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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要跟长辈那么随便,凯特林!”她父亲责备地说。噢,布列德·奥尔逊对艾利修斯是毕恭毕敬的。他这样做自是得当不过,因为他欠斯多堡的钱,现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债主。而艾利修斯呢?噢,这些恭敬让他受用得不得了,反过来他也又仁慈又慷慨,玩笑地管布列德叫“我亲爱的老兄”等等。他提到他忘了带伞:“正好在我们经过布列德利克的时候我想了起来,忘了带伞。”

布列德问:“今天晚上你肯光临我们的小店,喝一杯吧?”

艾利修斯说:“哎,如果只有我自己,倒是可以的。可是我父亲也在。”

布列德尽是讨人喜欢,不停地唠叨下去:“有一个人后来来,要去美国。”

“回家,你是说?”

“哎。他在村里高处住了一段时候。离家好多年了,冬天回去。他的行李箱已经由货车运来了——像样得不得了的箱子。”

“我自己也想过几次要去美国。”艾利修斯坦白地说。

“你?”布列德叫道。“怎么呢?像你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去那种地方啊!”

“哎,我倒不是想永远定居。但是我已经走过很多地方了,也很可以到海外去看看。”

“哎,当然,有什么不好呢?听说美国有大把大把的钱。就说我刚提过的那个人吧,今年冬天他为了请客花的钱不计其数;他过来对我说:‘让我们喝点咖啡吧,整锅拿来,有多少蛋糕拿多少。’要看看他的行李箱吗?”

他们到走廊去看那箱子。实在是世界上的奇观,每个角每条边每个棱都镶了金属,绑带,提手,三片护板,还不提锁。“防盗的!”布列德说,就像自己试过似的。

他们又回到屋里,但艾利修斯似乎有心事起来。那在村里高处住过的美国人把他比了下去,在这样的人旁边他算不得什么。像个高级官员一样出外旅行,哎,无怪布列德要为他忙得颠三倒四了。艾利修斯又叫了咖啡,也想摆阔;同时叫了蛋糕,却拿来给狗吃——而干这些事的时候却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心里沮丧。跟外面这个奇迹相比,他的行李箱又算得什么呢?黑帆布的,犄角都磨破了;只不过一个手提袋,如此而已——噢,但是等着吧!等他到城里他要买一个,说多豪华有多豪华,等着瞧吧!

“这样拿来喂狗,太可惜了。”布列德说。

听了这话,艾利修斯觉得好些了,准备要显摆了。“畜牲能长这么肥真是叫人纳罕哩。”他说。

一个念头带出另一个:艾利修斯中断了谈话,到马棚去看马。在那里,他从口袋掏出一封信,打开。原先,当他父亲交给他的时候,他立刻把它放到一边,不打算费那个事去看有多少钱在里面;这种信他以前接过很多,每次总有一大叠钞票——路上帮他做盘缠——这又是什么呢?一大张灰灰的纸,完全折叠起来了:小蕾碧卡给他哥哥的,还有母亲的几句话。别的呢?没别的,一点钱也没有。

他母亲写道,她现在不能再向他父亲要钱了,因为铜矿的钱现在已经剩下没多少;钱花在买斯多堡,货物和艾利修斯的旅行上了。这一次他必须自己设法,因为剩下的这点钱必须为他的弟弟和妹妹留着,不能什么都不给他们。祝你旅途愉快,母字。

没钱。

艾利修斯自己连路费都不够,他把斯多堡的钱箱倒了个干净,却也没多少。噢,他把钱预付给卑尔根的商人是不智之举,这用不着忙,他可以货到再给。当然,出发以前他应该先把信拆开,这就可免得提着他那可怜的行李包跑到村里来了。而他现在……

他父亲在铁匠家办妥事情之后过来了;珍欣第二天早晨要跟他回塞兰拉。珍欣,一点也不执拗,她立刻明白塞兰拉到了夏天是多么需要人手。她愿意去。这是去得也得当。

当父亲这样说着话时,艾利修斯却坐着想他自己的事。他带他父亲看那美国人的行李箱,说:“只要我能够到这东西来的地方就好了。”

他父亲回答:“哎,那也不错,或许。”

