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的石头浑身乳白,其间还夹杂着一道道交错的淡红色纹路。
“这是个啥?这平西王是想干什么?这石头看上去不是很吉利。哎,还有点热乎。”徐钺自言自语道。说着,徐钺还伸出右手摸了摸那块石头。
忽然,那石头出现了一道红气,顺着徐钺的手指进入到了徐钺的身体。
“这是,这是,啊,疼疼疼……”徐钺右手一阵钻心剧痛,只见一凸起在徐钺右手上到处乱窜。很快,那凸起很快就窜向了徐钺的全身。徐钺左手扶着自己的右手,疼得直不起腰,跪在地上动弹不了。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那老乌龟……阴我?”徐钺额上渗出一丝丝冷汗。
终于,就在徐钺全身虚脱,要昏倒的时候,那凸起不动了,停在了徐钺的右胸上,消失了。
徐钺用着最后的力气,扯下领子,看见了自己右胸上印上了一块红色印记,形状甚是奇怪。而后,徐钺一头倒下,不省人事。
深夜,苍西关平西王府。书房里面的灯火通明着。
夏坤,抚了抚额头,紧锁着眉头,神情甚是忧愁。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看天意了。
“回王爷,袁帅想和您单独见一面,时间是后日日落时分,石塘铺。”房顶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告诉他,我赴约。“夏坤继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眼说道。
“明白。”随后房顶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
……
雷公尖,鹿幽谷。谷间一条小何从半山腰上蜿蜒流下。小河流到谷底,拐了两道弯,而后沿着谷底西边的悬崖,飞流直下。
河流的拐弯处坐落着四五间草屋,其中一间草屋门口,站着一头通体浅白的白鹿,时不时走动几步,甚是悠闲。
“老鹿头,你到底行不行?这都过去大半天了,人还没醒。”老梁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江兴,一个劲的问着。
老鹿头没有理会老梁头,自顾自的在那里配着草药,时不时的从药柜子里面抓点出来放到捣药罐里。
“我问你话呢。”老梁头见老鹿头没有理会自己,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已经问了第八遍,我每一次都告诉你,他用了血遁之术,我现在只是把他的血气封住,等到他血气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自然就会醒了。”说着,老鹿头又往捣药罐里加了点。
“哎,如果这小兔崽子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我那个死去的徒儿交代呀。”老梁头看着昏迷着的江兴,一脸自责地说道。
“我说了这小子没事,那就会没事。你也别在这担心了。我说你这老头,当初那么狠心把自己唯一的徒弟赶出了师门。对这个徒弟的儿子倒是这么上心。”终于,老鹿头是弄好了自己手中的草药,用一张油纸将捣药罐里面的草药包好,而后用绳子绑好,串了起来。
“当初,江怀不听我劝,执意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没有办法,只能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不然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哎,不提了,只求这小子不要牵扯到那件事情里来。”老梁头叹息道。
“但愿吧。”老鹿头用着木叉子把包好的药包挂到了房梁上。
……
徐钺感觉自己的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忽然,徐钺感觉自己的脚下开始晃动。徐钺想要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发现自己眼前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隆隆隆……”徐钺能感受到是什么倒塌的声音。
“刘嬴,你以为你可以打赢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低头的。”这声音夹杂着愤怒,骄傲和不甘。
“你这又是何苦,你乖乖听我话有这么难吗?”这声音有着无奈,可惜,还有一丝宠溺。
“滚,我不听任何人的命令……”
徐钺头部一阵剧痛,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营帐,徐钺心里有点失落。如果醒来之后,自己回到原来的地方多好啊。没想到,自己醒来以后还是在这个破地方。
徐钺挣扎着爬了起来,扯开自己的领子,发现右胸的那个印记还在。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徐钺这样安慰自己。徐钺还发现,自己肩膀上的伤好了,看来胸口的那个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
“徐大哥,徐大哥,教头叫你去校场。”营帐外响起了柱子的声音,柱子就是那天徐钺的听众之一。自从昨日训练的时候知道徐钺要待在军中,就一直跟着徐钺,俨然一副小弟的样子。今天一大早,教头发现徐钺没有来早练,于是叫人来看看情况。柱子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我马上来。”徐钺站起身来,走出营帐,发现好像过了早练的时辰了,看来自己要挨罚了,这才第二天。
“哎,我们走吧。”徐钺叹了一口气,说道。
校场上,教头对着徐钺就是一顿臭骂。
“徐钺,第二天就不参加早练,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不管你是谁派来的,都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早练没参加,你知道是什么惩罚吗?”教头拿着手中的鞭子,指着徐钺鼻子问道。
“什么惩罚,我还真不知道。”徐钺站得笔直,摇头答道。
“就是你给我……去把今天的粮食全给我搬进伙房仓库。没搬完,不准吃饭。”教头怒吼了一句。
“就这样?”徐钺楞道,还有这样的惩罚。
“怎么,你觉得不够?”教头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徐钺忙挥挥手,表示没有。
“那你还不快去,还愣着干嘛?”
