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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像鱼一样彼此微笑(4)

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事实上,无论对于哪种情感,我们这样一帮本性矛盾的人,在受到越来越多外界诱惑的时候,都难免以变本加厉的状态呈现得近乎疯狂。

面对世事的难料和人生的无奈,我们都很悲伤,甚至陷入到绝望孤独的境地。但我们毕竟是人,一种优于自然界任何一种生物存活的高级动物。所以,我们必须在一次次品味到的孤独中,学着成长,找到掌握那扇总在不停地,开了又关的门的秘诀,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孤独。

12.慢慢发生的恐怖

刚开始只是开出一朵较大的红花,接着飞来一只怪怪的蜜蜂,然后只是结了一颗不太一样的果子,谁也不晓得会变成这样。

世界上所有的恐怖,不都是这样慢慢发生的吗?

——《听几米唱歌》

看过电视新闻里一个报道,一个不满一岁的漂亮小女孩,在持续几天头痛之后,突然发烧,而后整个头部都开始迅速往大生长,最后大得夸张到,连成人戴的帽子都容不下。

后来,经过专家诊断,从孩子最开始头痛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病变的可能了,只是家人没有注意,误以为是孩子小,爱哭爱闹的缘故。专家还说,孩子的病即使治好了,智商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在大人的延误中被本可以避免的疾病摧残了,想来很为这个孩子感到难过,心有余悸的同时突然很感慨。

不经意间便想到了被放在罐子里,限定了弹跳高度的跳蚤;放在水盆里,被一点点升温的水烫死的青蛙;被蚂蚁侵蚀,一点点露出进水孔的木船;被雨水滴打,慢慢出现坑洼的巨石。

罐中的跳蚤习惯了限定的高度,以为这样的限度刚刚好,一点儿都不累,于是它失去了向更高距离挑战的能力;温水中的青蛙,在这样的水里,它觉得很舒服,于是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被蚁穴洞穿的木船,长年累月出没在风浪里,沉浸在平静的生活中,它根本没感觉到蚂蚁也可能引发翻天覆地的变动;被雨滴击打的巨石,习惯了雨水滋润的感觉,却不知要面临被荡出坑洼的无奈。

生活中这些惊天动地的恐怖,很多时候都是慢慢发生的。

常听老人们说,1976年唐山那场大地震发生之前,接连好几天,夜晚的气温都非常高,以至于很多人都因为睡不着而跑到院子里乘凉,跑到街角,三两成群地聊天、打扑克。在那场震惊世界的地震发生时,很多因为热得聒噪而徘徊在外的人都侥幸逃脱了劫难,而熟睡中的人,大都受到了伤害。

想到的总不会发生,发生的却总是意想不到的事情。长期居留在平静与舒适的环境里,长期沉浸在甜蜜与幸福的生活中,我们忽略了太多潜藏的危险。我们,或许承受不了太多甜蜜的负荷。

一个很好的朋友曾经有过一段十分令我羡慕的初恋。可以说,恋爱那段日子,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异常开心。每天入睡前,她都会和我分享她的美丽恋情,每天,她都会在这样甜甜美的回忆中,沉沉地睡去。可是,直到有一天,当她用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表情跟我说她的恋爱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我才明白,持续的美好是件多么不靠谱的事情。

原来,他们两个为了能够每天都开心的在一起生活,每个人每天都故意掩藏了许多内心的不满。他们以为只要每天都很快乐的在一起,不愉快就会过去,每天记忆里,留下的也就只有美好。时间久了,他们各自都发现了这样的坚持存在很大问题,而考虑到对方的感受,他们都在无声中选择了坚持两人对快乐的约定,即使是最后的分手,他们也是在平静中进行的……

我们承受不了甜蜜的负荷,就像较大的花遇到较大的蜜蜂结出了不太一样的果实,一切都在平静中慢慢发生,我们总是在出乎意料中接受,却没能在这之前想到。美丽的蘑菇多带毒,美丽的玫瑰刺很多,地震前的地极光往往很美。我们时常在这样的美丽前驻足欣赏,却对危险毫无警惕。

面对已经被病魔侵袭的小女孩的哭闹,沉浸在喜悦与兴奋中的家人感觉太幸福了,最多只能想到她可能很顽皮,却不知疾病已经悄悄来袭,不幸与痛苦,或许一直都在小女孩手中不停晃动的拨浪鼓上,慢慢成形……

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其实,现实的危险我们并非完全无法预知,突然发生的不幸也并非全无征兆。往往,危难都有一个或长或短,慢慢潜伏或涌动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总是被我们所忽视。居安思危!

