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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霞光初现

至此,我已把我俩之间所有的往事都记起了。重新梳理了一遍我们从相遇相识,相知相恋,再到······那样莫名的离别······所有记忆,现在想来,也会冒出酸楚的感觉······哎呀,这不是又在一起了吗?何必又在乎那已然过了时的遗憾呢?想到这里,却又疑惑了起来!这是不符合我以前思维的,难道这两年的奇异遭遇却使我对现实有了怀疑,原本的随遇而安多了几分推理,这到底对不对?突然又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历程好像早有人安排似的,或者我还是活在五觉幻象里???

我希望自己是多虑了!

可是,当前萦绕我心头的,全都是我与君霞的所有记忆,好似发现了一些不合逻辑的细节,却又不知道这本该自然而然的故事从何而起!

由于还是早上五六点的样子,我俩也是疲倦了,依然静静相依偎的坐在河边的长椅上。君霞似乎看出了我的思想,我以为她又睡着了,她却抱我越紧了,正直勾勾的盯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不出一丝女英雄的气息,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全部记忆······我只微微一笑,又陷入了沉思。

突然发现,周遭的一切人和事,变成了异世,异人,异物,好像都不再是正常生活经验解释得了的。尽管脑子里装下了迄今世界上最多最完整的知识,也无法解释这样的遭遇。也许正是因为之前的我,被隔离在“现实”这个单一的空间里,才没能发现这些异象吧?

原来,君霞却是一个身世不明的苦女子,至今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弃婴一枚!本来,孩子丢了父母,或者父母丢了孩子,这样的事情,原本也是经常出现的人间剧情!能够证明弃婴或被遗弃孤儿身世的线索,不外乎是襁褓中的信件,衣物,胎记之类的,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现实人类可以认知的信物。一般来讲,都是可以通过相互觅亲有一个大团圆结局的。可是,君霞的父母丢下了她,就像是一夜之间从人世间蒸发掉一样,毫无踪迹!她的养父是一名老公安,有近三十年的办案经验,找人本不算什么大案子,更何况凭他的办案成效率,几百件大大小小的案子,破案率达百分之九十七。找人的从未失手过。后来,此案被鉴定为异端案件,移交到异端事件调查组也没能查出什么结果!甚至再后来,君霞进入国安部门,把自己的遗传基因拿到科学院基因库进行比对,居然在几十亿人里也找不到一个符合的遗传基因,他父母的基因记录也消失了,甚至,连隔代遗传基因记录也没有,连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记录也消失得无影无终。在基因库,绝不可能会有黑市人口被遗漏!

外星人,难道?绝不可能,因为君霞的遗传基因完全是地球人类的,中国黄种人的基因,这才使得她没有被划入异类!

身世,也就成了君霞心里一直打不开的心结!

异物,在君霞的右手腕上有一只看似非常普通的玉镯子。她的养父在经过太平山的途中,路边的小树林发现了抽泣的小君霞,那个时候,玉镯子就戴在她的手腕上。

老公安见到她的时候,正值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云朵上,登时霞光万丈。

“噢哟,小家伙,你从哪里来的?你的爸爸妈妈呢?哭得这么伤心,哎哟,小可怜,跟我回家吧!我帮你找你的爸爸妈妈吗好不好呀?”

倒还投缘,小君霞却不哭了,忽闪着眼睛打量着老公安,欢喜了起来,越是逗,不由得笑出声来。伸伸小手小脚,张大了小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便甜甜的睡着了,想必是原先哭累了!

“队长,您不是至今未婚,膝下无子吗?要是真找不到她的父母,干脆收养了她·····”

“呵呵,可以吗?”

