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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行卷(2)

李元芳和狄景辉,带着韩斌从伊柏泰出发到庭州,在沙陀碛上走了整整三天,重又踏上庭州城的中心大街时,就觉得好像掉进了一个大染缸,绚丽夺目的各种颜色在眼前砸开,简直令他们目不暇接。胡人本来就喜好鲜艳的色彩,再加春天降临,大自然的姹紫嫣红和着满城多姿多彩的建筑,越发衬得他们这三个刚从沙漠中出来的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韩斌手里牵着“炎风”,一路上大睁着眼睛东张西望,简直看不过来了,这时候他扯扯李元芳的衣襟,悄悄问:“哥哥,怎么别人都在看我们呀?”李元芳还未开口,狄景辉撇嘴道:“哼,当怪物看呗。你瞧瞧大家,谁不是光鲜靓丽,精神抖擞。哪像我们几个,简直就是刚从沙堆里钻出来的土鸡。”韩斌冲他一瞪眼:“你才是土鸡呢,我不是!”

李元芳笑着拍拍韩斌的肩:“嗯,现在也就是你给我们几个挣挣面子了。”他说的倒是实情,韩斌一身突厥小勇士的红衣,手中牵着昂首挺胸的火焰驹“炎风”,还确实挺威风。至于李元芳和狄景辉,虽然平时都是注重仪表的男子,在大漠里奔波了三整天,一个黑色军服,一个灰色布衣,如今全蒙上厚厚一层黄色沙土,实在有点儿蓬头垢面的意思。偏这两个人又都身型挺拔,举止文雅,仆仆风尘也掩盖不住通身的潇洒风度,更让他们在这塞外边城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狄景辉站在街口张望了一番,往前走是刺史府衙门,右前方则传来人声鼎沸,那里就是庭州城内最大的巴扎,他左顾右盼着,问李元芳:“哎,咱们这就去哪儿?”“刺史府吧。”“哦。”狄景辉有点儿失望,李元芳也不管他,径直朝前走了几步,方道:“先看看那位钱大人怎么说吧。要逛集市,有的是时间。”

在刺史府门口等待片刻,还是上回见过的那个王迁步履匆匆地迎出门外。几个人彼此见礼,王迁笑道:“哎呀,真是不巧,钱大人因有公务,现不在庭州。”“哦?”狄景辉一皱眉,大大咧咧地张嘴就问:“刺史大人去哪了?”王迁眼含不屑,脸上却依然堆着笑容:“这……乃机要军务,不便相告,呵呵,还请二位见谅,见谅。”

李元芳岔开话题:“王将军,因钱大人此前有调令到伊柏泰,我才返回庭州。现在钱大人不在庭州,却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安置我等?”王迁冲他一抱拳:“李校尉不必担心,钱大人临走之前已做好了安排。我这里有钱大人给李校尉的军令一封,请看。”

李元芳双手接过军令,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王迁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却见对方脸上波澜不惊,自始至终十分镇定。读罢军令,李元芳将纸细细叠好,纳入怀中,对王迁抱拳道:“钱大人的安排,元芳清楚了。谢过王将军。”王迁哈哈一笑:“李校尉客气了。钱大人临走时还特别吩咐我关照李校尉,李校尉才干出众,为人谨慎,钱大人心中十分赏识。本来这次调李校尉回来,钱大人就想把原来武逊校尉所辖之沙陀团交给李校尉的,怎奈突然有些军务上的变动,沙陀团临时被调离庭州,故而只能先给李校尉派遣其他的差事。这次的安排虽然有些委屈了李校尉,全因李校尉会突厥语,也算是给钱大人救个急。不过请李校尉放心,对你的才干能为,钱大人是十分看重的,只待时机一到,自会另予重用。”他一席话说完,李元芳一言不发,只朝他抱了抱拳,便欲起身离开。

王迁也跟着起身:“啊,李校尉,我来领你们过去吧。钱大人吩咐过卑职,如若照顾不周的话,大人回来就有我的好看了。”李元芳淡淡一笑:“王将军请。”“李校尉请。”两人出门,大家分头上马,韩斌也神气活现地骑上自己的“炎风”跟在后面。直到此时,狄景辉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元芳又接到了什么奇特的任命,只好跟着王迁和李元芳在大道上打马前行,走了一小段后朝旁边一拐,居然上了去巴扎的路。

