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他是第一次笑得这般灿烂的对待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居然不买他的帐?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女子,在女子的阵阵尖叫声中,“我从来不做陪本的买卖。”语毕,居然是抱着她再次跳进蛇窟中,将她放在了地上。“你就留在这里,继续等着还有没有人来救你罢。”
“你!”她虽然恼怒,却也不得不往他的身边靠去,继而睁大眼睛,眼前这男人果然不是人,不论他在蛇窟中走到哪里,那些个欺负她的蛇居然纷纷往四下散去,似乎在拼命的躲着他般,这是什么状况啊?她在做梦么?
“知道这些蛇为什么怕我?”
虽然她很想不知道,可现在这种情形,她也感好奇。
“因为,我是它们的衣食父母。”见她仍旧不明白,他继续说道:“我将那些得罪我的人都杀了喂给它们吃。”
“呕……”的一声,她吐了他一身。
他骤不及防,似乎有洁癖,急忙褪下身上的脏衣,露出的居然是一袭月牙白的紧身衣,上绣双蟒腾云倒海,墨黑的玉带系在腰间,更是衬得修长的身子俊美非常,而这袭白衣,一扫他黑衣的修罗煞气,居然泛出丝丝柔和。
“好了。”他一边拍打着她的背,一边用他的外袍替她仔细的擦试着,“如今倒好,你得再赔我一件外袍了。”
她再度睁大眼睛,为什么,自从碰上这个男人后,她的债是越来越多?欠了以身相许?欠了吻?如今又欠了件外袍?
他从腰间解下羊皮水袋,“涮个口,喝些水,压压气。要不然,再吐一次,我再脱一件,就身无寸缕了。”
‘腾’的一下,她的脸通红,急忙接过他手中的羊皮水袋涮着口,同时尽量的多喝一些以压住正在上升的呕心感。她不希望再吐眼前人一身,真的让他身无寸缕的站在她的面前。
“嗯,总算听话了一回。”他抓过她手中的羊皮水袋,毫不避嫌的喝了几口。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当着她的面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喝水。似乎……有酥麻的感觉在她的唇上泛起。她背过身,死咬着唇。
“嗯,我该走了。”
走?她猛地回身,紧盯着他。
“一来你不愿意赔偿我的吻。二来你不愿意以身相许。三来……”他指了指地上的黑袍耸了耸肩,“这种情形下,只怕你也赔不了我外袍。这么赔本的买卖,我一般不做!”
眼见着他居然真的独自飞出,她痛恨出声,“你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临去的身子再度飞回,眼睛微眯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男人的?”
看着他眼睛中露出危险的神情,她不自觉的后退靠在了洞壁上,“你,你别过来。”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我不是男人,你怕什么?”
眼见着要被他再度圈抱于怀中,她急忙解释,“我……我说的男人是……是救人于危难之间的大丈夫所为。”
“噢。”他明白的退后数步,非常缓慢的抬起手,对着她灿然一笑,指了指她的头上,“上面。”
她不明白的抬头看去,紧接着是‘啊’的尖叫一声,直扑眼前人的怀抱,抱得死紧,不敢再回头看那条足有三尺之长的绿蛇。
“你说,我现在如果推开你算不算得上男人?”见她犹自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他似乎非常无奈的伸出双手,抱住她,“好吧,既然做为男人要救人于危难之间,那么,我还是不推开你的好。”
窝囊啊!从来不曾觉得她有这般窝囊。如今抱着她的男子明明在撮油,可偏被他说成是救人于危难之间的大丈夫所为。可现在,她真的离不开他啊!
他抬起她的下颔,黑眼熠熠生辉的看着她,极其有神,“要不,我先将我的吻讨要回来。”语毕,居然是不容她反对的吻上她的红唇。任她如何反抗,却是屈服在他霸道的吻中,再加上这危险可怕的环境,她任他索取,直至瘫软到他的怀中。
挡住她挥过来的掌,他轻抚着她咬得几近出血的红唇,“要不,我再将以身相许讨要回来?”语毕,居然真的伸手解带。
就算是被蛇吃了,也不能被眼前的人吃了。她惊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我不要你救。”
“晚了。”他上前抱过她,“因为,我想救你了。”不论她怎么反抗,他的手仍旧如蛇般的伸进她的衣襟,大手继续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阵阵惊悸扑来,只觉得气短,她不能呼吸,就那么晕厥过去。
“又晕了?真够胆小的!”他耸了耸肩,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嗯,算了,不和你玩了,我还和大哥约好了的。”语毕,抱着她跳出蛇窟。继而,他的眼睛凝重起来,盯着怀中人儿泛青的脸,“难怪晕了?中毒了?蛇毒?”他回头看向蛇窟,“岂有此理,坏我好事?到时候,我把你们全部煮得吃了。”
那些蛇似乎听得懂他话似的,吓得纷纷逃避进洞,一时间,蛇窟居然看不到一条蛇的影子。
急忙将人儿放在树边,让她靠树坐着,从上到下的检查着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地方被蛇咬了?”
