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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连队生活虽然艰苦,但绝不单调,天天都有可圈可点的事情。在这里,雷打不动的是早请示和晚汇报。每天的生活,从“万寿无疆”开始,到“永远健康”结束,无一例外。有病你可以不上工,但绝对不能不参加政治学习。全连只有两个人是可以不开会的,一个是文天养,一个是张吉安。因为他们不是革命群众,所以,就没资格参加政治学习。我们读报时,他们干活儿,开谁的批判会都得陪斗。不如此,就不叫以阶级斗争为纲了。有这两个反面教员做陪衬,再听指导员训话,不但不乏味,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甚至还有些优越感、自豪感呢。

这天晚上政治学习刚结束,忽听一声:“指导员,我说几句。”全连人立马停住不走了,就连老胖子都竖起耳朵来等着。

“你有啥事?”指导员问。

要求发言的是北京知青徐东蔚,和王征住一屋,全是干部子弟。东蔚天性高傲,再加上是高中生,来连队后,基本上不与我们来往。干活儿一般,一天到晚绷着张脸,仿佛大家全欠她的。

“我要求调换宿舍。”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谁都不奔,直奔主席台。

“在下边说,你下边说。”指导员想拦住她。可东蔚是女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有不调戏妇女,指导员只得任其发展。

“我不能在下边说。我的事情非站这儿说不可。我要求调换宿舍。”她还是那句话。

“简直是乱弹琴。换宿舍就换宿舍呗,这点小事,也值得拿台上来讲?”

“阶级斗争无小事!”东蔚非常理直气壮,一点不跟指导员走。她让全连上百口人跟着她走。“我的日记被人偷看了。”天哪,真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有写日记的!她写日记能记下些什么?“偷看别人日记是犯法行为。”东蔚不依不饶,又紧跟了句。自从文革以来,谁能说得清什么叫犯法,什么又叫不犯法呢?杀人放火都是革命行动,何况看本日记?更何况为了整人,而偷窥别人日记呢?但是,东蔚说得太理直气壮了,反而让指导员觉得她的话在理。

“谁看的?”

“王征。”

台下顿时没有吱声的了。我们全都无动于衷,没有一个人惊讶一声,更没有一个人肯把这件事情拦住。就像看一场极精彩的表演,大家都在兴头上,谁都想把这出戏看到底。只有指导员显得很不高兴。

“不可能吧,你可不许诬陷好人。”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她偷我日记的!”

“笑话。一本日记有啥好偷的?当吃还是当穿?拿出去能当钱使?”按常理来认识问题,指导员的话绝对正确,可现如今,是不能按常理来认识问题的。

“是不值钱!可不值钱的东西偏有人偷!究竟为什么,你问她自己吧!”东蔚这么跟领导较劲。

“捉贼捉脏。既然是偷,当时你干啥呢?”

我看到王征脸上有股反常的笑容。笑的时候,眼里泪光闪闪。这玩笑开得过了,我这么想,甚至有点同情王征了。

“我就是当场抓住的。凭怀疑,我敢拿台上来讲吗?”

全场人的眼睛都在找王征。眨眼之间,她人不见了。

“王征不但有燕子李三的能耐,还会土遁法。难怪她总那么横了。”老胖子一句话,把大伙全都逗乐了。全场人都在笑,唯有指导员不笑。他连说三声“散会”,大家这才余兴未尽地走了。

这天晚上,我问海曦,有没有这回事?海曦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有,而且干过不止一次了。别人都肯忍气吞声,只有徐东蔚不肯。在学校时,王征就有这毛病。我又说,东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不该在全连人面前撕王征的脸,任何人都是有脸的呀。赖好,也是一块儿从北京出来的,人不亲水还亲呢。你看人家四川人、上海人,哪个地方的,不向着自己人,偏咱们北京人专爱窝里斗?斗来斗去,伤的还不是自己,何苦呢?海曦说,她这叫咎由自取。你想跟她论乡亲,恐怕还没这份资格。你忘了在北京,他们手舞皮鞭把人往死里打的情景?那时候,她跟谁论过乡亲?听海曦如此一说,我立刻没词了。

