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已经知道真相了?”恭无极只感觉内心狂跳不止,她唯恐锦胜天脱口而出的答案会让自己崩溃。
锦胜天平静的点头,眼眸里充满了哀伤,有些沙哑的说道:“是朕!朕是真凶!”
尽管这个答案早已经有了模糊的肯定,却由锦胜天口中说出,是那般的让她痛彻心肺,她哽咽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锦胜天不顾她的挣扎,大力的将她锁在自己怀中,失去了宁静的恭无极犹如一个浑身长刺的刺猬一般,她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锦胜天的手臂之上,痛,他却一动不动,只感觉到血腥味窜入口中,恭无极才松开了紧要的牙关。
“为什么你不动?为什么你不推开我?”恭无极抬头,眼眸里写满了狂乱。
“在危机关头,是你不顾一切的替朕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朕想,这一口怎么也没有那一剑刺下去那么痛。”锦胜天抬起手,抚摸着她凌乱的秀发,眼眸中泛起疼惜之情。
“为什么你要亲手杀害我们的孩子?为什么?”恭无极再一次追问道。
“你没说错,你背脊受伤,的确不会危及到腹中骨肉。”锦胜天瞧着恭无极瞪大的眼眸,充满歉意的说道:“但是那道剑伤让你血流不止,王昭麟虽然用外用药止住了你伤口的血,但是你失血过多,身子非常虚弱。当时王昭麟告诉朕,如果要想保住腹中骨肉,连你都会有生命危险,是朕,是朕下令,在那晚汤药之中放入红花,让龙胎滑落。朕不愿冒任何失去你的风险!”
听闻了这个真相,恭无极的手自锦胜天肩头无力的垂落下来,这是宿命吗?一开始对于这个孩子没有太多的期盼和欣喜,当适应了他的存在之后,他又乍然离去,即将为人母的恭无极,此刻才明白了肝肠寸断是何滋味,眼泪犹如蜿蜒的溪水从脸上滑落,似决堤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是朕!是朕!”锦胜天到了此刻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亲手打掉自己的骨肉,你可知道朕是多么的心疼,朕选择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就是不希望你跟朕一样,一样那么痛心。你是因为要救朕,朕岂能让你心灵再受一刀呢?”
“皇上?”她喃喃唤道,她伸出手抱住了他,仿若当年因而太子锦曦去世,他在月下抱着她哭泣一般。是的,她身为人母,骨肉相连,她伤心难过,痛不欲生,而他呢?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想必他的痛,较之自己更深。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朕会好好疼惜你!”尽管还有那么一丝哽咽,锦胜天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伸出手拍了拍恭无极,安慰道:“朕和你还有很长一段将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要调养身子,朕要你为朕诞生至少十个子嗣,一直到百年之后,朕和你一同长眠,可好?”
那是一幅怎样美妙的画面,她心中顿时延伸出了几分憧憬。“好!”她点头,勉强的笑了笑。她能感应到面前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疼惜那么真切,那份爱,也是那般浓烈。他和她之间,不曾将爱说出口,却约定了死生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