闻得脱衣声,她从晕睡中惊醒,看到眼前的男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下脱她的衣物,并且前前后后的检查。
‘啪’的一声,他没在意,居然再次挨了她一巴掌。
“你居然又打我?”他有丝气恼,继而邪笑的扑上她,将她整个扑到地上,“是不是怪我没有讨要以身相许生气了?”
“你……”
就在她觉得她要被他气死和羞辱死的时候,却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你中毒了!蛇咬的。”
原来,那个咬她的蛇真的有毒?难怪她只觉得气短。那么,他脱她的衣物是检查她的伤口在什么地方?这一次,她真的‘冤枉’他了。也难怪他要‘捡回冤枉’了。
以后见着这个男人,她一定要退避三舍!可眼前,她想起她的脚踝处的伤和痛楚感,指了指自己的左脚踝,“估计是这里。”
他扶她坐了起来,让她背靠着树。抬起她的左脚,一把将她的左裤脚撕开,感觉得到她的挣扎,“怎么,挣扎得这么厉害?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以身相许么?”
闻言,她不再动弹,咬着唇,不敢看他。
只见他将她的左脚捏在手中,仔细的查找,“是了,是这里。都肿了、淤血了。记不记得是什么样的蛇咬的?”
她蹩眉想了想,“是一条红黑相间的蛇咬的。”
“嗯,到时候我杀了它,煮给你吃。”
“呕”的一声,她再也忍不住。
他急忙跳开,“好在我动作快,要不然……”他看着她,露出一惯的邪佞的笑容,“我也一定会让你身无寸缕的。”
知道眼前这男人厚颜之极,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猛然觉得一阵刺心的痛,她惊叫一声,旦见男子已是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划开了她左踝淤血处,淤血不停的流了出来,而他不故她疼痛和失声惊叫,直是用劲的挤揉着。
她再也受不了这份罪,“不能轻一点啊。”
听她不满的声音,他失声笑了起来,“好,轻柔一些。”语毕,居然将她的脚踝抬到他的唇边,轻轻的吸吮起来。
霍地,她再次面红耳赤。虽然这个男人此番作为不算什么,毕竟他对她比这更过分、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此时此景似乎是她相邀似的……她焦急的想抽回她的脚。奈何他力道之大她无右奈何,只到他将他口中的污血吐出来,再次亲吻上她的脚踝,她方震惊了,原来,这个男人在帮她吸毒。
一个有洁癖的男人居然不顾脏的在帮她吸毒?心中似乎升起了一抹柔柔的感觉,她愣了神。
一连数番,看着再次吐出的是红色的鲜血,他咧嘴一笑,“好了。”语毕,将自己腰间的药囊解下来,从一个红色的瓶子中拿出一粒药递到她的嘴边,“吃下它,保证一个时辰后,你就没事了。”
她顺从的吃下了他手中的药丸。
接着,又从红瓶子中倒出一粒药丸,放在嘴中嚼碎吐了出来,故意放在手掌让她看了看,然后大笑着捂在她受伤的伤口处。
直觉得恶心,她正要发怒。他却是故意邪魅的笑着扑上来,一把掀起了她的裙衫下摆。
“你要干什么?”她再次挣扎,只当眼前的男人真的要意图不轨。
他却是挑了挑眉,手上一用力,从她的衣摆处撕下一条长布,将那嚼碎的药和她的伤口包扎起来,“好了,包管明天就好了。一定又会活蹦乱跳的。”
原来自己误会他了?“谢……谢谢你。”
“又是谢谢?”他蹩眉,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你欠我几条命了,我也不急于讨要‘以身相许’,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要回来的。”见她再次扭过头不理他,他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下一次,如果我们再见面,你一定会是我的。你再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