“那她图啥呢?”这是我始终没搞清楚的一个问题。

“就图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呗。偷窥别人的隐私,对她来说是一乐。只要让她抓住一点,就非给你上纲上线不可。文革前就是这么干的。仿佛不这样,她的手就不爽,心里就不痛快似的。这家伙入团,凭的就是这招儿。”

我看王征是隔雾看花,海曦看王征则是知根知底。谁让她俩是一个班的呢。

“那她们以后……可怎么处呢?还住在一个屋里。”我还有问题。

“咸吃萝卜淡操心。她们怎么处,和你有关系吗?人家是上马弓箭下马刀,个个都有一手。她们窝里斗得越热闹,对咱们才越有利呢。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好啦。”海曦对我说着,我一脸傻笑。在这类事情面前,我确实没有发言的资格。从这以后,我和王征的关系反而见好。她常帮我磨刀,主动找我谈心,说我单纯幼稚,就是有点娇骄二气。那时候,谁都乐意说自己单纯幼稚,惟恐别人说自己思想复杂。思想复杂离思想反动,只差一个台阶。而事情往往就出在你精神放松的时候……

一天晚上,又是政治学习。我实在不愿再听下去,放好板凳,悄悄溜回宿舍。点上煤油灯,看起小说来,是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这地方能找到这本书实属不易。正看得入神呢,王征溜了进来,就像《聊斋》里的女鬼,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连忙藏书,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本书……挺好看的吧?”她似笑非笑。我知道这一句问,绝没好意。然而事已至此,我只得把它当好话来回。

“世界名着,文笔不错呢。”我故作镇定,想轻描淡写把这事混过去。

“外面正在学毛选哪,你知道不?”王征不露声色地给我上纲了,小三角眼里寒光闪闪。

“我进来那阵儿,还没学毛选。你说学毛选,咱们现在就出去,这可是雷打不动的大事。”

她随手翻了一下,一看是《贵族之家》,顿时来了兴趣。“把书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她恳求道,突然显得很和善了。

这个弯儿拐得太大,弄得我莫名其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我保证三天之内看完,看完后马上还你,绝对不会耽误你看的。”

“你,哪儿能看这种书呢?这可是描写资产阶级的,不适合你看。”

“谁说我不爱看?告诉你吧,柳春芽,文革前我看过不少这类书呢!全是世界名着。托尔斯泰的,屠格涅夫的,巴尔扎克的……连《飘》我都看过。那时候,班里以看书多为荣,因为没借到这本,心里窝囊了好些日子呢。美好的东西人人喜爱,凭什么只许你看,不许我看?我们老师说,这些书是世界性的。”她说得再真诚不过。“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她几乎是在央求,就快跟我抢了。

“世界性的”,这个词用得有多好!可我始终忘不了学校烧书时的情景。一把大火,把保存了上百年的图书,统统付之一炬。当时,她们老师就跪在火边;当时,她为什么不说这话?但我还是有些动摇。

“我马上得还人家,他们限我时间了。不然,真可以借给你的。”

“你跟谁借的?”随着这一声问,王征脸色陡然一变,仿佛川戏里的变脸。这一变,使我立刻警觉起来。“北京的,还是四川的?”

“你真机灵。但这个人,你确实不认识。”

“你非得告诉我这人是谁不可!否则……”说到这里,王征眼里射出两道凶光来。

“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不开玩笑。有拿阶级斗争开玩笑的吗?”

