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选择的行刺的时机极为的老到。
这一片是帝国各部门办公的区域,是帝国这座巨大无比的机器平稳运行的中枢。
这里虽不禁止平民往来,但也算得上是护卫周密,四周均有士兵站岗,不时还有成队的士兵来回巡逻。
不过长时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情况难免会使人有所懈怠,就像一位智者所说的那样:越让人觉得安全的地方,发生危险的概率就越大。
有谁会想到帝国亲王的马车在刚刚驶出帝国政务院之后就突遭不测呢?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钱德勒并没有注意到,那道闪电击中马车的同时,一个护罩瞬间屏蔽了整个马车,狂暴的电流并没有使其受到任何的破坏。
突发的情况还未让人在震惊中醒来,几道身影箭一般的射向完好无损的马车。
这些人穿着普通,和随处可见的路人无异,手持细剑突然杀出也并未遮挡脸部,好像并不害怕被别人看见。
他们速度虽快,但还是比不过弩箭的速度,两个并未受到魔法电击影响的马车夫转眼间已经各自拿出两把军弩,对准了急速靠近的刺客。
众刺客并不慌张,更加没有躲闪,只是加速冲过了过来,车夫手指轻扣间四名刺客惨叫着倒地。
生与死的距离往往就是咫尺天涯。
就在众刺客以为弩箭只此一轮的时候,两个马车夫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抓出了四把军弩,瞬间又是四人毙命。
十名刺客转眼就变成了两个,但这两人完全没有退缩之意,各自挥舞着长剑刺向两个马车夫。
这次终于没有再拿出弓弩的马车夫看起来有些慌张,随手向刺客砸出手中空空的弩机。
不想减慢速度的刺客长剑一伸用力向外一挑,计划与其擦身而过,但两人显然没有意料到飞来的弩机中蕴含着的巨大能量,长剑与弩机接触的瞬间就被压弯,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这两人并非庸手,低头、弯腰、蜷身,及时使出懒驴打滚的绝招,险险的避了开来。
不过还未等松口气,躺在地上失去速度和姿态的刺客们马上就迎来了更为迅猛飞来的弩机,两声惨叫随即响起。
两个马车夫似乎对自己的力道极有信心,并没有贸然的跳下车来,只是警惕的注视的四周,等待着远处回过神来,急奔过来的众多士兵卫士。
被砸中的刺客骨断筋折,抽搐着不断翻滚,再也爬不起来。
“殿下小心!”
远处一个粗通魔法的大臣急切的高声叫道。
马车上方疯狂旋转的云层中间,似乎还在酝酿着更为狂暴的能量,眼见就又要倾泄而下。
失去动力的马车无法移动,两个车夫似乎很满意自己刚才的战果,对头顶上方的的巨大威胁视而不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而无法独自活动的安东尼奥殿下,看起来被困于马车之中。
就在许多人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只淡青色近乎透明的巨手突然在云层下方闪现。巨手有如生命,向上一扬,拍在了即将蹦出闪电的浓黑乌云上。
两种魔法能量撞击造成的巨大声响如众神擂响的巨鼓,咣的一声响彻天地,紧接着狂暴的罡风向外推开,乌云四散消失,躺在地上的刺客在罡风的推动下箭一般的飞向四周,一些跑在最前面赶来增援的士兵躲闪不及被尸体带倒,继而被吹的横飞起来。
突然爆发的巨响让许多赶来的大臣、士兵们本能的护住身体,纷纷躲避瞬间即到的猛烈罡风。
疾风猛烈,但转瞬即逝。
一切平静之后,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如此巨大的魔法威力下竟然没有任何的损伤的马车。
众人的潜意识中,就算马车四分五裂也不会觉得丝毫的意外。
车厢中的安东尼奥手中拿着一张的魔法卷轴,卷轴古朴而精巧,两端各镶嵌着一颗青色的魔法水晶,卷身复杂的魔法纹饰让人毫不怀疑其中蕴含着的巨大威力。
不过这时的魔法卷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力量,魔法水晶也晦暗无光,看起来平平无奇。
安东尼奥随手将失去效力的魔法卷轴扔到一边,关切的问道:“维克、霍尔,你们怎么样了?”
