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孤想了呢!”楚渊眸中升起一抹促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
呃……雪衣瞬间凌乱,她现在,背上、屁股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和一身是血的她做那种事情有意思么?
“脱衣服!”楚渊见雪衣还在愣愣地看着她,又吩咐了一遍。“孤命令你,脱衣服!”
他说的是命令……雪衣心里忽然就有些委屈,就算是刚才他对她那么温柔,终究在他心里,她只是他的奴。深吸了一口气,不去胡思乱想,就当在是在未央宫被板子打了一顿之后,再被棍子揍一顿吧!
想到这里,雪衣拿出壮士断腕的气势,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衫扯了下来,只是,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真是笨死了!”楚渊让雪衣趴在床上,将手中的白玉瓷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就小心翼翼地为她褪去了里衣。楚渊的动作,很是笨拙,应该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脱衣服的缘故,扯得她身上的伤口生疼,可是,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心中暖暖的,身上的疼痛,竟是没有那么清晰了。
当雪衣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都被楚渊褪去的时候,雪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虽然,她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有些抗拒与他做那种事情。
“放心,孤不会动你!”楚渊看到雪衣一副小红帽要被大灰狼非礼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
“那主人把我的衣服脱得这么干净做什么?”雪衣极为不解地看着楚渊问道。莫非,他觉得看着她一身纵横交错的伤口很有意思?
“不把你衣服脱下,如何为你上药!”楚渊说着,就拿过白玉瓷瓶开始为雪衣上药。
清凉的感觉沿着她的伤口在四肢百骸扩散开来,一点一点将疼痛的感觉驱除。看着楚渊认真为她上药的模样,雪衣心里暖暖的,一时看得痴了。此时的主人,真的好温柔,好好看,她的思想,真是太不纯洁了,竟然把主人想成了那样变态的人,原来,他只是想要为自己上药。
见雪衣的翦水桃花眸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楚渊心中莫名升起一阵烦躁,最近,他对她确实有些太好了一些,好得让他有些恐慌。为她上好药之后,随意将白玉瓷瓶扔到一边,冷声道,“女人,你最好记住一件事情,你只是孤的奴!就算是入宫为美人,你也只是孤的奴,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改变!孤劝你,莫要有不该有的妄想!”说罢,连看都不再看雪衣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这藏雪宫。
雪衣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渊的背影,她的背上,还有他指尖的余温,可是,他的话却如此地冰冷,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将她的心打入了冰窟。
她心里清楚,她只是他的奴,可是,他今日的温柔,还是让她有了那么一点不该有的奢想,她以为,他的心里,还是有她一点位置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她顶撞太后,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温柔地为她上药。原来,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只是他的奴,不该对他有丝毫妄想的奴。
月圆月缺,云卷云舒,不知不觉,已经是深秋,雪衣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妥,再加上欧阳明日的药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药,她受伤的地方,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的疤痕,甚至,肌肤还比以前更细致了一些。
那日楚渊对她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还是会夜夜留宿藏雪宫,当然,依旧不会动她。面对他这样的举动,雪衣实在是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雪衣不是喜欢自寻烦恼的女子,是以,她也不想去想太多,只是每天晚上他来的时候,为他磨墨,为他煮一杯他最爱喝的青雾茶,随后,她就钻到暖暖的被窝里,睡上一个天昏地暗。
这日,雪衣听说皇宫的御花园移植来了几棵四季常开的桃花,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拉着瑶花和云芊芊向御花园跑去。她对别的花没有什么感觉,唯独偏爱桃花,现在听说御花园有了四季常开的桃花,自然激动难耐。
“哎吆喂,妹妹不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有空来这御花园闲逛?”雪衣听到声音连忙转身,原来竟是郁芬芳。郁芬芳今日着了一身淡紫色的烟罗裙,头上插着七尾凤簪,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
“见过郁嫔姐姐。”雪衣虽然很讨厌这些皇宫繁琐的礼节,但还是耐着性子给郁芬芳行礼道。
“本宫可担当不起妹妹的大礼,你还是不要折煞本宫了!”郁芬芳一脸的嘲讽,“桃花脸,含情目,果真是媚颜惑主的狐狸胚子!”
“你说谁是狐狸胚子!”江芊芊听到郁芬芳这么骂雪衣,顿时怒发冲冠,不管不顾地冲到郁芬芳面前,“你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尖嘴猴腮,一派的刻薄相,有男人会喜欢你才怪!”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说本宫!”郁芬芳恼羞成怒,对着身后的宫人吩咐道,“这只小蹄子真是不知好歹,给本宫掌嘴!”
“你们谁敢动手!”江芊芊挺直胸脯,一脸傲然地看着郁芬芳道,“我可是皇上御封的郡主,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小心皇上要了你们的小命!”回宫之后,楚渊为了报答江勇的救命之恩,就把江芊芊封为了芊芊郡主,江芊芊向来平易近人,不以郡主的身份压人,可今天郁芬芳确实欺人太甚,她才把郡主的身份给抬了出来。
听到江芊芊这么说,那些个宫人果真下得够呛,不管郁芬芳怎么发火,她们都不敢动江芊芊分毫。
“好一个雪美人,你果真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无法无天了!”郁芬芳不能把火气发到江芊芊身上,只能对着雪衣撒泼,毕竟,她的身份还是比雪衣高一点的,“你今天冲撞本宫还不知反省,本宫要去找太后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