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弟
在有清冷的风不时吹过的阳台上,我读完了朱雅娟近两年发表的十来篇小小说。读完之后,我大吃一惊。我真的未料到这个与我同年出生的女子会把小小说种植得如此根深叶茂。
与陈毓、陈敏姐妹俩有点类似,朱雅娟好像也特别偏爱古典题材(如《卓文君的夜》《碧玉箫》《落花情》《琉璃灯》),并以一个处于现代语境中的女性视角去靠近古代女子的心灵世界。
她的作品中充斥着“颠覆”的元素,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就认为,作者带有激进的情绪,她只不过是用女人一颗丰富的心来“还原”历史潜存的真相。当然,朱雅娟的当代题材作品也不逊色,如《指头》就通过一个很小的道具表现了“三爷”深沉、微妙的情感,而且把现在引向了过去。
《男人应当对女人好》是一篇难得的佳作。它通过“男人——女人”和“农民——树”这两种相互对应的文本内外结构,贴切、别致、深刻地表现了男女之间应该达到的一种状态。这篇作品不是阐释一对具体的男女状态,它是对普天之下所有男女状态的阐释。因此,它带有哲学上的本体论意义。缺点是语言不够纯净,影响了内涵的生发。《春天汹涌》借人们对待“弃婴”的不同态度书写了人陛荒寒中的光亮,让人们看到了一个别样春天的到来。《念想》则通过日益坠落的“姐姐”表现了一个普通女人无可奈何的生存幻梦,令人生出无限感慨。
比较起来,朱雅娟的古代题材作品艺术性较强,我想,她不妨利用自己的长处走得更远一点。对朱雅娟,我同样充满着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