念头隐隐地从心底深处浮了上来,像雾气中嶙峋的孤岛,险恶而又神秘。

缓缓地收回目光,她垂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小腹,“我不会是……怀上了吧?”

下一秒,她害冷似的哆嗦了一下。

茉喜添了心病。

独自蹲在床边,她用手指头在床上划数目字,要算一算日子。其实心算也是能算过来的,但是她现在心慌了,慌得满怀心事全乱了套,汗津津的手指划过床单,她的指甲泛了白,指尖失控一般地打哆嗦。

如果当真是怀上了,那孩子就只能是万嘉桂的。虽然后来又有了个陈文德,但她和陈文德统共也没好了多少天,就算想怀陈文德的种,也根本没法怀上。

收回手指攥了拳头,她的心在腔子里东奔西突,搅得周身热血一阵一阵地往头脸上涌。

“我得尽快走。”她慢慢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心思却是转成了流星赶月,“走得晚了,这孩子的身份可就说不清楚了!怀了孩子是好事,不是有句老话叫‘母凭子贵’吗?我有了他的孩子,他总不能再说不要我的话——可是,得尽快走,得让他相信这孩子真是他的!”

睁眼瞎似的望着前方,她摸索着在床上坐了下来,“不,也不一定是真怀上了,那个东西偶尔晚来几天也是有的。去年凤瑶不就是日子总不准,吃了好些药,今年才又好了?”

汗湿了的巴掌拍在大腿上,她无意识地缓缓蹭去了掌心汗水,恍恍惚惚地又想:“我可真够贱的,干别的没见有出息,怀孩子倒是一怀一个准。万嘉桂要是不要我,或者不早早地要我,这孩子生下来了,不又是个私生子?又是个没爹的货?”

想起万嘉桂,她忽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英俊威武天下第一的万嘉桂啊,如果真是不信她、真是不要她,她又能怎么样?

茉喜不知不觉地在床上坐到了天黑,坐到最后她对自己摇了头,告诉自己万嘉桂不是那样的人。万嘉桂是讲道理的,他不明白,自己到时候可以讲给他听。实在不行,还有滴血认亲——总会有法子的,是不是?

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喧哗声音,茉喜吓了一跳,登时从床上溜了下来。站在卧室中央愣了愣,她随即转身掀帘子进了堂屋,推门伸了脑袋向外瞧。

是陈文德回来了,还是被几名军官连搀带扶地送回院子里的。也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酒,酒气迎风熏出十里地,茉喜只露了个脑袋,都吸了一鼻子寒冷的酒臭。和所有醉汉一样,陈文德越是醉得厉害,越要放出狂言大话,硬着舌头宣称自己没醉。一甩胳膊挣开了旁人的护卫,他踉跄着独自往正房堂屋里走。小武从厢房中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对着陈文德伸了双手,看那意思是要照顾他,然而陈文德东倒西歪走得还挺快,没等小武跑到近前,他已经螃蟹一般,横着撞进了堂屋里。堂屋温暖明亮,他没穿大衣没系大氅,冻出了一张关二爷一般的大红脸。对着茉喜背了手,他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了片刻,随即摇晃着含糊问道:“你、你他妈谁啊?”

茉喜后退了一步,很识相地想要躲。然而陈文德不耐烦地一晃脑袋,呜噜噜地开始骂:“滚滚滚,别挡老子的道。”说完这话,他大概是嫌茉喜滚得不够快,对着茉喜迎面便是一脚。

他腿长,穿的还是坚硬马靴,这一脚踹过来,力道堪称非凡。茉喜见势不妙,当即转身一躲,胸腹全护住了,只在屁股上挨了一踢。正当此时,小武进了门,见陈文德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地动了武,他也不多说,只对着茉喜用力一挥手,“走!”

茉喜如同野兔子一般,一个箭步蹿进了卧室。这时堂屋里又进来了两名副官,加上小武三个人,齐心协力专哄陈文德一个人。陈文德起初是滔滔地长篇大论,说的应该全是人话,然而因为嘴唇舌头都失了控,所以任谁也听不懂他那番高论的内容。

茉喜一手揉着屁股,竖着耳朵隔墙偷听。醉汉是招惹不得的,这要是无缘无故地被陈文德揍一顿,可是太犯不着。再说陈文德那个身量那个力气,三拳两脚能打死她,对待这样的货色,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所以她决定忍气吞声地先躲一躲,有账不怕算,等明天他酒醒了再说。

