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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胡萨贝的女主人(9)

他们在尔郎预定的时间摸黑找到石屋。劳伦斯想到一个类似的黑夜,他在雪地上做了一个卧铺,其实离他的马营只有一个箭程(二百至四百码左右)的距离。小屋四周积雪很高,翁婿两人只得由烟孔爬进去。尔郎用屋内的一张马皮盖好坑洞,又在屋椽下塞几片木板条,让马皮固定。他用雪橇刮除渗进屋的雪花,设法以屋内冻结的木材在壁炉里升起一堆火;再由板凳下抽出三、四只松鸡——是他南行时预藏的——抓些火炉四周融解的土块来敷好,丢进烈焰中。

尔郎以头陀袋和斗篷在土凳上铺了一个卧垫,劳伦斯躺在那儿。

他笑道:“尔郎,军人吃偷来的鸡,就用这种烤法。”

尔郎用同样的口吻说:“我在伯爵麾下服役时,学过一点东西。”

他岳父一向觉得他安静又懒散,此刻他精神勃勃,充满生机。他坐在岳父跟前的土地上,大谈当年他投效勒哈尔蓝地区雅各公爵的事迹。他当过城堡的军事领袖,也曾带三艘小船守卫海岸。现在尔郎的目光像孩子——他并非吹牛,只是滔滔不绝讲话。劳伦斯躺着垂视他……

他曾祈求上帝给他耐心,让他善待女婿——现在他对尔郎的好感比预期中大多了,自己想来都有点生气。他记得教堂失火那一夜,他对女婿也有好感。尔郎长长的身躯并不缺乏男子气概。岳父心如刀割——深为尔郎遗憾,他本来适合干大事,不只是拐诱女人;但是他除了玩些小孩子把戏,并没有什么成果。当时若有领袖能收纳此人,善加利用多好——可惜现在每个人事事都要靠自己裁决——而尔郎这种身份的人所掌握的不只是一己的福利,而是许多人的命运——此人就是克丽丝汀的丈夫……

尔郎抬眼看岳父。他也正经起来说:

“劳伦斯,我们到家之前,我求你提出你心中的愿望。”

劳伦斯闷声不响。

尔郎照旧说:“你知道,我愿意顺从你的任何愿望,照你所认为的恰当惩罚来赎罪。”

劳伦斯俯视年轻人的面孔——然后露出古怪的笑容。

他激动地说,“尔郎,我很难说出口,你也很难办——不过,你至少要送礼给圣布地区的教堂和你们俩愚弄过的神父们。我不再多说了。你也不能怪自己年轻。尔郎,你若在我办喜事之前认罪投降,对你会光彩些——”

尔郎说,“是的,当时我不知道,我犯的过失会露出马脚。”

劳伦斯坐起来。

“你结婚时不知道克丽丝汀——?”

尔郎垂头丧气说:“不,我们结婚将近两个月后我才知道的。”

劳伦斯讶然望着他,没有说话,尔郎用犹豫和软弱的口吻继续说:

“岳父,我很高兴你陪我回来。整个冬天,克丽丝汀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她几乎不愿跟我交谈。我常常觉得,她在胡萨贝庄园跟我在一起,好像不太快乐。”

劳伦斯的回答有点冷淡。

“我想天下年轻的妻子都差不多。现在她复原了,你们一定很快就会恢复往日的交情。”他讽刺般微笑说。

尔郎一直盯着柴火。他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其实他看娃儿的小红脸贴着克丽丝汀雪白的肩膀之后,就一直有这种感觉:他们之间不可能像往日了。

父亲走进克丽丝汀躺卧的小厅堂,她由床上坐起来,伸手迎接他。她用力搂着父亲,大哭特哭,劳伦斯担心极了。

她本来已经下床,后来得知尔郎一个人翻山到南部,过了预定的时间还不回来,她吓慌了,忽然发烧,只好又躺在床上。

一看就知道她身体很弱——随便遇到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尔郎远行期间,新的礼拜堂牧师艾利夫神父来到庄园。他喜欢偶尔来看看庄园的女主人,念书给她听——但她动不动就流眼泪,他简直不知道该让她听什么内容。

有一天父亲坐在她身边,克丽丝汀决定自己包婴儿,让父亲看看小家伙长得多漂亮。娃儿跟一堆襁褓布摊在母亲面前的被单上。

劳伦斯问道:“他胸口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的心口上有几个血红色的小斑点——仿佛有只血手碰过他似的。克丽丝汀初看这个胎记,也十分担心。但她找理由安慰自己说:

