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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改不改变性质,那是组织上的事,是专政机关的事,哪儿能由得你们本人来这里胡搅蛮缠呢?这类案子收监、判刑的有的是,光咱们师,就有好几桩。哪个放出来啦?哪个又改变性质了呢?柳春芽说,当反革命的滋味不好受,我相信这是实话。可总比判刑、坐牢、蹲大狱好受吧?罪不容赦!知道什么叫罪不容赦吗?敢把主席像摔碎,你小子真的是不想活了。你不用解释是不是故意的。这类案件不看动机,只看效果。兰子烈,我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我再网开一面,对你这案子,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子烈当然没话,他识相地缄默了。

“警卫员,”随着这一声喊,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钻出两名现役军人来。政委没说什么,他们却像饿虎扑食似的,扑向了子烈,揪住胳膊,恶狠狠地把他拧到了一个角落里。还没等他站稳,便强按他低头。脑袋都快贴到脚面上了,他们还不算完。直到子烈努力地将两只胳膊向后伸得笔直时,他们这才气哼哼地走了。这是标准的挨斗姿势,却是在办公室里。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嚼着糖。办公室的光线,还是那么亮,阳光落地,白云行天;窗外的木瓜树,还是那么绿,亭亭玉立,婀娜妩媚;政委还是那么亲切和蔼,如同久别的亲人……可是这一切,在我眼里全都变了样!变得阴森恐怖,惨不忍睹。就像在魑魅魍魉的阴曹地府里,接受审判一样。然而,应当受到审判的,不该是子烈呀!我险些失声恸哭。这反差实在太大,大得叫我受不了。

“……凡事不可太赶,不可太认真。又做又不做,反而会顺利些。”

宋天亮好像自言自语。这话听起来,令人费解。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管下死劲地盯着兰子。他看不到我,我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因为旅途劳顿,又因为他毫无思想准备,更因为我就在面前,几米的距离……子烈的胳膊一直在抖,鼻尖上的汗水成串地往下落。我觉得: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可他还得坚持。这显然不比在台上挨斗,这是在办公室里呀!在一种非常宽松,非常平和的环境中,在你我他三个人的范围之内,他却只能用这样一种姿势站着,而且丝毫也马虎不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受不了。他也是肉体凡胎,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小鬼……”政委连叫三声,我才反应过来。

“怎么,你怎么哭了呢?”他似乎略有不安。“这就是阶级斗争了。对阶级敌人,一点也仁慈不得。今天,不给你上好这一课,不知道今后你还会干出什么来呢?我知道你受不了,也知道你会恨我,但,这是为了对你负责。我必须让你明白,并且一辈子记住,阶级斗争,永远都是你死我活的,永远都是血淋淋的,也永远都是覆水难收的。无论是对现在的你,还是对以前的他,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你在大风大浪中,也锻炼好几年了,怎么连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呢?”

“政委,我们走了。”这声音低得连我自己都难以听清。

“别,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我和宋天亮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子烈身上。他还是那姿势,一动不动,如同石雕斧刻的一般。我站了起来,真想制止。可是,我有这份权力和胆量吗?就算我有这份胆量,天晓得,宋天亮还会做些什么?他会不会一句话,真把子烈送到监狱里去呢?我好后悔,好后悔呀!为什么,为什么我谁都相信,为什么我连点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为什么我把教导员的告诫忘记得一干二净,为什么我总这么顾前不顾后地莽撞从事呢?他找这事就叫翻案,这我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把他叫进来?这场形式新颖,别开生面的批斗会,我怎么干预,怎么结束?