“诺,教头。”徐钺应道,然后一溜烟地跑向了伙房。
教头看着徐钺跑远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缺早练,可是直接被踢出军营的处罚,但是看徐钺那样子,踢出军营,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王爷也吩咐下来,要把徐钺留下来。
……
军营,伙房。
“长官,长官……”徐钺一脸谄媚地对一名正指挥着一群人在搬运着补给的长官模样的人说道。
“什么长官,叫我什长!”那人瞥了一样徐钺,发现徐钺只是一个小兵,语气不是很客气。
“什长好,什长好,是这样的。李教头叫我过来,帮忙搬运补给。”徐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是挨罚了吧?”什长看着徐钺,一脸我懂的神情。
“什长,真是神机妙算。”徐钺顺势夸道。
“那是,既然你是来帮忙的,那你就把那边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仓库里面。”什长指了指远处的一堆补给,说道。那边,还有人在不断地从马车上卸下货物。
“好嘞。”徐钺心里早就把这个什长骂了不下十遍,要我搬这么多。
徐钺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包装得四四方方的货物,长吸一口气,弯腰,搬起了一件货物。
“这也不沉嘛。看着这么大一个东西,没想到这么轻。”徐钺抬起货物,就往仓库走去。
徐钺这样搬了几回,发现每次搬一个太慢了,后面索性就三个一起瓣。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把那堆货物全部搬进了仓库,时间也正好到了吃饭时间。
徐钺发现在吃饭的时候,总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徐钺趁着往嘴里扒拉饭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好像都是一些伙房里的人。难道是自己过来帮忙,让他们感动了,徐钺想着。
“你好,我是李勇,是这儿的军需官,敢问兄台怎么称呼?。”终于,有一个人上来和徐钺搭话了。
“叫我徐钺就行,你是来和我道谢的吧,不客气,不客气。”徐钺一边扒拉着饭,一边说道。说着,徐钺还把嘴边的一根青菜吸进了嘴里。
“哦,今天的事情是要谢谢,虽然你是被处罚过来的。”徐钺被说得满脸黑线。李勇继续说道:“我上午看徐兄搬起来那般轻松,敢问兄台是不是天生神力?”
“天生神力,李兄说笑了,只是那货物太轻了。”徐钺没想到李勇过来就是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自己多少力气会不知道,还天生神力。
“货物太轻了?不应该啊,每份货物都在百斤以上,这还轻。”李勇怀疑自己和徐钺搬的是否是同一东西,
“那说明就是那货物偷工减料了,这种克扣军粮的事情干的人多得是。”很快,徐钺又吃完了一碗,感觉还没有吃饱,起身打算再盛一碗。
“难道真是有人偷工减料。”李勇想着自己稍后一定要回去好好清点一下货物。
徐钺这一顿吃得很多,是平时饭量的三倍。徐钺吃饱喝足之后,就去教头那边去汇报了。
等到徐钺找到李教头的时候,发现刚才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李勇也在。徐钺径直向前,向李教头行礼道:“教头,我已经把东西都搬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归正常训练了?”
李教头没有说话,而是叫徐钺跟着他去了兵器库。李勇也跟了上去。
李教头指了指兵器架上的一把大弓,对徐钺说道:“你试着能不能拉开。”
徐钺不明白,这教头好端端的叫自己过来拉弓干嘛,但徐钺还是照着教头的话去做了。
“拉开了?怎么了?”徐钺不费多少力气就把弓拉开了。
“你再试试这个。”李教头又指了指更里面的一把弓。
“还来?“徐钺心里想着,手上没有停下,拿起教头所指的那把弓,略一使劲,也拉开了。看见徐钺拉开后,李教头眼前一亮。
“好好好,你再来试试这个。”李教头指了指直接指向了最里面的那把弓,说着,语气有些激动。
“这教头怎么了,看我拉弓都能这么激动。”徐钺心里想着。徐钺走向那张弓,那把弓徐钺一握到手中,就感觉到了这把弓和之前的弓都不一样,这把弓沉了不少。徐钺摆好姿势,微微使劲,没有拉开。徐钺调整了姿势,再使劲,拉开了一些。徐钺不甘心,扎了一个马步,深吸了一口,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这把弓被徐钺慢慢拉开了。
“噌……”徐钺一松手,那弓弦收缩,划过空气。徐钺甩了甩胳膊,有点酸了。
“好好好。”李教头连说了三个好字。李教头两眼放光地看着徐钺,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向徐钺问道:“徐钺,你想不想学弓箭?”
“弓箭,老远放冷箭的?”徐钺放下手中的弓,说道。
“不能这么说,那叫百步之外,取人性命。”
“那不是一个意思?”徐钺没好气说道。
“那你学不学?”李教头满脸期待地问道。
“学啊,怎么不学,我最喜欢放冷箭了。”徐钺一口答应下来。
“好,那这把弓就送给你了。”李教头指了指徐钺最后拉开的那把弓,说道。
“那把弓太费力气,不好使。”徐钺摇摇头,表示不要。
“那是把好弓,等你练上一段时间后,就可以使用自如了。”李教头劝道。
“你别骗我,到时我用不好别怪我啊。”徐钺一边接过李教头递过来的那把弓,一边说道。
“还有,李勇你这个军需官作证啊,这把弓是李教头硬塞给我的啊。”徐钺说道。
李勇笑了笑,说道:“这把弓放着已经很久了,没有人可以拉开。你拿走了也没什么,更何况,我看见叔叔第一次这么急切地想要收一个徒弟,我也当是成全一下叔叔。”
“叔叔,他是你叔叔?”徐钺问道。
“是的,我全名李锋,是他叔叔,弓箭很厉害。”李锋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们叔侄两合起伙来骗我呢。”徐钺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对叔侄两。
“你该高兴才是,我叔叔可是整个苍澜王朝最好的弓箭手。”
“你就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