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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泉水中睡着的鹿王(7)

女孩们发泄完心中的愤怒后,愤愤而去。目睹全过程的杨朔拍了拍我的肩,没有多说。我和他继续走到操场,再一次一起坐在看台最高处。夏日的风再一次吹过我们。

一如往昔。

却又一切都不再一样。

夏风让人沉醉。

我想到Beyond另一首歌的歌词——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是的,现在的我,就是一具一无所有的残留躯壳。我无法容忍自己和吴桐在一起,但我早已弄丢了罗雪莹。

今天我们都失恋了,来庆祝吧!杨朔说。

是的,我们都失恋了。我答道。不过,杨朔并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你和宋安喜,真的没可能了吗?我问。

我想起今天舞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宋安喜。是的,我知道,她离我们太远了。

杨朔说,我们没再联系了。自从那次艺考回来后,就没再联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我不想再做徒劳的事了。

你不去问问她,怎么知道呢?或许她一直在等你主动联系她。

不必了。就算现在暂时在一起,以后又怎样呢?

我心里一震。

是的,他说得对。大概他现在真正成熟了吧,他会考虑以后。那种不顾一切的心性,可能在一个人经历一次彻底的失望后,就慢慢消失了。

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聊女孩,聊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聊不知会延伸向何处的命运。可我感到他心里有事没给我讲,就像,我从来没给他讲过关于罗雪莹的一切。

我也没有料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长聊。我以为我们会像曾经那样仍旧不时见面、聊天,可那以后,我竟然再没机会和他在夜色里,推心置腹地聊一次。

人和人之间的维系很是奇怪。有时候,当一起经历了全部青春的朋友分别,各自过上了各自的生活,分道扬镳,就也互相从对方的视野中消失了。

想再联系,却又觉得不够有必要。

连正式的告别都没有,就这样消散于彼此的生命里。

这或许才是最残酷的离别吧。

剩下的日子,无非是在家里等成绩,等录取通知。

我如愿以偿,顺利被那所江浙的理工大学录取了。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但我是家里第一个大学生,而且整个考试到录取的过程都没什么波折,家里挺高兴。

我去学校领通知书时,看到红榜已经在通告栏张贴出来。我站过去看那些熟识同学的归宿。刚看了没一会儿,便看到宿舍老四的名字,他排在那么靠前,而且名字后面赫然写着“上海交通大学”!我在心里暗叫一声,他不是英语答题卡都没涂完吗?这个小子!

然后我看到宋安喜,“中央美术学院”。虽然我不是杨朔,但我也感到心中的刺痛。她轻易得到了杨朔想得到的一切——当然,我不能这样不负责地说“轻易”。谁知道她付出过些什么呢?

接着我看到吴桐的名字和我挨在一起,她果然和我录取了同一所学校。我有些发憷,心里想着她应该不会甘愿去这所学校吧?她应该会……选择复读一年然后考北大吧?我不知道如果她去了那所学校,我该如何面对她……

我正在红榜前发呆,老远就听到宿舍老大的呼喊,嘿!你发什么呆呢,傻掉啦?

我转过头,看到他正搭着老四的肩朝这边走。

他俩是一个地方的,今天大概也是一起来拿录取通知。我见到老四,毫不客气地给他胸前一拳,可以啊你,上海交大!

老四脸上泛起潮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抑制不住的喜悦。他连连说,我自己也没想到。太……太吃惊了。我没想到自己那么多选择题没涂到答题卡上,还能考六百三十多分……太超常发挥了。平时我也就考六百五左右。

老大说,老四,你这次逃不掉了,今天晚饭请客!

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让老四请客,对于他家的经济状况,我们心照不宣。可这次这么高兴,一定要叫他请客才尽兴。

我应和老大说,就是啊老四,你也太走运了!不管是一碗面还是什么,总之今天你必须请了!

老四像是沉浸在从天而降的喜悦中,不住地点头,好好好,我请。你们想吃什么,只管说,想吃什么我就请什么。

我和老大对视一眼,默契地说,吃麻辣烫吧。

麻辣烫是街边摊,价格不贵,几个人在一起辣得眼泪鼻涕直流,也有庆祝的氛围。我们宿舍的几个人里,老大和我一样顺利录取,老四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本以为会与心中的学府错失交臂,却竟又超常发挥被录取。老三落榜了,其他两人则录到第二第三志愿。

我们一边吃麻辣烫一边最后一次聊起未来,我问老大,你之前说高考完要骑行,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老大说,找不到同行的玩伴,这个计划大约泡汤了。

我又想起之前老三说的要好好练吉他,可他现在落榜,打算怎么办呢,是复读,还是读技校后找工作?

老大要去读的那所大学就在本省,他对新生活没有太大的疏离感。而我想到再几十天后,我就要一个人远赴江南,等待我的大学会是什么样子?等待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对江南只有一个远古的印象,西湖,断桥,雷峰塔,可却对现代化的江南一无所知。我在那边没有认识的人,我的新同学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跟老四一起交流着远离家乡的感慨,可他仍旧沉浸在喜悦里,并不能完全体会到我说的这种莫名的不安感。他说他已经看到未来的光了,上海交大就是那座闪着金光的殿堂。他迫不及待想去那里,没有我这欲去还休的忧愁。

老四拍着我说,你那儿,离上海不远。咱们有时间,还可以在那边聚。我俩是走得算远的了,到时别忘了联系!