“那好,我也不开玩笑,此人保密。”

“你要不说实话,我可就汇报了。”

“随你!”说罢,我立即将书锁进箱子里,吹灭灯,自己先走了。幸亏我把书早早夺了下来,否则,还真难办呢。我绝不和她纠缠,留王征一个人在屋里咬牙吧。

我觉得一切人世间的荒唐事,社会环境虽然是一个原因,但个人是不能不负责任的。把收集保存了上百年的书籍统统付之一炬,将那么多老师剃成光头,并强迫他们围跪在大火边上……现在,又为一本世界名着算计人,偏王征心里又明镜似的。这就是说,她明知道自己在胡闹,却还非要胡闹下去。不是借酒撒疯,就是胡闹本身很值得,能给他们带来诸多好处。从很久以前,他们就看清了这一点,许多人生的好处,是可以通过政治胡闹和投机来获取的。正是由于有这么多想从胡闹中得到好处的人,所以,文革才能如火如荼地开展下去。想明白这些后,我对王征,总算有了一些较为真实的了解。

第二天,我将此事告诉了海曦、莎莎和东蔚。她们都觉得这回王征准得大打出手了。想整人,正缺材料呢。是我自己把材料递到她手里的。莎莎一点主意都没有。东蔚让我先入为主,自己找指导员汇报去。汇报了王征,就等于撇清了自己。

“许多人都有偷窥的毛病。比如看女人洗澡,看男人拉屎……我认为这都没啥。只有王征专门偷窥别人书信的毛病最可恨,咱们非得帮她改改不可!那天我孤军奋战,不也照样得胜而归么?”东蔚的得意之情,早已写在脸上,如同打了大胜仗似的。

“究竟谁胜谁败,那是说不清的!王征是在群众面前栽了面儿,可你徐东蔚在指导员眼里早已成了另类,还得意啥?”我立马回了句。

“事已至此,你们还有工夫打嘴架?听着,柳春芽,现在,你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万一她要没汇报呢,不就等于自己汇报自己了吗?马上把书还给人家,一分钟也不许停留。如果王征汇报了,你就给她来个一律不认账,越认账越麻烦。不仅伤了自己,还会连累别人。不就是一本书嘛,又不是什么反动宣言!”海曦的分析总是合情合理。

“可连里……要给我办学习班呢?我怎么办?”

“刀搁脖子上也不能认!你是棉花团捏的,还是景德镇瓷器做的?柳春芽,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本书你跟谁借的,我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必须知道,就算为了别人,你也得把这事一扛到底!万一顶不住了,你,多不过是个资产阶级思想。而借你书的人,可就成教唆犯了!这一点,你是必须知道的!”海曦又开始教训起我来。

“可王征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呢?”

“你问她去!”她们三个同时回答了我。许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当我不明白时,便只有傻笑。

几天过去,啥事没有。连长和指导员,谁也没找我谈话,我倒觉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一天上午,粮食入完库,全连下午放假半天。早读时指导员就说下了,整理内务可以,但谁也不许外出,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得开会学习呢。甭管怎么说,学习总比干活儿强。谁知两件衣服没洗完,钟声便响了,让我们全体开会去,而且开的是批斗会,被斗之人是老文。我一听说整老文,心里立刻来了气。

“都快把人累出屎来了,不说消停会儿,又开会!开他妈的什么批判会,纯粹是吃饱了撑的,运动群众!”我气哼哼地自己跟自己念叨着。

“你说谁呢?芽。”沈虹立刻反问我。

“我说我自己呢!说我自己,还不行吗?”

“我知道你同情老文。可老文是混进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刚跟他干了几天活儿,就敌我不分,没有立场了。也不考虑考虑你自己的情况……”

“我有什么情况?能有什么情况!我再没觉悟,也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巧使唤人。有事没事,也得让老文帮着干一会儿。别人干,自己看,活像个黑工头!连老工人都看你们不顺眼了。”

“用老文是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谁让他是走资派呢?”

“谁都有倒霉的时候!”

“你把革命群众对走资派的批判说成是倒霉?”争吵到此,我没词了。

“芽,我劝你改改脾气。你那心肠太软,脑子里确实少根弦。不管老文为人多厚道,干活儿多卖劲,他都是我们的敌人!你那人性论早该批判了。今天下午开会斗他,就是最好的证明。革命群众对你反映挺大,要不是有老金护着,早就开你的帮助会了。听说,你管他叫师傅。你管一个走资派叫师傅,你的立场哪儿去了?”钱福禄苦口婆心地劝我。我和阿虹的矛盾,是她一直在调和着呢。

“我就是同情老文,他是好人!”