刚到巴扎前面,就觉得里头熙熙攘攘、人头拥动,铺子连着铺子,一眼都望不到边。王迁不入巴扎,而是带着大家转入旁边的一条小道,总算这里行人稍微稀少些,还可容得马匹通过。就这么又走了一段,周围渐渐冷落,巴扎的声音倒听得很真,原来是绕到了集市的背后。面前出现一个独立的小院,王迁跳下马,领着几人进入院内,只见三间泥灰砌的小屋,院子还有个后门,王迁指了指那门道:“一出这个后门,就直通巴扎。”他看了看李元芳,笑道:“好了,我也算是送到家了。请李校尉就在此安顿吧,如果有任何需要,去刺史府找我便可。集市管理的簿册都堆在正屋里面,李校尉可自去查看……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告辞了?”

“多谢王将军了。”李元芳将王迁送到院门口,看着他认蹬上马,又问了一句:“请问钱刺史大约何时回庭州?”“这……本将也不太清楚。估价不会太久,最多几天吧。这样吧,一旦刺史大人回来,王迁即派人通知李校尉。”“这倒不必了,多谢王将军好意。”

李元芳目送王迁消失在小路尽头,狄景辉和韩斌已各自钻入土屋中到处翻看,见他回来,狄景辉从正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本子,困惑地问:“怎么回事?怎么把我们弄到这么个地方来了?钱刺史到底安排你干什么?”李元芳似笑非笑地看着狄景辉,半晌才道:“我现在非常想不通,为什么你的运气一直这么好?”狄景辉一愣:“什么意思?”李元芳慢悠悠地回答:“钱刺史安排我的新差事是,管理庭州大巴扎,维护商事秩序,确保集市平安。”

“哈!”狄景辉大喝一声,拍打着手里的本子,嚷道:“难怪,难怪!我说这些本子上怎么记的都是巴扎里的铺头和商品。好啊,太好了!这下我可以好好研究研究边塞的商事了!”他停下来仔细端详着李元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哎呀,我说李大将军,你可真是越混越出息了!”

李元芳也笑着摇头,自嘲道:“刺史大人的军令上说得明白,原来管理集市的高火长在驱散市场群殴时身负重伤,如今卧床不起,急需一名懂突厥语又办事有分寸的军官来接替他,于是这个好差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狄景辉连连感叹:“好!好!不是一般的好!这位钱刺史,深得我心,实乃某的知音呐。”李元芳冷哼一声:“看来他是下定决心不让我进入瀚海军部了。”狄景辉道:“人家刺史大人肯定有难言之隐,你也要体谅上官嘛。”

说话间,李元芳把三间小屋草草查看了一遍。正屋里有桌椅和书柜,到处堆满了薄册,应是办理公务之处。东西两间小屋里各有床榻,极其简陋,差可住宿,他让狄景辉住东屋,自己和韩斌住西屋。小院角落里有口水井,却是中原常见的式样,井缘高出地面,井盖是木条拼成,而非伊柏泰里所见到的铁盖子。下午,狄景辉整理账册,韩斌负责打扫房间,李元芳则去瀚海军部申领军俸,他们早已身无分文,再不找些钱来,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从瀚海军部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李元芳没有走王迁带领的那条小路,而是直接穿过巴扎。对于这个大周西北边塞最大的集市,他也很好奇,既然今后还要管理它,便想尽早熟悉熟悉。因为接近晚饭时间,集市上的人群比白天稀落了些,李元芳一路慢慢边行边看,琳琅满目的各色商铺绵延不绝,足足一里有余。这里的许多商品果然是中原罕见的,像什么象牙、犀角、貂裘、珐琅、纯金银打造的各种器具、羊毛编织的织物、还有来自西域的各种香料、药材,甚至马匹、骆驼、牛羊不一而足,全都在此处集中交易。李元芳在心中感叹,这个巴扎若是要细细逛过来,几天时间恐怕都不够。他在一处售卖异域兵刃的商铺前留连了一会儿,对几把波斯军刀颇有兴趣,问问价格,任何一把刀就可以把他刚领来的军俸全部花光,李元芳心中暗自好笑,看看天色渐晚,就打算回家。

往前走了没几步,李元芳突然发现身边的行人神色匆匆,都朝一个方向跑去。他诧异地拉住一人询问,那人上下打量着他,翻着白眼道:“你才刚来庭州吧?连这都不知道。今天是四月初一,黄昏时分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萨满大祭祀,就在前头,快去看吧!”

