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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特里斯坦(2)

吃饭时,史平奈尔先生坐在科勒特扬夫人对面。当这对新客人第一次到侧屋一层的大餐厅吃饭时,史平奈尔先生很晚才过来。他用柔和的声调向大家打了个招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列昂德医生马马虎虎地把他介绍给新来的客人。他鞠了一躬,开始自觉地吃饭。他把那双修长的大白手从紧窄的袖管里伸出来,做作地挥动着刀叉,显得很不自然。过了一会儿,他显得自在了一些,开始平静地轮流端详着科勒特扬先生和他的妻子。吃饭过程中,科勒特扬先生问了一些有关“爱茵弗里德”的总体情况和气候等问题;他的太太也娇媚地插进一两句,史平奈尔先生礼貌地进行了回答。他的声音柔和悦耳,令人愉快,但断断续续,口吃一般——好像牙齿挡了舌头的道儿一样。

午饭后,大家都走进客厅,列昂德医生特地过来祝两位新客人健康,科勒特扬夫人趁此机会打听坐在她对面的人是谁。

“那位先生叫什么?”她问,“我没有听清楚,史平奈尼?”

“史平奈尔,不是史平奈尼,夫人。不,他不是意大利人;据我所知,他只是来自莱姆堡。”

“你说什么?一位作家?还是别的什么类似的职业?”科勒特扬先生问;他把两手插在非常合体的英国式裤子口袋里,把头凑向医生,像某些人那样,为了听得更清楚而张开嘴巴。

“嗯……我不太清楚,”列昂德医生回答,“他写……我想他写了一本书,小说之类的东西,不过我确实不太清楚写的到底是什么。”列昂德医生一再重复“我不清楚”,只是暗示他根本没有把这位作家放在心上,对他也不负任何责任。

“但我觉得这是最有趣的事情。”科勒特扬夫人说,以前,她从来没有面对面地看过一位作家。

“嗯,是的。”列昂德医生亲切地说,“我知道他有一点儿名气哩。”

关于这位作家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新客人离开后,列昂德医生正打算离开时,史平奈尔先生拦住了他,向他问了几个问题。

“他们叫什么名字?”他问,“我当然什么也没听清楚。”

“科勒特扬。”列昂德医生回答完,然后转身就走了。

“什么?”史平奈尔问。

“科勒特扬!”列昂德医生说着离开了。他根本没有把这位作家放在心上。

我们是不是刚才提到科勒特扬先生回家去了?是的,他再次返回波罗的海的海滨,照料他的事业和孩子——就是那个冷酷无情、精力充沛的小家伙,给母亲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导致了气管的小毛病。而这位年轻的夫人仍然留在“爱茵弗里德”,成为了地方法官史巴兹的夫人的密友,不过这并不妨碍科勒特扬夫人跟别的客人和睦相处——比如跟史平奈尔先生。这一点儿令大家异常吃惊,因为过去他一直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而从一开始起,他就对她非常关心,殷勤备至。只要她进行完日常的严格治疗,不论什么时间,他都乐于奉陪,与她讨论她感兴趣的话题。

他小心翼翼、恭敬万分地跟她接近,留心压低嗓门儿和她交谈,那位耳朵有毛病的史巴兹夫人几乎从来没有听清他的话。他踮起脚尖向科勒特扬夫人的靠椅前走过去,她微笑着,娇弱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他在两步开外停下来,身体前倾,一条腿曳在身后,吞吞吐吐地说着,好像口吃一样。他激情四溢,好像只要她脸上露出一丝疲乏和厌倦的表情,他都会随时准备急忙离去。但她并没有感到厌烦:她邀请他跟她和地方法官夫人坐在一起,向他提出个问题,然后面带好奇的微笑倾听着,因为有时他说话的方式确实既有趣又古怪,和她以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你为什么留在‘爱茵弗里德’?”她问,“你在治疗什么,史平奈尔先生?”

