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闻,显的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是的…小露只是,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思想!小露也在考虑,也有考虑很多事情。”
“我…很在意呢。你不一样,你确实与别的人不太一样。”看着激动的女孩,男子露出微笑。
“这个都市虽说是世界‘不可思议’集合地,但是却也离不开‘平民’的工作支持,而在这里成为少数存在的你们则变成了都市重点保护的对象,哪怕不惜用上外界也在用的‘规则’和由都市高层提供执行‘规则’的武力系统。所以说,你们的人生安全是‘绝对’有所保障的对吧?那么在维护你们的必要尊严下如何保障你们在没有视线监控下的安全呢?”男子缓缓站了起来,身体挺的笔直,像个军人一般:“也就是说,屋子里或者屋子外会有可以监控屋子中的‘色相’或者说更精准的‘心理指数’的办法呢。但是为什么你被我折磨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救援之类的情况发生呢?”
“原因很简单,为了防止这种会让我卷入麻烦的情况,我一直在观察着你哦。一旦,你的‘色系’有变暗的倾向,或者你的‘心理指数’有所变高,那你都会瞬间脑死亡而无法再被仪器测量到哦。”说到这里,男子说话方式换成了一种奇异的语调:“但是呢,你却没有让这些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发生呢。一个人不管本性多么淳朴善良,但是只要是个接受过所谓人类正常价值观或者说文化文明概念的生物体,在受了非人道的对待,精神上的摧残,肉体上由他人造成的伤害而产生的疼痛感。你的两个室友,在我把你那丑陋的皮囊剥下来后,她们的‘色系’瞬间变的灰暗起来,吓了我一跳呢。但是呢,你。居然在我将你的两个室友‘色系’变暗趋势结束后,甚至在我吃掉那些没有了灵魂而变得恶臭的烂肉后,还是没有半点灰暗呢。这是在是让我。让我!很!有!兴!趣!呢!”
听到男子这样说着,女子全身一震,发出呜呜的呻吟声。没有眼皮所以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眼珠,转动望向男子,干枯的眼珠闪动出一丝恐惧的情绪。那种感觉很奇妙,女子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早已经麻痹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就是这样只有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却可以让男子清楚的看到了那恐惧的神情。
女孩很恐惧,真的很害怕。之前男子也有说过类似的话,当他说了他很有兴趣之后,他把她的鼻子割掉了,然后又把她两只耳朵各斩下了一半,然后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她平时打扮后最爱照的大落地镜面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自己,脸上没有皮肤,肌肉上全是鲜血,没有嘴唇牙齿看起来特别丑而且全部露在外面,没有眼皮两颗眼珠突突的就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半,没有鼻子两个大大的黑窟窿在脸的正中间,那最让她喜欢的头发也没有了让她看起来像个被红染料浇到了头上的光头。
看到那个样子的自己,很讨厌呢,非常的不舒服。那个样子,太恐怖了。可是接下来看到她的反应的男子却更兴奋了,但是却将她丢到一边,自顾自的看起了书,一边看着一边说些她听不懂话。
看到了她露出这种恐惧的神情后,男子却露出一丝笑意,手中一抖两柄手术刀一下子在女子的身体上刺出了两个血洞,男子十分自信,他可以在不伤及女孩性命的同时让女孩受到剧烈的疼痛,没让他失望,剧烈的疼痛感让女孩尖叫。
(恐惧,只是因为被她价值观里丑陋的脸吓到吗。)
“没有什么想要的,没有什么想做。真是微妙的回答呢,你,没有梦想吧?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吗?你这样的人,活着太危险了。”男子笑意更浓了:“对了,我还没作自我介绍呢,我叫谷实,我很少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接下来,就算告诉了也无所谓了。”
女孩听清楚了男子,哦不,应该是谷实,听清楚了他说的话。她并不是白痴,她认为,这个名为谷实的恶魔,终于准备将她变成一具尸体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哪怕受过比死亡还恐怖的经历,但在面对死亡时,总不会那么轻松的。
随着她的颤抖,谷实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突然间,在女孩恐惧的眼神中他举起了手,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把手术刀,他弯起手臂,将刀尖对准女子的眼珠。一改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眼睛瞪的浑圆,面目狰狞,却用着那温和磁性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将头凑到她破碎的耳朵处轻声说着:“人类面对恐惧的时候,其自身的灵魂会受到考验。追求什么东西?生来该做什么?本性会暴露无遗。你这样的人,如同每天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如今还变成了这番摸样。那么,告诉我,你会选择轻松的死去吗,身体上沾染着的是自己的血液,虽然不被人世人所知道,只是那么静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但是从此你的痛苦也就结束了。还是说。就算是你这样的人,如同每天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如今还变成了这番模样,也想选择继续的活着吗?”
女子眼中闪现出一丝茫然,随即茫然占据了整个眼球,怪异至极,如同生来她的眼珠带有茫然就是生理特征一般。然后,那茫然的眼珠凝起盯住了那对着她的手术刀刀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却只发出了一丝微不可闻却坚定无比,赋有文明语言意义的声音:“要。活。着!”
谷实收起手术刀,笑了,不再是那种或怪异或狰狞或不屑的笑:“我可以同意哦,我可以给你一个活着的理由,我那想要救赎世界的梦想,我要让你加入,哪怕是对你做了好像很过分的事情的我。我要让你背负上一个梦想,哪怕那会让你的手上染满无辜人们的鲜血,哪怕那会让你看起来,就像魔鬼一样狰狞。我也要你去做,这是,活下去的代价。”
“知道吗,你跟我是一类人呢,天生色系纯白者的免罪体质呢。你就算是没有最求没有梦想,但是也有在自己看来最对无法怀疑的价值观呢。”男子脱掉左手的手套,露出那与脸一样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用手术刀在食指上划开了一个口子,在流出鲜血的瞬间,将食指按上女孩之前被插入手术刀的其中一个伤口处,说道:“很遗憾的是,今后在面对更多的人和事时,你现在这个完美的样子是不合适的,更多人的审美观上应该更习惯看一个没有被我加工过的东西。所以,恢复成原来那个丑陋的样子吧。”
随着他说的这番话,从他食指处,一股热流传向女子身体,从伤口,到全身。谷实收回手指,慢慢戴回手套,女子的身体,皮肤、鼻子、耳朵。一切,都开始快速的复原了起来。
“你那种自称的语调,是RB人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谷实重新坐回床上,又翻起了书本,神情变的平静十分,口中看似很随意的这样问道。
女孩身体开始复原起来,全身痒的要命,却又没有力气动弹,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半响后才用空洞幽冥的声音答道:“西园寺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