“完全要的得····”

“小家伙,让我先当你的临时老爸好不好!”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儿,怎不让人欢喜,老公安其实本就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君霞的父母!这可能也是他们注定的父女缘分吧。在老公安的心里,时间长了,既有不舍的父女情,又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为君霞寻找亲生父母······

照顾这个小家伙也是一件累活,老公安“初为人父”,许是没有多少经验的!每次为小君霞洗漱,她总是手脚乱蹬,欢实得不得了,笑得咯咯彻音,奇怪得很,其他的婴孩具是这时,大概其都是要哭个不停地,不愿意下水。也是怕被呛着,不敢直接放入浴盆之中,她老是手脚不停,吓得老公安不敢动作过大。人家的孩子哇哇的大哭,他却遇了个笑个不停的欢喜孩儿。

想到这里,我面前这位安静的人儿,竟然与他婴儿时期反差那么大,不由得会心一笑,继续回忆。

这反倒成了一个笑话,局里的女同志都笑话局长不会照顾小孩儿······

“真的,带她这么久了,就没看哭过一回·····”

“队长,你倒是捡了个奇怪的孩子了,只会笑,不会哭,我不信····”有经验的女同志反驳道!

“这不是蛮不讲理吗?谁说霞儿不会哭的,我捡到她的时候,的确已经哭得不行了,后来也的确很少见她哭,真的!”

办公室里谈起小君霞总要添加一些欢乐气氛的······其实,大家倒是不太在意奇怪的小君霞与常人孩子不一样的表现,只是关于孩子的话题总能让他们会心的欢乐起来!

“队长,你是怎么想到为她取个霞这个名字的呢?”

“哈,这就是对大自然的感应,是这样的,当时我发现到她的时候,正好霞光万丈,所以就取了个霞字。”

“那你给又在霞字前面加一个君字,连起来却添加了几分男子气,你想把霞儿当男孩儿养呀?”

“不懂了吧?哈哈,这孩子命苦,给她加一个男孩子的字,也是希望她将来刚毅一点,敢于面对任何困难,怎么说呢?希望她将来巾帼不让须眉······”

“你倒是想得比较长远哈”

“哈,我虽然单身,但毕竟人生阅历比你们丰富,关于孩子的问题,我能想到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一定考虑得比我周全不是吗?”

“呵呵呵······”

一大段闲谈!

小小的霞儿就在旁边,睡在摇篮里,早就在熟睡中醒了,还是小手小脚欢实的乱蹬,小脸蛋上溢出稚嫰的笑容,也不哭,好像故意在聆听大人们的谈话,灵性十足的样子,以至于近一个半小时了,大家都没发现她已经睡醒了。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从外面进来,抱起小霞儿······

“你就是这样照顾小孩儿的吗?尿了,你也没发觉?”

“她只要乱蹬,一定是尿了,不舒服嘛”虽然是初次带小孩,经过一两个月的总结,这点经验,老公安还是观察到了的:“跟同志们聊天,没留意到,嘿嘿······”

“你瞧瞧,这手镯紧紧地箍着霞儿的手颈,那一圈儿都红了,她能舒服吗?”

“哦,取不得,箍得太紧了······”

中年女人想摘掉手镯,霞儿哇哇的哭了起来。

“别费心思了,不碰还好些!我想了好多办法也没取下来,好像是连着皮肤的。”老公安把孩子接过来说道。

“不想办法取下来,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手腕越来越粗,怕是影响血脉流通啊····”

“不会的,我观察了,这手镯子好像也随着手腕的长大在长大,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的话,还是送到医院看看能不能取下来。”

“好吧,我抽空······”

“你出来,有事情给你说。”见霞儿又在睡着了,中年女人转身向外走,中途停了停,回过头来示意老公安放下孩子,使了个眼神说道。

老公安似不情愿的跟了出去,看样子他对这位中年女人很敬畏。他们刚刚走出去,办公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似乎谈论的是他们俩个的事······

“什么事嘛?搞得神神秘秘的,在里边不能说吗?”

“我又写了报告,关于我们结婚的事情,签个字·····”

“哎呀,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维持现状不好吗?非要结婚那么俗套不行吗?加上······”老公安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

“你别说了,每次都找工作忙的理由····我们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想让我再等十年吗?我还有几个十年来呀?”