李元芳不由也兴趣大增,便随着人群前行。果然越往前人越多,待来到一个开阔的场地外,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各族百姓,倒真是男女老幼、胡汉混杂。李元芳捡了个空档挤进去,见空地中央燃起了大堆的篝火,旁边竖起的旗杆上飘洒着各色彩条的旌旗,已有几名打扮得奇型怪状的巫师围坐在篝火旁,有的面前放着神鼓,有的手里持着箜篌,正在怪腔怪调地吹拉弹唱,闹了个不亦乐乎。

人群越聚越多,很快就把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巫师乐手的音乐节奏越来越高亢激昂,突然间,他们一齐停止手中的击打和弹奏,围观的人群中叽叽喳喳的乱语之声随之低落,空地沉入一片寂静之中。

夕阳最后的一点余晖慢慢退向天山山麓背后,空地上的篝火噼啪响着,火舌突突乱窜,映在张张热切期盼又满怀畏惧的脸上,使每个人都看上去诡异而乖张。乐声再起,曲调变得神秘又苍凉,一个头戴羊皮神帽的巫师踏着节奏,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这巫师的神帽檐边坠下五色彩穗,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罩着宽大的神袍,脖子上挂着玛瑙和绿松石的项链,腰上系满腰铃,双脚的皮靴上也缀满了铜管和铜铃。只见巫师左手抓着一面小小的铜鼓,右手执着鼓鞭,走一步击一下鼓,腰铃和脚铃一起叮咚作响,合着乐声,开始放声高歌。

歌声一出,李元芳微微一愣,他确实没有想到,这巫师竟是个女子。女巫绕着空地击鼓而歌,声音凄婉悲怆,鼓点渐疾,歌声渐高,她开始全身抖动起来,手舞足蹈,看似已是鬼神附体,进入通灵的境界。紧接着,又有十来个相似打扮的男性巫师走上空地,将女巫团团围住,跟着她的节奏一起舞动歌唱,女巫的动作越来越癫狂迷乱,歌声凄厉刺耳,仿佛传递着来自冥冥之中的讯息,真有种勾魂摄魄的恐怖力量。李元芳凝神细听,竟也觉得心悸神驰。

祭祀大约进行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已全黑下来,众人丝毫不觉,依然全神贯注在巫师的歌舞中。女巫的身形却变得踉跄不止,摇摇欲坠,歌声也时断时续,哀哀欲绝,真是如泣如诉,在李元芳听来简直有点儿毛骨悚然。他左右四顾,周围众人个个脸色煞白,目光呆滞,神色俱已恍惚迷乱。李元芳有点儿呆不下去了,他决定离开。

李元芳正想挤开人群退出去,突然听到众人爆出一阵惊呼,他猛回头看去,恰好见到那女巫发出凄惨的呜咽,手中的鼓和鼓鞭纷纷掉落,她向夜空高举起双手,好像在求救,又像在挣扎,全身晃动着慢慢伏倒于地,仿佛被难以言表的巨大痛苦击垮。李元芳的心头一颤,刚想迈步上前去搀扶那个匍匐在火堆前的身影,其他巫师已经簇拥过来,将她团团围住,绕着她跳起更加狂烈的舞蹈。周围众人也和着节奏,开始一声连一声地高呼:“伊都干!伊都干!”转眼间,围场前群情激昂,祭祀进入了最高潮。