“大概是火印——我看见教堂失火那一天,胸口挨了一记。”她父亲吓一跳。是的——他不知道女儿秘藏了多久——藏了多少秘密。他不懂她怎么可能这样——他亲生的孩子——竟瞒着他……

克丽丝汀多次对父亲说:“我想你不太喜欢我儿子。”劳伦斯笑道:“不,我很喜欢他呀。”他带了丰厚的礼物,摆在摇篮里和产妇床上。但是克丽丝汀总觉得没有人真正重视她儿子——尤其是尔郎。她哀求道:“爹,看看他。你看他笑了——你可见过像纳克这么美的娃儿,爹?”

她一再问这句话。有一次劳伦斯仿佛陷入沉思说:

“你哥哥哈瓦——我们的次子——也非常漂亮。”

过了一会儿,克丽丝汀用软弱无力的嗓门说:

“我的兄弟就数他活得最久,是不是?”

“是的,他活到两岁……不,克丽丝汀,你别又哭了。”他柔声哀求她。

劳伦斯和“尼古拉斯之子冈诺夫”都不喜欢这孩子匿称为纳克,他的基督教名是尼古拉斯。尔郎说是同一个字。冈诺夫说:不,古传奇曾提到异教时期有人名叫纳克。但是尔郎无论如何不愿使用他父亲当年的名字;克丽丝汀也用尔郎第一次呼唤儿子的匿名来称呼他。

在克丽丝汀心目中,胡萨贝庄园除了她自己,只有一个人充分了解纳克是多么高贵、有前途的孩子。他就是新来的艾利夫神父——这方面他的判断和孩子的母亲一样坚实。

艾利夫神父是一个四肢细瘦的矮个子,有个圆圆的小腹,外貌显得滑稽。他的形貌不明显——有人跟他交谈不止一次,仍然认不出他,因为他的面孔太普通了。他的皮肤和头发呈同一种色调——像红黄色的沙子——圆圆的水蓝色眼睛和脑袋是同一平面。他的举止安详害羞;冈诺夫神父说艾利夫神父学问渊博,若是稍微大胆些,也可以通过各种学位。除了学问,他更以生活纯净、谦卑、忠爱基督和教会而知名。

他出身低,虽然只比“尼古拉斯之子冈诺夫”大几岁,看来已几乎是老头子。打从他们一起在尼达洛斯上学,冈诺夫就认识他,谈话间对“瑟克之子艾利夫”满怀热爱。尔郎觉得当局派到胡萨贝的神父没什么了不起,克丽丝汀对他却充满信任和敬爱。

克丽丝汀到教堂作过还愿弥撒后,仍跟孩子住在小厅堂。还愿那天对克丽丝汀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日子!克利夫神父带她进教堂,却不给她圣体。她曾向他悔罪,但她是别人暴死的同谋,罪孽重大,必须求大主教赦免。那天早晨她心灵最痛苦的时候,冈诺夫坐在她身边,曾严格吩咐她:等性命的危险期一过去,她就得去医治灵魂。所以她恢复健康和体力之后,必须实践她对圣奥拉夫的诺言。圣奥拉夫已代为求情,拯救她的儿子,让他健健全全来到人世,接受洗礼,她得赤足走到奥拉夫坟前,交出她不善保护、违心佩戴的处女金花冠。冈诺夫劝她朝圣前先独居、祷告、读经、思考并斋戒,做一准备,不过为了吃奶的娃儿,斋戒要适可而止。

到教堂还愿那天傍晚,她凄然静坐,冈诺夫走过来,给她一串念珠。他说外国不止教士和修道院的人数念珠来帮助修行。这串念珠很漂亮;珠子是印度来的黄木制成的,香味甜美,最宜叫人想起好祈祷人的风范——心灵完全奉献,渴望上帝助他过正直的生活。某些珠子是玛瑙和黄金制品,十字架则由漂亮的珐琅构成。

