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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夏天的愤怒,2010年(10)

王秃子说:“老婆子,你说到我心里去了,他们也不容易,这样糟心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晓得,他们安安心心过日子,比甚么都重要。”

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进来,冷冷地说:“病人家属可以留下陪床,其他无关人员都回去吧,看看都几点了,还在病房里嘀嘀咕咕,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这样,不是影响病人治疗嘛。”

游缺佬站起来,对郑文浩说:“我们走吧,让四娣好好休息,养好伤是头等大事。”

郑文浩也站起来,说:“好吧,我们走。秃子,你有甚么事情,打我手机,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王秃子说:“让你们劳神了,真对不住。”

游缺佬说:“别说这样的话,左邻右舍的,应该相互照顾。”

郑文浩和游缺佬走出了病房。

郑文浩回家去后,游缺佬打着雨伞,站在剃头店门口,朝游武强房子的废墟望去。那里一片漆黑。他喃喃地说了声:“武强叔----”游缺佬心里十分凄凉,想当年,困难时期,游武强帮过他,在他快饿死时,给他送来一箩筐的野菜,让他活了下来。和镇上的人一样,游缺佬不清楚游武强是死是活,如果游武强死了,游缺佬会去收尸,找块好地,买口上好的棺材,把他安葬了,也算报了他的救命之恩。想到伤心处,游缺佬的眼中淌出了泪水。

突然,游缺佬听到一声哀叹,从那废墟上传过来。

游缺佬用手电往那边照了照,发现一个黑影站在游武强房子的废墟上。

“谁----”游缺佬说。

那个黑影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站着。

游缺佬壮起胆子,走了过去。

他还没有靠近,那黑影就飞快地朝唐溪边掠过去,不见了踪影。雨还在下着,游缺佬呆呆地站立着,感觉到了寒意,浑身禁不住瑟瑟发抖。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狗的呜咽,手电光照过去,游武强家死去的大黄狗站在不远出,凝视他。游缺佬吓得魂飞魄散,跑回剃头店门口,颤抖着开了门锁,走进去,紧紧地关上门,背靠在杉木门上,喘着粗气。

他又听到了大黄的呜咽,大黄仿佛就站在门外。

游缺佬喃喃地说:“大黄,你走吧,你的死和我没有关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过了会,大黄的呜咽声渐渐远去,游缺佬才稍微松了口气。

游缺佬知道,每次游武强离开唐镇,到那神秘的地方,都不会带大黄去,大黄乖乖的守着他的家。游缺佬还知道一个秘密,只要他早上打开剃头店的门,发现大黄坐在游武强的家门口,吐着舌头,警惕地看着在镇街上过往的人,他就知道,游武强出去了。

游武强出门的那些天,游缺佬会拿些地瓜之类的东西给大黄吃,大黄是只好狗,见到他就会摇尾巴,表示友好。那天晚上,拆游武强房子时,游缺佬没有睡,他听到了大黄的惊吠,可是他没有出去阻止那些人打死大黄,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睁着惊恐的眼睛,直到大黄凄厉的叫声消失在浓重的黑暗之中。第二天早上,他不敢去看大黄的尸体,内心却忐忑不安,好像自己就是杀害大黄的凶手。

游缺佬在这个夏天的雨夜,无法入眠。

他害怕大黄出现在屋里,冲上来,撕碎他的身体。他不敢关灯,蜷缩在床角,手中抱着一个像框,像框里镶着他儿子游远帆的照片,那是游远帆上大学后寄给他的第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游远帆穿着运动衣,站在大学的操场上,满脸的英气。游远帆是他的希望,是他的一切。