李元芳乘乱退出人群,在圈外再度回头,那刚刚倒卧的女巫重又站起,带领所有的巫师疯癫般地狂歌乱舞。他不禁哑然失笑,觉得自己方才的冲动太傻,那不过是萨满祭祀的程序而已,他却几乎当真。耳边疯狂的叫声不绝,李元芳有些心烦意乱,沿着大巴扎拥挤不堪的摊位疾步前行,好像进了迷宫,七弯八绕地走了很久,远远听到祭祀的声音已经停歇,周围清静了不少,再一看,自己又走到巴扎外头来了。李元芳不想重新经过萨满祭祀的地方,便索性拐个弯,循着上午王迁带领的僻静小路,匆匆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阙蛾眉样的新月高悬在半空,清冷幽淡的光影似水银泻地,映出憧憧迷殇。整条小路上,只有李元芳一人的脚步声,听得很分明,因此当一声压抑的低低呻吟传来时,他立刻就警觉到了。面前的小径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并无半个人影,李元芳停下脚步,静静倾听。微风轻拂,沿小径载着的一排梨树上,洁白的梨花花瓣如细雪飘下,落英缤纷,与月光一起将幽径铺成亮银色,树叶摆动的飒飒之中,夹杂着又一声微弱的呻吟。

李元芳看见,小路在前面十来步远的地方有个分岔,呻吟声似乎就从那个黑黢黢的岔道传出。他紧走几步来到岔道前,往里望去,果然有个身影侧伏在满地雪白之中,娇小的头部低垂,看不见面孔。那人一手扶墙一手撑地,似乎勉力欲起,可刚刚半跪半站,“哎哟”一声,又跌坐下去。李元芳一惊,赶紧抢步上前,伸出双手去扶那人的胳膊,却不料对方浑身一颤,猛地推开他的手,低哑地喝斥道:“滚开!不许碰我!”

话音刚落,她又歪倒在墙侧,李元芳这才看清她的脸,原本美好的容颜因为疼痛而扭曲,娇喘连连,苍白的两颊透出淡淡的红晕,深不见底的漆黑瞳眸中点点莹泽闪耀,怒气冲冲地直瞪着他。李元芳只得撤回双手,上下打量面前这个女子,只见她身上一袭青色的胡服,头上肩上落满片片梨花花瓣,越发显得发髻乌黑如墨。如洗的月光之下,他们两人沉默不语地对峙片刻,李元芳缓缓地开口道:“我见过你……两次。”

裴素云颦眉不语,李元芳接着道:“第一次是在一个多月前,我刚到庭州的第二天早晨,在客栈后面遇到你和你的孩子,还有一只黑猫。第二次就是刚才,在萨满祭祀上,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那个载歌载舞的女巫。”裴素云不为所动,反而挑起嘴角,轻蔑地问:“那又怎么样?”

李元芳愣了愣,微笑着摇摇头:“不怎么样。我只不过看你似乎有些行动不便……我可以帮你。”裴素云眨了眨眼睛,脸上现出讥讽的神情:“你帮我?看起来你果然是个外来之人,对我的身份一无所知,才会出此狂言。”“哦?”李元芳轻轻蹙起双眉,端详着裴素云的脸,语气变得冰冷,反问:“你的身份?你的什么身份?”

裴素云半靠在墙上,烧伤未愈的双脚因为刚才的狂舞而疼痛难忍,她狠狠地盯着面前这个不识相的陌生男人,很想把一肚子的恶气发泄在他的身上。于是她咬了咬嘴唇,带着怨毒回答道:“既然你方才看了祭祀,就该知道萨满巫师的法力。凡是未经我同意而触碰我的人,都会被我诅咒!”李元芳微微吁了口气,若有所思地重复:“噢,诅咒……”

停了片刻,李元芳才道:“就是因为害怕诅咒,所以没有人敢来帮你?你一个人夜间走在这么僻静的小道上,无人陪伴,居然也不担心?”裴素云轻轻一哼:“担心?害怕?你果然对萨满一无所知。整个庭州城的人都知道,此刻该担心害怕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原来如此,冒犯了。”李元芳点点头,朝旁边退了一步,向裴素云举手示意,请她先行。裴素云扶着墙勉强走了几步,来到岔道口,旁边再无依靠,她摇摇晃晃地又迈了一小步,脚一软险些又要摔倒,她本能地往旁边探手,一把就抓住李元芳伸过来的胳膊。裴素云慌乱地抬头,正对上他平静淡然的目光,就听他轻声说:“这样,我不碰你,你碰我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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