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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名乙多按沙林的风俗,新人结婚第四天娘家人还要过来,认亲,也叫“回四”。二这一天,也要像婚礼那天一样隆重,照样大摆酒席盛情款待娘家人。

第四天一大早,我和水三儿还没起床就听院子里热涮起来!

水三儿在被窝里翻个身况,大哥,你就把牙磨快了等着吧,今天又有事干了。我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

大鼻子的娘家人来认亲,哼,我表姨又得清你出面。水三儿一直把新娘叫大鼻子。

这事我早就料到了,但我已没多大兴趣。我不想再去扮演那天的角色。请来的厨子在外面忙着煎炒烹炸,弄得满院乌烟瘴气,我对水三儿说:街去转转吧。

我想出去躲乱。

水三儿有螳犹豫,冲我眨眨眼税,这怕……不合适吧?

我又躺…到床了,信手翻看那本《佛蜕父母恩重难报经》。水三儿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一只小乌龟,趴在床卜兴致勃勃地玩着、他先让小乌龟在枕头卜,爬一阵,等它熟悉地形,突然用手指弹它的脑袋,小乌龟的头就倏地缩了回去。他证刻又变换了一个地方。小乌龟再伸出头时,便茫然不知所措了这东两,就是如人,换个地方就不认识了,水三儿悻悻地醴,咱俩要是也像它这样,还不麻烦了?我没说话。

院里突然爆起一阵划拳行令的吵嚷声,水二儿从床上跳起来,扒着窗口朝外一看,立刻气得骂起来:敢情娘家人早来了,人家都他妈吃啦!我笑了笑,并没感到意外,

水三儿又说,没错儿,邪不是人鼻二的儿个哥哥么!正喝酒呢。我也凑到窗前,只见正屋摆开了圆桌,水二儿的表姨利几个亲戚正和大鼻子的娘家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吃饭,两个新人站在后面轮番斟酒。大鼻子的鼻子很红,已经像颗熟透了的大杨梅,随时都会滴下水来。她的四个娘家哥哥吃得很霸道,八根筷子满桌乱飞。

水三儿骂着说,奶奶的,这是用不着咱哥们儿啦,咱这里还跟傻×似的等着哪,人家一家人亲亲热热地早没那么回事啦!

我像是被谁往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心脏怦怦地乱跳起来。虽然我根本不想去吃这顿饭,更不想再去玩那套用鸡骨头扎嗓子眼儿的把戏,但那是我自己的事。现在,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没了用处的癞狗,被人家踹到一边了。我说,水三儿,走吧。我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水三儿问,去哪儿?先出去再说。

不,再等等,没准儿一会儿还有热闹看呢!水三儿满怀热望地说。

我点上一支烟,躺到床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雾从我嘴里直喷到屋顶。嘿,大鼻子的二哥要醉啦,正骂人呢!水三儿像个现场直播的解说员。我闭上两眼。

嘿,她四哥也醉啦,正摔东西哪!我已听到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

哈,他三哥大概嫌酒不好,把酒瓶子扔到地上啦。水三儿兴奋得手舞足蹈。外面的吵嚷声已经越来越大。我有些烦躁。

来来,快看哪,大鼻子哭啦,我表哥和我表姨正跟那几个小子说好话哪。嘿,他们以为那天一过去就没事了,这回可够他们一呛喽!

水三儿突然又压低声音说,哎,有人来了!他说着就从窗台上出溜下来,趴到床上。

外面有人敲门。水三儿故意拉长声音,懒洋洋地问,谁呀——?三儿,开门,快开门!是水三儿表舅的声音。

水三儿说,哦,是表舅啊,我们还没起哪。三儿,你……你先把门开开。

有事儿您说吧。

你表姨说,请你那位大哥出来一下。

水三儿看我一眼,捂嘴乐着说,哎呀,我大哥夜里屙稀,正躺着呢,起不来呀。

水三儿的表舅走了。

水三儿从床上蹦下来说,操他妈!早知道人一当了干部就不是东西,可没想到,还有我表姨这么不叫玩艺儿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回也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他说着把手里的小乌龟狠狠弹了一下。小乌龟嗖的缩回头去。外面又有人敲门。

三儿,三儿呀,快开门。是水三儿的表姨。

表姨,有事您说吧。水三儿脸上乐,声音却不乐。水三儿的表姨说,快请你申子大哥出来帮个忙吧。水三儿说,不行啊表姨,我大哥屙稀已经屙软了,现在连我都能揍他。

你让他出来一下就行。水三儿的表姨几乎是在央求了。

表姨,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弄不好真闹出人命来啊。水三儿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一边像敲木鱼儿似的敲着小乌龟,一边头也不抬地朝外说。水三儿的表姨走了。

我这时已有了充分的满足感。没想到,我也有这么有用的时候。

水三儿忽然压低声音乐着说,大哥,又有人来啦。果然,外面又有人敲门。这一次是桂云的声音:申子大哥,你……开门。我起身去打开门。你去看看吧,要不这事越闹越大。桂云垂着两眼,并不看我。

我发现,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大鼻子。大鼻子的两眼哭得比鼻子还红。我绕过她两个人,走出去。

