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扬和我随着热恋激情的褪去，问题也出现了。
很久都没有去图书馆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空虚。当杨扬展现完她丰富多彩的生活之后，我才发现我并不适合那样的生活。的确，娱乐、交友、旅游、应酬、恋爱是杨扬生活中重要的形式，但这些并不是我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
我喜欢安静的生活，我喜欢在角落里不被别人发现一个人默默干自己的喜欢事。那种张扬的生活我好奇，我曾经羡慕，但让我实际那样生活的话，我实在不快乐。
杨扬继续参加各种学校的活动，她总是在人群里指挥着，部署着，奔忙着，风风火火着。慢慢陪我去图书馆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反倒是我，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的日子。杨扬再次打过电话来都是在抱怨，抱怨一些我不知道的人，抱怨一些我听得糊里糊涂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讨厌这样的电话，我看见她的来电，接起来开始犹豫。
可能感觉到我的变化。杨扬又开始等我，坐立不安地陪我上图书馆，赶场似的陪我吃饭。很多次我都真诚地告诉她，真的不必这样，不必为我而迁就，不必为我而改变她的生活。
每一次我这样说，杨扬都会撒娇，紧紧挽住我的胳膊说，“你才是我生活的重心嘛。”这样的场景下，我都会认真地看着杨扬那双大大的眼睛告诉她：“真的不需要这样。”杨扬依旧执着地挽住我的胳膊有些赌气地对着我的耳朵故意大声喊道：“需要、需要、需要???????”
我也不再坚持了，让她继续心不在焉地陪我身边，慢慢地由她陪我变成我等她。
期末考试前夕，我一个人去上自习。
杨扬发来短信：高高，在哪里？
我回了短信：自习室A310。
杨扬：等我哟！
我：限三分钟。
杨扬：遵命！
不知道是时间太快，还是因为我在等待，看着教室里的同学渐渐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心也凉了。至到打扫卫生的阿姨催我离开，我才意识到已经10点了。
我收拾好书本，站着教学楼前面，很久之后杨扬打来电话，我听着轻微的震动，一点也不想去接。
等到手机停止震动，我转身离开教学楼，走到学校饭堂转角处就看见杨扬飞奔而来，她迎面紧紧抱住我，喘气声和心跳声错乱，平静之后轻声说道：亲爱的，一万个对不起，你惩罚我吧！
许久之后，我轻轻推开她，实在很难再次真诚说没事。我清浅地笑了笑，就拉着她的手向宿舍走。
我的不温不火也使得杨扬不知所措，杨扬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心地问道：高高，在生气对不对？
没有。我平静说道。
突然杨扬扒过我的脸，小心地说，骗人！你生气的时候眉心会紧。说着用手摸着我的眉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拉下她的手，说道：“杨扬，你真的不需要这样。”
这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喊需要需要。
我们就这样不再说话，走到宿舍门口，看着她进去，我也离开了。
第二天刚下宿舍楼，杨扬就在楼下，看见我乐呵呵地跑来，挽起我胳膊欢乐地说：期末了，求你帮困。
我明白她的用意，不好拒绝，只好任由她一起。
她还是那样一路上向我讲述她最近奔忙的校庆和校级“猫头鹰”征文。
我一向对这些公共活动不感兴趣，所以我只能听着，偶尔她提起某个名字哈哈大笑或者说起某件事情发怒骂人，这些我根本理解不了，只能随着她的嬉笑和烦闷淡然一笑或者沉默不语，配合她的表情。
吃过饭，到了自习室，人还是比较多的。毕竟到了期末，毕竟考试对于学生或多或少还是重要的。
坐下不久，杨扬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杨扬丝毫不理会，接起电话一边往教室外面走一边给我示意。
等她出去之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实在很讨厌杨扬这样，既耽误她的事情又成为了我的负累。
之后她反复几次接电话，实在挺不住了，抱歉地写纸条告诉我，她不能陪我了。我写下没事。她就走了。
然后依旧是电话里反反复复几乎是语气一致、理由相同、愧疚仍旧的陈词。
这样的情形直到放假。
回家之后，我就关掉手机。
妈妈的餐馆的生意貌似越来越好，妈妈又租了店面，张罗着，有时连饭都顾不得吃。
家里乱得一塌糊涂，我回家我把家里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了一下，整理书柜时，发现了许多颜料，看见颜料才发现很久没有画画了，收拾客厅的时候发现茶几桌柜里还有些宣纸。
就差笔和画毡了，毛笔倒是好说，至于画毡也不知买不买得到。找了好几家文具店才找到画毡。
一切都有了，很久没有画了，生疏了不少。颜料的时间也久了，色也不是很鲜亮。画了一半，妈妈就回来了，看到整洁的家，欣慰地夸我。
带了炒面和猪肝，吃完饭。抬头看见妈妈头上几丝白发，心里一阵心酸。妈妈使劲夹起猪肝让我多吃。我慢慢吃着。
“嵇呀！给妈说说，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妈妈笑呵呵地问道。
