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爱卿的赏赐可谓独具匠心,朕可允,只是不知二皇子妃意下如何。爱卿你确定要这个赏赐么。其实大可不必,二皇子妃若允,朕可当作为你庆功,爱卿可另提一个赏赐。”
“臣暂时只有这一个念想。”他坚定道。
“好吧,不知二皇子妃可愿为将军奏一曲古相思。朕也想再听听那日的佳乐呢。”
如此一来,皇帝这神来一笔,再拒绝可是不好了。
夜箜铭看着他手中的琴。“瑶木琴,她不是说赠予故人了么,怎么他手里有一把,还有,他立下如此功劳所要赏赐竟然是想听她的曲子,这其中必有什么渊源,怕是若不是自己先前早与她定了婚。今日他的赏赐便是求她为妻吧。”
“我的二皇子妃何时能遭他人觊觎。”
他的酸意袭上胸头。
听着身旁女子的一句:“我愿意。”
他不禁夺口而出:“父皇,儿臣觉得,既然当日莺莺用得是儿臣的桃木琴。不如今日还是用桃木琴吧。”
圣上思考了一番,觉得有理:“如此,张将军,你怎么看?”
“臣全凭莺莺做主。”
这两个男人,这是要干什么。
“皇上,莺莺觉得,纵瑶木琴或是桃木琴终归是琴,而这古相思曲最初是用箜篌弹奏,臣女想,今日可用箜篌代之,请皇上恩准。”
好一个莺莺,懂得如何如此纷争,老二还真是没看错。“如此,便用箜篌吧。”
箜篌下,是她第几次奏这古相思了。
想不到,只是一曲古相思,成了一段缘,也灭了一段缘。
缘起缘落。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