“治疗?我只做一下电疗,不值得一提,我就告诉你我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吧,夫人,是为了感受一下风格。”

“啊?”科勒特扬夫人说,她用手支住下巴,脸转向他,表情有点过于热心,就像小孩子要讲故事时,大人故意装出的模样。

“是这样,夫人,‘爱茵弗里德’完全是新古典风格的建筑,有人告诉我,它以前是宫殿,一座夏宫。这侧楼是后来增建的,主楼是真正的老房子。有时候,我无法忍受新古典主义的东西,但有时为了获得幸福感,我必须得拥有这古老的东西。显然,在柔软、舒适、艳丽的家具中,人们的感觉是一个样子,而在这些线条笔直的桌子、椅子和帷帐当中,感觉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这种明亮和坚实,这种冷酷的、严厉的朴素和拘谨的力量,夫人——它会使我的内心得到清涤和复苏,对我产生最终的影响。毫无疑问,这是精神层次的提升。”

“是的,真是太不寻常了,”她说,“要是我费一番心思的话,我想能明白你的意思。”

他接着回答说这不值得她花费心思。于是,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连史巴兹夫人也笑了,觉着不同寻常,但她并没有说自己听懂了这些话。

客厅宽敞、漂亮。通向台球厅的洁白高大的折叠门敞开着,两腿不听指挥的绅士们和另一些人在那里娱乐。对面房间里,开阔的阳台和花园中间有一扇玻璃门。玻璃门旁放着一架钢琴。在一张盖着布的折叠椅上,患糖尿病的将军和几位先生正在打惠司特。女士们坐在那里看书或者做针线活儿。房间里生着铁炉子,洁净的壁炉里放着煤块,上面贴着红纸条模仿火焰。

“你起得可真早呀,史平奈尔先生。”科勒特扬夫人说,“我已经两三次看见你早上七点半钟就离开房间了。”

“起得早?啊,这是不同的,夫人,其中大有区别。事实上,我起得早,是因为我睡得晚。”

“这点你真的必须解释一下,史平奈尔先生!”史巴兹夫人也要求他解释。

“嘿,一个真正早起的人,不需要起得这么早,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良心,夫人,不是个好东西!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在辛苦劳作,欺骗良心让它感到快乐和满足。我们这些人是无用的,除了几个钟头创作的好时光以外,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无用,其余时间都在病态和疼痛中度过。我们憎恨那有用的,知道它粗俗、丑陋,我们坚持这个立场,就像一些人扞卫他们存在所绝对必需的事物一样。尽管如此,良心却一直在折磨着我们,在某种程序上使我们体无完肤。除此之外,加上我们的整个内心生活、我们的人生观、我们的工作方式,是一种——它的影响非常不健康、具有破坏性,令人愤怒,这只能使得情况更加恶化。嗯,幸亏还有点抗刺激的方法,否则我们简直无法坚持下去。譬如说,一种礼貌、讲究卫生的严格生活方式,对于我们中的某些人来说,已成为一种必需。早起床,起得非常早,洗个冷水澡,出去在风雪中散散步——这也许会让我们得到持续一个小时的自我满足感。如果按照我真正的性格,我会在床上一直躺到下午。相信我,我的早起实质上是一种虚伪。”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史平奈尔先生?相反,我称它为自我克制。”

史巴兹夫人也说这是自我克制。

“不管是虚伪也好,还是自我克制也好——不管你用哪个词,夫人,我的性格就是这么令人讨厌的直率——”

“正是这样。你肯定老是愿意自我折磨。”

“是的,夫人,我总是愿意自我折磨。”

好天气一直持续着。山峦、房屋和园林,附近地区周围一片寂静,没有风,只有耀眼的光亮和淡蓝色的阴影,一切都是坚硬、洁净的白色。

上面是万里无云的淡蓝天空,成千上万闪闪发光的晶体在天空中飘舞嬉 戏。这些天,科勒特扬夫人感觉还算不错:她没有发烧,几乎很少咳嗽,吃东西也没有多大困难。多日来,她根据医嘱,坚持每天在阳台上坐上几个钟头,在寒气中晒太阳。她坐在雪地中,全身裹着毯子和毛皮,满怀希望地呼吸着纯净寒冷的空气,以利于气管的恢复痊愈。有时候,她看见史平奈尔先生,也和她一样,穿着一双皮靴子,双脚显得格外大,在园子里散步。他小心翼翼地挥舞两臂,看上去僵硬,但还算文雅,迈着试探性的步子在雪地里走着。到达阳台时,他便恭敬地鞠一下躬,登上第一层台阶,以便跟她交流几句。

“今天早上散步时,我看见一位美人——上帝!她真是太漂亮了!”

