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刚那人是谁啊?”翠竹走水流觞身边,不解地问道。
水流觞一听到翠竹的声音,立马起身,责怪道,“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躺着吗?你怎么出来了?”拉过翠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问道,“感觉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翠竹摇了摇头,笑道,“不疼。”小姐没事就好,这样我才对得起死去的夫人。
“傻瓜,你可要顾着你自己啊。”水流觞再次责备道,说是责备,但是语气里满是疼惜。
翠竹不再说话,只是一阵傻笑。小姐真好,看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她没有跟错主子。
“对了,小姐,奴婢有事要向您禀告。”翠竹突然间想到一些事情,看来这次被劫持也是有好处的,起码知道了一些事情。
“嗯?你且说来。”水流觞微微一怔,然后看着翠竹,柔声道,“以后私下的话就不必用这样陌生的称呼了,我没有当你是下人。”
“小姐~”翠竹眼角湿润了,小姐说没有当她是下人,小姐说没有当她是下人,这——这让她后感动。
“傻丫头,哭什么哭,你瞧你,这样多难看啊。”水流觞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温柔笑道。
翠竹立马替自己拭去眼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小姐,那些人把我带到了一间破庙,当我醒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是有人出主意把你劫持了去威胁老爷的,可是到底是谁他们没有说名字,只知道那些人很畏惧那个人。”
水流觞沉默下来,到底是谁指使的呢?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沉思了一会,她冷冷一笑,不管是谁,她绝对会揪出这个人,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个人既然算计了她,那她,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她,她要证明,她水流觞不是好惹的。
“小姐,金陵公主来了,她说想见你,奴婢拦不住她,她已经……”一个守门的婢女慌慌张张前来禀告。
但是未等她说完,金玲公主已经风风火火冲进来了,嘴里还嚷嚷着,“水流觞,你快给我个解释!”
水流觞挥了挥了手,示意那人下去,翠竹见此立马起身,水流觞温柔地对着她说,“你先回去休息。”
翠竹颔首,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
“不知道公主殿下今日到访,所为何事?”水流觞面色依旧,含笑看着她,一双美目清澈如水。
金玲公主今日一身宫装,发式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腰上憋着一块玉珏,那是代表公主身份的象征之一。
这金玲今日这般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倒不曾听说过有谁找过公主的麻烦啊~
金玲公主冷冷一笑,语气满是嘲讽,“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水流觞微微一愣,笑道,“臣女不知道。”笑很礼貌,只是有点冷。
金玲公主见此,心头一阵疑惑,莫非我冤枉她了?可是事实……微微一怔,语气软了下来,“好嘛好嘛,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干嘛那么凶。”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怕母妃不怕姐姐,可是偏偏怕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她感觉她是真心为她好的。她那几天回去之后想了很多,发现以前的自己的确是做错了,她不该把那些情绪都发泄在别人的身上,别人也会有感觉,也会伤心难过,她之前倚强凌弱,那些人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说到底,还是她不够成熟,难怪母妃姐姐都不喜欢自己。
看金玲的样子,是真的有事发生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且与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玲公主嘟了嘟嘴,道,“诗会之后我不是把我的马车让给你了吗?”
水流觞点头,“确实。”
“本来我也没太在意的,只是今天要出宫,结果另一个马夫他说他没有回来过,他以为是我派他去干嘛了,我想可能就你知道他在哪里,所以就来找你了啊。”金玲公主不开心地说着,可见有多气愤。
“我不是让他把东西放下就回宫了吗?怎么人会不见了啊?”水流觞顿时蹙眉,她记得他是往国公府的方向去的,现在又怎么会……
“可是他的确没有回宫啊,我真的问过所有人了,也查过这几日的出入宫的记录,可是上面真的没有他的名字。”金玲公主怕水流觞不信自己,连忙解释道。
金玲公主没必要对我撒谎,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马夫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突然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水流觞恍然大悟,冷笑道,“我知道他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