游缺佬出身贫苦,童年嘴唇被鞭炮炸坏后,变得丑陋不堪,又穷又丑的他,从小就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父亲送他学了剃头,开了个剃头店,可以养活自己。在他三十岁那年冬天,唐镇来了一个逃荒的安徽女人,住在田野上荒废的一个草寮里。这是个中年女人,脸黄饥瘦,游缺佬动了恻隐之心,担心她会在寒冷的冬夜冻死,就抱了床被子,连夜送到草寮里去。去时,他还煮了三个鸡蛋。安徽女人吃完三个鸡蛋,十分感激,无以为报,就把身体给了他。游缺佬从来没有亲近过女人的身体,本来以为此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没有人肯嫁给他,没有想到拣了个宝。尽管女人比他年长十多岁,也老皮老肉,他还是满心欢喜,当天晚上就把女人带回了家。女人在他家住了一段时光,发现怀孕了,就长住下来。安徽女人给游缺佬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偷偷离开了唐镇。游缺佬没有去寻找女人,而是尽心地抚养儿子,他会经常想念那个女人,到镇东头的山顶,往远方眺望。他靠着一把剃头挑子,把儿子培养成了一个大学生。

游远帆这个夏天没有回家,在省城打工赚学费。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游缺佬为他的工作担忧。游远帆读的是农业大学,目的就是大学毕业后回来,他不忍心把父亲一个人抛在唐镇。游缺佬劝他,读完大学就留在省城,回唐镇没有作为,游远帆死活不肯。像游远帆这样的年轻人着实不多了,谁愿意读完大学回这个穷乡僻壤。游远帆越是要回来,游缺佬就越焦心。对于儿子的工作,他只是一个剃头匠,能有什么办法?

游缺佬喃喃地说:“武强叔,你千万不要怪罪我呀,我也难哪----”

整个旅馆都是张洪飞吐出秽物的臭味。就是把房间门紧紧关闭,那恶臭还是会从门的缝隙中穿透进来,本来就充满霉味的空气变得更污浊了。宋淼拉上窗帘,企图让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他坐在椅子上,十分茫然。他无法想象,出身富贵之家的爷爷怎么能够在唐镇待下来,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在这里生活,连死都无惧。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那时的唐镇要比现在的唐镇要可怕得多。宋淼其实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愚昧落后的鬼地方了,真想马上就逃离。

这时,他仿佛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朝他冷笑。

那个中年人是宋淼祖母苏醒的律师朱方。出来寻找宋柯之前,宋淼去过律师事务所。在朱方的办公室,宋淼又一次看了祖母留下的遗嘱。遗嘱写得清清楚楚,原则上,祖母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宋淼,但是有个条件,必须把宋柯的遗骨带回来和她合葬,还必须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那是宋柯的遗骨,否则不算数。遗嘱还明确了时间,如果在三年内找不回宋柯的遗骨,所有的遗产都不属宋淼所有,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朱方当时就那样冷笑,说:“小伙子,你任重道远哪,如果能够找回你爷爷的遗骨,你就是个富翁,要是找不回来,这些财产就不是你的了。”

那神情,仿佛在嘲笑他得不到这笔遗产,宋淼甚至觉得这份遗书是他伪造的,目的就是不让自己得到祖母的遗产。

宋淼特别讨厌这个律师,真想狠狠地朝他油腻腻的脸上奉献一记老拳,打得他找不到尊严。他没有这样做,理智告诉他,揍朱方于事无补,只会更糟。他对朱方笑了笑,冷冷地说:“朱律师,放心吧,我会找回爷爷的遗骨,如果找不回来,我也消失,再也不回上海。”朱方说:“年轻人,有志气,我就喜欢有志气的人。”

宋淼默默地离开律师事务所。

祖母的遗产给他带来了希望,同样带来了风险。他辞掉了一份在别人眼里看上去很好的工作,没有说明辞职的真实原因。公司比较要好的同事都觉得可惜,挽留无果。有人认为他辞职和一个叫项瑶的女孩有关。项瑶长得不算漂亮,但宋淼觉得她十分可爱,许多同事都知道宋淼暗恋她。就在宋淼祖母去世前的某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那天中午,项瑶手上一个活很急,不能去吃饭,就让同事带点吃的东西回来。结果,那个同事忘了此事,项瑶脸上下了霜。没想到,宋淼给她带来了一块三明治和一杯她喜欢喝的奶茶。宋淼小心翼翼地把三明治和奶茶放到项瑶面前,红着脸说:“项瑶,你吃吧。”同事们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项瑶并不喜欢他,平常还老挖苦他,说他像个娘们。项瑶盯着他,冷冷地说:“给我拿走。”宋淼顿时手脚无措。有的同事在窃窃私语,有的同事笑出了声。项瑶仿佛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站起,拿起那杯奶茶朝宋淼脸上泼去,然后把三明治扔进了废纸篓里。宋淼浑身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宋淼心里明白,自己选择辞职,踏上寻找祖父之路,和项瑶没有多大关系,有一点,他深信不疑,只要他继承了那笔遗产,一切都会改变,这就是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金钱在主宰一切。