第二天早晨,艾萨克准备回家了;备好了吃的,套好了车,赶到铁匠家去接珍欣。艾利修斯在他们走的时候站着看,当他们进入树林之后,他又给了住宿费和小账。“你先把我的行李箱放在这里等我回来。”他对凯特林说,就走了。

艾利修斯——走到哪里去?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他转身回家。他也走山路回家了,小心不被他父亲和珍欣看见。走了又走。现在开始嫉妒荒野里的每个人了。

可怜艾利修斯,变得那么多。

他在斯多堡不做买卖吗?正是,因为那不是个赚钱的地方。而艾利修斯又总是在外旅行,接洽业务,而这个,用了不少钱,他的旅费不便宜。“小气办不了事。”艾利修斯说。在本来可以省十个奥尔的地方给二十个奥尔。他的买卖维持不了他这么高尚的人。他一定要从家里得到津贴。斯多堡有农田,有足够的马铃薯、玉米和干草,但所有其他的日用品都得由塞兰拉供应。只是这样吗?西维特必须用车把货物从码头上给他哥哥运到斯多堡,任何代价都没有。只是这样吗?他母亲必须从他父亲那里要钱,给他做旅费。但是,只是这样吗?

还有更糟的。

艾利修斯做起买卖来完全是莫名其妙。村里的人上斯多堡来买东西,阿谀了他,因此,只要开口赊的,他立即答应:这事传出去之后,一大群人都上来赊账了。整个买卖都拖垮了。艾利修斯是个好说话的人,什么都任它去;铺子里的东西光了,又再填满。统统是要钱的。谁付?他父亲。

一开始,她母亲处处为他说话。艾利修斯是家里的聪明人,他们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有个起步;再说,想想看他用多么便宜的价钱把斯多堡买下来,说多少就是多少!而他父亲认为这除了是糊涂没别的,买卖做得不对头的时候,他母亲站到了他一边。“你怎么能站在这里说这种话!”哎,为了他把这种字眼用在儿子身上,她责备他;艾萨克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用这种话讲艾利修斯。

因为,你瞧,这个妈妈是自己见过世面的,她知道叫艾利修斯住在荒野里是多么难过的事,因为他已看惯了好东西,习惯了社会往来,而在这地方又没有一个跟他能够相提并论的人。他跟这些没有一个是最明理的人做买卖损失很大,但即使是这样,也决不是出于坏心眼要使他的父母倾家荡产,而完全是由于善良和高贵的天性;他只不过喜欢帮助那些比不上他、没有他那么了不起的人。怎么呢,在这一带地方他不是惟一用常常要洗的白手帕的人吗?当别人信赖他,向他赊账,如果他说不,他们会有误会,以为他看不起他们,不把他们当高贵的人看。再说,他既然是城里长大的,又是这些人里惟一的天才,就对他的同胞理当尽一些义务。

哎,他母亲心里都是这些念头。

但是他的父亲却一丁点儿也不懂这许多大道理,有一天却让她耳聪目明起来说:“你看看,铜矿的钱就只剩下这一点了。”

“只剩下这一点?”她说。“其他的呢?”

“艾利修斯,他都用了。”这时他把手一拍,宣布是艾利修斯该用脑筋的时候了。

可怜的艾利修斯,坐吃山空,花散尽了。或如果他一直在田里工作会好一些,可是现在他是一个会读会写的人,却不明事理,没有深度。虽然如此,他却不是一个漆黑的魔鬼,也不会有爱情,也没有雄心壮志,几乎什么也算不上,这艾利修斯,连坏也坏不出深度来。

这个年轻人真可说是不幸的、霉运的造物,就似乎他里边有什么烂掉了。那城里的工程师是个好人,可是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个男孩,没有把他带到城里,没有想让他成个什么材料,可能是更好的人;那孩子失去了他的根穴因此而受到无根的痛苦。现在不管他转向哪一方都带领他呈现出他内在缺乏的一种东西。一种内在里跟光明相对抗的黑暗……

艾利修斯走了又走,两个坐在车上的人已经过了斯多堡。艾利修斯绕了很长一段路,他也过而不入;在那里,在他家里,在他的店铺他有什么好干的呢?车上的两个人在仅幕低垂的时候到达塞兰拉,艾利修斯几乎跟在他们脚后。他看着西维特从屋里走到院子,见到珍欣大离过,看两个人握手,笑;西维特把马解下来,牵到马厩去。