我点头应着。大概吧,等去了遥远的那边,他大概就是我和家乡唯一的维系吧。

夏日的傍晚总是叫人感慨。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天却还没黑透,泛着蓝光的黑色笼罩着这座城。我们吃得满头大汗,然后在这渐渐升起的暮色中告别。

后来的实际情况是,直到大学毕业,我也没有和老四联系过。很多人就这样分别了。

之前我们对这个假期有无数期许,可当它真正到来,却除了没作业外,和以前的假期一样无所事事,终日游荡。

我只听说杨朔和吴桐都选择了复读,老三则去了技校。知道吴桐去复读后我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担心在大学里碰到她了。

当然,当我去了大学我才知道,在大学校园里,不是一个系又没有选同样选修课、且不在学生会或者各社团出风头的同学,偶然碰面的几率太低太低。

我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很自责,我浪费了一个女孩子的一年。

整个暑假我没做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看看小说或电视。有时候我会画一会儿素描,虽然没去专门学过,但之前和杨朔一起去画室时,我耳濡目染也会了一些。谈不上喜欢画画,只是在无聊的时候,我觉得画画能让我心里静下来。阳光透过浅色窗帘将我的房间照亮,我在书桌前,在光中涂涂抹抹,画着静物。这令我想起曾经阳光灿烂的日子,好像理想还没有破灭,一切都没有丢失,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性。

如果说这个暑假有哪一件事值得记录,那大概是我去找了老冯。

我本来想叫上杨朔一起,但想着高四补习班已经开课,他肯定忙得昏天暗地,我便没有联系他。我给老冯打了电话,老冯听出是我后,语气里很是兴奋。他说他现在开了个门面,并告诉了我门面的地址,叫我随时可以去找他。

没几天,我便按着地址去了老冯的店铺。

店铺很狭窄,大概只有五六平。墙上挂着些涂饰的样品,但不像艺术创作的画。老冯坐在一张小桌子后,桌上摆了台电脑。我去叫他时,他正在玩扫雷。

虽然他比我大十几岁,但我们却像老朋友那样来了个拥抱。

我说,老冯,你现在很休闲嘛,上班就是玩电脑。

那时候我接触电脑不多,除高中上了一学期的微机课,家里没有买,也没什么机会用到。电脑对我来说还是个新奇的玩意儿。老冯让我坐下,说,你玩不玩电脑?你要玩就你玩。

我也学着老冯的样子玩扫雷,不过没掌握到窍门,很容易就输了。玩了几局我问他,你现在这个店是什么,画廊?我看着也不像啊。

老冯笑了笑,别说了,开画廊还不饿死啊。我现在做装修,就是上门帮别人画电视墙。

我点点头,那你一般都画些什么?总不会有人要在电视墙上画一幅印象派风景画吧。我记得你最擅长这个。

老冯自嘲地摆着手,画什么风景,你知道那些装修房子的中年人都喜欢什么吗?就是画几朵牡丹,或者梅花,要不就是藤蔓枝丫。有时候遇到一些家庭条件不错的年轻夫妻,要给自己的小孩装修儿童房,我就去帮他们画儿童房,画个机器猫,画个阿童木,或者舒克贝塔之类的。

我听过后也哭笑不得,打趣老冯说,你好歹也是个学油画出身的啊,现在怎么沦落到画这些玩意儿。

他说,算了吧,不计较那些了,现在挣得比在学校上课时还多点儿。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五六平的店面后面还有个隔间。隔间的门吱呀一下打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看到我时愣了一下,我看到她也愣了一下。

随后她朝我笑笑,问,你是老冯以前的学生吧?

我点点头。

老冯给我俩介绍道,这是我老婆,你喊她师母好了。这个是我以前学生,叫蒋树遥,你可以叫他小蒋。

我们互相示了个意,老冯对她说,你做几个菜吧,午饭我们一起吃。

她应了一声,又回了里间关上门。

老冯跟我解释道,我们现在还没房子,正在存钱,等以后生了小孩再买。所以就把门面隔了半间出来,一半开店铺,一半住人。里间太小,就摆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待会儿吃饭就在这儿吃,家里太挤了你可别笑话我。

我忙说,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呃……师母是之前你说的家里给你介绍的那个吗?

老冯叹了口气,说,是。然后又说,总算赶在奶奶去世前结了婚,没让她老人家带着遗憾走。可惜她没赶上抱曾孙子,现在我也不急着要孩子了。说完这些,老冯摇摇头道,哎,我干吗跟你说这些。你才十几岁,不会懂的。

老冯虽表面上对那个女人客客气气,但从他的话语里我能感到他的失落。谁不会呢?那个女人是那样平庸,刚看到她时,我都几乎不敢将她与老冯的妻子这个角色联系起来。她的头发随便绑在脑后,一看就是那种没打理过泛着自然卷又干枯的发质。

这时那个女人从里间出来,她朝我们这边说她去买点菜,说完就走了。

曾经的老冯是那样意气风发。当然我没见过他最意气风发年轻气盛的时候,我见到的已经是那个离理想有些远、在学校当着一个不受重视的老师的老冯。可即使是那时的老冯,看起来也让我们崇拜。他身上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文艺气息,特别是当他不理会整个画室学生的喧闹,只是坐在自己的画板前,虚着眼看阳光明媚的窗外时。他画的油画那样好。可现在的他……是的,我不会懂。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呢?