母亲担忧他会无功而返,那样赔了工作又伤了神,要他考虑好再做决定。宋淼从来没有如此坚定,他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想到种种境遇,宋淼对自己说:“冷静,你一定要冷静,你现在万万不能离开唐镇,千辛万苦都过来了,不能在最关键时候当逃兵。”在难闻的臭味中,宋淼不知如何度过这个夜晚。他想打开手提电脑上上网,却没有心情。此时,他真想有个人在面前和自己说话,于是想到了叶湛。叶湛是唐镇唯一能够陪他聊天的人,他心里对她充满了感激,有了她,宋淼觉得对真相的探寻变得容易了些。他想打电话给她,可是不忍心,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宋淼百无聊赖,盼望着天明,他和叶湛说好了,天亮后,一起去黑森林,也许在那里可以寻找到游武强。想到要走很远的山路,宋淼觉得还是应该睡一会。宋淼想关灯,可还是没有关。他躺在床上,闭上酸涩的眼睛。窗外的雨停了,却传来风的呼啸,窗外的世界有许多魂灵在疾走号叫。宋淼还是睡不着,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MP3拿过来,戴上耳机,也许听听歌会好些。

耳机里传来黄大炜的歌声:

“什么都不是,我们什么都不是,

只是被遗忘在世界的一个角落,

要爱,只能够向天乞求,

不论是什么年代,为什么伤害,

人性随手可卖,随手可买----

你希望我陪你,回到那一年的上海,

风不断的吹起,你眼里的怜爱,

我看著我爱人,仿彿看着更爱的人,

提一盏风灯,她从少女模样,变成妇人,

风永远吹不停,In the fall of forty--four----

我闭上眼去想忍不住放声地哭,

第一次我感觉,我的无能为力。

天呀如果我能,Back in the fall of forty--four----

有谁看的清,有谁可以看的清,

在人与人之间珍贵的感情,

去爱,学着去爱别人,学着尊重别人,

不管他的地位,不管他的语言,他的颜色----

我握着你的手,回到那一年的上海,

风不断的吹起,却吹不断伤害……”

宋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打开MP3就播放这首名为《秋天,1944》的歌。他猛然记起,祖父就是在公元1944年秋天出走的。这首歌似乎很吻合当时祖父祖母的情境,难道这首歌是特地为他们而作?宋淼明白了,有种东西叫宿命。宋淼眼睛湿了,突然对祖父有了某种理解,少了些对他的憎恨。

他又闭上了眼睛,想象一个穿灰色长衫的人,提着一个老式皮箱,走进充满愁绪的风雨之中……

这时,宋淼感觉到了床底下的震动。

是不是MP3的声音开太大了?好像不是,床底下是有什么东西在震动。他关掉了MP3,摘下了耳机,屏住呼吸。

“咚----”

“咚----”

“咚----”

的确,震动声从床底传出。宋淼想到那个梦中的女人,心生恐惧。难道那不是梦,这个房间里真的有个女人,她就躺在床底下,震动的声音是她强有力的心跳?宋淼浑身寒毛倒竖。震动声在继续,节奏感还很强。虽然害怕,他还是想看个究竟。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俯下身体,朝床底望去。

床底下没有想象中的那个女人,只有那个破旧的老式皮箱。

宋淼轻轻地自言自语:“我怎么把这个皮箱给忘了呢?”

