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怎么蹬那辆破车还可以那么快,简直就是风驰电掣。”陈若男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前面飞快前进的秦川,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警官,这位兄弟是不是自行车专业选手啊,这么拉风。”司机也禁不住目瞪口呆。
“快开你的车,不要被他溜了。”陈若男不耐烦的催促道。
“嘿嘿,放心,四个轮子怎么也跑的过两个轮子……”话还没说完,司机两眼一瞪,喊道:“糟糕,堵车了。”
只见前面的道路上已经堵满了车,后面的车子也追上来,直接把出租车夹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唉,这正是高峰期,不知还要堵到什么时候呢。”司机忍不住抱怨道。
陈若男见秦川已经越来越远,眼看就要追不上了,急忙付了车费,匆匆下车追了上去。
“气死我了,为了摸清楚这小子的底细,本警官还要吃这么多苦头。”陈若男一边奔跑,一边气呼呼地想到。
好在她平日的训练没有白费,体力惊人,速度比龟速的出租车快不少,终于没有让秦川消失在视线中。
呼!
她长吐一口气,停下了脚步,盯着远处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的秦川。
“咦,闹了半天他竟然是来兰亭会所,弄的我这么死命的追,真是气人,可来会所用的着这么火急火燎吗?”
她心中一动,凝神细看,不禁一愣:“兰亭会所怎么看起来一片狼藉,发生什么事了?”
她快走几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秦川已经走进了兰亭会所,清幽的会所已经是狼藉遍地,花草铺了一地,地上还有许多碎屑。
“秦副总。”沿途不断有人给秦川打招呼,许多保安身上都残留着血迹,而原本娇艳妩媚的技师更是吓的花容失色,瑟瑟颤抖。
“秦副总,你可要为我们报仇啊。”
秦川好生安慰了一番,大致查看了一下大家受伤的情况,没有致命伤,但外伤却不少,赶紧让他们去医院救治。
秦川来到主楼前,只见王磅正蹲在地上,胡媚躺在地上,双眸紧闭,王磅正用纱布按着她的额头,纱布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胖子,胡总怎么样了?”
王磅回头一见秦川,大呼小叫道:“秦川,你来了就好了,胡总还在流血,我一直按着走不开,都没办法把她送去医院。”
看着王磅的样子,秦川不禁一凛,王磅额头已经淤青,鼓了好大一个包,而且脸上还有血迹,刚才肯定也吃了不少亏。
“胖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看看胡总,这血总是止不住。”王磅焦急地说道。
秦川揭开纱布,只见胡媚额头有一条伤口,鲜血正流个不停。他眉头一皱,手指在胡媚身上点了几下,鲜血竟然慢慢第止住了。
王磅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秦川,你还会点穴功夫啊。”
秦川不置可否,如今世人都不信有点穴之术,那是他们接触的不多。
其实,点穴是真实存在的,但对施展之人的要求太严格,必须要达到暗劲的实力方可。
当然,也没有武侠小说中那般神乎其技,让人长时间不能动弹,其实这与中医的气功穴位推拿比较相似,都是用气劲冲击相应的穴位,以达到特殊的功效。
比如可以给人舒筋活络,或暂时有酥麻感,从而让行动迟缓,但并不能真的让一个人一动不动,犹如石头一般。
另外,可以控制穴道,从而止血,就像秦川现在所做的一样。
这一切都是天元功之中有记载的,所以秦川用起来得心应手。
“走,去医院。”秦川抱起胡媚,径直向外面冲去,如今救人要紧,暂时顾不得询问事情详细经过。
“秦川,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秦川又差点与走进来的陈若男撞上,陈若男见他抱着一个人,也顾不得抱怨,急忙问道。
“胡总受伤了,我送她去医院。”
“你们会所怎么回事?”陈若男追问道。
“不知道。”秦川风驰电掣地离开会所,拦了一辆车就冲向医院,而陈若男则拉住了王磅,询问事件经过。
事情并不复杂,兰亭会所正常营业,一群人冲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通打砸,吓跑了客人,打伤了员工。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竟然还有这种人行凶。”陈若男怒不可遏,马上联系刑警队,但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其他许多大案要案要侦办,哪里有警力来管这些治安事件。
陈若男无计可施,还差点被队长训斥,只能悻悻地离去。
方盛霆已经知晓了此事,却没有报警,因为他很清楚这事不是警察可以解决的,找警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他让钟原代表自己好生安抚了受伤和受惊吓的员工,然后宣布兰亭会所暂停营业。
这是风口浪尖的时候,继续营业只能让敌人有可趁之机,并且让兰亭会所的声誉再次受损。