那几个娘家哥哥还在张牙舞爪,闹得院里一塌糊涂。他们看见我,先是一愣,跟着就呼的一起扑上来。我瞄准那老四的小肚子,狠狠踢了一脚,他嗷的嚎了一声跪到地上,跟着就咕咚躺下了。这家伙果然有点功夫,一个鲤鱼打挺又蹦起来。我上去朝他的下巴又是一脚。这一回他真的躺下了。我跟过去没头没脸地一顿乱拳,把一肚子的恶火都冲他身上发泄出来。他起先还挣扎,后来就哼哼着不动了,鼻子嘴里渗出的血流满了一脸。另几个娘家哥哥呆呆地立在一旁,都吓傻了。

大鼻子新娘扑过来说,行了……别打了。

我仍不肯住手,我像是在打给院子里所有的人看。

大鼻子新娘急得哭起来,她说,四哥,你……就不会说句软话么?这家伙终于在我身下说,饶……饶了我吧……

我松开他,慢慢站起来。那几个娘家哥哥逢}亡过来,扶起他连拖带拽地走了。

水三儿的表姨立刻一颠一颠地跑过来,满脸堆着笑说,哎呀申子,今天可多亏你啦!桂云,赶快准备酒菜去,就摆到正屋里!

我吃惊地看着这个中年妇女,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势利的人。挂云看着她妈,站在那里没动。

水三儿的表舅从屋里端出一杯酒,递到我面前说,来来,先敬你一杯!我接过酒杯,啪的摔在他面前的地上,转身回东厢房去了。

名乏歹我一天没吃饭,身体像个塞满了东西的口袋,憋胀得难受。水三儿也没精打采,下午睡了一觉就又出去了,也没告诉我去哪儿。

天快黑时,房门响了一下。我正躺在炕上,立刻闭起眼。我知道进来的是桂云。

桂云说,你怎么不去吃饭?

她好像知道我并没有睡着,声音不大地问。我说,不饿。

桂云看着我,又说,我知道,你中午出去是冲着我。我不置可否。

吃饭吧,我给你端来。桂云站到我面前,声音软软地说。

我看着她的身体。她仍穿着那件红毛衣,前胸很诱人地绷起来。我由这里慢慢往上看去,就盯住了她的眼睛。她眼里倏的一闪。

我突然跳起来,用力一抱把她按到床上。她并不反抗,闭着两眼吁吁地喘息,脸像身上的毛衣一样红。我理直气壮地剥着她,像摆弄一件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发现,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时候并没有多大距离,甚至只隔着一层棉纸,稍稍一捅就破。但这样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一瞬,或者说是她们眼里一闪的时间。女人在这一瞬是最迷人的,几乎集中了她们一生的美。而这也恰恰是她们最脆弱的时候,男人只要适时地捕捉到这一瞬,就任何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我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情绪是一片空白,我的感情也是一片空白,我只是想把这股空白的激动投注到桂云的身上。她立刻浑身颤抖起来。

她说,你……是真正的男人。

我并没去想男人女人之类的事。这时,我只觉得自己为他们干了事,在吃他们的饭,只不过我吃的是这样而不是那样。我不想看她的身体。我闭起两眼做着一切。但这一切都干得稳、准、狠,我被一股愤懑的力量推动着。我已经决定了,干完这最后一件事起身就走,永远离开这个本不应该来的地方。

桂云痴迷地眨着眼问我,你……还走吗?我说,不走了。

真的不走了?真的不走了。我起身背过脸去,等着桂云穿起衣服。她的红毛衣已被我揉搓得不那么鲜艳了。

你……讨厌我了吧?她媚笑地看着我问。我也笑笑说,干嘛讨厌你?

我让你这样……你肯定瞧不起我了。

我说,别瞎想,回去吧。我好像已经吃饱了饭,打出一个很响的嗝儿。桂云似乎放心了,又说,那我……明天还来找你。她说着就起身去开门。突然,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水三儿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朝屋里看着。桂云闪身跑出去了。

我故意沉着声音问他,你去哪了?水三儿没吭声,进到屋里开始收拾东西。我突然蹿火了,说,你他妈说话呀!他说,去车站了。我拿起东西说,走吧。水三儿愣了愣,拎上东西随我悄悄地走出院子。

我们来到大街上,径直朝车站的方向走去。这些天,我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古怪的梦,同时,也是一个使我明白了很多事情的梦。现在梦醒了,我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块。

车站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远远看去很清冷……

名细岁离开沙林几天以后就是元旦。过了元旦,我又长了一岁。

我和水三儿是在火车上过的新年。车厢的广播喇叭里响起钟声时,火车正隆隆地驶上一座大铁桥。我心里突然一阵难过。我就这样被火车拖着进入了新的一年,进入了我的二十三岁。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是的,再有十七年我就四十岁了。

