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里,每天斗嘴吵架、最不看好的一对儿,居然在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高调宣布要结婚了。这可惊呆了街坊四邻,羡煞了钟步华的同事,乐坏了钟步华的妈妈。结婚那天,作为新娘的曲园,惊艳了到场的所有宾客。本就水润无暇的她,淡妆素裹之下,更是清新脱俗的宛若仙子临凡。可就是有点儿怪……
整个婚礼的过程中,曲园没有说一句话,整张脸就像冰雕过的一样,古板到了僵硬的程度。钟步华看着面无表情的新娘,心想:“也许是结婚太过紧张和激动的缘故吧!”当客人全都散去的时候,酒气微醺的钟步华,悄悄地走进了新房。正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他,却看到了让他瞬间酒醒的一幕——新娘不翼而飞。
洞房花烛夜,新娘却不见了,这事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钟步华急了,不眠不休、马不停蹄地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曲园的下落。后来,报了案,派出所以民政部没做过登记为由——不予立案。新娘神秘失踪,并非没留下线索,床上留有一幅特别显眼、又很意味深长的油画——那幅拿给我看的《新娘》油画。
一个既活泼可爱又野蛮淘气的丫头,匆匆地来到了他的世界,又匆匆地走出了他的世界,看起来是如此的徐志摩式的诗情画意。然而,生活不是诗歌,唱不出“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高雅,她是没带走一片云彩,可她带走的却是钟步华一颗最真的心,留给他了无尽的思念和不眠。这个世界自古至今从来都不缺多情种,更不少痴男怨女。钟步华不是多情种,但痴情用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为过。自从新娘神秘失踪之后,他从没停止过寻找的步伐,以至于常常失眠、夜不能寐、精神恍惚,直到精神抑郁。好心的同事觉得他不大对劲,才劝他去看心理医生。他起初不肯,直到他妈以死相逼,才去。
同事出于好心,薛雪出于善心,钟步华出于孝心,于是,钟步华找到了我的好朋友——刚从美国修完心理学硕士和催眠专业,回国开私人诊所的薛雪。薛雪回国不久,诊所开了不到半年,但她的名声已经誉满全城。说实在的,我很羡慕她——父母经商,家境富裕;出门豪车,回家豪宅;一身本事,真正的才女一枚。
薛雪刚回国那段时间曾来找过我——为自己的工作和前程着急,让我帮她拿主意。
我当时很是不解,曾问她:“你家里富得流油、不愁吃喝,刚回国,应该好好休息,玩玩再说;可你为什么急着工作呢?”
她的话让我颇感意外。“你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是工作狂吗?我薛雪也是个宁愿自杀、不愿闲着的工作狂。”
于是,我们促膝长谈、讨论她的工作和出路,最后她当即拍板,接受我的意见——开私人诊所,并托我为她的诊所起个名字。当然,她的本领我也是亲自领教过的——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让我瞬间失去知觉,达到完美催眠状态,并在催眠的状态下把我自己银行账号的提款密码、QQ号码及密码等写在了一张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