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眉军劫了法场救出副首领苏虎,并且顺利拿下了徐州城池,这是王愧、古猛始料不及的后果。当天夜晚,樊崇与众干将研究决定,首先将四门严谨把守,包括城池内四周城墙下,布下了重兵,十二个时辰值班,三个时辰依次换岗,谨防王愧手下有什么高人偷入城池。
第二天早晨,王愧、古猛带领“新朝”人马仍在徐州北门外骂阵,与其说是骂阵,倒不如说是叫苦连天。他们大队人马已经一十八个时辰没有进餐了,将士们饿的嚎声大叫,要求王愧尽快解决生活问题。王愧无奈,只得将手爪伸向周边村庄镇店的百姓们家中“借粮”,解决燃眉之急。然后,王愧问古猛:
“古校尉,事到如今,我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王大人,事已如此,看起来我们一时之间难以收复徐州城池了。”古猛说:“不过,我们只是暂时困难,这伙顽匪猖狂不了几天。”
“你又有了好的主意?”王愧用以渴望地目光盯着他。
“兖州距离此地不过三百余里,比起郡、县,条件充足多了。我们带兵到那里,找兖州刺史丁白伍可以解决目下一切困难。”古猛说:“而后,我们派快马去长安朝廷搬兵,尽快消灭这伙山贼草寇。”
“是要尽快消灭这伙山贼草寇夺回徐州,我的家人全在城池之中,要不然的话,他们可就要遭殃啦!”王愧听此言,有了希望,心中大喜,“嘿嘿”大笑,说:“你真不愧为智谋多端的校尉大将军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去兖州呢!”
王愧与古猛商量一定,带着残兵败将,离开徐州北门,一边祸害百姓,一边往兖州进发。
樊崇得知王愧带着人马离开了徐州北门往兖州方向去了,便立即派出十多个密探,暗暗跟踪王愧,一旦有什么反常,马上回来亶报。同时,他安排好了守城的将士之后,便招集了六十多名主要干将,来到了徐州刺史府大厅,研究下一步工作如何进展。这六十多名主要于将,中间包括薛辞君、卢宁喜。
这次占领徐州与上次占领青州大不相同了,上次青州刺史府的“宝座”,樊崇不客气就坐上了,这次有小师姑“赤眉帮”帮主薛辞君在场,他怎敢就座?因此,他再三推辞,无论如何不坐这“第一把交椅”,并且推举薛辞君担任赤眉军首领之职。但是,薛辞君更是推辞,说:“侄儿,你有所不知,小师姑我这次回来见你,第一件大事就是要把我‘赤眉帮’的帮主之位传给你。当然,我本想让你小师弟赤雁归来挑这个重担……
“小师弟赤雁归?”樊崇突然打住她的话,说:“是不是会轻功飞行之法,并且双掌合并又能推出巨大黑烟的师弟?”雷霆万钧之力,排山倒海之势
“傻孩子,那不叫什么黑烟,那是当今武林奇功,叫做‘猛虎归山’,那种功力威力强大,素有雷霆万钧之力,排山倒海之势!”薛辞君说:“噢,你们见过面啦?”
“小师姑,我们何止是见过面,上次王莽出兵偷袭我们,若不是小师弟出掌助救,我的五千名师兄弟姐妹可能都没活命啦……”樊崇说到这里十分伤心。他停顿一下,又说:“不过,当时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小师弟,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他就离去了。”
“好吧,这已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便罢。”薛辞君转开这个话题,接着上面的话茬说:“小雁归他一直荡游江湖,甚至常年不归,我和你师父恐怕他挑不起帮主这个担子,才决定把帮主的位子传给你。再说,我‘赤眉帮’当初只是一个小小帮派,今天发展到了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眼看就会为黎民百姓创造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新天地,定会流芳百世,小师姑我岂能会去抢你的头功!”
“哈哈,”樊崇大笑说,“小师姑,我这不都是你老人家教导有方嘛!我不但不做帮主,赤眉军这个首领,无论如何你要胜任!”
“你再这样继续推辞下去,小师姑马上我就烦了。”薛辞君说:“侄儿,你怎没有想想当初我们有多少人嘛?我委任你代理帮主时,只是五千人,现在一下子被你发展到了十好几万。众将士认识我嘛,众将士会服我嘛!所以,你再这样推辞下去,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徐宣想了想,小师姑说的有道理,便笑着说:“樊首领,我的大师兄,既然咱们小师姑这样说了,你也就不用推辞了。”
“作为我是你们的前辈,在这里我还要注重说一下。”薛辞君说:“从现在开始,‘赤眉帮’一词不再存在了,正式称之为‘赤眉军’吧!”
“娘子,你真的太有主见啦!”苏虎对薛辞君耳语后,转向樊崇,说:“樊首领,我赤眉大军首领非你莫属,你不可再这样推辞下去了。如果你继续推辞下去,一定会动摇军心!”
徐宣、江兴旺、胡恨地、丘克、周斌、卢宁喜等众干将听苏虎和薛辞君如此说来,突然一阵哗然异口同声,说:“薛帮主、苏副首领英明!言之有理,崇首领不用推辞啦!”
“哈哈,好!承蒙前辈们、兄弟们抬举,”樊崇大笑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气啦!”
“姐,这几年你跑到哪里去啦?”苏凤麒说:“俺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妹妹俺想死你啦!”
“凤麒,现在我们要先研究军中大事,咱们晚上再叙吧。”薛辞君说:“姐姐几年没见你了,还有一肚子话要对你说呢。”
“那好吧,晚上没事再叙……”苏凤麒说着,突然发现薛辞君手里一直拎着那柄小剑,顿了一下,说:“哎,姐,你的剑鞘呢?”
“这、这……”薛辞君还没回答,苏凤麒接过小剑,看了看,又说:“姐,这剑柄上钳着你的名字怎没有了呢?”
“这、这……”薛辞君顿了顿,说“一言难尽,待有空再对你说吧。”
“也就是嘛,小师姑,沒有剑鞘怎么行。”樊崇说:“胡将军!”
“在!”胡恨地应声。
“现在你就去找刘皮匠做个剑鞘,”樊崇说,“用鳄鱼皮的第二层皮,做个尚好的剑鞘!”
“知道了,我这就去!”胡恨地离开刺史府,找刘皮匠做剑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