当然,怀孕的话也绝不能提,不为别的,只怕自己会因此在他面前失宠。茉喜要先哄他放了凤瑶,等凤瑶平安无事地自由了,她再打自己的主意。到时候陈文德如果嫌她怀了旁人的孩子,她也可以不在乎了。他要是干脆地把她撵了走,更省了她的事。

陈文德在堂屋闹了许久,先是发表长篇演说,后是拍桌打凳踢人,最后又嗷嗷地吐了一地。等到那三位齐心协力把他收拾干净运进卧室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茉喜垂头在角落里站着,做可怜的小媳妇状。两名副官不便和司令的女人搭讪,唯有小武能说得上话,说话的时候,他比茉喜还像小媳妇,耷拉着眼皮不看人,“没事了,司令睡着了。”

茉喜瞄了他一眼,“不能再踢人了吧?”

小武很认真地摇头保证,“不能。”

茉喜不再问了,等小武等人退出了正房,她站在床边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成绩来,于是关闭电灯宽衣解带,也爬上了床。

茉喜怕再挨踹,所以躲到床尾角落里蜷缩成了一团。扯过棉被一角将自己盖了上,她在陈文德雷一般的鼾声中入了睡。

这一夜,她梦到了万嘉桂。

梦里的她和万嘉桂并肩坐在一铺冷炕头上,她扭头望着万嘉桂的侧影,越看越爱,看到最后,她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索性只呼唤了他一声:“哎!”

万嘉桂微微笑着,仿佛不好意思了似的,歪身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姿态亲昵,几乎像是撒娇。于是茉喜侧脸盯着他,心中炸开了欢喜的烟花,一时间花火灿烂,让她心满意足地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了。

梦里的世界中没有凤瑶,没有陈文德,没有任何危机与分离。她伸手搂住了万嘉桂的一条胳膊,万嘉桂立刻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忽然间,万嘉桂开了口,“茉喜,我爹娘逼我回家成亲,我不愿意,咱俩私奔吧?”

茉喜一听这话,立刻拼命地点了头,“好好好,我跟你走,你上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说,咱们去哪里才好?”

万嘉桂想了想,然后扭头看着她答道:“我们去南方吧。”

茉喜想都没想,直接就狂喜了,“行!什么时候走?”

万嘉桂拉着她下了地,迈步就往门外跑,“现在就走,晚了可就走不成了。”

茉喜当即撒腿要跟着他跑,然而两条腿像有千斤重,无论如何调动不起来。心急如焚地挪到了门外,她手中一空,抬头看时,却是发现万嘉桂凭空不见了!

她急疯了,咬牙切齿地要往前跑,怎么跑也跑不动。急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同类推荐
  • 她在野旅

    她在野旅

    一次意外,年幼的川子失去了她的父亲周文山。几年后川子从母亲那得知父亲曾经的理想是周游世界,于是她带着父亲的理想踏上了野旅。途中的她在故乡遇见了余泰。而余泰被所有人欺骗来到了这样一个山村生活了十几年。也许是对于川子起初莫名的感情,余泰跟随川子走上了野旅这条不归路,虽然旅途很美好,却也心酸万千。然而在余泰心中总是有个东西牵绊着他,也许是对自己的身世和对亲情的渴望,他独自回到了陌生的故乡。当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决心报复对他不公的一切。而此刻的川子却在千里之外。两个人的故事在现实的险恶和残忍中徘徊着,一个是余泰,一个是周川子。
  • 左右手之发光时代

    左右手之发光时代

    刁蛮任性的陈玥淅在回国时偶遇活泼好动的夏寒,与接机的皮雯和杨烨似乎期待下一场浪漫的动人爱情故事,而陈玥淅的心中始终藏着那么一个阳光的陈言枫。可暗处的凌淑琴和杨珊是至交,没发现杨珊却是图有所谋。青梅竹马付洛天的等待却使陈玥淅有意无意的避开。这八个人之间一直都以兄弟的名义维持着这场友谊,口中无法说出的爱该如何破口而出?计划好的这场阴谋却逼着这八个人分散,各自天边。到底是谁?是谁破坏了这些美好的爱情?这份情书是谁用他(她)的左右手一天一天记录下来的成为历史的延续?会发光吗?
  • 香浮

    香浮

    他,一代帝王朱棣宠妃所出爱子,纵使潇洒如风,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身份诡异多变,他背负着母亲的仇恨和嘱托,白莲教步步逼近紫禁城;他,在亲情与权欲之间挣扎徘徊,有所得,必有所失!一个来自现代西洋的女孩,三段纠缠不清的感情,她的抉择,是否会颠覆朱棣苦心营建的大明王朝?
  • 搞定大明星