“他是个阶级异己分子!”她俩同时回答了我。

我不便和她们再争,争也没用,只好一块儿开会去。再傻我也明白,这种争吵其实是早有定论的,自己属于战败的一方。临出门时,我又看了一眼钱福禄箱子上的主席像。他老人家也正目光炯炯地回看着我,我立马蔫了。浑身上下,就连脑子里,仿佛都被人扒了个精光。

当我们走进会议室时,会场早已布置完毕。横幅标语上仍然写着“清算阶级异己分子文天养的罪行”。不但韩淑美来了,就连老文的女儿文芸和儿子八一也在里面。小文芸眼睛极大,满脸的恐惧与茫然。圆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神态,使人看上去心悸。李忠实也来了。还是那么胖,那么富态,那么红光满面,笑眯眯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抽着烟,喝着茶,正跟东蔚、海曦大侃茶道。他说,茶长在山上,未免蒙尘。所以,每每这第一杯茶水就得倒掉,谓之洗叶。东蔚马上夸他学识渊博,他更乐了。可我心里不是滋味,很不是滋味。茶叶的苦味可以用水来洗,那么人世间的苦味,用什么来洗?老文身受的不白之冤,谁又给他来洗呢?

老文就在李忠实身旁,比我们先到会场。被人强扭着胳膊,九十度地大弯腰。充当打手的便是排长卢培良和班长张明昆了。他俩经常和老文一起干活儿。可绝不因为跟老文一起干活儿而放他一码,或者用劲轻点。老文的胳膊就快被他们生生地给扭断了,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有忍。忍到这场批斗会结束。正式开会之前,他一直低着头。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就快贴在自己膝盖上了。拼命干了一上午,这才把全部稻谷入完库。每袋稻子都在一百斤以上。究竟扛了多少袋,没人给他统计过。也许连一个小时都没休息,便接上了下午的批斗会。人不是机器。即便是机器,机器热了,也得让它停会儿。可这些,李忠实他懂吗?

大会终于开始。第一个发言的是王征,她总算给自己找了个露脸的机会。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切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她的发言不但有水平,甚至有激情,就像播音员在念社论。李忠实立即鼓了掌。

接下来是上海人大李的发言。他的发言没水平,却极有力度。“谁反对毛主席,我们就打倒谁!文天养罪该万死,死有余辜!走资派不投降,就叫他灭亡!”喊过一连串这样的口号后,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却又不便就这样退下去。于是,揪起老文的头发,出手就是两记耳光,重重的两记耳光。速度之快,令全场人都惊呆了。老文双目紧闭,脸色铁青,嘴角上顿时见了血。人们几乎是屏住呼吸来看老文挨打的。

我不忍再看下去,连忙低下头。会场立刻安静下来。看到这情景,就好像看到一个好端端的中国,正被一群疯子所蹂躏。这里没有失败,也没有胜利,全是输家。不同的是,一个输家输得悲惨壮烈,一个输家输得令人不齿。我不由得想起老文说过的一些话。他总说,人太脆弱,太金贵。而有些动物的自我保护能力,反而比人要强得多。西双版纳的麂子,被打伤后,自己会找到一种草,嚼烂涂于伤口,血马上就能止住。非洲有一种秃鹫,会用嘴巴将折断的翅膀骨接上。大象也很会给自己治伤。只有人……每当听他这么说时,我眼里总是满含热泪的。他时时以动物抵御外力的生命本能,来激励自己,这是令人心痛,也是令人愤怒的。可是除此之外,他又能怎样呢?像现在这样的批斗会,比大李的耳光更令人发指的侮辱,老文经历了多少次?除他自己之外,恐怕没人能说得清楚。一次次无端地受折磨,一次次用动物的生存方式,来平复自己心灵与肉体上的创伤,以备下一次再受戕害。仿佛他活着,就是为了接受苦难。老文甚至连苦都不觉得苦,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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