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挪哪管得上这么多,看到吃的,就将自己的嘴巴张到最大,大口大口地吃着肉,自己嘴巴还是不够大,就索性变成了蟒蛇嘴巴,将烤全羊一口吞入。流殇看着小挪这么迅速就搞定了整只羊,还是蟒蛇模样的蛇头满足地摇着头,大大的舌头舔舐着每一颗牙齿。
只见这时走来了三个小魔女,着装暴露,中间的那个女子气焰最为张狂,看到小挪长得这般丑陋,头上还扎着双丫髻,看起来滑稽可笑,遂走上前讽刺道,“长得丑就算了,居然还敢梳这样的发髻多吓人啊!装扮成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出来吓人可就是你的不对啦!”
小挪变回了原形,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反唇相讥,“如果我这算丑,那你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估计都出不了门了吧!”那魔女傻愣愣地看着小挪的容颜,有种自愧不如的羞愧感,但还是不甘心地回着嘴,“不就是一白痴,这么大了还装嫩,你不嫌丢脸我还要替你丢脸呢!”小挪一听她这话,挽起了水袖,就动手将她的脸皮剥掉,扔到了地上,“你不是想要丢脸,我这不成全你了!”
那魔女瞬间痛得哇哇直叫,“啊,父王救我!”只见远处飘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容貌俊朗,小挪觉得眼熟,但又确定从未见过这张脸。那男子缓缓捡起那魔女的脸皮安了回去,警告道,“林夕,不许在此大声喧哗!”
林夕摸着自己恢复了原状的脸,一眼就被这白衣出尘的男子迷到了,连忙撒娇道,“不是我的错,是这个女人撕了我的脸皮的!”那男子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将林夕打得伏地不起,“别以为是梦魔的女儿就可以欺负没背景的人,最好给我安分点!”
那女子抬起含情泪眸,似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是,夫子!”夫子冷声叫她先行离去,于是乎,林夕身边两个魔女就匆匆扶着林夕退了下去,据说这历练阁的夫子都是妖魔鬼界的奇才,她们深知自己得罪不起,也不敢怎么理论。林夕毫不介意夫子动手打了她,刚刚那一瞬间夫子替她重新装回了脸皮,她就已经倾心于他了。
小挪在心里默默拍手叫好,便谄媚地问着夫子,“夫子真是公正无私,小挪没半点身家背景,以后全靠夫子罩着啦!小挪可否知道夫子姓甚名谁,好天天怀着神圣的心境来感恩戴德呢?”那男子冷冷开口,语调似乎未变,可是小挪总感觉父子在对她说话时,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好似春风拂过脸颊,令人心旷神怡。
“小挪,不许胡闹!这历练阁不比外面,可不能乱来!本夫子无名无姓,你可以叫我夫子!”小挪默默点头,还以为这夫子是个正常人呢,想不到一开口也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想当夫子想当疯了吧?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忘记!
小挪动手拆掉了头上的双丫髻,但是把那两串紫色的珠子留了下来,合成一串戴在自己手腕上当成手链。夫子淡淡瞥了一眼小挪,“在本夫子面前放下秀发有何居心?快快梳起你的双丫髻!”小挪连连摇头,“不,刚刚就是因为这难看的发型,小挪才会被林夕耻笑了去的,小挪才不要重新梳回去!”
夫子也不再多言,而是看向小挪的紫色的手链,总感觉这不仅仅是一条单纯的手链,一定有它用处,可是自己又分辨不出来这其中成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东西超然于六界之外,忍不住地好奇,“小挪,你手上这紫色的链子是怎么一回事?”
小挪自然不能将腐王送这紫色珠帘的事情告诉夫子,省得夫子以为小挪是因为被其他夫子潜规则才混进这历练阁的。小挪解释道,“夫子,小挪确实不知道这链子是怎么回事的啊。就是小挪刚进入妖界那会子,天上垂下好多紫色珠帘,小挪觉得好看,就摘下了一大串,还以为是妖界固有的。知道小挪无意间转身才发现小挪一走那珠帘也就随即消失,两颗痣姐姐也可以证明的!”
夫子看向这长着两颗痣的妖艳女子,只见这妖艳女子频频点头,“夫子,我可以证明,刚刚一路就是我们结伴而来的!”夫子也放弃了猜测,任由他们离去。
小挪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接着说话,“好样的流殇,记住以后我说什么,你可都要给我打掩护哈!”流殇连忙捂住了小挪的嘴巴,“挪儿,可别乱叫!我现在可是你的两颗痣姐姐!”
小挪点头,“痣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流殇带着小挪盘旋在妖界上空,俯瞰着全景。这里的布局还是相当清晰客观的。东面便是夫子们的住处,西面则是前来接受历练的小妖小魔的住处,这北面则是接受训练的基地,而这最神秘的南面似乎只住着刚才那位白衣夫子一人,这足以显示出夫子的大牌。
小挪猜测,那夫子可能是妖界极富盛名的妖王,可是流殇告诉小挪这黑暗三界里现在已经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王者,那就是魔君。小挪顿时灵光一闪,难道那白衣夫子就是魔君?他们虽然长得不是很相像,但是气场,惊艳程度倒是极其的吻合。
此时,沉沦腐王拿起了弹弓将他们二人从天上给打了下来。
小挪和流殇一个重心不稳就一齐摔了下来,不过流殇还算绅士,主动做了小挪的人肉垫子,小挪倒是毫发未伤。小挪气愤地看着沉沦腐王,“你干嘛啊!你这是想要谋财害命?”沉沦腐王,扶过小挪,有一种势在必得,“我失了你一次,绝不会让你从我身边再度溜走!”小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上次你也说你要将我拐走的,是你看魔君一来就先逃掉的啊,这关我什么事?”
沉沦腐王隐忍一笑,“这次我不会放手的,小挪,你逃不掉了!”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被压成肉泥的流殇,流殇一片凄凉,当了人家的肉垫子,还要被人家忽略,站起身向小挪小声抗议道,“挪儿……”
小挪转身,看向已经薄成纸片一样的流殇,不好意思地摸摸他的头,没想到自己这么重,一屁股就把他坐得这么扁,只是他的头发由于变得更加扁,更加锋利,一不小心,就划伤了小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