    搞定大明星

    她为他努力学习,为他踏足娱乐圈,一步步艰难的靠近他,只为了有一天能搞定这个站在星光下的大明星,对他说一声,“我喜欢你!”当时光荏苒,她终于能够站在他身后,却发现,每一秒都过的艰难。他不曾回头看一看她,她却已经筋疲力尽。“星光下的少年,你可不可以为我回一下头,一次就好……”
  • 欢喜冤家三公主

    欢喜冤家三公主

    她们是皇室公主,一场相同的命运使她们永远相聚在一起。“我会让你们三个身不如死,哈哈哈,你们死了,我、紫晴和紫妍就是真正公主了。”苏紫琪说道“姐姐你好坏,你妈咪害死我妈咪,还抢走我爸比,现在还要害死我和姐姐,我恨你,你是贱人。呜呜呜。”小雨蝶依偎苏颖儿和苏梦蝶怀里。“呵呵,你才是贱人,你跟你姐姐还有你妈咪都是贱人,来人呐,把她们三个毙了。”“姐姐,我怕。”“雨蝶乖哈,姐姐带你出去。梦蝶快走。”在那些人还没到苏琪身边的时候苏颖儿和她的两个妹妹逃走了,苏琪心想她们逃出了皇宫也不能回苏家,肯定是死路一条就没叫人去追了。可惜她猜错了。十年了,苏雨蝶她们回来报仇,后面会发生怎样的风波呢?抱歉,题目出错了。
热门推荐
  • 创世荒神

    创世荒神

    万古的传说,人们一直都在追寻神的足迹!神到底存不存在?
  •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雷达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雷达

    本书从各个方面对世界各国先后研制出的雷达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图文并茂,让你更全面地了解雷达。
  • 地球“发烧”了(趣味地理卷)

    地球“发烧”了(趣味地理卷)

    地理是研究地球表面各种自然现象、人文现象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区域差异的学科,是最美丽的科学,也是与我们的生活联系最紧密的科学。为什么这样说呢?
  • 诡局

    诡局

    我和我哥哥是双胞胎,但我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像。我长得像我爹,我哥哥却长得像我爷爷。村里人风言风语,一天我爹把我哥哥带出去,回来却只带了一把沾血的斧头。
  • 浴血战神阿修罗

    浴血战神阿修罗

    天地初开,神灵居于人间界,众神帮助人类对抗洪荒斩杀妖兽,后厌倦这个世界,遂率领众神离开人界重辟神界,其后万载,众神大多归隐或陨落,或于宇宙中穿行,从此不问世,天地间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众神的离去使得人类发展更加快速,终于,无尽岁月过后,人间达到了最繁荣之境。人族、魔族、精灵族、矮人族有合作亦有斗争;光明圣教、暗黑王庭、三大帝国空前强大;人欲、魔欲、兽欲充斥在大陆的每块土地之上,当众神几乎要忘记还有人间界这个存在之时……一颗仇恨的种子在此时被悄无声息的播撒下去,从此,风云变幻,一切的一切只为她徒作嫁衣。【另有作品《魅惑之主》,欢迎大家宰杀。】
  • 夫君好凶猛

    夫君好凶猛

    不就是露出湛蓝色的眼眸,锋利的獠牙,雪白的胸膛吗?就以为能勾住她的魂?不就是俊美绝伦吗?就以为温柔一笑,她就失心给他?不就是嗜血无情,聪明绝顶吗?就以为柔情蜜意,她就“俯首称臣”?她是谁?启国幻术公主,初云。想要她身,拿你江山做嫁妆,她愿意慎重考虑下!不愿意?对不起,人给我留下,江山谁稀罕!(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兵经百言

    兵经百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魔动碧落

    魔动碧落

    这里是属于魔法的世界,没有璀璨绚丽的斗气,有的,仅仅是繁衍到巅峰的魔法!等级制度:魔徒,魔师,大魔师,魔灵,魔皇,魔宗,魔尊,魔圣,魔帝,魔神
  • 逆天驱魔妃

    逆天驱魔妃

    她乃是活了上千年的巫女,驱魔师,为世人算清了前尘后世,却没有想到无意间泄露天机,遭上天惩罚,魂飞魄散,却不料这个男人将她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助他一生幸福。
  • 六十种曲金雀记

    六十种曲金雀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