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见尹皞伋的脸色有些不对了,笑的都很僵硬。这让前来拜访的宁王很是不解,也不能怪他,宁王在京城说白了就是皇帝近距离的监视,每年的俸禄照样给起,但就是不可能把他放在朝堂里。
尹皞伋只是笑笑,面部表情很僵硬,看样子是很牵强:“烦劳王爷记挂,”似是急于转移话题,竟把尹玥都搬了出来,“不如宁王前去见见尹玥?”
宁王想了想,笑道:“也好。”
尹皞伋便迫不及待地领着宁王去了尹玥住的房间。
这厢尹玥正和梓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诶,那日让你做的事你做妥了么?”梓苑仰头又想了想,才极慎重的点了点头:“恩,做好了的,我千真万确的记得是将尹家那几笔不正常的银两收入都从尹家的账目上撕了下来,扔进皇帝的寝宫里了。”尹玥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有提升……有人来了!”
尹皞伋将尹玥的房门推开,脸色立马变得精彩起来。尹玥正躺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而一旁的梓苑也手撑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梓苑!”尹皞伋一声大喝将梓苑一下吓醒过来,梓苑揉揉朦胧的眼睛,见是尹皞伋“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人也看起来精神许多,看样子是完全醒了:“婢子见过老爷。”只有尹玥还是那样睡在床上,方才的响动对她无丝毫影响。见尹皞伋脸色还是不太对劲,梓苑这才反应过来,忙躬着身地站起来,要去叫醒尹玥。
“诶,别叫她了。”一直不说话的宁王突然开了口,把梓苑吓得又是一哆嗦,忙立正站好,退到一边去了。宁王走上前小心的把尹玥露在外边的手脚塞进锦被中,复又起身问梓苑:“她手脚怎如此冰凉?”梓苑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的回答:“小姐体虚,补也不补回来,似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宁王自语道:“原是这样。”随后毫不犹豫的取下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放在尹玥的枕边,“这块鸳鸯暖玉,便赠与你了,佩戴在身上也有驱寒之效。”
之后又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梓苑:“这块玉佩是本王的母妃送给本王的,大婚之日==========我要你把这块玉佩带在你们小姐身上。这京城总有本王是断袖的言论,虽是事实,但传在外面也不好听,正好借这个机会挽救一下本王的声誉。”
梓苑低头:“是,婢子记下了。”
待人走后,尹玥“霍”的从床上坐起,抓起那块暖玉,左瞧右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抓在手里就是有种暖暖的感觉?难不成这不是玉做的?”
梓苑幽幽瞟过去一眼:“主上,那绝对是玉。当年先皇在世时,为讨自己一个妃子的欢心,偏偏这妃子又体寒,先皇便搜遍天下,才得了巴掌那么大点的暖玉,请了全北川国有名的琢玉家,自己亲自督查,琢了一对鸳鸯在上面,栩栩如生,故名‘鸳鸯暖玉’。”
尹玥点点头:“哦,那这妃子应该就是木钺锦的母妃喽?”
梓苑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的。”
尹玥一双凤眼一眯,唇角一翘:“去查。”查出来就大概能知道他干嘛要“做断袖”了。这么得天独厚的一个把柄,不用白不用。
倒是梓苑先愣了下,见尹玥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迅速的答道:“是,主上,我这就去通知她们。”
尹玥笑得贼贼的点点头。
出嫁那日,张灯结彩,一派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