“我们都还好,殿下。”车窗外传来有些虚弱的应答,处于中心的两个马车夫显然在刚才有如爆炸的巨响中受了不小的伤。
顿了顿,车夫又颇为可惜的道:“只是这一次可能没有活口了。”
“不要紧,我们的敌人已经按奈不住,迟早还会犯下更严重的错误。”
远处大呼小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且迅速靠近。
安东尼奥道:“告诉他们我没事,三十米外墙角还有个人,让他们去看看死了没有,那个人应该就是发动魔法的刺客。”
刚刚出来掌控帝国大权的安东尼奥殿下在政务院**刺的消息在短短数个小时里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帝都,许多亲眼目睹刺杀场面的贵族大臣们回到家中仍是亢奋不已。
帝国对魔法师的控制极严,承平二十年的帝国贵族们也已然忘记了魔法的可怕,平日里只在节日庆典时看看魔法烟火表演的一些年轻贵族们那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那狂暴的闪电、震天的巨响和摧枯拉朽的罡风仍时刻在一些人的眼前重演。
被罡风吹到脚下的面目狰狞的刺客尸体竟然让一些人一想起就止不住的兴奋。
贵族们的生活虽看起来丰富多彩,但大家也会私下里寻求一些不常遇见的刺激,见血的场面一直让一些拥有奇怪癖好的贵族们迷恋不已。
不过待休息片刻后,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压制住了贵族们的胡思乱想。
安东尼奥十数年安心静养,避不见客,如今徒然掌权让许多立志投机钻营的大臣们有心投靠却苦于无门,冒然拜访又怕被看作孟浪轻浮,不顾礼仪脸面巴结投靠的毕竟只是少数,这让注重身份地位以及名声的大臣们难为之极。
眼下的刺杀事件给了众人一个极为正当的拜访理由,也许许多人并不能见着安东尼奥殿下的面,但沉甸甸的礼物和关切的探望行为总能给人留下一点好印象,没有人会拒绝这份善意的。
有人在思索考虑,有人已经在行动。
安东尼奥的府邸已然是人影重重。
最近在帝都风光无限的埃德加伯爵大人站在安东尼奥书房的一角,时不时摸一把额头的汗水,浑身满是不自在。
虽然要年长几岁,但对于前方安坐在书桌后的这位大殿下,曾经上过战场的埃德加比其他躲在帝国享乐的贵族们有着更为直接的认识。
那如伟岸的银色身影曾经是引领自己无畏的冲向敌阵的一面旗帜,在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士兵心里,看到那个银色的身影,会带给大家一丝莫名的踏实感。
原因很简单,这个男人会带给大家胜利,而胜利在那些战士眼中意味着将有很大的概率存活,即使毫不畏惧死亡的战士也不想成为一具倒伏在战场上的冰冷尸体。
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关系让埃德加对安东尼奥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但此刻他心中更多的则是不安和忐忑。
在帝国政务院外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件,帝国历史上都为之罕见,这让负有直接卫护责任的埃德加心惊胆颤,森严的帝国军归犹如悬在头上的利剑,随时都有劈下的可能,而刚刚才才搭上安东尼奥的这根线随时有被扯断的危险。
当埃德加得知这次事件后大吃一惊,急急调来一队城防军匆匆赶到现场,不料安东尼奥已经回府。
在初步了解情况后,伯爵大人指派最精干的官吏严密调查,又亲自带队赶往亲王殿下的府邸,当着王府仆从的面大声斥责下属,以护卫安东尼奥安全的名义指挥士兵将府邸团团围住,做足样子后,这才惶恐的硬着头皮进去向安东尼奥请罪。
不过好在忐忑不安的伯爵大人并未被刁难,一路被领进了安东尼奥的书房。埃德加待见得安东尼奥殿下毫发无伤,也并未责怪自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暗想这个看起来极为严重的失职罪责有了点补救的可能。
埃德加简单的向安东尼奥通报了初步的现场勘查情况:刺客一共十人,八人中弩箭而死,两个原本可以成为活口,但在强烈的魔法碰撞中被殃及,已然身亡。另外在现场附近还发现一人倒毙,经初步判断为服毒身亡,从现场推断这个刺客应该是个毫无武技和魔力的普通人,这样才能在发动袭击间没有太强的敌意外溢,不容易被别人察觉,遗留的一张失去效力的魔法卷轴和一枚蕴含着淡淡魔力、可以引动卷轴中魔力的戒指也间接地证明了这一点。
