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刚刚回京的他,听说夏御史入狱,顾不得自己疲惫不堪,伤痛交杂的身子硬是在御花园面见了圣上,用那宴会上圣上许诺他的另一个要求,求了夏御史无罪。
其实圣上本无意参杂其中,但见其渗血的纱布染红了这片雪地,终是瘫倒在地。
圣上终是动心了,本来就是他为皇子合理分配的势力,如今看来这张将军是意归属二皇子了,只是何因让其衷心于夏御史。他不得解。
随着李公公一声:“不好了,张将军晕倒了……。”
“罢了,罢了,快召御医,朕答应你便是,你这又是何苦呢。”
瘫倒在地上他笑了,“这是何苦呢。他或许也不知道。”
圣上来不及深究这其中之因。便下旨恕了这夏御史无罪。
……
二皇子府。
听得下人回报这莺莺移平了这木兰林。他便打算启程为这夏御史脱困。
却又听得回报:“张将军已求得圣上放了夏御史……。”
“真是好一个张生,你如此良苦用心,只可惜莺莺是不会知道的了,因为我不会让她知道,更不会让她心里再有你。而你,最好是归顺于我。否则……”二皇子如此道。握紧了拳。让人觉得这冬似乎更加冷上了几分。
立即吩咐了人将这院中梅花移植到夏府的木兰园中,并赐名梅花苑。
……
冬,快过去了吧。
这梅花也快落尽了吧。
其实木兰哪能在这寒冬活下来呢。
春天才会是它盛开的季节吧。
我所心心念念木兰,自然有心让木兰在寒冬还开着。
而这春天,我亦是无心去栽这木兰了吧。
听人说,张生回来那天便求见了圣上,所求为何,无人知。
“莺莺,你可知张生求圣为何。”二皇子如此问道。
“我如何得知,恐要二皇子有心说于我听了。”我知他是在试探我于张生之情意。
“哦,那你可曾知道那一日后,他便一病了几日有余。”夜箜铭带着笑意,玩弄着我的柔发。
谁会知道我袖下的双手在颤抖。可我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平静。
“夜箜铭,我既然奉献了我的诚意,那么他此生与我便是陌人。”
他松开了指,指尖的柔发落下。
他轻抚着我的脸。“莺儿,既然有这番诚意,那么为何不叫我箜铭呢。老是二皇子,夜箜铭这样的叫,都怀疑我们是否是将成夫妻的人了呢。”
我压下心中的种种“箜铭,我们都将是夫妻了。你也该放下戒心了,不是么。你这样,我如何走入你的心呢。”
他听着我的回答:“如此甚好,本皇子越发觉得这母后给我的名字正是上天注定了我们的缘分呢。记得你那日弹的桃木曲,又记得你那日弹的箜篌曲。以后本皇子不准你再弹瑶木琴,只准你弹箜篌。让你讲箜篌铭记在心中。记住我夜箜铭。”
“你倒是真的学乖了,本皇子近日还真是没有见到这瑶木琴呢,明明宫宴那日我抱你回来,在这桌上见到这瑶木琴过。如此甚好,莺莺,你爱我,不会错的。”
我倚靠着他的胸怀,虽面带笑意,但我一向都知,这永远不会是真正的二皇子。他究竟还有多少层的面具。我见过温柔的他,见过吃醋不容他人的他,见过残忍的他。
他的城府,我永远也猜不透吧。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