今年春天“尼古拉斯之子尔郎”忙着整顿房地产。今年所有的围墙都修好了,大门也及时立起来,犁田和春播的工作很顺利,早早完工,尔郎还买了一些上好的有角牲畜。新年他杀掉不少,因为畜群中有许多老败的牲口,宰了也不算大损失。他找人来烧柏油、剥桦树皮,庄园的房子都用木头撑好,屋顶也修过了。乡民说,从尼古拉斯爵士盛年至今,胡萨贝庄园从未如此有条理。是的,人人都知道庄园主人曾向岳父讨教和求援。尔郎闲暇时跟岳父和弟弟巡游乡区,拜访亲友。现在他出门彬彬有礼,只带几个机灵的仆佣同行。以前尔郎喜欢带一整队野小子骑马乱闯。本来乡区的人一直气尔郎过无耻和罪恶的生活,胡萨贝庄园更管得乱糟糟,如今闲话渐渐改为善意的笑谈。大家微笑说,尔郎的新娘六个月内带来不少成果喔。

圣伯托夫弥撒日前几天,“布柔哥夫之子劳伦斯”和冈诺夫神父一起动身到尼达浴斯。他将由冈诺夫招待几天,在城内寻访圣奥拉夫的灵龛和其他教堂,然后南行返家。他和女儿女婿分手时,充满爱心和善意。

6

克丽丝汀将在“西尔耶人弥撒日”(7月8日)后三天出发,步行前往尼达洛斯——到了七月下旬,城内准备“奥拉夫弥撒节”庆典(7月29日),将非常热闹和忙乱;若太早去,又怕大主教不在城里。

头一天傍晚,冈诺夫神父来到胡萨贝,次日一早就跟艾利夫神父到教堂去唱晨祷歌。克丽丝汀走向教堂的时候,草地灰茸茸盖着露水;山脊顶的树林上空,阳光呈金色,杜鹃在山腰娇啼——看来她朝圣会遇到好天气。

教堂没有别人,只有尔郎夫妇和唱诗席上的两位神职人员。尔郎远远望着克丽丝汀赤裸的双脚。她站在石地上,一定冻惨了。她将独自步行二十哩,只有他们的祷告陪伴她。他设法提升心灵来仰望上帝,他已多年没有这么做了。

她身穿灰袍,腰间系一条绳索。尔郎知道她底下穿的是粗麻布汗衣;用粗羊毛布紧紧包着头发。

他们跨出教堂,来到早晨的阳光下,一位女佣抱着婴儿过来。克丽丝汀坐在几根圆木上,背对着丈夫,让婴儿吃奶吃个够,那么她出发时,小娃娃才能饱着肚子。尔郎和她相隔一段距离,站着一动也不动——他因为紧张,面孔又白又冷。

神职人员稍后走出来——他们已在圣器室脱下法衣。他们停在克丽丝汀身畔。后来艾利夫神父继续走向庄园,冈诺夫则留下来帮她将小孩牢牢系在背上。她脖子上挂一个袋子,内置金花冠、钱钞和一片加盐的面包。她抓起拐杖,向神父深深一鞠躬,静静往北走上通过树林的小径。

尔郎站在那儿——面孔白如死灰。他突然拔腿奔跑。教堂北面有几座小山丘,长满杂草和修剪过的杜松和桦树——山羊常常在那儿吃草。尔郎跑上去——他从那边可以多看她走几步路——最后她终于在树林里消失了。

冈诺夫跟在哥哥后头慢慢走。他在灿烂的晨光下显得黝黑又高大,脸色也很苍白。

尔郎半张着嘴巴,泪珠沿着白惨惨的面颊滚下来。他突然跪下——然后趴倒在短草间,不停地啜泣。用棕色的长手指猛抓石南丛。

冈诺夫一动也不动。他俯视哭泣的哥哥——然后眺望女人消失的树林。

尔郎稍稍抬起脑袋。

他问道,“冈诺夫,你有必要叫她吃这种苦吗?有必要吗?你不能听她忏悔,为她赦罪?”

对方不答腔;他又说:“我不是认罪和忏悔了吗?”

他坐起来。“我花钱为爱琳作了三十天的弥撒和夜祷,年年忌日做弥撒,又在圣土上安葬——我向海吉主教认罪,还朝拜过许维林的圣血——这些对克丽丝汀都没有帮助吗?”