“政委,我得走了。”

“我希望你马上到师部宣传队去。小鬼,我不开玩笑。”

“我什么也不会。”

“不是会说话吗?那里正需要一个北京口音的报幕员,你是很适合做这项工作的。”

我不敢谢绝他的好意,更不敢当场翻脸,子烈还在一旁撅着呢。

“给我念首诗听听。”

他居然叫我念诗?是朗诵陈然的《我的自白书》,还是念叶挺的《囚歌》?这都是烈士诗抄,很符合我此时的心情,可我却不敢念。想了想,终于背了一首上小学时学的诗。

“……一个赤脚的孩子,

默默地站在海岸上。

看海水拍打岸边的岩石,

听海风掀动波涛的巨响。”

这是一首描写台湾穷孩子,盼祖国统一,盼亲人团聚的诗。却不知为什么念到最后,我竟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政委立刻倒了杯水给我。

“念得真好,念得真好,太感人了。”

他,居然也流出了眼泪?一个人能流眼泪,就说明他不是铁石心肠,他的心也是软的呀!对一首诗,一个想象中的孩子,他都能动了慈爱之念,恻隐之心。为什么对就在身边的子烈,他竟毫无同情之心呢?他知道不知道这姿势不仅很累人,同时也是很伤人的呀!

我越想越觉得无法寄希望于他。他对子烈这么狠,这仇恨究竟来源于哪里呢?他不是个小农工、普通群众,他是个政委呀!我不知道该如何往外逃,子烈还在一分钟一分钟地熬着呢。但是,我又不能不讲话,不能不和他应付着。政委兴致蛮高,话题广泛,不是一个只会革命和工作的人。突然,我嗓子发干,声音发抖,浑身冷汗,说不出话了。我伸手去抓茶杯,茶水泼了一地。我觉得心脏已经不跳,血压也没有,瞳孔可能已经放大了。当时,我的样子一定非常可怕。

“小鬼,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没什么……就是晕……”

“休息去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

“政委,子烈的事情……”我拼出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和最渺茫的希望。

“兰子烈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不会打回团里的。这,你就放心好了。”

这几句话非常关键,我非常仔细地听着。只要不打回团部去,我们就还有希望。否则,我们这些年来的努力,就全完了。

“政委,谢谢您……”我几乎是哭着恳求他的。如果眼泪能解决问题,我真想立刻就哭死在他的面前。

“但是,也不会很快就批的。我得先看看大气候再说。小鬼,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我没事。我求您……帮帮我们……”

我再也不能坚持,终于晕了过去。宋天亮一把将我扶住,一边喊医生,一边喊兰子烈。子烈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宋天亮跑出去找医生。这时,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子烈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怖,更有些狰狞。

据说,我当时的心跳跳到了二百下,是在去医院的路上苏醒过来的。一经苏醒,我和子烈便离开了师部。宋政委一再坚持送我上医院,我死活不去。我的固执和坚决,简直达到了无可理喻的程度。这天晚上,我们随便在街头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旅馆里很清净,两个人的房间里,只住了我一个。兰子就坐在身边,一直扶着我,生怕我再昏过去。

“没事。你别总皱眉头好不好?当时,我就是有点晕。”我浑身依然瘫软无力,但目光却灼灼有神。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去地方上的医院。这样……就没人能认出我了。”

“说没事就没事。我当时确实很难受,是心里的难受,和医生没关系的。”我瞅着他,仔细研究他的脸。兰子的脸,确实已经不年轻了。上面已经有了皱纹,非常明显的皱纹。而且,他依然焦急得很。

“你疼吗?”我忧心忡忡地问。因为我觉得,那样的场面是无法忍受的。

“傻丫头,怎么会疼呢?我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娇气。这样的场面,我已经经过几十次。早已身经百战,百炼成钢,早就习惯了。”他说得非常轻松,非常调侃,甚至非常顽皮,不像是骗我。

“可我……就是为你难受。”

“就为了这点事,你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我真是又恨又心疼。你怎么会这么脆弱,这么脆弱呢?宋天亮叫我时,我可真是吓坏了。你把水泼了一地。知道吗?当时,你就把我给吓老了。芽,说实话,就为了他们让我撅着吗?”

