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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与卿共舞

我愣住了,面现难色,被母亲这样一问,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我真想马上就告诉母亲,我是她的儿子,望着母亲的表情,我知道,两年了,她还没有从失去儿子的阴影中走出来。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所有的空气似乎都僵住了!此时此刻,纵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母亲述说,十几秒钟过去了,却无法开口······

“喂,昨晚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不要疑神疑鬼了······”父亲进入我的房间,扶着母亲的肩膀说道:“不要把客人吓坏了,下去弄早餐好吗?”

“先生,您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这老伴儿神经过敏,把你当成我们的儿子了。”他扭过头来对我说道,一边把母亲扶下了楼。

凭我对父亲的了解,语气,眼神,能看出来,他对我也是有所怀疑的。

“您稍等一会,早餐马上就好!”父亲对我说道,

母亲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进厨房。我不知道,自我“离去”之后,不知道母亲伤心过多少回,也不知道父亲花了多少心思照顾她,想到这里,我悲从中来······

可是,理性却告诉我,我注定必须离开,再多的不舍,只能忍耐,诀别,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于无声处,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我悄悄地离开了,什么话也没留下。一进到车里,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手却发动了车子,我抽泣了起来,模糊了视线,身体颤抖着。

“唉······给他们留一点念想也好······爸爸,妈妈,我精神上与你们同在,原谅我的不孝吧,唉······”坚定地踩下离合,消失在凌晨的暮色之中。

“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我也回去过了,这个世界已注定不会有我们的存在,向前看吧,别再伤心了。”慕容办完她要办的事之后,在家门口徘徊了一整夜,早就在我们分手的路口等我。她到底是经历了丰富历练的人,比我坚韧多了。思亲之痛,我能感觉出来,她比我深重,只是控制在内心深处。我俩的性格似乎是对调了的······

“关于我,我们两个,你想起来没有?”她的语气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立马转移了话题,关于我们的父母亲,她决意再也不说一个字。

“咯,这不是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我平复了心情,把车子停在街心花园的人行道上。

“嘻嘻,那个时候你好逊哦,高高大大的,却手无缚鸡之力,要不是我,你怕是那个时候就被歹徒掐死了,。”

是啊,这故事真够蹩脚的!人家是英雄救美,我这里却是美女救怂包,不过,想一想,也是蛮有趣的。谁叫她当时是差人,我乃一介书生呢,呵呵······

“我当时也是没留神,不然,他怎么能擒得住我,要知道我也是练过的。”我和其他男人一样,也好面子,企图说点什么来挽回形象。事实上,那个时候祖父已不在身边了,没有人监督,啥都荒废了。拳不离手,已经有将近三年没练了,遇到那样的惊险场面,早就惊慌失措了,哪里还有反抗能力呢?遇到慕容之前,我很懒的,呵呵。

“想起我是谁了吗?”她马上又转移了话题,这是要考我的试呀!?

“君霞同志,别来无恙否!?”想起了我们共同的记忆,我反倒是变得轻松起来,我握住她的右手,来了个握手礼。

“我是你的什么人?”她继续问道,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我。

“你当然是我的未婚妻了,你是我的老婆,呵呵·····”这失而复得的感觉,此时在我的内心也是翻江倒海的,喜悦而激动,为了能让她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我也是故作调皮而已。

这也是我们不谋而合的约定,当所有的共同回忆回复之后,重走一遍我们的感情之路.在第一次见面到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们在过城河的河堤边下了车,手牵着手,一路走一路回忆.

女人嘛,毕竟是感性的动物,这也是君霞女人面的秉性.她们很在乎情感,甚至过之于亲情.与父母亲之间的离别,她忍住了,此时此刻她却怎么也忍不住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当然,这是喜悦的、激动的、患得患失的眼泪.我能够清楚地记得,认识她,恋爱两年,重逢她,共同战斗将近三年,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掉下眼泪,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那么的坚韧内敛。然而,这不是悲的眼泪,而是畅快淋漓的发挥,是对她精神的一次彻底放松。女人的柔情,充分的爆发!所以,我不必劝慰,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臂,心声与共鸣,她的柔情,我的深沉,似乎是相得益彰的。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她偎依着,喃喃地问道。

“这次,打死我也不让你离开,你走到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保证死缠着你不放,呵呵······”事实上,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聚少离多的。她是个刑警,成天的出任务,恋爱两年,我们单独约会的次数,绝超不过二十,这个我是记得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骄傲,我的老婆是个超级巾帼大英雄!你的工作,我又怎么能不理解呢?”这样说,倒是符合当前认识的。只是,过去,我不是没有嗔怪过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曾经对这段感情动摇过,加上我俩的差别在于,我感觉我的英雄气被她偷光了似的,她在我的心里,是强势的!可她总是在我最想念她的时候及时的出现,我倒像是个小妇人,也曾感觉怪怪的,后来一想,只是工种不同罢了。面对一段感情,有杂念是正常的。

我誓将变做一个坚强的男人,觉得这样才配得起她。这可能依然是一种小男人心态,我,修行的道路,依然是漫长的·····

与她重逢近三年的时间,一起战斗,一起经历生死,我的确更能理解她了。

她再也没有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地偎依着,呼吸里有一丝忧郁。是啊,我们都不能预测前方道路上的不确定性,也不能确定我们能像现在这样,完全不受干扰的呆在一起多久。两个人的世界,本该无限浪漫的,可惆怅却企图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我们多么想把外面世界的一切完全遗忘,不让俗世东西来滋扰。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这世界的意义,宇宙的迷茫,撇不开,躲不了。

也许现在,我们的确没有必要用更多语言来表达对彼此的依耐,我们贴得更近了,相拥更紧了,似乎是忘记了身边的一切。每一分,每一秒滴答滴答的运转,相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高级的奢侈品啊。

“还记得那座天狼星人的人造小岛吗?”