我一下子被呛住，好一阵咳嗽，妈妈急忙倒水递给我，拍着我的背，关切地责备：“慢点，看看你，这么大孩子吃饭还这样。”
我稍稍好些后，掩饰道：哪有呀？
妈妈还是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说：那你怎么不给妈打电话，大一哪会还老打电话，我看你今年没打，就以为你肯定是谈对象了。
我吃着饭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妈妈收拾了下，不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二东叔打来的，我接起来，听到是我，就开始笨拙地夸着我，我礼貌回应，妈妈出来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晚饭的时候，妈妈打来电话让我去店里吃饭，我本想自己在家自己做饭，当进到厨房看见一无所有，也就不再推脱。
新开的那家店位于街道拐角处，妈妈正在一边招呼吃客，一边找零。看见我之后，招手示意我，我进来之后。看见妈妈忙碌的样子，心有不忍走到她身边说：“妈。我来吧！你歇会吧！”妈妈不及说话，连忙拉着我往里间走，一边重复着食客需要的饭，一边给那个青涩的服务员示意收拾桌子。走至里面的厨房，妈妈才问我：“想吃什么？”我赶忙说：“妈，这会正忙着呢！我等下吃吧！人太多了！我来帮你。”
不等妈妈说话，我就出去了拿起桌布收拾桌上脏乱，人越来越多，我和那个青涩的服务员来来回回的端饭，擦桌子，一会儿就累了，胳膊酸疼的厉害。好在人也慢慢少了。
可能是看出我累了，妈妈过来拉我坐下，喊道：“敏敏，让强子下碗面吧！多放些肉。”说完就看着我关切地抱怨道：“累了吧！你看看，这整天念书哪里干得了这个呀！这里人手够了！”
其实哪有那么累，我有些担心地问道：“妈，是不是每天都这么忙？”妈妈连连摇头道：“哪有？餐馆就是个饭点忙，再说咱家就是包子、稀饭、面条、盒饭，小餐馆哪有那么忙？”
我怀疑地看着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说道：“妈，我放假在家也没事做，在这里给你帮忙吧！”
妈妈紧忙拒绝：“不用了，你是个大男孩了，整天油腻腻地在厨房像个什么样子，这里我雇了人了，人手够，这里地方小，转都转不开。”说着那个叫敏敏的小姑娘就端上一碗牛肉面上来，妈妈递过筷子，继续说道：“我看你又画画了，在家画画吧！也不知道你姐放假回来不回来？”
说完就催促我吃面，可能是真饿了，很快就吃了一大半，妈妈安详地看着我吃面，叨念着我的消瘦，担忧着姐姐的消息。
这样的场景随着妈妈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多了，好像父母与孩子之间的依恋关系是反比，孩子随着成长对父母的依恋会越来越单薄，而父母对孩子的依恋则是日益深重。
记忆里的妈妈一直是个要强的人，干练精明。可见妈妈真的老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隐隐有些疼。
不一会儿厨子出来，妈妈交代着餐馆的事情。
吃过饭，妈妈催促我赶紧回家。
路过超市的时候，我进去买了些菜和吃的东西，回到家里，空荡荡的。
第二天早早起床了，妈妈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家了。早点放在客厅桌子上，早已经没有了热气，妈妈从来都是这样，天生不具备母亲特有的那种细腻和体贴，爸爸应该和我一样，细致的不像话，所以妈妈总是那样粗心大意、不会照顾人。
我洗漱好就出去跑步了。回来自己做了鸡蛋羹，不一会儿妈妈就打来电话叮咛我吃饭。
吃过饭，环视这个家，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
对了，少了些生机，我当下决定去买些花花草草。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花草市场在在哪里，问了问路口旁卖西瓜的老人，老人迷糊了半天，问道：“你是不是找卖盆花的？”我应道：“是的。”老人才笑呵呵地说：“去活动中心的早市，早市上有那个，咱这小县城哪里有你说的专门花草市场，就是卖花的吧？现在估计都散了，早去才有呢，快去吧。”
道过谢，急急过去才发现早市已经散了。广场上都是些下棋、唱戏、跳舞的人。
只好回家了，早上的凉爽也开始消退，天气慢慢热了起来，街道两边的店面也都逐次开了。
走至拐角处，看见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我本不喜欢热闹，本想刻意避开，绕开而行。不料被和妈妈关系很好的盎妮阿姨喊住：“高嵇，你姐是不是在四川？”我不得不转身应和道：“是在四川。”盎妮阿姨惶恐不迭，紧忙问道：“联系你姐了没有？怎么样？”突然周围的人一起关切地盯着我，急切地等待着我的回答，我一时困惑不知怎么，不等我回答，一位年长的大叔止住手里摇着的扇子解释着：“刚发布的消息，他肯定还不知道呢吧！”周围的人急急地提醒我：“四川地震了，很严重，赶紧打电话给你姐，问问情况。”
我这才清醒过来，扫过一眼，看见电视里惨烈的场景，心里一下子害怕异常。飞快地跑回家，拿起电话慌乱的拨号，一次又一次按下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一遍又一遍?????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第一次觉得死亡原来这般令人害怕，第一次希望这个世界是上有神灵，第一次坐立不安，第一次意识到我是那么爱我的姐姐。