是的,这一天来,他经历了太多,的确把床下的皮箱给忘了。宋淼确定,是皮箱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宋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把皮箱拖了出来。他想打开它,却迟疑着下不了手。皮箱在暗红的灯光下,有节奏地抖动,仿佛皮箱里藏着一个跳动的心脏。

会不会是失踪的游武强就在皮箱里?宋淼为自己这个想法莫名兴奋。

如果游武强真的藏在这个皮箱里,那么是谁把他装进去的呢?要是宋淼把他放出来,游武强会不会告诉他关于宋柯的真相?很多问题在宋淼兴奋的脑海跳跃。他终于坚定地伸出手,解开了皮箱的扣子。

皮箱被打开的一刹那间,有道蓝光从里面飘出,宋淼听到一声细若游丝的叹息。皮箱停止了震动,里面的物件平静地展示在宋淼眼前。他没有看到游武强,也没有看到什么心脏。

皮箱里面东西并不多。

一些画笔,一个皮夹子,两卷画布,还有一包蓝花布包着的东西。

就这些东西,怎么会震动?宋淼迷惑,就像对唐镇的很多事情产生迷惑一样。这些东西看上去都有年头了。宋淼想起了一句话:任何东西都是有灵魂的。这句充满了玄机的话似乎是个漂亮的借口和解释,让宋淼暂时释怀。

画笔让宋淼想到作为画家的祖父。

他拿起一支陈年的画笔,觉得特别沉重。虽然不能确定这就是宋柯曾经用过的画笔,他还是感觉到画笔上残留着祖父的体温,想象着祖父作画时的样子,祖母讲过,宋柯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当初被他打动,不是因为他的家世,也不是因为他的外貌,就是因为他的画。

宋淼把画笔放回皮箱里,拿起了那个磨损得很厉害的皮夹子。打开皮夹子,一张黑白照片落在了地上。皮夹子里就藏着这张小小的黑白照片。宋淼弯腰捡起了照片,仔细端详。那是个年轻女子的头像,照片泛黄,表面斑驳,隐约能够看到女子的微笑,俏丽沉静的模样。有种酸楚的沧桑感穿过宋淼的心脏,宋淼喃喃地说:“奶奶,我找到了,找到了你年轻时的照片,那一定是爷爷留下来的。”

宋淼坐在地上,眼睛里流着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

默默地坐了会,宋淼把照片放回了皮夹子里。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卷画布上。

宋淼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卷画布,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

展开画布,宋淼发现,这是一张怪异的画作:一个没有五官的女人,只有凌乱的头发,每根头发都像一条弯曲的小蛇,凌乱的头发上,有一朵野菊花,野菊花显得特别夸张,让人浮想联翩……画没有落款,也没有题字,这难道是祖父的遗作?画中的女人又是谁?宋淼脑海一片混沌。

宋淼凝视这幅画时,好像又听到了“咚咚”的心跳,还有细微的呼吸。

他卷起了画布,轻轻放回皮箱里。

宋淼突然有些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他又拿出另外一卷画布,摊开,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不过,这个美丽的女子脸上布满了愁绪,那眼神忧郁绝望。这个女人又是谁?宋淼一无所知。

那块蓝花布包着的是什么?

他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了那东西。宋淼的呼吸急促起来,打开蓝花布,露出厚厚的牛皮纸封面的本本,本本是用麻线装订的。本本放在手上,沉甸甸的。宋淼想,要是这里面记录了关于祖父的秘密,那么该有多好。他翻了翻本本,发现每页粗糙的土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牛皮纸封面的本本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

宋淼产生了强烈的阅读的念头。

此时,楼下响起了张洪飞的哀嚎。

宋淼的注意力没有被哀嚎吸引,而是开始阅读,读完第一页,他才知道,里面写的东西似乎和祖父没有关系,本本上写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发生的事情,这像是一本小说,也像是当时唐镇的真实记录。

窗外的风在呼啸,楼下的张洪飞还在嚎叫……现实中的一切,仿佛都被阻挡在房间之外,宋淼沉浸在那些文字里,不能自拔。

犹如一部黑白电影,把宋淼带进了一个残酷灰暗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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