“嗯······”

我们都像是想到了什么。在很久以前,我,准确地讲应该是她,我们曾经相约过,我们一定要在一起,手牵手跳一支浪漫的舞蹈。我的思想飞了,想到了要如何完成这一浪漫约定的办法!

可是,依偎在这河堤旁的长凳上,我俩就那么紧紧的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居然双双入梦,我俩都舍不得这样的·····都已快慰,我们真的非常珍惜这样的相处。

我们回到了那座可能是天狼星人造的小岛上······

我只见到,那岛上的的所有有动态的生物,包括那小溪流里的彩色鱼儿们,都像是在迎接王子和公主那样,规规矩矩的排成迎接贵宾的阵势。我和君霞飘飘然的进入它们设置好的列阵,手牵着手,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轻轻地落在了它们布置的阵列的中央。这像是童话的世界,所有的生物都扎么着眼睛,等待我俩的”指挥”也不知道是它们指挥我们,还是我俩的一举一动将要决定它们的阵列变化。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设置的梦,很清晰·····

我俩站在花坛的中央,我只顾着观看那花由内而外的绽放,一层一层的颜色,有规律的由内而外翻转,那七色的光芒照亮了我俩的身体。君霞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我,相对而处,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那带着彩色翅膀的可以自由飞翔的鸟儿,从四个方向配合着我俩,像是我俩凭添了彩色的翅膀,我们飞了起来,飘在半空中,曼妙的音乐,响了起来,听起来特别的柔和,这倒也是符合我性格的。君霞显得特别的恬静,那种温柔,能说多肉麻,我都能够接受,她真的就像一缕霞光,盈彩着我的身躯,让我感受无限灵光!却又不敢脱狂的乱舞一通,我知道,这不是摇滚,也不是那种一味追求可以超越千古的绝世妙姿,因为那样,两人的配合永远也不可能相得益彰而成为最浪漫的设计,似乎也不想的那么高端了,只想着二人的世界,就凭我俩的感觉,要多美丽要多美丽?绝世的浪漫,那也只是个华贵的奢侈品,只希望无论怎样的舞蹈,只属于我和她独家创造······

在这里,可以身随心动,只要能手牵着手,一切皆可傍鹜!

固注于牵手的甜蜜,我已然迷乱,竟也想不起,也设计不了舞的步骤······

她犹如天外款款而落的仙子,双颊是那桃色铺面,白里又透着那不多不少却也极为对称的红晕,配以天女的仙衣,我早已呆若木鸡,贪婪地注视着她的魅力,这梦里,我设计的,居然也可以不由自主,甚至是身不由己,唉,我到底不是个设计舞蹈的,尽管掏尽所阅古今六艺,也难有一个企划是能够配合当下的令我满意的,所以停心顿志,任由意识派遣。

我,迷糊了,感觉到有几秒钟,自己好像失去了自我······

只见君霞,身披仙衣,那洁莹发光的飘带,好似带着她飞翔,盘旋于我的左右上下,我就站在中央,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那曼妙的舞姿。她微笑着降落在我的面前,我们双手相握,随着花圃状态的变化旋转。那些岛上的奇异的彩色生物,以我俩为圆心有序列的盘旋着,把我们包围着同步舞动。我和君霞,时而面对面原地旋转,时而挎腕信步游走,时而平行跨飞······不论怎样运动,我们似乎也没有离开花坛的中央。

深入其中而超然于外,不至于迷狂难以自拔。因此,我的意识依然可以脱离出来,俯瞰整个梦境,这倒不是意志不够纯粹,感情不够投入,不过是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欣赏一下我俩在一起的那种情形而已。

我和她的确一直停留在花圃的中央,尽管是翩翩起舞,感觉满场游走。在梦境里,那花圃边做巨型花朵,我和君霞身着彩色蝶衣,平行飞舞。忽然,彩色蝶衣陡然放大,缓慢地放出彩色的光芒,渲染了全部的场景,这只直至照亮苍穹······

我伸了一个懒腰,君霞的面颊透着红晕,似乎还在熟睡,手却紧紧的拽着我,我有节奏的在她的肩背上拍打。她确实太累了。又过了十几分钟,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飞走······”发现我们依偎在一起,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梦见你身穿蝶衣飞走了!”

“呵呵,做梦而已······”

“我们去了那座人工岛,在那里翩翩起舞,岛上所有的生灵都来为我们伴舞,那场景实在是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从梦里出来了。”她这个时候好像还没察觉到那是我设计的梦境。

“我梦见你飞走了,这该不是什么不想的预兆吧?”

“不是的,梦而已!你不要迷信嘛,好歹你是一个战士,怎么也信起梦兆之类的事来了呢?放心吧,我们以后一定会生死不离,我拿我的性命担保!”

我们又在一起静静地坐了很久······

也许吧,我这样的信誓旦旦,也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的。前方的路,不确定性,艰难险阻太难预测了,我们两个人能不能一直在一起风雨同行,无法预测,因而,并不太愿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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