13.甜蜜的负荷

你笑吧!

有时候,我也会嘲笑自己。

当你有了一颗自己生的宝贝蛋,一切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蠢的事,都会做得津津有味。

你笑吧!你是不会了解的!

——《听几米唱歌》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寥寥几字,陆游却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口吻,十分形象而深刻地道出了一番哲理,耐人寻味。

年少时,我们没有经历太多世态炎凉,误把一切不如意的小波折都说成愁,因为笔下的一切忧伤都是靠夸张和遐想叙述出来的,并不深刻,倒有点无病呻吟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当有一天,我们切身体验了一遭人生,洞穿了世事,才明白曾经的我们是多么浅薄。

一本书,没有看过就没有资格评价;一段话,没有读懂就没有权利宣讲;一个人,没有了解就没有借口议论;一段过往,没有经历就没有理由评说。

有句俗语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许多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许多东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份感觉,往往你都无法深刻理解。就像一场晚会,如果你没有置身其中,你就不会记忆犹新;就像一道数学题,如果你没有自己演算,你就不会熟记于心。

还有句俗话说,不做父母不知道父母恩。自己没有做父母,即使你再体谅父母的不易,你体会的也没那么深刻。的确,在父母眼中,无论自己的孩子是美是丑,是聪明还是愚蠢,他们都是最好的。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好,这种心理,只有做了父母的人才能知晓。

无论生活多么拮据,就是不能委屈孩子。无论是自然灾害中生存的一代人,还是在经济飞速发展中成长起来的一代,只要做了父母,这样的想法他们似乎都有过。有些事情,或许,自己在内心早已骂过孩子几千遍几万遍了,但无论如何,就是容不下别人说自己的孩子半点不是。这就是父母对孩子最奇怪的感情。

毕业后,许多同学都走上了教师岗位。光荣的成为了人民教师的他们,在一次聚会上聊起心得,他们的感慨十分发人深省。曾经他们也有过对老师的不理解,对老师处理问题的方式也都抱怨不少。如今,当自己站在那个位置,他们才突然明白教师的不容易与无奈。比如,就像交往中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亲疏一样,教师对学生的感觉也是如此。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师,他们就必须学会避免自身好恶对学生的影响。

还记得高中时曾借出许多书给同学,也还记得那时喜欢运动的自己,狠了很多天心才把心爱的羽毛球拍买下。每一次,在翻书之前,自己都一定要把手洗干净;每一次,用完球拍,我都一定会小心地装好。因为是自己的东西,所以自己格外爱惜。但无奈的是,别人对于这些东西表现不出丝毫的爱惜。往往,只要不是自己的,自己总不会那上心。由此可见,人都是自私的。

可能,每个人上学时都有过帮助老师发课本的经历。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想给自己留下一本最整洁的,至于别人拿到的书是什么样子,往往都不是很关心。私心私欲可以说是人的天性了。

于是,又想起了以前自己发表的文字。初中的时候,文学社辅导老师曾让我负责做社团的简报。就是把每期文学报上自己学校同学发表的文章剪下来,贴在一个好看的本子上,作为一份记录,也方便统计。

记得在每次报纸发下来的时候,我都会首先看一下有没有自己的文章,如果有就用最快速度剪下来,贴在本子上,然后才去找别人的。后来,连我自己都能很明显的发现,每次对自己那段文字,我都装饰得格外用心。每个人其实都很珍视自己,珍视与自己有关的东西,但每个人似乎都很少质疑自己。

人都是这样,越单纯表现得越明显,越成熟隐藏得就越深。虽然人们有时也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意识的觉得可笑,但人其实最难战胜的就是自身的私心私欲。有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私欲,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还有很多时候,人们都希望别人能理解自己,更有一些人,一直在抱怨别人不理解自己。事实上,很多人都拘泥在,对自己格外关注,却总是忽视别人的感受的境地里,不能自拔。似乎,只有自己付出过辛苦,别人都那么轻而易举;似乎,只有自己经历的才是苦难,别人都是一帆风顺。往往,很多人都觉得别人应该关心自己,却忘记了别人也同自己一样需要关心。

人性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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