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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回返

学园都市,第十七学区。

“那个警备队员没再找公司的麻烦吧?”

“呵呵,公司都没有出面,警备队一个小头目就把她压下去了。”

“说起来还是那帮董事们更蠢些,居然真以为我们是为了搞什么‘次世代治安维护装备采购竞标’才偷偷采购驱动铠甚至搞‘实战测试’的。”

“不是他们蠢,而是‘合作研发资金’够多,若是这个项目真的以军火销售为目的,他们还真能赚到大笔的钱。”

“所以这些蝇头小利会挡着人的视野,让人看不到更光明更远大的未来。”

“户头上的阿拉伯数字,哪里有开创一个新的时代更令人振奋。”

“只要能在月底完成计划的准备,这里的什么不会是我们的?哈哈!”

“不要得意忘形,我们面临的难关还不少。”

“明白。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疑惑,外边那些家伙给我们那么多支持,图谋的真的只是他们所说的那点利益与让步?”

“你不了解宗教势力,在我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十字架信仰,于他们而言则是生存的根基。”

“或许……真是如此吧。”

……

这是8月16日阳光明媚的下午,街道上没有昨天暴雨的半分痕迹。

削板军霸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在第七学区的小巷子里穿行,前几天被驱动铠埋伏、恐吓的经历深深刺痛了根性十足的小削板坚强的心灵,不找回场子来削板军霸哪能对得起自己的根性?

十分钟前通过耳内的通话器,他从御坂妹妹们那里得知了一批进口机件的疑似出现地点,依照布束与木山老师的猜测,这些机件可能与袭击自己的驱动铠有关。现在削板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些通过黑市雇佣人手进行机件转运的人,跟踪这些人找到他们的老巢,最后是才是削板军霸展现自己根性的机会——最快时间、最小动静的逃回……不,跑回来向Harmonist汇报,协商下一步行动规划。

“啊啊啊,削板我真是蠢材,为什么会同意这么没有根性的作战方案哇哇哇!小削板我对你失望透顶了哇!”

以超过声音的速度毫无声响的从巷子里冲出来,然后又一声不响的从空地里消失,学园都市的NO。7削板军霸用这种极没常理缺乏逻辑的移动方式纵横小半个学园都市,不断发出毫无根性的哀嚎。而得益于本身的速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下意识里究竟喊出了多少没有根性的话语,给小巷子里抄近道的学生们留下的恐怖印象恐怕不比幽灵驱动铠给削板军霸的印象差多少。

学园都市为何会有那么多“都市传说”?现在大家总算知道了吧,“明明没有人通过却在巷子里留下奇怪的哀嚎”之“空巷惨叫”事件就是这么出现的。

……

一方通行刚从超市出来,拄着拐杖的他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满是炸鸡块之类的肉制速食品以及同一品牌的几十罐咖啡。一方通行的身形原本就纤细的过分,一手拐杖另一手大包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平衡,甚至颇有些凄楚。

事实上伤愈出院才两天,已经有不止一批不良打过他的主意了,这副样子一看就很好欺负么。于是每次都出现突起的暴风,把这些有眼无珠的货色摔晕了事。杀人的事倒是没有,他有些倦了。

当然,一方通行的伤势已经好了,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一直不愿意扔下这根拐杖。某些深入骨髓的记忆,带来的不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而是压得他不能呼吸的负重。

即使现在就赔上性命,他都还不了利息。

拐过弯去有两个学生迎面过来,看到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一方通行,两人赶紧站到路边让开道路。一方通行感觉很满意,尤其是那种被当作残疾人的感觉——残疾人最起码也是人,可比畜牲好很多。况且一方通行早认了,前十年他是心理残疾(脑残呗),现在他宁肯自己是生理残疾(喂喂,你这想法本身就是心理残疾)。

拄拐杖爬楼梯困难些,还好一方通行很适应。不过今天自己门前多了一个人,身高很高,留着像刺猬一样的金色短发,身上穿着花衬衫及短裤,脸上戴着淡蓝色的太阳眼镜,脖子上挂着金色锁链,一身不良少年的打扮。

一方通行认识这个人,鼎鼎大名的双重间谍,少有的能够直接同亚雷斯塔交流之人。不过他今天来找自己干什么?继续参与研究么?警告不听话就去死?少来,这条命是拣来的,除了裁决与那些人偶,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取走。

一方通行动用矢量操控能力反射掉了土御门元春身上反射到自己眼中的光线,让对方在自己眼里成为了一个黑色的人形标志。一方通行恶趣味的笑了,然后完全无视对方,开门准备走进去。

“有人让我来找你,两个选择喵,一是就这样生活下去,外面的事情将跟你无关喵。”

不可思议的九州腔嗲声嗲气的传进了一方通行脑海里:嘁,忘记把声音反射打开了。

“二呢?”

“拿着这个身份卡,成为暗部组织Group的一员喵。”

“完了?”

“那个人向你保证,只要你认真完成任务,就不会再动那些人偶喵。”

“哈哈哈哈!”一方通行张狂的张大嘴巴笑着,赤红的眼瞳像要流出血来,口水从嘴角不住滑落。

几乎笑断气的一方通行发现那个黑色的人形标志还站在自己身边,黑色棍状物顶端挂着一个ID牌,他终于收敛了笑容,说道:“那群家伙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有裁决那家伙把她们当心肝宝贝,谁能伤得了她们?”