我点点头,一言不发。

“你可真是傻到家,也胆小到家了。在政委办公室里撅着,难道会比在批斗会上撅着更痛苦些吗?”他温和地说着,并怜惜地用手轻揉着我的乱发。“你实在是低估我的忍耐力了,我没觉得受不了。后来听你念诗,那诗念得可真好。我感动得直想掉眼泪呢。说说,是怎么想起这首诗的?”

“子烈,你也恨宋天亮吧?”

“不恨。”

“是呀,你恨过谁呢?可我恨他之极,简直恨死他了。但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我觉得,他还是帮了我们一把。他说,决不打回团里去,这就是我们的胜利。如果,你指望着去一次,就能把事情办成,那可真是太天真了。只要不打回团部,就有希望。一旦打回去,就休想再让团里往上报了。”

兰子分析问题,一向是两面看的。他能在最惨败的时候看到光明,而且言之凿凿,而我又找不到话来驳他。

“宋政委说,大气候一变,他还是会批的。第二……”

“你还有第二?”

“这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们今天最大的收获。他明示、暗示地告诉我们,我只有老老实实地待在连里,静等结果,才能达到目的。否则,情况会更糟。”

“这为什么?”

“我上访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罪上加罪。他说,又做又不做,反而好办些。”

我终于有些明白了。

“可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狠呢?我就是为了这,才恨他的。”

“他怕我们不知深浅,做出越轨的事情来。所以,才对我来了这一手。”

“这一手说明什么?”

“说明在任何情况下,任何环境中,我都是罪人。”

“这,你还说他为我们好?”

“我是这样理解的。”

“难得你能有这样的理解,他真是用心良苦了。”

“芽,以后……我们再不提这事了,好不好?我老老实实地在连里干活儿,你认认真真地在学校教书,我们不再为这事花费精力了。等中国的大环境改变的那天,我的命运自然也能改变。”

“可这个大环境,什么时候才能变呢?”

“任何时候,倒行逆施的统治,都不会维持得太久。”

这是兰子烈说出的唯一一句跟政治有关的话。听到后,留给我的印象,则是更加担忧。因为我不认为这铁桶般的大气候还会改变,文化大革命还能结束。那么,兰子就只有永远这么委委屈屈地做人了。临分手时,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整个旅馆都是漆黑的。只有我住的房间里,还亮着一盏灯,那光线实在是昏暗极了。

“你从来没为这事后悔过吗?”我内心的愧疚,早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些年来,你为这事,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让我连忏悔的勇气都没有了。”

对此他反倒不解。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忏悔呢?我是从来也没想过这些事情的。”

“可你毕竟是代我受过呀。”

“是吗?芽。记住,从我找指导员认罪的那一刻起,就认为那主席像是我摔的了。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绝没骗你。”说罢,他轻轻地一笑,笑得既自然又洒脱。

“兰子!”

他把我的头紧紧地往自己怀里一揽,不许我再说下去,却始终微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太多的凄凉了。

第二天清晨,我俩去了书店。结果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书店里什么英语课本也没有,清一色的毛主席着作。然后,我们又去了县城中学。县中的英语老师诉苦说,他们就快失业了。讲完了Long live,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讲了。两件事情均已办完,剩下的时间,便是逛县城了。我和子烈痛痛快快地逛起县城来。勐洪县城是个亚热带小镇。三面环山,一面向水,澜沧江从此经过。这里,除了有各种各样的珍奇植物外,更有造型别致的傣家阁楼。店铺里站柜台的,全是上海知青;大街上走着的,净是现役军人。我觉得兰子很不自然。每经过一个军人面前时,他便习惯性地把头一低,仿佛随时准备挨打似的。这让我心里十分难受。

“四年前,你来过这里。那时,你刚到云南,看到勐洪县城有啥感想?”我问。因为他的话太少了,而我们又总得聊点什么,所以,我提到了四年前。他冲我谦卑地一笑。我发现,他是勉强打起精神来,陪我逛商店的。好像逛商店比他扛木头都累人。

