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坐落在大山里面,这样的小山村在大山里面有很多。零星的散落在大山里,倒是显得很宽松,由于人类的弱小,野兽的凶猛,住在山村里的人活动的范围都很有限,平时也很少离开山村。就算是在山村负责肉食打猎的壮汉们,也只有在打猎时成群结队的出入山村,毕竟一个人出去是很危险的。就算出去打猎也不会超过七八公里的山路。这也导致了就算旁边就算是有山村,也无法知道。
今天对每个山村都是重要的日子,每年的征兵都是今天。所有有少年参加征兵的村子,现在都行走在这片山路上。偶尔会有两个村子相遇。这是两个村子之间交流的不多的方法之一。
郑苛山村的队伍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说是山路,其实只不过是平时猎人大叔们,打猎时经常走的路,久而久之杂草都除掉了,地也踩得结实点了,人走在上面方便点而已。即使这样老村长和猎人大叔们还是时刻戒备着。
少年们好像并没有发现猎人大叔们的紧张,他们很放松,包括郑苛和岩塔。第一次出村的他们太兴奋了。对沿路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就算是同样长在山村的野草好像都不太一样。要不是老村长和猎人大叔们把他们围在中间并警告过他们不能出去。被好奇心驱使的少年,也许就走到路边摘起杂草研究一下和山村里长的草有什么不同。
可能是老村长在村子里平时很有威信,即使好奇和激动却并没有少年做出出格的事情。也许这群少年本就懂事听话。不管哪种理由。山村的队伍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行到了路的尽头老村长示意众人坐下休息。七八里的路程对于长在大山里的孩子不在话下。更何况这群少年现在很兴奋。完全没觉得累,料想猎人大叔们也是如此,难道是老村长老了?有些少年这样想着。不过,既然是老村长的命令自然没有人有异议。老村长为村子付出了太多即使这些少年也知道。
老村长并没有坐下来休息,而是走到了少年们的前面道:“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了,山里的野兽很多,有些成群结队的更是麻烦,要是被发现我们就要全军覆没。接下来的路上我们说话要小声,没有事情最好安静。这关系到了所有人的安危。一会会有另一个村子的人过来,我们两个村子一起走安全些,一些猛兽也不敢袭击。一会人家过来了你们要好好相处,他们将是你们战场上的伙伴。”
老村长的一席话,听的少年们晕乎的。他们生长在大山里,自然知道大山的恐怖,只是没有亲眼见着,而且猎人们经常会从山里打猎回来,吃着山里的野味。自然的没有什么危机感。现在听着老村长郑重其事的说,倒是使少年们产生了一丝丝的紧张感。
看看天色还早,另一个村子的人还需一些时候才能到。老村长就坐在了少年们的中间对他们讲;“大山很危险,就是出去打猎也是要成群结队的。一般打猎的时候都要设陷阱,而且我们只打落单的野兽。只要两只野兽就可能会使我们出现伤亡,这还是普通的野兽。你们到了训练营就明白了,就是最普通的野兽也普遍比最初的士兵强。而我们只是连做士兵的资格都没有达到的弃人。”
老村长说到后面很惆怅,少年们听得很认真。对于未知充满好奇,正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该做的事,可惜他们生在了战乱的年代。
“记住了,我们是弱小的种族,就因为我们弱小才要不断地变强,为了活下去。”说完老村长就起身离开。留下了一群呆若木鸡的少年。有些少年捏着拳想反驳,可是他们不知道拿什么反驳,少年们仔细的想了下。人族确实很弱小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郑苛也是这样想的。老村长在这群少年身上种下了变强的种子。
老天并没有给这群少年继续思考下去的时间。
‘熙熙’的声音是有人走过来了。显然另一个村子的人到了。
领队的同样是头发花白的老人,是对方村的村长。对于这年青一代,任何一个村子都是无比重视的。
对方的队伍有八人,村长和三个猎人外加四个少年。特别的是这支队伍中有个女孩子。并没有规定女孩子不能参军,但是并多。国家也不支持女子参军,但不阻止。从这一方面看,这个国家还是很自由的。
两个村子并没有过多的话,只是相互打招呼后融合队伍出发。队形还是少年们在中间猎人们围在外围。可能是新加入了伙伴或者说新加入了女孩子。少年们都显得格外热情,虽然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有孩子了。