这个问题非常突兀,我知道不礼貌,可我实在太无法理解他的世界了。老冯耸耸肩说,哎,就这样过日子吧。

他这个答案什么都没解释。为什么要接受家里的安排?为什么不管多么意气风发的人,最后都要走上“过日子”这种路?我想起老南城那些工人,他们也是一脸麻木地过着日子。难道生活本该如此吗?难道活着就是为了将日子过完,将生命消耗殆尽吗?我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店里的电话响了。老冯接起来和对方谈了一阵子,挂掉后跟我说,他明天要去给一户人家画电视墙。

奔波劳碌,挣钱维生——这就是过日子吧。

我不愿再去想。四年后大学毕业,我会走上过日子的路吗?

后面我跟老冯提起宋安喜,我说她考上央美了。老冯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如常地笑了笑说,那恭喜她了,她一直很刻苦地练习,最后那段时间每天画十小时。她是该考上的。

老冯的妻子买菜回来,然后就在店铺门口支起张小桌子,拿出砧板、菜刀等工具,又拿桶从里间接了水出来,熟练开始做饭的程序。等一切就绪,她叫老冯抱煤气罐出来。老冯应了一声后,将放在店铺角落的煤气罐搬到店铺外,架好炉灶。随后他妻子就熟练地炒起菜来。

没多一会儿饭做好了,三个炒菜,一份汤。我们坐在店铺的桌子前吃,三个人坐一起,确实比较局促。

席间我和老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以前一些同学的事。他妻子一直插不上话,只是安静地吃饭。她很爱眨眼,频繁地使劲儿眨眼睛,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后来好像她终于想起一个值得问的话题,便朝我说道,小蒋,你今年读完高三了?考的什么大学?

我说了学校的名字。她一脸茫然,大概没听说过,又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说,在杭州。

她端着碗想了一会儿问我,杭州?杭州离我们这边远不远?在什么地方?

我答,离这儿挺远的,在上海那边。

她嗯了声,没多会儿又问,那上海在哪儿?

我有些惊诧,她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应该是个从来没出过远门的人吧?很可能没读过什么书……老冯日夜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生活,他们交流什么呢?这种感觉几乎让我窒息,是的,老冯真的老了。曾经他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现在他三十岁,却的的确确老了。他的生活已经与年轻、理想这些词没有任何关系。

老冯有些尴尬,对她说,你别老问了,上海离这儿远了去了,要往东一直走到长江入海口。那得有大半条长江那么远,坐火车要三十多个小时。

女人这次轻松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吃过午饭,我跟老冯道别。他没有挽留,只是拍拍我的背,他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九月中旬,我离开南城,离开橙市。离开一起成长的杨朔,离开陪我度过整个高中的宿舍兄弟。离开我的少年时代,坐上东去的火车。

在快要检票进站时,我看到喘着气跑过来的杨朔。

今天不是周末,他应该在上课的。他大概赶来得很急,额头上挂着汗。他远远地喊我,小歪,小歪!

我一时哽咽,问他,你不是在上课吗?

他摇摇头,你太不够意思了,要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刚听说你是今天的车,就逃课跑来了。

排队检票的乘客已所剩无几,检票口即将关闭。我看看表,离发车还剩不到十分钟。我有好多话想跟杨朔说,可是,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啊。

我只能举起手与他相握。我们互相感受着从对方手掌传来的力量,最后我说,好好的,加油。

他用力地说,好。

我又说,杨朔,我……我从小学起一直最崇拜的人就是你。我虽然没什么理想,但我一直羡慕你身上追逐理想的力量……记住,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天,一个男子汉口中说出这种话真是矫情得要死。可在那样的场景下,我觉得好像再不说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杨朔点点头说,我不会放弃。

我拎起我的行李,最后嘱咐道,你一定要实现理想,一定!等你实现了,我们再聚!你要是放弃,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记住,我以后还要去看你个人画展的啊!

杨朔冲我笑了笑,我知道,我们已经达成了男子汉之间的约定。此时,车站的工作人员已经要来锁检票口了。杨朔拍拍我说,快走吧,要赶不上火车了。

我拎着行李慌张地跑去检票进了站。我最后一次回头,隔着栅栏,看到杨朔紧握拳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叩了两下,然后将拳头伸向我。我回以他相同的动作。之后便拼命朝站台狂奔,在列车发车前的最后一分钟上了车。

十八岁的杨朔将紧握的拳头伸向我。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挂着闪亮的汗珠像是年轻的勋章。这是青春的他留在我脑海里的最后一幅画面。

告别是怎么一回事呢?

告别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哪次告别是最后一次。

比如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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