听完汇报的安东尼奥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似乎在沉思,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让埃德加又开始紧张,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时间一长,沉闷的气氛让体力大不如前的伯爵大人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殿下,埃尔维斯殿下和许多大人在门外求见。”
仆人的通报打破了着尴尬的气氛,也让埃德加稍稍松了口气。
安东尼奥终于从沉思中醒来,他歉意的看了眼站在那里许久的埃德加,开口道:“刚才走神了,真是失礼,让您等了这么久。”
埃德加尴尬的笑笑,有心拍两句马屁,说几句殿下日理万机,这点时间也是在思考帝国大事云云,但怕太过露骨,反惹安东尼奥看轻,于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安东尼奥对仆人道:“这些年我闭门谢客、精心修养,对帝都的许多大臣颇有些失礼之处,既然这次大家过来看我,那就出去见见大家,请各位大人在客厅等候。”
安东尼奥又对埃德加道:“我行动不便,就劳烦埃德加大人推我前去吧。”
这次埃德加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亲王府的客厅里早已是人满为患。
几乎数得着的帝国重臣全都赶了过来,就连钱德勒也赫然在坐。
亲王埃尔维斯、前宰相葛里菲兹、内务大臣鲍尔曼等站在帝国政坛最高处的几人面有忧色围的坐在一起,时不时的相互交谈几句,看起来心事重重。
数位资历深厚、性格耿直的老臣座在一边愤怒无比的谴责这起公然刺杀皇族的卑劣行径,大声的声讨反应迟钝的城防军,声震屋瓦。
钱德勒则独自一人坐在一边端着茶杯独饮,时不时抬头看看屋顶,面容古怪的叨叨着什么。
自从安东尼奥不显山露水的掌权后,许多与二等骑士关系亲密的人立即与其划清了界限,这让钱德勒常在众人面前形单影只,孤掌难鸣之余倒也安分了不少。
一些身份爵位稍低的贵族们三三两两散落在客厅四周的在角落中,低声交谈着,目光却时不时的来回扫视着那些坐在椅子上的帝国重臣们。
已习惯了安静氛围的安东尼奥看着眼前众多的大臣贵族们露出一抹苦笑。
政务院**刺后,向来形单影只的安东尼奥享受了一次前呼后拥的待遇。
为防止意外再次发生,经过仔细检查被重新套上马儿后,安东尼奥的马车前后各有百名士兵护卫,如临大敌的的紧张感刻画在每一个士兵的脸上,这让许多不明就里的人驻足围观,很是赚足了眼球。
更为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几名上过战场已年过古稀的大臣自告奋勇前往护送,几人在战马持剑抚须、不怒自威,不时的做出激情豪迈的动作,引得路人纷纷高声叫好,英姿勃发间颇有些老当益壮的感觉。
见安东尼奥出来,众人立即迎了上去,人人看似都心有余悸,围着安东尼奥纷纷表达着自己诚挚的问候。
不过讲究身份地位的大臣贵族们极有顺序,在安东尼奥身侧的是埃尔维斯、葛里菲兹、鲍尔曼等人,其他人也分别以身份爵位高低远远近近的靠上去,许多人只是站在外围努力的露个脸。
“真是卑鄙至极,我数十年的生命里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这种公然藐视帝国律法,行刺皇室成员的行为一定要挖出幕后的主使并将其绳之以法。”
已经去职的葛里菲兹有些痛心疾首,在他和埃尔维斯的恳切请求下才勉强出山的安东尼奥没过几天就遭人行刺,这让他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种数十年间罕见的行径打破了长久以来帝国政坛的宁静,怒的是竟然有人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长久以来,帝国政坛都遵从着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政见不合吵吵闹闹极为平常,一言不合横眉冷对、恶语相加偶尔有之,就算是政见不合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先例,但这些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就算是政坛上常见的栽赃陷害、诽谤捏造的戏码,胜利方也要做足了功课,人证、物证、旁证、书证、辅证等等一样不少,俗套是俗套了一点,但绝不落人把柄。
但刺杀这种事情在现今的帝国政坛上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虽然这种方式可以直接有效的解决问题,但也会让其他人人人自危,更或者群起仿效,那帝国将再无宁日。
有既然有了第一起刺杀,那第二起还会遥远吗?