黑色标记最顶上顶的那个黑球好像是左右晃了晃,然后说道:“你是第一候选,现在常盘台的ACE已经升到了第二位喵。你不去,只好选她喵。至于动不动她们,这话是说给你听的喵,当然不关裁决的事,只看你怎么想喵。”

“呸,真是一群恶心人的家伙。”一方通行狠狠的啐了一口痰,直接走进屋去,重重拍上了门——我是一方通行,走的是单行道。没有什么能够拿来要胁我。

土御门元春叹了口气后离开,但他手中已经没有了那张ID牌。

……

从行李托运处拿回包裹后,美琴突然觉得还没接受已经回到学园都市的现实:喂喂,意思是说,美琴大人从现在起不能上山追猴子、爬树掏鸟窝、跟牛比速度、骑马套木头脸了?(呃,最后一个是什么情况?)好吧好吧,美琴大人认命了,还是温柔贤淑大小姐的设定更适合自己,美琴姐姐才不是喜欢野地里撒欢的熊孩子呢!(这话美琴大人你自己信不?)

“我说,木头脸,”美琴努力让笑容更阳光一些,“寒假时候有计划没?隆冬时节旅游的话应该去南半球更好吧!”

屠苏胸前挂着达到1/2身高的大背包,一脸疲惫的回答道:“先别忙着想那么远的事,你真不帮我背点行李?”

“可是哪有男孩子要自己女朋友帮忙搬重物的?”美琴大惑不解,“而且我要帮你背了胸前这个包,你确定你还能保持住平衡?”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屠苏身后背着几乎等同于自己身高3/4的超大背包——如果只是为黑子、初春、泪子、春上、妹妹们、茵蒂克丝以及木山老师她们带点纪念品的话,原本不会有这么多东西的——如果不在这前面加上“每个景点”“当地小吃、便携土特产、风情衣饰、景点徽章、特色纪念品、手工艺品、邮票、明信片”等等限定词的话。

美琴的装扮同出发时相比没有多少不同,清爽的夏季休闲装扮,拖着装有换洗衣物的小行李箱,挽着装女孩子用品的肩包,俏脸上扬溢着青春的光芒,步履轻快,心情愉悦,信步走出航空港拦下一辆出租车:姿容风度无可挑剔,一时引得无数年轻男子侧目。

好不容易挪动到出租车近前的屠苏取不下前胸后背的包裹,结果被少女连人带物打横踹进了后座又在背包上补上两脚才能关上后门,然后学园都市风头最劲的NO。6裁决之剑、举世公认的一代剑圣百里屠苏被斜卡在前座后背与座位之间动弹不得——于是周围男子们原本屏住呼吸的暗自赞叹全部转变为某种心有戚戚的情绪。

哼,真是没用的男人,居然要一个女孩子坐前排付帐买单,真是没有风度呢。美琴心想。

现在这个样子直接回常盘台宿舍肯定是不行的,美琴指挥出租车直奔Harmonist总部——给妹妹们、木山、布束、芳川她们的分配完毕后至少能减下一半的纪念品分量,这一点足见美琴大人的聪明伶俐。

妹妹们早就从10086、10030那里得知两人的返程时间,等出租车停在大门口时御坂一族就气势汹汹的意图冲出监控室——不出意外的发生了三个御坂争门导致御坂集团堵在门口的状况,倒是霄河一脸不屑的回瞄一眼,施施然跳出门去,第一个扎进美琴怀里献上喵吻。

办公楼入口大厅里,美琴与最后之作的会面是温情脉脉的:美琴弯下腰去抱住脆声叫着“姐姐大人”扑过来的小美琴,最后之作心疼的说姐姐大人晒黑了累瘦了,美琴说小家伙长个儿了脸上有肉了,然后询问小家伙近来有没有听木山、芳川老师的话,身体好不好啊,学习怎么样啊——唔,跟一般的家长出差回来看到自己儿女的剧情完全一致么。

随即美琴就阴云密布起来:为什么扑在自己怀里问好的只有最后之作?少女转头回看了一眼之后额角立马是十字直冒,短短时间内五位“小姨子”已经帮屠苏取下了背包,抬来了竹制摇椅按摩肩部青淤,棉布毛巾擦去细密汗滴,扇起扇子抚去面庞上的燥热气息,甚至端来了一碗冒着冷气的酸梅汤……

现在妹妹们正围在屠苏身边,叽叽喳喳打听着旅行沿途的风土人情。虽然妹妹们脸上很难出现兴奋表情这一点或多或少影响了热烈氛围,不过有木头脸满面笑容的解说外加翻动背包找出各色纪念物品分发,整体上看完全是中国古典小说中的“富贵公子还家、莺莺燕燕环绕”的情形啊——但这已经不是美琴所能容忍的啦!你们究竟是谁的妹妹?这跟美琴大人设想的姐妹重逢剧情完全不符啊浑蛋!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美琴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然后最后之作终于想起了什么,高呼着“姐夫大人抱抱”冲了过去……

美琴彻底垮下了肩膀:“‘妹妹之心’攻略战相持状态被打破(咦?!),死木头脸暂时领先,美琴姐姐我任重而道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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