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已经回龙德殿了。”
“叫青薇准备着吧,对了,我要见池瞑。”云栀担心的看了看,又不便多加阻拦,只得应了下来。
“娘娘,长公主来了。”沈忠禀告,“长公主刚游玩回来,说是要来拜见娘娘,以表未来看望娘娘的歉意。”
“墨阳萱梦。。请长公主进来吧。”曦月细细念了念这个名字,明明很熟悉就是想不起。
“皇后嫂嫂万安!”曦月愣愣神,道:“不必多礼,起来吧。”只见墨阳萱梦甚是可人,那双眼睛像极了墨阳风。
“初见皇后嫂嫂,久仰大名了。”“哦?公主以前知道本宫?”“天苍的皇后娘娘可是分外疼惜嫂嫂,天苍嫡公主的位子,可不是宫中是个公主就能坐的。”曦月淡笑,“皇家家事有时便是天下事。”“对啊,就比如,嫂嫂收养了裳宜,虽说不能成为嫡公主,但我北陌日后要联姻,裳宜绝不会首当其冲,这便是天下事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嫂嫂收养了裳宜,元仪娘娘当年对我有恩,我又未出阁不能收养裳宜,看她有人照顾,倒也就放心了。”
“元仪当年很得人心啊,撒手人寰后还有一群忠仆帮着照顾裳宜。”
“元仪心善,进宫后不苛待宫人,脾气又好,还乐施好善。”
“元仪去世真是可惜,不过,当年元仪身子怎会如此不济,听宫人们说还没看裳宜一眼就。。”
“具体,我也不太知道,只知当年,元仪难产血崩,皇兄生了好大的气,把当时的太医好一顿刑罚。”
曦月若有所思,“那,当真是,可惜了。”墨阳萱梦重提旧事现在到也已看开,“嫂嫂,别多想了,逝者已逝。”
“本宫是为皇上可惜,元仪识大体又贤淑,香消玉殒乃是后宫的损失。听说,原来的瑶妃也是可人,竟也如此薄命。”
一听到瑶妃,墨阳萱梦立刻神色有点难看,呡了口茶。“嫂嫂刚进宫不久,说出这话皇妹我也不应计较,只是,嫂嫂要记住,瑶妃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该死。”萱梦说完便放下茶杯起身道,“我还要陪母后说会话,先行告辞了,容皇妹忠告一句,瑶妃兰氏的事乃宫中大忌,嫂嫂自幼长在深宫必是知道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
“多谢长公主提醒。”
“云栀。”“公主。”“去查,本宫倒要看看,瑶妃的事怎么就碰不得了。”“是。”
龙德殿
殿中的龙榻上,墨阳风沉沉睡着,香炉内的龙延香里比平常的香味更浓,还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此时,南宫青薇已经悄无声息的躺在墨阳枫身边。“墨阳枫,即便你并非常人,但还是躲不了这些药的危害。谁让你,做了不该做的事,碰了不该碰的人。”
宫中深院
“月儿,几日不见,消瘦了许多。”“每日活着,并非我所想,怎会舒心。以前,虽说住在深宫,没有王府自在,但皇伯和皇姨母也是待我如自己所出一般,与皇兄皇姐们何等和睦,可惜,再也回不去了。以前,能与你自在的饮酒作诗,赏花听琴的日子,也回不去了。”“我懂,月儿,我每日也在筹划我们的将来。我每日,也在帮你找出你父王的死因,解你心头之闷,希望你活的快乐点。”池暝为曦月抚发,如小时候一般。
“公主!”在外看守的云栀突然跑来禀告,“奴婢无意扰公主,只是,皇上速召公主”
“所为何事?”“南宫小姐的事。”“知道了”曦月又转头对池暝笑道:“我先去了,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龙德殿
曦月刚进殿就看见青薇跪于大殿之中,墨阳枫坐在上位,见曦月一来便道:“皇后已来,不必行礼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朕没有声张,为的还是后宫的颜面,大胆宫女南宫氏,以下犯上,竟想使朕扣上昏庸****的罪名!”
“皇上,这位南宫氏好歹是臣妾的随侍丫头之一,以前好歹也是天苍中书侍郎之女,无奈因侍郎过世家中日渐衰弱才进宫当宫女。况且,南宫氏也说了,此事并非她谋划,她也身受其害,定是有人借机生事使后宫不宁,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改变事实,皇上还是速速下旨册封南宫氏吧。”
“可由此一事,后宫实在是污秽不堪!南宫氏是否冤枉还有待查证。”
“皇上,臣妾担保南宫氏是清白的,并无欺君之心。南宫氏服侍臣妾许久,臣妾深知她的为人。”
“皇后都这样说了,那就传旨,册南宫氏为从六品良人,封号:南,赐居:清颐宫。”“臣妾多谢皇上。”
“不过,皇后,你还是要查清此事。”“臣妾明白。”
“清颐宫,住的都是些不太得圣眷的嫔妃,事已经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青薇笑意盈盈,“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妾有一事相求。”“说吧。”“臣妾想要云嫣在身边侍候,做掌事宫女。”曦月看了看云栀,又看回她,“云嫣可不是好性子,虽说,她肯听我的,我却也没有胜算,她能安分的,待在你那。”
“娘娘宽心,你把她赐给我便是了。”
“也罢,她是该收收性子了,云栀,她是你妹妹,你给她消息吧,我便不用叫人绑她来了。”“是,奴婢会好好劝云嫣的。”
曦月转身走了,只留了青薇,站在宫道之中,“墨阳枫,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