这边风波刚刚停歇,盛霆集团总部又传来消息说有人进攻,不过这次敌人明显没有讨到好处。
盛霆集团乃是集团总部,素来都安排了众多保安看守,而且当方盛霆知晓兰亭会所遇袭后,便做了未雨绸缪的举动,加派力量保卫总部,终于没有让敌人得逞。
但这个消息却让方盛霆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三全面开战,这次真的没有一点缓和的机会了。
但他不急,他知道这一切都取决于秦川后面的行动。
且说秦川护送胡媚去医院进行了包扎,她终于幽幽地苏醒过来。
方盛霆亲自打电话过来慰问了一番,让胡媚好生休养。
其实,胡媚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失血不少,所以需要静养。
秦川扶着胡媚走出医院时已经半夜了,胡媚额头上贴着纱布,看着有几分憔悴。
望着漆黑的夜空,胡媚侧头看了秦川一眼,看着他脸上无法掩饰的关切,心中不由一暖。
方才,她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秦川,原本慌乱的心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竟然莫名其妙地宁静下来,觉得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胡总,我送你回家。”秦川柔声说道。
胡媚乖巧地点头。
两人坐上车出租车,直奔胡媚的住处丽晶公寓。
下了车,秦川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不忍让她一个人上楼,所以义无反顾地扶着她上楼。
胡媚一言不发,没有反对,夜色下看不清楚她的脸色。
秦川狐疑地多看了她几眼,从她苏醒后,她似乎变化很大,没有原本的妩媚和谈笑风生,反而多了一份宁静。
但秦川想着对付马三的事,也没有多想。
咔嚓!
门开了,终于到家了,秦川抬头一看,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间,简单温馨而不失雅致。
“胡总,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秦川告辞道。
“坐一会儿,喝杯水吧。”胡媚不假思索地挽留道。
秦川心中一动,她今天受了惊吓,现在马上离开或许不太好,那就好人做到底,留下来多陪她一会儿。
“你喝什么?啤酒还是饮料?”
“白开水就可以了。”秦川随口说道。
“那怎么行,我给你沏壶茶。”胡媚不由分说,取了一套精致的茶具出来,煮茶、沏茶,一套手法行云流水,犹如舞蹈一般。
尤其是她穿着一套黑色职业装,黑色短裙包裹着****,而黑色丝袜衬托着修长的美腿,与沏茶时的宁静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却又相得益彰,魅力大增。
秦川不由一呆,不禁看的有几分痴了,他也见识过兰亭会所专门的茶艺师,可与胡媚比起来却差了几分韵味。
“请品尝。”胡媚微微抬头,双手端着小巧的茶杯,嫩葱般的手指比白玉一般的茶杯更加白皙耀眼。
“谢谢。”秦川轻轻一啜,砸吧了一下嘴,“不错,好喝。”
噗嗤!
胡媚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装!我看你就是个大老粗,哪里不错,怎么好喝,说的出来吗?”
秦川哈哈一笑:“好喝是用心去领悟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胡媚白了他一眼,道:“强词夺理。”
秦川见胡总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心终于放下了,道:“胡总,你刚才的样子和以前真是判若两人,我还以为你受了惊吓变性了呢。”
“小犊子,你才变性呢,我看把你变成一个女人还真不错。”胡媚促狭地笑道。
秦川裤裆一紧,尴尬地说:“胡总,这可不能乱来,我还是喜欢原装的。”
胡媚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珠子一转,问道:“你喜欢我平时的样子,还是刚才的样子?”
“呃?”秦川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么直接的问题,不过她脑袋转的很快,毫不犹豫地说:“两个都喜欢。”
“哼,口是心非,我现在贴着一块大纱布,肯定丑死了。”胡媚横了他一眼,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有些窃喜的意味。
“这是另外一种美。”秦川忙说,却心道好险,老家伙果然没说错,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而且是多种性格的复杂综合体,若是你敢说不喜欢哪一个性格,肯定会招来一顿拳脚。
秦川实在受不了她这多变的样子,放下茶杯,再次告辞:“胡总,我先回去了。”
胡媚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句话下意识第破口而出:“今晚……留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