“我不是叫你别等我了吗?”老公安没敢大声说,声音压得很低。

“你······这是你的调令,拿去。”女人把调令递到老公安的手里,显然也是拿他没办法,转身走了。

“提啥子干嘛?我当惯了兵,不想当将军!不当将军就不是好兵吗?再说了,都当将军谁当兵啊?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望着女人的背影,老公安自言自语道。

他们两个的故事,暂搁一旁不表。

说话间,霞儿已经能下地到处跑了,越发的可爱活泼了。她几乎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被老公安寄留在刑侦科办公室。孩子好动是好动,不过从来不给办公室的同志们制造麻烦,就是天生长了一张好奇的小嘴巴,所有看到的新事物,总是追着老公安和同事们问个不停。偶尔出了稚嫩的问题,引的同事们哈哈大笑,办公室倒也因她的存在,气氛变得非常的活跃,也不会影响办公室的工作。没有小疑问时,霞儿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的观察同事们的一举一动······

再看她小手腕上的镯子,真的随着手腕的成长在变大,也显得松套了些,能上下拨动,也能在手腕上打转。但是,只有小霞儿自己能拨弄玩耍,其他的人一碰,她仍然会哇哇大哭,没办法取下来。这也是唯一一件可能能够证明霞儿身世的物件,表面看起来的确是一件玉质的镯子。找了很多专家前来鉴定,没有任何与玉制品不同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纹饰,混体深绿色,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做工看上去也不是非常的精巧。也有细心的人,试图观察玉镯的内圈,也发现到了内圈有纹饰,但只有在霞儿拨弄玩耍的时候才会出现,无法鉴定。

虽是异物,倒是没有影响到周遭的人和事,异端事物调查组的同事也来看过了,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就并没太留意。老公安暗暗判断,估计孩子再长大一点,她自己能取下来,镯子能找到他父母的线索也说不定呢。

果不其然,镯子的生长速度比霞儿的成长稍微快那么一点点······霞儿在拨弄拨弄镯子的时候,内圈除了会显现一些纹路外,还能发出银色的光,到了晚上还能看见外圈会发出火红色的光芒。这些现象,无论是老公安还是其他的人,并未察觉。一方面,随着一天天的长大,霞儿渐渐的并不当着有人在面前的时候玩镯子,她好像在下意识的隐藏这个秘密。在办公室的时候,变得安静了起来,也不在问东问西,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她感觉新奇的事物了。这时候的她,快三岁了,一没事就盯着镯子看,一看便是几个小时,这个时候,无论大人们怎么逗她,她都懒得理会。还好,其它行为还正常。人们也就没有担心她生病了还是什么的,也就没太在意她对镯子的全神贯注。

这些怪异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们重逢过后,她也只对我一个人提起过······

就在霞儿四岁生日的那天夜里,人们都睡着了。镯子突然能够取下来了,火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这小人儿似乎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便悄悄地把镯子用被子盖住。

“孩子,到外面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用镯子圈住月亮······”镯子里居然有人在讲话,把霞儿吓晕了过去。

“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是我这辈子印象最深的记忆!”后来君霞对我这样描述。

四岁的霞儿,梦游到了郊区的太平山,用手举着镯子对准了月亮。整个太平山全被照亮了,犹如白昼一般。在这大半夜里,月亮变得像太阳那么光亮,天空也变得蔚蓝蔚蓝的,镯子自动升高。发出的火红色的光芒,映衬着月光和云彩,变成了朝霞一样的光彩,照在霞儿的身体上。镯子内圈的银色光变成蓝光联通了月亮,到射了回来,打在霞儿的脑门上······

“奇怪得很,我好像在梦里又晕了一次,第二天早上却在家里的床上睡着······那个时候小,不知道怎么描述,后来再也没机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个秘密,”君霞向后来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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