我又想起了英英。她应该也二十三岁了。按城市里的风俗,到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差不多快要结婚了。她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那家伙比我高还是矮?他是干什么的?没有任何根据,我想英英嫁的肯定是一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瘦得皮包骨头的细高个儿,这家伙尖嘴猴腮女里女气,心胸狭窄又胆小怕事,也许在一个什么机关或是研究所里工作。英英的父母肯定会为她选这样一个货色的。当然,英英也不会反对。她能高高兴兴地去跟那把骨头过日子,然后再生下一把小骨头,再然后变成一个永远不再是英英的女人。我知道,英英不会等我。当年的那句话她大概早已忘记了。也许,只有在街上遇见我大哥时,才会偶然想起我,淡淡地笑一笑。大哥现在什么样子了?我想,肯定已经老得惨不忍睹。我觉得大哥不像个男人,一辈子活得窝窝囊囊让人讨厌。他送我的那块手表,这一次在车站挤车时被我弄丢了。我发现时竞没有太难过。就像是丢了一枚纽扣。

我已经麻木了,这世界上再没有让我想的人了。现在,我想的只有自己。上车以后,水三儿问我去哪儿。我说,随便。

水三儿说,你不是一直想去青溪吗?我说,不去了,哪儿也不去了。我对水三儿说的是心里话。我觉得,现在去哪儿都无所渭了。

这列火车不知要开往哪里。我和水三儿只听说它的运行方向是朝南,就稀里糊涂地上来了。水三儿一路少言寡语,上了车就坐在角落里摆弄他的小乌龟。我心里明白,他是为我和桂云的事。但我并不想跟他解释。我觉得再提这事挺没劲。

桂云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对我真心实意,我没去了用这真心欺骗了她,而且骗得轻而易举。但是,我并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再进一步说,坏事跟坏事也不一样,因为人们对坏事定义的标准不同。如果用大家都承认的标准来衡量,那这世界就太可怕了,恐怕每个人都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其实好事和坏事往往只差一步,甚至就是一回事,甚至还会颠倒过来。不然坏事变好事又怎样解释呢?干了坏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道理。只要有道理,坏事也许就有另外一番解释。

我觉得自己这想法挺可笑。这很像是一种狡辩。

但我所遇到的事情,确实就是这样。桂云喜欢我,并不是我勾引的结果。无论我对她做什么她都不反对,我当然就可以做。至于我喜不喜欢她,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更重要的是,我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她妈妈也就是水三儿的表姨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只当成一条会咬人的狗,我对她家自然也就不必讲什么道义。就算我是一条狗,我为她家做了事,咬了人,也理应得到一块肉骨头。

这一趟列车,我和水三儿坐得很踏实。赶上元旦,车上挤满了人。列车员早已不知扎到哪里聊天去了,一路没人查票。我总想找个机会跟水三儿搭讪,但这小子一直对我待理不理。他宁愿跟他手里的小乌龟说话。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你到底怎么了?你还信佛?他突然斜起眼瞄了我一下。

我……信佛怎么了?

装蒜!你这种人,也配!我笑笑说,我怎么不配了?一你,干嘛对我表姐那样?

你表姨对我怎么样?

那是我表姨,跟她没关系!

不是我非要这样干,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你不想要她,就不该对她那样。再说,你干嘛骗她?我并没有骗她。你心里明明想着马上要走,干嘛还告诉她说你不走了?

我看着水三儿,忽然发觉这家伙挺可爱。他毕竟太单纯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当年祈师傅对我说的那些话,他怎么会理解呢?

我只好耐心地给他讲,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觉得只有说真话人们才爱听么,可有时候人家并不想听真话,你说假话他倒高兴。比方说,你对一个八十多岁的人说,你没几天活头了,也就是有今儿没明儿的事吧,这是真话是假话?真话,可他听了一别扭没准儿当时就死在你跟前了;而你要是冲他喊两声万寿无疆,他明知道是假话听着也高兴。人能长生不老吗?就是你手里那只小王八它也没法万寿无疆。甭管谁,甭管多大道行,到了时候都得死。

水三儿眨眼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又说,我要是把实话告诉桂云,说我马上就要走了,而且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她能把我怎么样?我敢说,她反倒会扑到我怀里,说我走得对,说她家里的人对不起我,然后哭,再然后一天一天地想我,一年一年地想我。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可我这样走了,她就会反过来恨我,恨一些时候也就过去了。你说哪个更好呢?

我知道,我说的这番话里有很多漏洞,有的地方甚至是强词夺理。但我表面上说得振振有词,水三儿看着我,竟然相信了。

水三儿愤愤地说,我这个表姨,对咱也太不够意思了!他又说,要不说呢,当头头儿的没一个好人!我笑笑说,俗话说,投亲不如靠友,靠友不如住店,以后你记着这活就行了。

哼,我也对得起他们!水三儿说着打开随身带的一只包袱,里边有几条香烟两根火腿肠,还有一些别的吃食东西。他说,临出来时,我顺手捎上的!他又从兜里掏出几个红纸包,里边裹的都是几张百元钞票,数了数,总共竟有1900多块钱。他递给我说,放在你那里吧。

我问,哪来的?水三儿咧嘴一笑说,你打那小子时,我趁乱从大鼻子的身上划拉的。我把钱在手上一摔说,下站停车时,咱买啤酒去!水三儿掰了一小块火腿肠,喂他的小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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