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挣扎也不破口大骂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呜呜咽咽的抽泣。君墨言气消了,看着一直抹泪的阿九心中涌起一股悔意,于是伸手过去想帮阿九拭泪。只是阿九撇过头躲开了,任留君墨言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君墨言也不恼,拦腰抱起阿九就往梨落院走。
松伯送来了膏药就退下了。阿九趴在床上,感觉屁股热辣辣的痛,这下子更恨君墨言。
君墨言看着一直将脸埋进被子的阿九,对自己不理睬,只要手一碰到她就连连避开,更别说给她上药了。
“阿九,京城不比停枫镇。你这些江湖的习气该收敛下,京城权贵众多,平民性命如草芥。你这样招惹祸端,王府可保你一直保不了你一世,你明白吗?”君墨言语重心长的教导,无奈得到的回应还是阿九的后脑勺。
“别以为给一巴掌再给颗枣我就会感激你,恩!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这么屈辱地被打过,就连爹爹都没有!我讨厌你!讨厌,讨厌??????”阿九终于忍不住还嘴,只是越讲越伤心,到后面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君墨言见此状况,松了口气。伸手摸着阿九似鸡窝头发乱糟糟的脑袋,轻声哄着要阿九赶紧上药。
屁股疼痛难耐,阿九想想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要巧儿给我上药!“
君墨言闻言,嘴角抽搐了有抽搐。个死丫头片子,现在知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之前还跟王府的侍卫小斯们打得和火热呢!不过君墨言到底还是顺着阿九,叫来巧儿吩咐一声就出门回避了。
半夜时分,王府书房的灯还亮着。松伯望着一脸深思的君墨言壮起胆规劝道:“王爷,恕老奴多嘴。当今圣上年幼朝堂时局动荡,李丞相权倾朝野。王爷您临危受命接任着摄政一职,无奈手无兵权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格局,可以说是步步惊心。这回阿九姑娘得罪的又是当朝李丞相的独子,恐怕王府将牵涉其中。”
事情远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到时李丞相向王府讨要阿九姑娘,交出去可保王府甚至朝堂的一时安宁,这不交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松伯点到为止,看了看眉头紧锁的君墨言。阿九生性善良又单纯这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谁都不忍心,但是大局为重松伯不想看到王爷感情用事而耽误国之大事,相必君墨言也想到这点而彻夜难眠。
“松伯,明天开始将阿九禁足,伤好之后移到九重阁。王府多加人手,加强戒备,无手令不得随意进出。另外拿着这块玉到习教坊找虹姑娘,以后由她来王府教阿九诗书礼仪。”君墨言伸手制止松伯开口的冲动,继续沉声下着命令:“松伯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
松伯闻言只得默默地接过玉佩,看到君墨言的表情竟是舒心一笑!
而远在梨落院感慨自己命运不佳的阿九却不知接下来的人生岂止是不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