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亲眼目睹
认了,认了,他认了,就算这一生得不到她的爱,他也愿意当她的师哥,当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好好的保护她,好好的宠爱她。缓缓将她揽在怀里,百感交集的说:“别伤心了,师哥认你,我愿意当你世上仅有的亲人。”
“谢谢你,师哥。”轻轻的推开她,栀娘笑道:“以后有人问我是谁的时候,我就不用再吱唔说自己的名字,我会说我是神医风清的师妹。”
栀娘骄傲的说出这句话,风清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至少在栀娘的心里,他是仅有的、唯一的师哥,这个位置无人取代。
“为了我们师兄妹今日相认,为兄做东,请您出去吃大餐好不好?”刚当上哥哥,风清就大包大揽起来。
栀娘当然欣然同意,拉着他朝府外走去,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红妍,风清从来不曾见过。
边城的商街声如浪潮,卖货的小贩,买货的行人,再加上南来北往的商旅,无疑给本就热闹的大街又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忘记凌寂云,忘却一身的忧郁烦恼,栀娘在行人中玩得不亦乐乎,应该说这样的自己好像死而复生。
从一家酒楼喝完下午茶出来,栀娘摊开双肩,感受着今天不一样的空气,突然转身道:“师哥,今天不回城主府了,我想去拜祭一下师伯。”
走到她面前,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说:“行,那我们就回望月溪畔吧,要是紫衣她们知道你要去,不知得多高兴呢?”
栀娘说:“是呀,我也挺想她们的。”
“走吧,我们去买一些拜祭用的东西。”风清说着,牵着栀娘的手朝白事铺走去。
不远处,一双漆黑的眸子正怒视着脸上洋溢喜悦的栀娘,阴沉的俊颜散发着冷冽的寒光,身旁的汪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微斜目,凌寂云浑身都招然着危险。
心下一阵恼怒,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才警告她不准别的男人碰她,今日便在大街上与他人拉扯在一起,竟并无反抗的意思,是自己对她抱太大希望,还是她天生就如此水性扬花?
因为是白事铺,所以铺前行人稀少。栀娘立于白事铺外,等着风清买东西出来,无聊的侧身,却看到两名男子捂着一名女子的嘴,将她拖进了对面转弯的巷子里。
微皱眉,提着心跟了过去,凌寂云何等严历的人,她不相信在他的治下还有这等作奸犯科之事发生?
刚入巷口,便听到女子惊呼:“你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你们这般调戏于我。”
有男声传来:“谁让你运气不好,遇到我们哥仨儿,放心,这个地方平时很少人来的,不会耽误兄弟们办事。”
刹时便听到淫*笑声,女子的呼喊声,还有衣衫碎裂的声音。事不宜迟,不能让这三个畜生毁人家姑娘的清白。
栀娘出现巷口,捡起地上的石头,向正在施暴的三人投去,朗声道:“放开她。”
“啊——”砸中了中间的流氓。
三人惊住了,没想到一个女子会有如此胆量,齐齐的看向栀娘说:“你他妈的敢砸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另外两个流氓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朝栀娘这边缓缓移来,自知危险,可回望四下无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差点被辱的女子,轻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事。
躺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女子,慌乱的抓起衣衫遮体,趁机逃到栀娘的身后。
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说:“姑娘,快逃吧。”
“可是你怎么办啊?”女子哭道。
“别管了,快走吧。”栀娘说道。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不知何时那两个流氓已挡住了退步,这下谁也走不了了,女子怯怯的抓着栀娘的手臂,可叹栀娘也是名女子,能有什么作为?
“大哥,今日咱们可艳福不浅啊,抓来个杨玉环,自动送来个貂禅,兄弟我现在可是欲火焚身啊。”流氓的污言传入耳中,词间如此的不堪。
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希望风清赶紧出来,发现自己遇到了危险,栀娘怒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敢在边城滋事,要是让城主知道了,就不怕死无全尸吗?”
“哈哈,城主?城主他老人家贵人事忙,那有空管我们这点小事儿,今天你们乖乖的把大爷侍候舒服了,或许下次大爷想了,还找你们呢。”为首的流氓吊而郎铛的走过来,色色的盯着送到嘴边的羊肉说。
“大……大哥,上吧。”有人已流下了口水,龌龊的样子让人恶心反胃。
身后的女子又哭了,吓得身子乱颤,栀娘紧紧的抱着她,取出怀里的银针,想趁刺他们的穴道,不想却为首的流氓给先抱住了,生生的将两人扯开,银针也在掐扎间掉到了地上。
“啊,救命啊——”女子大声呼喊,却被手捂住的嘴。
栀娘被推倒在地,看着身边那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子,衣袖已被撕掉了,手臂上那鲜红的朱点似在颤抖的哭泣,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朗声道:“等等。”
为首的流氓说:“怎么,改主意了。”
“放了她,我任由你们处置。”闭上双眼,深呼吸后,怒视着三个流氓。
为首的流氓说:“那得看我兄弟同不同意。”
音落,便听到异口同声道:“当然不同意。”
“无耻。”栀娘起身,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记耳光。为首的流氓捂着脸,狠狠的说道:“够味,老子喜欢。”
再次将栀娘扑到在地上,眼见黑手快要伸进衣服内,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狠狠的将他踹到了一旁。
其余两个流氓也停下了行凶,被汪洋用刀架在脖子上。
惊魂未定的女子急忙收拢衣服看向栀娘,栀娘紧紧胸前的衣襟,起身直视着他的目光。凌寂云指着地上一旁的流氓,怒道:“你知不知错?”
错?她那里错了?“栀娘没错。”淡然的别过头去,坚定的说。
“你……”凌寂云扬起手,却久久的颤抖着打不下去,俊颜上无以言表的愤怒记栀娘有些后怕。
看着一脸不知错在哪里的栀娘,凌寂云前所未有的挫败,赌气的放下手,怒视着早已吓呆的为首流氓,阴冷的说道:“起来。”
“是,是,是……”站起身来,冷汗止不住的淌下。
汪洋将刀下的两名流氓也押到了凌寂云的面前,凌寂云问着为首的流氓,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足以让人失魂落魄:“你那只手碰她了?”
看看栀娘,颤抖的抬起了右手,“哼。”凌寂云一声冷笑,手起剑落,刹时一道光束闪过,流氓的手坠在了地上,“啊——”呼痛划破了周围的宁静。
其余的两个流氓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大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来不及了。”递给汪洋一个眼神,闪过两道寒光,又有两支手臂掉在了地上。
巡城的护卫闻声赶来,立即跪了一地:“参见城主。”
“一群没用的人,边城内居然有这等无耻之徒,尔等却不知道,该当何罪?”
“属下知罪。”众人异口同声道。
“传令下去,今日在场的每人减去半年的奉碌,将这三个畜牲挑断手经脚经,扔到城外猎场去喂狼。”
“遵命。”
“城主饶命啊,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听过他的残忍,却从未亲眼目睹,背对自己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将自己揽在怀里轻言细语的同一个人吗?伸出手,刚碰到他,却又被什么拉得遥远。
泪悄然滑过脸颊,带着一丝心酸坠入尘埃。凌寂云回过头,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也无声的注视着栀娘,有愤怒,有气恼,有埋怨,更多的却是担心与害怕。
解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佯怒道:“还不快走。”
走到女子跟前,微扬唇角说:“汪大哥,能不能麻烦你送送这位姑娘。”
女子突然跪在地上哭道:“谢谢你,我的清白若是毁在这群流氓手里,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谢谢。”
扶起她,替她拭了拭泪说:“以后出门小心点儿,不要再让坏人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