艾利修斯冒险向前;这一家的宠儿,他冒险向前。不是堂堂正正地走过去,而是偷偷摸摸地溜过去;他在厩里走到西维特身边。“我,没别人。”他说。

“什么——你也——?”西维特惊奇不止地说。

兄弟两个开始始悄悄地讲话;要叫西维特去找他母亲弄一些钱来,最后的指望,旅行的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艾利修斯厌了,已经想过很久了,现在他必须今晚走,远路,去美国。今晚出发。

“美国?”西维特大声说。

“嘘!我想了很久了,你一定要叫她照我说的做,不能这样过下去,我一直就想走。”

“可是美国!”西维特说。“不行。不要这样做。”

“我要走了。我已经决定了。现在就回去搭船。”

“可是你一定要吃一点东西。”

“我不饿。”

“那休息下?”

“不。”

西维特尽他的力想想要留住他哥哥,但艾利修斯已经决定了,是这么说,决定了就不改。西维特瞠目结舌:先是看到了珍欣惊喜,现在又是艾利修斯要远渡重洋。“那斯多堡怎么办?”他说。

“安德逊可以接。”西维特说。

“安德逊可以接?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要娶梨奥波丁了吗?”

“不知道这个事。哎,或许吧。”

他们静悄悄地谈着。西维特认为如果他们的父亲能够出来,艾利修斯亲自跟他说,是最好;可是,“不要,不要!”艾利修斯又小声说,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面对事情的汉子,总是要个中间人。

西维特说:“好哇,不过,你知道妈妈是怎么样的。她一定会说,会说出来。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是啊,”艾利修斯同意,“不能让她知道。”

西维特过去了,过去了好几辈子,终于拿着钱回来了,一大叠钱。“他全部的钱;够吗?数数——他没有数是多少。”

“他说什么——爸爸,”

“没说什么。现在你一定要等一下子,我拿几件衣服来,跟你一起下去。”

“不麻烦了,你回去睡吧。”

“噢,你是怕黑,怕我不能一个人回来?”西维特说,想逗逗乐。

他过去了一会儿,穿好衣服回来,肩上扛着他父亲的食物篮。当他们走出厩房的时候,他们的父亲站在外面。“那么,你一定要去这么远了么,好像?”艾萨克说。

“哎,”艾利修斯回答,“但我还会回来。”

“我现在不耽搁你了——时间不多了,”那老人默默地说,转过身去。“祝福你。”他声音奇怪地这样说,匆匆走了。

兄弟两人沿路下去;只走了一小段,就坐下来吃东西,艾利修斯饿了,几乎吃不够。那是个晴和的春天晚上,黑松鹤在山顶玩耍;这熟悉的乡音使那移民者一时失去了勇气。“好漂亮的天,”他说。“你现在最好回去吧,西维特。”他说。

“哼。”西维特说,又跟他走下去。

他们经过了斯多堡,经过了布列德利克,那熟悉的乡音此处彼处的一路跟着他们,那不是城里的军乐,不是,不是一种声音——一种宣告:春来了。然后,突然第一声鸟啼从树梢响起,把其他的也唤醒了,于是各方面都传来了回应,结成了一首赞美歌。那移民者这时就已经感觉到乡愁了,感觉到——或许吧,他内在一种脆弱和无助,他要去美国了,没有一个人比他更适合去那里。

“你现在回去,西维特。”他说。

“哎,好吧,”他弟弟说,“如果你要我回去的话。”

他们在树林边坐下,看着下面的村子,店铺和码头,布列德租的老房子;汽船上下有人在走动了,已经备好开船。

“好啦,没时间在这里坐了。”艾利修斯说着站起来。

“奇怪你为什么要去那么远?”西维特说。

艾利修斯回答:“可是我会回来。那时候我的行李箱会好一点。”

他们道别,西维特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他哥哥手里,是一块用纸包着的东西。“什么?”艾利修斯问。

“不要忘了常写信。”西维特说。这样,走了。

艾利修斯打开纸,看是块金币,二十五克朗的金币。“唁,不能!”他叫出来。“你不能这样!”

西维特继续走了。

走了一会,又回转,又在树林边坐下。现在,汽船上下的人更多了;旅客上船,艾利修斯上船,船被推离码头,划走了。艾利修斯去美国了。

他没有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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