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我已经知道薛雪会是个前途不可限量、闭着眼睛都会挣钱的主。当然,事情可想而知,钟步华的精神抑郁症在薛雪那里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一个月不到,几个疗程下来,钟步华的情绪日渐稳定,睡眠障碍消除,精神面貌一天好过一天,但是他心中对小丫头曲园的那份浓浓的思念却有增无减、日趋强烈。
于是,薛雪想到了我,把他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他面前,地板上,那一地的烟头,咳嗽着说:“我们这儿都快成炼丹房了。你能不能把烟灭掉啊?”
“不好意思啊!”他连忙把烟扔在地上,使劲一捻。
烟灭,烟仍在。无奈,我走进窗台,打开了窗户,然后转身直接问:“结婚前,你们没去过民政部登记吗?”
“没有。”
“为什么?”
“她说她们家那么富,我家跟她家门不当户不对,她妈妈不会同意我们交往的。于是跟我商量,先把婚结了,等有了小宝宝了,她妈就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婚事了。”
“呵……”我真是哭笑不得,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良久才说:“你知道吗?你们这不叫结婚,这叫非法同居。”
“知道。”
“知道还明知故犯?”
“可这个世界谁不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钟步华又说:“我也不想这么干呀!可她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两个人没结婚就睡在一块儿的多了去啦!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干呢?再说,我们又不是不结婚,干什么非要民政的那两张纸呢?’”
我指着他说:“唉……你呀!糊涂啊!”
他低头不语,像个犯了弥天大罪的死囚。
我接着说:“换句话说,凌玲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嫁给你了,是吗?”
“是的。”
“你也不知道曲园确切的家庭住,是吗?”
“是的。”
“那我再问你一个更直接一点儿的问题。”
“什么?你说。”
“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啦?牵手,接吻,还有什么?”
“你指什么?”
“说得更直接一点儿,你们有没有一起真正的睡过?”
“这个……跟我们……很重要吗?”钟步华有些腼腆,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有没有来。
我很严肃地说:“这一点儿很重要,你要给我准确答案。”
“我们……”他犹豫了片刻,说出了实情:“没有。”
“为什么?是你不想,还是她不同意?”
“是她不同意。”钟步华如实说:“她说:‘女孩子都把第一次看得很重要的,既然答应嫁你了,请让我完完整整地嫁给你,不要让我提前**。’所以,一直到结婚那天,我们只是牵过手、接过吻、拥抱过。”
我抬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考虑再三,最后说:“事情到此为止,你就当做了一个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