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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泪之伤(1)

难道我爱上他了么

也许每段恋情都是难以割舍的!象是自己亲手种下的一棵树,尽管它不再枝繁叶茂;尽管它以快要枯萎;我们都不忍心砍伐,那是我们都怀有感情在心中,但是也许叶子枯黄的树也不见得就一定救不活,这又如我们的感情,只要我们用心去经营就会长出新鲜的嫩芽!

那是去年的秋天,秋风卷着树叶穿过一条条马路,我的心情就象这秋景一样萧条,心里的空虚和寂寞好象满满的,占据着整个大脑,好无聊啊!去网吧吧!也许他在!做在电脑前我又看见了你给我的留言,一闪一闪的图标好象是你在对我微笑,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样子,可我还是尽量想象的很帅的样子,不!你在我心里不能用帅来形容,应该是成熟的有宽厚的肩膀的男孩!因为这正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们已经在网上聊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了,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知己了!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和你见面,我怕一切都会变化,我们依然每天如约的做在电脑前,我给你说我的故事你说我是个应该受到保护的女孩,还说我的声音很好听,你的话让我对你更加的依赖!

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一天因为一些事我的心情很遭,我做在电脑前哭了,你问我为什么,我不只为什么对这屏幕打出了几个很柔弱的字可怜极了“我…想…见…你!”你终于出现了高高的个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只不过看来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成熟,我们一起漫步在黄昏的街道,你刚开始好象很紧张的样子,我们就这样走了好久,慢慢的我们都放松了很多,你开导我,告诉我人生当中有好多的不如意的事,只要对得起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我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这是我才注意了这张脸,他长的很白,不过不是那种小白脸的男生,有180公分的个子,很挺的鼻子,我喜欢他的眼睛,感觉很有神,“我真感到庆幸,因为你不是个老头”我和他开玩笑的说,他笑了笑,他的笑好迷人!这次的见面让我们把距离拉的更近了!于是你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偶尔我们会一起出去散步,我觉得我的生活已经习惯了有你的电话有你的声音,那你呢?我们会不会?我曾经有过好多次的恋情,可是都没有结果,所以我没勇气再次的投入感情,我心里的伤痕已经很深了,我没有把握这次会不会到最后还是一道伤疤,最后我觉得我们还是只做朋友好了!

事情就是不会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发展,正月十五的晚上,你约我去看烟花,如果我有其他的约会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可是我没有其他的约会,我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做在家里看电视,于是我们出去了,人好多啊!你怕人群把我们挤散了!你拉着我的手,我们躲到了一个角落,旁边的婚纱店里放着梁静茹的勇气,看着天上绚丽的烟花,我们都觉得好幸福象是一切都是为我们精心准备的,你在后面两手环抱着我,我感到好温暖,我怎么了?难道我爱上他了么?这么快?但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我不想知道你回来的消息

我坐在操场的树下看书,他来了,还是曾经的样子,身材高高面容清瘦,飘然而来,望着我诧异的脸,轻轻拿掉我手中的书,然后是没有只言片语的拥抱,再然后就是恍惚……这是我们十几年来无数次的拥抱,天涯海角相隔的梦境而已,这个曾经让我爱得在黑夜里偷偷哭泣却不能说的男人,在那年的秋季一声不响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去了另外的一个城市。

2005年的夏季,我在给学生补课,那天的阳光真好呀,明媚温暖。一位好友忽然告诉我他回来了。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好友,慢慢地,笑变成了一个僵硬的表情凝固在嘴角,她知道在曾经青涩的年代里我是爱过他的,我怔怔的看着好友,没有人会拿熟悉人的隐私开玩笑的,何况好友还大我9岁。

我慢慢的转过脸,任凭透过窗户的阳光扎进我的眼,没有泪没有表情的一直望着窗外,整个世界寂静无声。下课了,我依在一棵柳树上,想着他的样子,穿着运动装站在操场边监督我们跑步,面无表情,不时的扬起头甩一下额前滑落的头发,骑着自行车在水库大坝的水泥板上展示高超的车技,还有操场上矫健的身姿……他是我的体育老师,尽管他曾经当众毫无恶意的批评我的调皮导致他晚起床没有及时训练,却依旧挡不住对他的喜欢,喜欢他训练时的认真,喜欢他抽烟的姿势,喜欢他单独教我踢球技巧时的那种感觉,喜欢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大学要毕业了,知道他结婚的消息,我的心一下子空掉了,第一次知道了爱情的味道,就是当你面对一个人时被无助淹没,他的幸福让你的心无处归属。其实,他知道被我喜欢,却没有当成爱情,看不见我拼命藏在心底的绝望,离开时我要回了唯一送他的一张照片,虽然他一直把它压在办公桌的玻璃下,拿到照片我将它撕得粉碎。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惆怅,我知道快乐离我们会很远了。之后的许多年里,离别的瞬间时常在寂寞的黑夜里被我从记忆的边缘拎出,想,他有没有一点爱我?如我爱她。之后的许多年里,我们没有书信的往来,没有电话的联系,甚至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2005年8月4日下午,我们在阔别15年后终于相见了。没有泪水,没有欢笑,有的只是朋友间一般性的问候,短暂的会面在他太太的电话声相拥而结束,缺少了梦境中的那份温馨与浪漫。只是,那时的我们,已经知道了有种爱,埋藏在彼此的心底,时过境迁之后,两颗各自有了归属的心,回不到过去,说出来便是一种伤害。所以,最终,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只把曾经的光阴,当作了童话珍藏,用来愉悦一下漫长的人生。