冈诺夫平静地说,“你若做了这些事,将忏悔的心交给上帝,赢得她全心的谅解——那你一定知道,你必须年年努力,抹除你今生留下的罪恶痕迹。你先害妻子过污秽的生活,然后扯进杀人案,你带给她的罪愆——你无法替她补偿,惟有上帝能办到。此行你不能陪她,保护她,就祈求上帝照料她吧。哥哥,只要你们在世一天,请你别忘记你曾眼看嫂嫂这样跨出你家——若说其咎在她,不如说其咎在你。”

尔郎隔了半晌才说:

“我夺取她的贞操之前,曾借上帝和基督教信仰发誓,我一辈子不娶别人;她也答应只要我们在世一天,她决不嫁别人。冈诺夫,你亲口说过,如此立誓的人等于在上帝面前结为夫妻;以后谁若另娶或另嫁,在上帝眼中便等于通奸。若是如此,克丽丝汀献身给我,就不算污秽的生活——”

冈诺夫稍后说,“你若能不违犯其他的法律,你和她同居倒不算罪过——错在你害这孩子反抗上帝为她安排的一切权威——最后更害她扯上杀人罪。我们谈这件事的时候,我也说过这一点:所以教会制定婚姻法,向世人颁布禁令,我们这些神职人员不得在双方亲戚反对下为男人和女人主婚。”他坐下来,双手抱着一个膝盖,眺望夏景灿烂的乡区和谷底蓝湛湛的小湖。“尔郎——你一定知道——你在自己周围种下荆棘和荨麻丛——你怎能拉一个少女到你身边,却不害她受伤流血呢——”

尔郎低声说,“弟弟,爱琳和我……的时候,你不只一次支持我。我素来很感激——”

冈诺夫嗓门发颤说,“我若相信你忍心这么对付一个纯洁的少女——年纪和你比起来等于小孩子——我想我不会这么做。”

尔郎不答腔。冈诺夫低声问道:

“在奥斯陆期间——你从来没想过,万一克丽丝汀怀孕了——人住在修道院——又是别人的未婚妻——她父亲是自负的人,很重名誉——她的亲戚出身都很高,不习惯忍受羞辱——她会有什么下场吗?”

尔郎偏开脑袋,“你要相信,我曾考虑过——慕南保证支持她——我也跟她说了——”

“慕南!你居然跟慕南这种人讨论克丽丝汀的贞操问题?”

尔郎断然说,“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那么他的太太卡群夫人呢?你不认为他会带她到自己养姘妇的地方去吧——?”

尔郎用拳头捶地,指节都流血了:

“一个男人的妻子若向他弟弟忏悔,可真是混账勾当!”

冈诺夫说,“她没有向我忏悔,我也不是她的教区神父。她在剧痛和恐惧中向我诉苦——我尽量帮助她,给她忠言和安慰。”

尔郎仰头看看他弟弟,“噢,我自己知道——我不应该——叫她到布琳希尔德的旅社来找我——”

冈诺夫闷声不响坐了一会儿。

“在布琳希尔德·福鲁加的——”

“是的;她自白时没提到这一点——?”

冈诺夫过了一会才说,“我想克丽丝汀忏悔时很难说出丈夫的这种丑事。我想她宁愿死,也不愿说出来。”

他坐了一会,才激动地说:

“尔郎,你若自认为在上帝面前已当了她的丈夫,会保护她,监守她——那么我觉得你的作法更不对。你骗她进树林和草棚,你带她进娼妇家——最后,你更带她去找——‘冈拿之子布柔思爵士’和爱丝希尔德夫人……”

尔郎柔声说,“你不该如此批判爱丝希尔德阿姨。”

“以前你亲口说过,你相信是她害死叔叔——她和布柔恩——”

尔郎激烈反驳说,“我不管那些。爱丝希尔德阿姨跟我很亲——”

冈诺夫说,“是的,我了解。”他的嘴巴扭曲成一副轻蔑的笑容。‘既然你曾打算带走劳伦斯的女儿,再叫阿姨面对劳伦斯,那么,尔郎,你似乎认为自己的亲情值得别人花大代价来争取——”

“耶稣啊!”尔郎双手掩面。冈诺夫又说:

“你若看见你太太为罪恶恐惧得发抖,未曾获赦——莫可奈何——她坐在那边准备为你生子,性命岌岌可危——她自己还像小孩子,又那么不快乐——”

尔郎颤栗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痛苦时一直在想这件事。冈诺夫,看在耶稣份上,别再说了——我毕竟是你哥哥!”

冈诺夫毫不留情往下说:

“我若跟你一样是凡人,不是教士——我若拐诱了这么年轻善良的女孩子——我早就摆脱另一个人——上帝帮助我,我宁可像爱丝希尔德夫人对付她丈夫一样,日后下地狱。永远被火烧,决不会害小姑娘忍受你带给她的折磨——”

尔郎浑身发颤,静坐半晌。

他低声说,“你自称教士,你真的那么守规矩,从来不犯罪——跟女人?”

冈诺夫不看他哥哥,脸上泛出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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