葛里菲兹不敢想象。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响应。
钱德勒也大声附和,斥责刺客自不量力,妄图以卵击石,终遭灭亡的下场。
只是二等骑士说话间面容古怪,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攥在手中的十字架紧了松,松了紧。
已不问政务多年的鲍尔曼身材高大,虽然已年纪不小,但说起话来仍中气十足:“我建议由埃尔维斯殿下领导的帝国监察院查办此事,不管涉及任何人都要追究到底。”
他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推着安东尼奥的埃德加,道:“负有维护职责的城防军有严重的失职嫌疑,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使我有理由怀疑城防军在维护帝都治安方面的能力,也许古老的谚语所说的那样,被绵羊领导的狮子只能成为草原的素食者。”
这种近乎于讽刺的批评,让站在安东尼奥身后的埃德加老脸罕见的一红,但埃德加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对于这个以公正耿直出名的帝国元老,他还是有些惧怕,何况也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
安东尼奥笑道:“这也并不能全怪在城防军的头上,刺客计划周密,行动果断,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抵挡的。我想这次事件之后,埃德加大人一定会对帝国治安出现的一些新情况作出相应的调整的。”
埃德加心中感动不已,他立即大声道:“感谢殿下的信任,我以自己和家族的荣誉起誓,帝国治安定会向以前一样和谐稳定,忠勇的城防军一如既往的是每一个帝国公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的坚强后盾。”
许多原本想指责埃德加并乘机浑水摸鱼的贵族们见安东尼奥出言袒护,热切的心情顿时凉了下来,知道今日事不可,于是埃德加在郑重的保证后被众人轻描淡写的放了过去。
也有人注意到,埃德加没有提及如果再次发生相应事件所应担负的责任,一些人对这样的小聪明嗤之以鼻。
安东尼奥又对鲍尔曼道:“我才去政务院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的确让人遗憾,或许是我有一些事考虑不周,冒犯了某些人,如果大人您肯在左右提醒,可能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东尼奥的话让所有人一愣,近乎邀请的意思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许多人心中其实早有了这个朦朦胧胧的想法:葛里菲兹辞去相位后鲍尔曼会重新出山。
鲍尔曼沉吟不语,这个问题葛里菲兹已经找他谈过多次,原本遭受大帝斥责愤而表示再也不问世事的立场早已松动,眼下见安东尼奥也出言请求,心中的最后一道屏障轰然倒塌。
他慨然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愿意拼着这把老骨头为殿下效劳。”
“这是我的荣幸。”安东尼笑着点头道。
众人纷纷对鲍尔曼的重新出山表示祝贺,亲眼见证帝国政坛重大变动,让许多没有资格参与政务的贵族们兴奋不已,只觉不虚此行,彼此对视间的眼神交流显得极为丰富。
一时间气氛热烈之极。
就在这时,仆人通报皇宫总管海曼大人前来探访安东尼奥。
没有人不重视这个长久以来侍候大帝的老人,这个时候前来,一定还是因为今天的刺杀事件。
众人簇拥着安东尼奥将海曼迎了进来,在这里见到葛里菲兹、鲍尔曼等许多大臣贵族,多少让海曼晕晕欲睡的眼神中有了一丝讶色。
代表大帝前来探望安东尼奥的海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许多人心惊胆颤。
他道:“大帝对发生这种事情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不解,认为对于这种意图行刺皇室成员,试图挑衅神圣皇权的行为应该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海曼总管慢吞吞的语调中透着森然的寒意:“必要时可宁枉勿纵。”
大厅中突然静了那么一刻,每一个人似乎都被那直透人心肺的寒意中所蕴含的血腥味而震惊。
安东尼奥皱了皱眉,试图降低事件的影响:“其实这些小丑们只是想寻找一个表演的舞台,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破坏,而且我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不必兴师动众的引发新的恐慌。”
海曼点了点头,道:“我会将殿下您的意思代为禀报,不过我这次是将大帝的旨意传达给各位,大帝言道,如果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所有失职的人员将会在囚牢中痛苦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没有人对自己的下半辈子满不在乎,就算是七老八十的的年纪,多享受几天醇酒美人总是好的。
在送走了海曼总管后,鲍尔曼、葛里菲兹埃尔维斯现场办公,与一些帝国重臣商议起应对策略来
虽然葛里菲兹已经不再担任宰相要职,但数十年的从政生涯让他在帝国政坛有着巨大的影响力,除了恨得牙痒痒的钱德勒外,没有觉得葛里菲兹参加这种会议有什么不妥。
安东尼奥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这件已经关系到了许多人的身家性命,也只能追随“民意”,无奈的看着众多无形的镣铐加在自己身上。
众人议定,首先,本着对帝国负责的态度,安东尼奥外出增加护卫是很有必要的,几位资历老一些的大臣甚至委婉的批评了安东尼奥对护卫无所谓的态度,纷纷建言城防军和监察院密切配合,明护暗保安东尼奥的一切外出活动。
此外,帝国将组成由菲兹埃尔的监察院为主,包含城防军、警备部门、法务部门等多个部门的联合调查机构,将对此次事件作出详细的调查,最终将幕后的元凶绳之以法。
最后,鉴于帝都治安的恶化,多个部门将联合打击有组织的地下势力,也试图挖出些可能存在的线索。
于是帝都仅从的地下势力再次遭到清洗,由于不久前已经榨过一次油水,许多帮会还未回复元气,让许多一心想再发一次财的官僚酷吏们大失所望。
众人恼怒之余下手重了几分,许多帮派混混被扔进了苦力营,整日哭爹叫娘、以泪洗面,悲惨不已。
这条消息被平常受尽欺凌的帝都百姓获知后欢喜不已,大家纷纷出门庆贺,载歌载舞热闹非常,实乃十余年来少有之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