不一会儿，之前见得那个叫强子的厨师就扶着我妈妈回家了，妈妈的脸色白得可怕。我扶过妈妈，妈妈的腿已经吓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强子叔叔安慰着，不一会儿王婶婶和盎妮阿姨也来了。
劝慰丝毫不起作用，很晚他们才一一离开。妈妈突然向发疯一样抓过遥控板，打开电视机。
到处都是救援的场景，到处都是地震后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眼泪，到处都是苦难。
妈妈嘱咐我不断地打电话，自己则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这一天我似乎想忘都忘不掉。
人失控都是源于无能为力，这样的场景下除了疯狂地打电话，提心吊胆地盯着新闻我们似乎别无他法。
仔细想来，打电话不过自欺欺人，看新闻也只是掩耳盗铃。
时间已经是晚间十点了，这样折腾了一整天我慢慢清醒过来，不再和妈妈一样任性而为。
我停下来坐在妈妈旁边，抱住她，妈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所做事情的荒诞，大声哭了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一边哭一边说着：“高衿就没让我省过心，小时候发烧你爸爸不在家，我带她去打针，曹医生打完针就晕倒了，连气息都没了，我吓的当时都尿裤子了。这刚去四川就地震了，我是欠谁的了？就没安生过。”
我用纸巾轻轻地擦着妈妈脸上的泪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会儿越哭越严重。
王婶婶又来了，带了饭，宽慰妈妈不要乱想。
三天过去了，等待渺茫而无望。
不断地爆出得救的人，我和妈妈守着电视，等待着救出姐姐的那一条。不过三天，妈妈就显得老了很多。等待耗尽人的精血，等待是苍老的开始。
等待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我极度厌烦和恐惧的一种状态，我实在死也不想再次经历这样的心境。
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急忙接起来，结果是韩骏林。妈妈听是韩骏林神情也黯淡下来。
我下楼走过拐角就看见韩骏林，他看见我急急就问：“还没情况吗？”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也不再说话了。
我们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沿着街道走着。
自然灾害是所有灾难中最让人觉得无力的一种，甚至连一个可供泄愤、咒骂的对象都没有。从地震到现在已经四天了，人们慌乱的情形丝毫没有稳定下来，人们都聚集在一起。说着地震，感叹着地震。
看着聚集在一群的人，我不知怎么的哭了，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我紧忙擦眼泪，发现泪水越来越多。慌神地紧忙加快脚步走向郊外的无人铁道上。
韩骏林闷闷地抽着烟，看到我的样子，递给我一根烟，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吧！我接过来，学着他的样子抽了起来。
好久之后，韩骏林轻轻推了我一下，说：“一起去四川吧！”我转过头，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多年之后，韩骏林喝醉之后像个孩子一般向我哭着说：“你知道吗？高衿在四川下落不明的那次，我自己都写好遗书了。我真的可以为了她不顾死活。”
最后我才慢慢回思着他那句“一起去四川吧！”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爱，到底是什么呢？我时常在想。到底自己有些汗颜，我作为高衿有血脉亲缘的弟弟都不曾想过去还在不断地震的四川，或者说没有勇气。
最后还是没有去成，因为第二天的下午，我接到了姐姐的电话，陌生的座机号码，我接过来，姐姐就急匆匆地说：“在吗？我是高衿。”我发了狂地喊妈妈:“妈！妈！姐电话。姐来电话，她还活着。”妈妈从房间里奔出来，拽过电话，哭的不成样子，话也说不出来，很久才呼吸平稳过来，说道：“衿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之后就不再说话，姐姐不知说着什么，妈妈一一应承着。我这几一天紧揪着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妈妈之后就把电话递给我，有独自呜呜咽咽地小声哭着，我拿起电话，姐姐急迫地说：“高嵇，我现在在灾区帮忙救援伤员，等会你给我邮些日用品，这里物资和药品匮乏???????”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变得很愤怒，不等她说完就吼到：“高衿，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能不能对我和妈好些！你安全着，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吗？妈自从地震一直就没好好休息过，没好好吃过饭???????”妈妈连忙哭着拉我，夺过电话叮咛姐姐自己注意安全。我转身走进卫生间，用冰凉的水反复地打着脸。
妈妈喊我，我出去之后，妈妈已经不哭了，急急忙忙地穿着鞋看着我说道：“嵇嵇，想吃什么？妈给你买去！”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说道：“我去吧！”说完就准备出去，妈妈连连起身叫住我：“听妈话，还是妈去吧，顺便给你姐打钱。”说完就进了卧室拿着存折和卡出去了。