他说着,摊开双手,头歪向一边。

“真的呀,史平奈尔先生?请给我描述一下她的容貌。”

“我可做不到。即便说出来,也不是一个真实的形象。我只是在经过她时,扫了一眼,并没有真地看清楚。但就这短暂的一瞥,已经足够激起我的想象,给我留下一幅美丽的图画——上帝,多美呀!”

她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看美丽的女人吗,史平奈尔先生?只是短暂的一瞥?”

“是的,夫人。这样看要好多啦,如果为了贪求真实,盯住她们的脸看个清楚,只会让我看到她们事实上拥有的瑕疵,反而留不下美好的印象了。”

“‘贪求真实’——多么奇怪的字眼,一个标准的文人辞令,史平奈尔先生!只有作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必须说,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里面有些意思我隐隐约约能够明白,好像含有自由和独立的意思甚至连真实都不放在眼里,尽管真实非常值得尊重——就像你说的,它就是值得尊重的事物本身。它也让我理解了,除了那些切实的东西以外,还存在着别的东西,一些更加微妙的东西。”

“我只知道一副面孔。”他奇怪地抬高声音,把握紧的手举在肩上,异常兴奋地笑着,露出了蛀牙,说道,“我只知道这样高贵的一副面孔, 仅仅通过想象去增强地位的想法是亵渎神灵的!我渴望着一直端详它,仔细地琢磨它,不是几分钟或几小时,而是耗尽我的一生。让自己完全陶醉在里面,忘记任何世俗的想法。”

“是的,确实这样,史平奈尔先生。不过,你没有发现冯·奥斯特罗小姐的耳朵特别长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站直身体,露出尴尬和痛苦的表情,看着那根奇异的小血管呈现出淡蓝的颜色,带有几分病态,在透明的明净前额上岔开来。

一个奇怪的人,一个非常奇怪的人!有时,科勒特扬夫人会想起他,因为她有很多闲暇时间去思考。不知是气候变化了,治疗开始失效了,还是某种有害因素开始积极地发挥作用,她的健康状况开始恶化,气管状况出现了很多问题。她经常发烧,感觉虚弱、疲惫、食欲不振。列昂德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休息、安静、静心,照料好自己。事实上,不需要躺在床上时,她就在史巴兹夫人陪伴下,静静坐在那里,拿着针线活儿,放在膝上不动它,一声不响地东想西想、浮想联翩。

是的,这位古怪的史平奈尔先生给了她思索的资源。奇怪的是,与其说是想他,还不如说是想她自己,因为他唤起了她对自己人格非常新奇的兴趣。有一天,闲谈时,他曾说过:“不,从本质上说,她们真是难解的谜——我的意思是女人。这是事实,但人们从来没有停止对这个事实的好奇。举个例子,有一位出色的女人,一位窈窕淑女,一个虚幻的幽灵,一位神话梦境中的人物,她做什么呢?她嫁给了一个市集上健壮的大力士,或者屠夫的徒弟。她挽着他的胳膊走着甚至还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顽皮地笑着四下张望,仿佛要说:‘如果你们愿意,好好看看,你们就为这事去伤脑筋吧!’于是我们就伤起脑筋来。”

这话让科勒特扬夫人反复回味,老是在闲暇的时光思索。

又有一天,两人又进行了一次谈话,让史巴兹夫人感到十分吃惊。

“请问夫人——恐怕你会觉得我问得太冒昧了——你的名字究竟叫什么?”

“什么,史平奈尔先生,你知道我的名字叫科勒特扬呀!”

“嗯,是的,我知道——不过,我宁可否认这点。我指的是你自己的姓名,当然是你的闺名。说公道话,夫人,你得承认,那些叫你‘科勒特扬’的人应该挨一顿鞭子。”

她大笑起来,前额上蓝色的小血管在眉弯上惊人地凸出来,让她娇嫩妩媚的脸蛋儿显得十分紧张,看上去令人深为不安。

“噢,不!一点儿也不应该,史平奈尔先生!鞭打,真的吗?难道‘科勒特扬’这名字对你来说,是那么可怕吗?”

