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嘻嘻一笑,虽已醉酒,然而,脑子却难得的清醒,她晃了晃脑袋,凑近段木木,邪魅一笑,朝她喷了一口酒气:“额……是老大要我陪他喝,他说……说只要把他灌醉放倒了,无论我提什么条件,都可以趁着他醉酒后神志不清讹他,可是,他妈的,老大喝酒可是海量,这回好不容易灌醉他,竟出尔反尔,全然忘了我们,嘴中一个劲儿嚷你的名字,他妈的挫败……”
段木木想笑,又笑不出来,心底五味杂陈。
旁边的大江应景般迭声叫苦:“你看你看,你家男人拖累了多少人。”
段木木脸色一沉:“别开口闭口男人男人的,我们真的没关系了!这次来,不是为了他,只是盛你们的情!”
段木木很少冷下脸色说话,此话一出,大江等人都察觉到不对劲,知道是触到她的逆鳞了,倒是难得闭口不语。
段木木抬手推门走了进去,一股浓浓的酒气立刻扑鼻而来。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们究竟喝了多少酒?
一眼扫去,桌子下面横七竖八倒着几打空了的酒瓶子,骰子散了整张桌。
苹果喝醉了,半倒在沙发上,仰着脸,上面挂着痴傻的笑。
两只手时不时地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口中念念乱语。
苗子正在点歌,看到段木木进来,只看了一眼转过头继续忙,只伸手指了指,说了句:“呐,来啦?要你处理的人在那边,请便。”
段木木在心底狠狠地唾了一声,什么反应嘛,这么淡!别忘了是谁打电话给她要她来的!
顺着苗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处不甚明显的角落。
一个少年歪着身伏在桌旁,穿着白衬衫,一边的袖子撸到手肘处,另一只手则微微弯起,脑袋靠在上面,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得到他张扬的头发在灯光下帅气地立起,后脑勺对着她。
许是许久不动的缘故,看样子他靠得并不舒服,身子动来动去。
光线不是很足,段木木走过去时,看到一排长而翘的睫毛筛刷下落在脸颊上的阴影,以及半边被光影覆盖了侧脸。
“木木……木木……”他突然低低地叫了几声,似呓语般,带着纠缠不清的眷恋。
段木木被吓了一跳,立刻停了下来,也不敢动,以为他醒了过来。
哪知秦玉哲只是嘟哝了声,侧了侧身,又没了动静。
段木木立刻松了一口气,转头招呼大江:“喂!过来帮忙啊!把他搬回去!”
大江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搬到哪?你家?”
段木木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帮不帮忙?”
大江固执己见:“搬去你家就帮忙!别的,免谈!”
这帮吃里扒外狗兔崽子!
回头再跟他们算账!
段木木气结,想招呼其他人帮忙,无奈一个望天,一个顾着点歌,另一个醉的人事不省。
不得已,段木木磨了半天牙,决定退一步:“我把他送回他家,你们都给我过去!”
苗子终于转头看了一眼,也没多少表情:“我没空,大江你帮忙扛到楼下就行,剩下的,只管木头怎么喜欢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