不一会儿，韩骏林就拖着行李箱来了，我看见他快乐了笑了很久，他见我笑的诡异，紧忙摇着我的肩，大叫道：“她没事了！”我点了点头。韩骏林像放下重任一般，拉下身上的双肩包，轻狂地抛起来，一把推倒我，骑在我身上，快乐地大叫。我也随着他的疯狂快乐着。许久才看见他红红的眼圈。
我才懂得为什么他那么反常的疯狂，因为他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事后想来也是，为一个人去死，多么矫情！多么不真实！可是真的有人愿意，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可能还是因为年轻吧！因为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会热血沸腾，才会看淡生死。
晚上我和韩骏林一起喝了很多酒，总之我们是那样的开心，开心好像不止是因为姐姐安全之外，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我们达成准备一起去四川、一起共死生的干脆或者说是相伴吧！
我们在天桥上放声大唱当下最最俗烂的流行歌曲，大声骂人。我大骂杨扬，他大骂高衿。他又开始骂我，我也骂他，骂着骂着我们就都迷糊了。
起床的时候，妈妈笑盈盈地在客厅里和盎妮阿姨说话，我打过招呼就去洗漱了。
不过是关于姐姐安全的喜讯，妈妈见人就讲，似乎在证明姐姐天赋异常，神灵自佑，虽遇天灾也必能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道姐姐，想起了昨天自己的“失常”，我有担心起来。我怎么会跟姐姐这样说话呢！到底心有余悸。回家见到我该怎么办呢？后悔永远这样爱捉弄人。
正想着，妈妈就喊我说，她要去饭馆。我回到：“知道了。”懒懒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陌生号码，我有些害怕，会不会是姐姐？我该怎么办？犹犹豫豫接起电话，居然是杨扬的，很委屈地问道：“高嵇，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我顿时哑然，怎么会是她呢？她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号码。半天没有说话，她等得不耐烦了，带着哭腔语言模糊地重复着：“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想我吗？”我这才回过神心虚地说：“我姐在四川，地震了。家里很乱。”杨扬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关切地问：“姐姐怎么样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呢。”我赶忙说道：“来过电话了，现在没事了。”杨扬似乎也放下心来，但依旧很生气地说道：“我是你女朋友，你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让我知道。这几天不好过吧！要不要我来看你？联系不上你我都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我突然觉得很开心，微微笑着，想象这她生气的模样。“有没有听我说话？”杨扬又开始吼起来了。我欢乐地应道：“一直在听呢。”
她说了很多，我听了很久。
最后不停嘱咐我打开手机，挂了电话，我在抽屉里找到了手机，全部来自杨扬。
突然感动的一塌糊涂，除了妈妈只有她才会如此疯狂地惦念着我。
正出神着，短信闪过，“打开手机了吗？高高”来自杨扬。
我赶紧回复，“开了。以后不要这样。”
杨扬又打来电话，语气有些失落，轻声问道：“你不喜欢我打你家电话，我下次就不打了?????”
显然她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急急地打断到：“你想哪里去了？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突然打断又一次让误会加深，的确这样的温怒不是我的情绪，被视为低级的掩饰着实合情合理。电话的那头不再言语，低低地啜泣。
我一时着急连忙解释道：“傻瓜，以后不要这样恋我，，我心疼。”说完之后我的脸就发烫了。我本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样的话总觉得说出来有些造作，说出来好像就不是那份情感了。
杨扬听过后，笑得很大声，随后故作镇静地说：“亲爱的，我觉得我今天会发疯的。你绝对体会不到我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你。”我听了之后，心跳的不像话。
看我不说话，杨扬才又恢复原样，乐呵呵岔开话说道：“高高，我今年回家学着做饭，感觉挺好玩的。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我故意逗她装着不相信的样子质疑道：“你会做饭？我还不敢吃呢!”说完我就赶忙挂到电话，想象着她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叫嚣、跺脚。
此刻我的心里塞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