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兮捷又当司机,又当搬运工,帮谖语把行李拿到自己的公寓后,趁着谖语整理的时当,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就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出来,说:“谖语,真是抱歉,我要去赶飞机了,今天就不能好好招待你了,等我出差回来,再好好请你吃一顿。”
谖语迷糊地点点头。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兮捷回来之前,我将要一个人住?这样想着的时候,谖语因为收拾东西而头痛的症状微微缓解了,甚至喜上眉梢,落在兮捷眼里,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谖语是对之后能吃到一道大餐而高兴。
于是,兮捷说:“放心吧,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只要是上海有的,哥哥都请。”
谖语乖巧地说:“好勒。”
兮捷走后,谖语边整理画册边哼起了歌,这次真是白捡了这么大便宜了,哈哈。笑着笑着,谖语笑倒在柔软的床上。
有大大的落地窗采光超好,宽敞的客厅,温暖的厨房以及安静的书房,有绿植和小龟,只差一个练歌房了,这真是梦寐以求的房子。我以后也要买个这样的房子来住啊。画画的话,能卖那么多钱吗?还是得多搞点副业吧,那驻唱什么的还是不能停。要不要像兮捷一样做做生意什么的?比如开奶茶店?
想着想着,谖语就睡着了。
在梦里,谖语梦见自己真的开了一家奶茶店,奶茶店里的墙壁上都贴着自己的画。兮捷带着他的女朋友来到自己的店里喝奶茶,恩爱有加,羡煞旁人。但是见面的第一天,他的女朋友就对谖语说,她马上就要和兮捷结婚了,希望谖语能尽快找到房子搬出去。谖语很难过地和那个女朋友说,嫂子,可以多宽容几日吗,我店面的租金还没还清呢,到现在成本都没有收回来呢......
正当谖语欲做可怜状,旁边的谦谦君子的兮捷忽然暴怒起来:”怎么可以,小龟和多肉都被你养死了,你怎么还要死乞白赖地留在这”。
谖语被吓醒了。醒来后,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觉得惊恐极了,那个小龟不会一晚就死了吧?
立马爬起来,光着脚跑到客厅,看到小龟还在鱼缸里闲适地游荡后,长舒了口气后,扔了饲料给小龟吃,看着它满意地吃完,才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刚准备躺下,谖语想起还有绿植,又爬起来,拿了小型洒水壶,开了对面兮捷卧室的门进去。兮捷的卧室更大,绿植在阳台上,卧室里哒哒走的钟表因为主人不在显得落寞极了,谖语抬头一看,显示的时间才2点23分,原来才凌晨,难怪自己觉得这么没精神。鼓捣完,谖语顺势就瘫倒在兮捷的大床上。后背靠着柔软的床垫,谖语禁不住嘀咕起来,啧啧,这软硬程度,似乎比我房间的那张床更舒适啊。客房和主卧就是不一样啊。趁着主人不在,我多躺躺吧。
然后这一躺,直接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成功地错过了早晨的第一堂课。
当谖语姗姗来迟,坐到了第一排,因为后面的位置全部都被占了。胡老太冷冷地瞥了一眼谖语。谖语瘪了下嘴,为什么迟到的是英语课啊?这下胡老太肯定看我更不爽了。胡老太不仅上课无趣,而且对学生一点都不宽容,爱点名请人回答问题记录平时分,上次被她抽到回答问题,自己根本答不出来。杨老太还很震惊说:“我知道你们学院艺术生的英语水平还是比体育生好很多的,可我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昨天上课体育生都能回答出来,你们艺术生竟然不会,算了你读下题目就行。”谖语磕磕碰碰地读完,胡老太就问谖语的家乡来自在哪,谖语回答后,胡老太恍然大悟状:啊,听说你们那个地方的人啊,h和f是不分的,难怪了。”
谖语黑着脸坐下了。对谖语鄙视也就算了,还顺带攻击了艺术生群体。攻击了艺术生群体也就算了,还攻击了谖语家乡。真是有师德的老师啊!虽说不爱听英语课,但哪以后谖语要多讨厌胡老太就有多讨厌了。
胡老太讲完考试的重点后,就说,“迟到的同学就问问其他同学,说好了这节课是讲考试的重点内容的,还这么不上心,到时候挂了,不要像上一届你们学长学姐一样打电话向我哭着改分数啊。”
哼,鬼才会给你打电话啊。
结果,期末考试,谖语其他科都考得很优秀,除了英语,考了58分。看到分数的时候,谖语真的要气死了,如果胡老太多给谖语两分的平时分,谖语也不会挂的,谖语严重怀疑胡老太是故意的。
但胡老太明面上是这么说的,“有些人啊卷面分真是太低了,我想拉你一把吧都不行。”
“罢了罢了,自己重新复习,准备补考吧。”一路上,谖语都是这么向谢屿念念有词的。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熬了几天的夜,恶补英语,还是挂了。
谖语颓废地回到了住所,稍微洗漱下,就开始给小龟喂食。谖语一边扔面包屑,一边幽幽地说:“小龟啊,我好羡慕你啊,你看,你这么悠闲,是不是一点烦恼都没有呢?”
然后,她又拿起皱巴巴的《大学英语》,看着密密麻麻的单词,觉得深恶痛绝,“为什么我学了艺术,还要学英语啊,身为中国人,必修的难道不是汉语吗?!”
拿着小洒水壶去照料肉肉,哀嚎着两声,又蹦跶在别人的床上打了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