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便交代下去吧。”云栀捧着一个小香炉点了点头,刚走到内殿门口,又回头说:“主子当心些。”曦月淡笑,“知道了,照顾好裳宜。”
龙德殿
“皇上,该翻牌子了。”首领宫人呈上牌子,“不必了,去皇后那里。”
墨阳枫看了看拨弄着古琴的曦月,轻轻走进内殿。“皇上来了,怎么无人通传?”“皇后好生机敏的感觉。”“从小长在深宫,机敏惯了,否则怎能活到今天。”“皇后大可放心,北陌皇宫比天苍可是干净多了。虽也有心怀不轨之人但,也是没那么嚣张。”曦月看了一眼墨阳枫那面具,“皇上可曾摘下过面具?”“有人摘过,不过,被朕赐死了。”
“那位宠妃当时也未曾想到会有这种下场。”“皇后聪慧过人,怎知是位妃子,而不是别的位份?”“能让皇上留宿寝宫的要么就是妃位以上的,要么就是及得宠爱的,敢摘面具,必定服侍已久,定要抬位份。”“瑶妃当年若是有你一半机敏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墨阳枫说完,忽然感到一阵淡淡的幽香,“什么味道?”曦月抬头看着窗外,“宫人在烹花和香草,大概是味道出来了。原来在天苍,臣妾习惯让花香果香弥漫整个宫殿。还望皇上切勿见怪。”
“你喜欢便好。”
云栀轻轻的帮曦月梳着头发,镜中的人比平时倒是憔悴了几分。“公主,此法可行么?”“再不这样,事情会败露的。只有让他觉得,我们已有合欢之好,之后的路才会更远。”曦月眼中满是深沉。
“母后!”“裳宜,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咦?父皇走了吗?”“恩,上早朝去了,裳宜可有事?”
“没有,只是原来不经常见到父皇。”曦月正欲言,如宣走进来禀道:“主子,人到了。”曦月点了点头起身道:“今日众妃不必参拜了。”
“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你还是老样子。”
“哦?是吗?昨日见雨泽时他说我变了不少。可是,你们再怎么说我不还是我吗?能给你排忧解难就行。”
“那,就开始吧。给你七天,这段时间你的身份是我的贴身宫女,不过,我很期待唤你妃子南宫氏的那一天。”
南宫青薇笑道:“皇后娘娘心真宽,愿意把皇上拱手相让,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皇后娘娘。”
“那你自便了,我要先走一步。”曦月走出宫殿,看了看天“云栀,你说苏梵音也好瑶妃也罢,她们那么得宠,为什么,墨阳枫还是不给她们看真容?”“主子,想查吗?”“你且先查着,叫如宣或者是游容去,我们去趟元仪娘娘那里。”
“是。”
怡泱宫
“这里原来是元仪独住,自从元仪逝去了,皇上就封宫了。”
曦月边听着云栀说边打量着宫殿,虽已无人所居,但保留的东西仍可见原来是何等荣宠的光景。“元仪母家是什么情况?”云栀想了一会道:“刑部尚书颜贺文和夫人已逝,好像除了元仪颜落繁还有一个女儿,不过,无从下落。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她的家世还不足坐上仪的这个位份,而且还有封号,还是元这个字。元,唯正妻可用,如此殊荣,她不是一般人。待我先将这几天的要事做完,再慢慢查,我总感觉后宫这些人跟墨阳枫的面具关系很大。”
“其实,主子,皇后娘娘的猜测也不一定是对的,临走前她让您查清楚面具和您的关系,那也只是皇后娘娘记忆中这个面具在兵变那夜见过,而且还是在咱们王府,仅此而已。”
“要是与父王和母妃的死有关呢?”
“主子.。”“就算独孤华再突然袭击,以当年王府的防护怎么也能顶一会,才半个时辰,便。。我绝不甘心。”“奴婢明白了。”
“娘娘。”沈忠突然出现道,“皇上派人传话,娘娘要连侍七天圣驾。”听完后,曦月反常的欣然接受,“知道了,先下去吧。”待沈忠退下,曦月道:“墨阳枫真会算,七日后正好是我的月期,准备好药,他想纵欲就随他吧。”
宫中风传,皇后连七日伴驾,宠冠六宫,风头正盛。太后更是欣喜,七日刚过便请了一尊送子观音到风茉宫。“娘娘,可以开始了吧?”
青薇照旧一袭青衣,笑着站在曦月面前道。“去吧,别让我等太久,我可是连你册封的盛装都准备好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曦月听后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抚了抚她头发,“眼神跟小时候真像。”“若没小时候就立下来的坚定,如何活到现在,这跟你在宫里差不多,我早说了,我们是同类。”
青薇转身出去,曦月喃喃自语道:“都是命,我躲不过,何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