老村长的话带来的压力,都抛到脑后去了。郑苛和岩塔并没有显得过多的热情和主动。他们觉得这个女孩子没有孙月清好看。他俩并不代表全员的意见。少年们欢快的聊着。惹得带队的两个村长和周围的猎人皱眉头。不过并没有出严阻止。
一路上并不是一路畅通,要时不时的停下来,派人去前面探路。每当这个时候少年们都会很乖的闭上嘴巴。有时候前面碰见了野兽就要退回去换路走。就这样跌跌撞撞到了晚上。到县城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在大山,夜晚赶路是很危险的,村长找了一个小山丘作为营地。这样可以居高临下,提前发现危险,附近也没什么大型野兽可以筑巢的地方。选择这样的地方还是很安全的。
确定好了住所就开始分派任务,少年们负责整理包裹里面的食物和搭建帐篷。猎人一部分寻找柴火一部分找水源。所有事情都余条不紊的进行着。吃完粮食喝点水熄灭了柴火,大家都入睡了。一天的山路对于生长在山里的少年们也是不小的考验。初始的激情和好奇全无,躺下就睡着了。猎人们也要休息,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要放松一下。至于守夜的任务,被两个头发花白的村长包下来了。
夜很静,风刮起老村长在夜里借着月光也能看清颜色的白胡子。吹在树叶上时不时响起“沙沙声”成为了夜唯一的声音。
后半夜另一个村的老村长来换班,老村长也不走只是点头示意下。坐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这个夜差不多也就安全了”老村长这样想着。老天貌似偏要和他作对似得,在老村长这样想着的时候传来了野兽的吼声。
警觉的猎人立刻惊醒,起身出了帐篷围在了两位村长身边。速度迅速也只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完成了。
“两个人去前面看看,其余人叫醒小家伙收拾行李马上离开。”老村长马上就下达了命令,猎人们马上执行,很有效率。
少年们在睡梦中被叫醒,很是不爽。毕竟不是大城市长大的少爷。听着外面野兽的嘶吼,立刻穿戴整齐收拾行李。
出去探路的人回来向老村长报告。
“是狼群,有一个村子的人被围住了,情况很糟糕。”
“有多少头狼”
“十多只。”
老村长严肃的看着另一个村的村长道:“我们现在应该立刻离开狼群,朝相反的地方走。”
这不是商量而是询问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会这么做。这么说只是问对方要不要一起走。
另一个村的村长叹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少年们听着两位村长简短的对话。明白了他们要放弃那个被围的村子。山里的孩子多淳朴,觉得不应该这样做,应该去救他们。
“你们是要逃走吗?我们应该去救他们。”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岩塔。
“我们没有能力救人,我们去的话,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我们也要死掉。”老村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岩塔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吼道:“你们不去我去,要不我良心过意不去。”说完就要跑去。
老村长速度更快一个跨步便来到岩塔的身边,一拳下去把岩塔打晕。把他抛给一个猎人。
“背着他,赶紧走。”
少年们默不作声紧紧的跟着,他们知道老村长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相反老村长是个老好人,村里每个人都很喜欢他。可是就是这样的老村长做出了逃走的决定。少年们清楚,既然老村长这样决定,那就是他们真的没有能力救人。现在少年们才明白老村长的话“我们是弱小的种族,就因为我们弱小才要不断地变强,为了活下去。”这句话用血淋淋的事实,深深的刻在每个少年的心中。
现在他们明白了生存并不容易。他们只有变强才有资格活下去,才有能力救人。现在的他们只能逃跑。尽管事实很残酷但是必须接受,只有接受了才能真正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