“是的,夫人,我打心底里憎恨这个名字,从第一次听见这名字起,我就憎恨它。这个名字很丑陋,应该放弃。要你遵守习俗,把丈夫的姓名加在你头上,简直太奇怪了,真是既野蛮又卑鄙。”

“嗯,埃克霍夫怎么样?好一些吗?我父亲叫埃克霍夫。”

“啊,你瞧呀!埃克霍夫就完全不同了!有一位伟大的演员也叫埃克霍夫。埃克霍夫还不错。你提到了你的父亲——那么你的母亲——”

“嗯,我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

“啊!请多告诉我一点儿你自己的事吧。如果你累了,就不必了。

你累了的话,就歇一会儿,我给你继续讲讲巴黎吧,就像那天那样。但你可以非常温柔地说甚至可以耳语——那样的话会让一切更加美丽。你生在不来梅吗?”他的声音很低,好像呼出了这个问题,而不是说出这个问题,表情充满了敬畏,仿佛不来梅是个举世无双的城市,充满了隐藏的美丽和不可名状的冒险,出生在那儿,似乎就具有天赋的神秘高贵。

“是的,可以想象,”她不假思索地说,“我出生在不来梅。”

“我曾经去过那儿。”他若有所思地说。

“天啊,你也去过那儿吗?咳,史平奈尔先生,在我看来,从斯匹次卑尔根岛到突尼斯,你一定什么地方都逛过了!”

“是的,我曾经去过那儿,”他重复道,“那天晚上,在那里呆了几个小时。我还记得一条古老狭窄的街道,一轮奇怪的弯月挂在尖顶屋的上空。然后,我进了一个地窖,闻到了一股酒味和霉味。真是令人记忆深刻。”

“真的吗?我想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呢?是呀,我就生在这样一幢灰色的尖屋顶的老房子里,一幢古老的商人住宅,那儿地板发着回响,走廊被漆成白色。”

“那么你的父亲是商人吧?”他有点犹豫地问。

“是的。但他实际上首先是艺术家。”

“啊!什么样的艺术家?”

“他拉小提琴。但这么说还不能说明什么,史平奈尔先生。问题在于他拉得怎么样!有时,我一听见某些音调,总会热泪盈眶、心潮澎湃,从来没有什么事物能让我感觉这样,你不会相信——”

“但我相信!啊,我非常相信!告诉我,夫人,你们家族很古老,是不是?你的家族有好几代人一直住在那座灰色的尖顶屋里——生活,工作,然后过世?”

“是的。你为什么这样问呢?”

“因为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具有节制和讲求实际的资产阶级传统的家族,在接近衰亡时,往往会再次通过某种形式的艺术放射出异彩。”

“真的吗?”

“是的。”

“确实,我的父亲跟一些自称艺术家并以此为荣的人相比,确实更像一个艺术家。我只会弹一点儿钢琴。现在他们不准我弹了,但过去在家乡时,我经常弹。父亲和我一起弹。啊,我仍然保存着那些年的所有记忆,尤其是房子后面的花园,我们的花园。花园里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四周是盖满苔藓的残垣断壁,但正是这一切才使它显得格外迷人。花园 当中有一座喷泉,四周长着一片宽阔的剑兰。夏天时,我经常和朋友们在那里玩耍。我们坐在喷泉四周的小折椅上——”

“多美呀!”史平奈尔先生耸起肩膀说,“你们坐在那儿唱歌吗?”

“不,我们大多在打毛线。”

“可是——”

“是呀,我们打毛线,聊天,我的六个朋友和我——”

“多美呀!上帝!想想,多美呀!”史平奈尔先生又喊了起来,因为情绪激动,脸都扭曲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特别美呢,史平奈尔先生?”

“噢,除了你,还有六个姑娘,你不在这六人之内,你是她们中的女王……让你从她们当中显现出来。你的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金王冠——端庄、朴素的小王冠,它仍然在那里——”

“胡说,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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