“那时候,这里只有一条马路,十几分钟就能从头走到尾。现在大多了,让人觉得,勐洪像个很不错的南方城市了。四年时光,转眼一瞬,彼此变化都很大呀。”

他好像充满了感慨,也充满了沧桑。我对逛马路很有兴趣。这时,人流虽谈不上拥挤,车流却很活泼。当我再次挽起他的胳膊时,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兰子仍然很不习惯,非常不习惯,比我初到勐洪时还显得木呐,甚至连一个人走路时的正常反应都没有。但是,我那种含羞带怯的紧紧依偎,无疑,增加了他的自信。

“不是勐洪变化大,而是你自己的变化太大了。你像个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原始人那样,过了四年的史前生活,猛地看到了这现代化的城市,当然就不习惯啦。”我这么跟他解释。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每一个从连队出来的知青,都有这种感觉,被隔绝于世外的感觉。不过,我比他适应得快,只一会儿工夫,我把自己又变回了现代人。

“你是不是说,我很像刚从大山里出来的喜儿?”

“你不可能是喜儿。喜儿是姑娘。”

“旧社会把喜儿从人变成鬼。这四年,把我也脱胎换骨,改变了很多。”

“我们是出来找乐的,不许提那些倒霉的事。”我抗议道,兰子又不出声了。

生活,确实将他改变了太多。像他这样一个刚强的大男人,此刻,却像个小孩子似的,需要一个姑娘的呵护和照顾了。就这样,我们渐渐地走出了闹区。这里依然是绿树成荫,鲜花遍地。没有人群的吵闹,没有车马的喧嚣,惟有瑟瑟的风声。风儿时缓时急,吹得树叶簇簇地抖动。我俩边走边聊。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停下来一看,是个北京知青。我看他是似曾相识,他看我却像老朋友一样。

“你,柳春芽,你不就是一营的柳春芽吗?碰上你,可真好呀!”此人越说越热乎,就快与我称兄道弟了。兰子就站在一旁,只管冷眼观看。

“我不认识你。”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绝对没意思去刨根问底。

“瞎说!你帮了我那么大忙,愣说不认识我?走,跟我到师部去,咱们好好聊聊。”

这个世界简直太小。说不定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你就能撞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我不想和他多搭话,更怕子烈不乐意,只想赶快结束。

“我们得办事去。时间很紧,哪儿有工夫聊闲天?”我想尽快抽身。

“有事我帮你办。我就在师部,是这里创作组的。现在,师里正在组织一个创作班子,专写咱们兵团生活。这是第一期开班,就让我给赶上了。有专业老师辅导,将来,我们都有望当作家呢。”

“是吗?”我太惊讶了,偷看了兰子一眼。他一句话不说,一点表情都没有,只管当他的局外人。

“小柳,好好想想,我叫安崇宇,我们是在昆明汽车站遇上的。当时,我搁浅在昆明,排了两天两夜队,仍没买到回勐洪的汽车票。你知道后,让你表哥一下子就从站长室里拿了两张票出来。于是,我便顺顺利利,一天假也没超地赶回了连队。刚到连队,就赶上学习班招人。就这样,我到了师里。小柳,如果当初没有你的帮忙,我这台戏,笃定吹了,再也不用做当作家的梦了。一个人的机遇,就是这么偶然。一个偶然的机会,给我打开了一条成功之路。”

我差点晕菜!他说的,肯定全是事实,而我却忘得一干二净。为一个陌不相识的人,我竭尽全力,创出了一个机遇;我为什么就不能为兰子闯出一条路呢?话,已然说到这份上,我不能再说不认识了。

“哈,原来我们还是认识的。这是我的男朋友,也是北京知青。”我这样介绍兰子。安崇宇格外热情地拉起了子烈的手,算是老乡见老乡,他乡遇故知了。

“我一直都在找你。一见下边上来的人就打听。今天是天赐良机,没说的,跟我到师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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