分别时,周围一片寂静,我宁愿没有人告诉我他的到来,宁愿不和他有这次短暂的会面,这样,至少我们的爱情还活着,在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里,我们温馨而浪漫的爱情还活着。

流泪的百合

有关百合的由来极为凄美,传说夏娃和亚当受到蛇的诱惑吃下禁果,因而被逐出伊甸园。夏娃悔恨之余不禁流下悲伤的泪珠,泪水落地后即化成洁白芬芳的百合花。

——来自互联网的关于百合的资料

聊了几回后,直觉告诉他,对方很可就是他曾经聊过的一个人!他果断的打出了一个真实的名字:林小雨,但对方马上否定了。他并不感到失望,但他奇怪她为什么对他打出的这个名字不感到意外?她为什么不奇怪虚拟世界里他会认定是她而不是别人呢?

他不常上网,更少上QQ。即使偶尔上线也并不能碰到她,他会发上一两句留言,有时只是一个笑脸。他知道她上线时会看到的。他在下一次上线时就会看到她的留言了。很长时间他们就是这样联系着,偶尔几次遇到就会聊多一点,但那样的时候不多。

他想说些以前聊天的事,让她有些回忆,但他发现她对以前的聊天好象都遗忘了,他又有点怀疑并不是她。

下线时他会发些亲昵的告别语。直到有一天他打出了吻别,她并没反对。她的态度让他得到鼓励。于是下一次留言时他就更大胆了些。

后来一次聊天后,她终于告诉他,她就是林小雨。虚拟世界很大也很小。他不知道他们这样失去联系后又重逢的概率有多大。

他有点疑惑了,如果是她,是不是都这么大胆,对每个聊得来的人都这样吗?他有必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有几次留言都没看到她回复,他就给她打了句暧昧的话:你不会另有所爱了吧,为何不回我?我觉得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晚上他打开时看到了她的三条留言:

我没看到,这几天都没上。

我又不是花心大萝卜,会随随便便地爱上人?

你会酸溜溜的,真的吗?

女孩子说花心大萝卜他觉得好玩。她真的把他当朋友了,要不不会这么说的。他说另有所爱并不恰当,但她没有指出。她默认他对她也是爱了吗?

因为几年前和她聊过,他对她的真实情况基本都了解。但她对他反而知道不是很多。她只知道他有单位,就不再问他别的情况了。他们觉得现实的身份并不重要的,虚拟世界里不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能聊得来,聊得有感觉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没多久,他的QQ提示密码被盗。好几次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线。他告诉她密码被盗了,如果以后上不了,就联系不上她了,她快速发来了一串数字。说是她手机号码,他可以给打电话。但却没问他的电话。

她告诉他的却不是他记得的号码,原来改号了,难怪他打那个号码联系不上。看来他是在她QQ号改了,电话也换了的情况下又遇到她了。

他决定先不告诉她这些事情。上一次的交往后来怎么失去联系的,他有些模糊,但总是一个坎横在他心头。上次也是这样她对他充满了依恋。所以他后来也有点念念不忘。他不知道如果一下子告诉她,是不是马上预示着结束呢。

有几次她说要见他,他说他更喜欢这种感觉,怕见面了就找不到了,他想能延长这种牵挂的感觉。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后来也就不再坚持了。

有一回好久没上了,有天晚上他刚好闲得方便就上线了。她很惊喜,她向他倾述自己的思念之情,他被感动了,说,你出来吧,我们见一面。不行啊,现在太迟了,你看都快十二点了,我现在又是刚回的家。她还是挺理智的,网络是虚拟的,而生活是现实的。

那次是他最想见她的时候,如果见面他一定把一切都告诉她。他想也好,就这样不见面能彼此牵挂,见了面也许反而很快就陌生了。

他有时也想用手机打个电话给她,但她如果知道他们以前交往过,也许她就不再联系他了。他想她如果知道他是同一个人而不联系他,他也要把这种感觉延长点,毕竟他觉得这感觉还是挺美好的。如果还是会淡忘就让它来得迟一点吧。

有一天,他好不容易打开被盗号的QQ,忽然看到她充满责问的留言。认真看了后他才明白,原来他告诉她号码被盗,她是留言斥责盗号者。她的语气充满了认真和义气。他很感动,他想她也许是动了真情了。

但想起第一次聊天,开始时也是这样梦萦魂牵,但后来却不了了之,他总是难以释然。

一天值班,他用单位电话拨了她的号码。谁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不是他想象中的熟悉的声音。她说她猜不出他是谁。她在美容,她的旁边一定有美容师,这样说话给他感觉很不好,他说中秋来了向她问候一下,就挂了。

后来,她告诉他,看他这么小心的样子,挂完电话她就知道是他了,她在网上给他回了一大段话,意思说他会给她电话,她很高兴,他不要这么小心翼翼,她不会打扰他,也不会随便给他电话的。可是他没看到,留言一定是给盗号者删了。他感到有点可怕,盗号者不是知道了他和她之间的暧昧关系?于是他又重新申请了一个号,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秋天的阳光。

有天,他终于用手机给她发了个信息,你还好吗,朋友。他故意搞得和她熟悉又有点疏远的样子。

谁呀,她马上回了过来。

他没回了。她完全不记得了,他想。也许这样更好。把第一次不好的印象都忘了吧,再和她重新开始。

想到他和她的第一次,他就有点不自信。

朋友搬家,他喝了好多酒,好久没这样喝。很想找个人说说话。给她发去一条信息,朋友搬家真高兴,喝醉了。

看来你是个孩子,她回。

孩子就孩子吧,他想。那我叫你姐姐吧。

他这下彻底让她把自己搞混了。

手机里,是比她年小的男孩。网上,是她的新朋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她的老相识了。

有一天晚上,他被她发来的一个红嘴唇的表情吓了一跳,红嘴唇在一遍一遍地做着亲吻的动作。

你的吻让我心头一颤。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有点感动。

呵,在你额头上偷偷吻你一下,也被你看到啦。

谢谢。

我们见个面好吗,我现在很想见你。

不行啊,现在不方便的。他相信他们迟早会见面的,但不是现在,他愿意延长这种等待的感觉。

我想你——她打出了一个长长的破折号。好象要连到电脑这一头的他。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他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没有马上回她。

你不愿意吗?你总是这样,都是我主动。生活中都是人家对我主动,我还不理人家呢。

嗯,我也想你,愿我们在今晚的梦中相见吧。他回应。

这天晚上,他们的情感在网络世界里达到了****。

第二天早上,他收到她的信息。我知道了你是靖哥哥。他以为昨晚聊天后,她把手机号和她联系起来了。他以为靖哥哥是对他的昵称。他还是有点不想让他这么早在现实中联系。

呵呵,我们还是在网上联系吧。他回她。

晕。她肯定有点不高兴了。

他想既然知道了,他也就没必要隐瞒了。他拨了个电话,却让他听了一阵音乐,是独角戏,他想倒是挺适合她这样的女人的。但没人接听,他有点意外。

许久也不见动静,过一会儿他发了一条信息,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能确定你是谁呀。

这下到他犯晕了。你说的靖哥哥是你的什么朋友。他要知道靖哥哥是不是指他。昨天他们聊得很亲热时,他昵称她盒子,他也要她给他一个昵称。

你是要找到他吗,也许我可以帮你的忙。如果真是她给他的昵称,他当然就可以帮她的忙。

一个朋友,很久没有他的电话了。他的名字叫子靖,我们朋友都叫他靖哥哥。

这下他确定她说的不是指他了。

他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不知道她有几个这样可以这么亲热称呼的朋友。第二天,她发过来一条信息,说是找错了,他不是他要找的朋友,不过他的号码有点熟,但她想不起来是谁。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昨天打你电话,你不是不接吗。

你小气。

他觉得不能再回避了,而且他也想和他通通话,这样总是靠无声的信息来交流,总是觉得隔了层什么。他拨了过去。

喂。

我猜出来了,你是秋天的阳光。

你不觉得我的声音有点熟吗。或者号码有点熟。

我想不起来了。

我们以前联系过知道吗。

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你说一点事,让我回忆一下。

你真的得了失忆症了。说起来我们最初认识到现在有三四年了。

有这么久吗?你那天说的事是发生在我们身上吗,我有点想到了,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你是谁。

他那天告诉她,他的一个朋友在QQ上认识一个网友,后来在双方都改名改号失去联系后,又第二次遇上了。他说的就是他和她的事,他想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以后告诉她真相时,她会相信这是真的。

你刚才在干嘛。

在我姨家。在岚山公园附近。

你告诉过我你家和单位都在那一带,是吗?文化馆就在你那儿,有去看过书法展吗?

没去。干嘛和我提起这?

没啥。

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有个人向我提起要办一个书法展览,让我采访他。不会就是你吧?

想起来啦,就是我呀。但不是要你采访,我是有向你提起过件事的。你还想起其它的事吗。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你以前的网名不是流泪的百合,而是叫红尘绝恋,对吗?你还记得品水香吻吗。他终于在她的记忆中甩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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