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因技不如人,而败于下风,随着他的节节败退,终于,在体力极为不支之时,被犲缢的凌薰棍猛然打在了太阳血上,当场元神俱灭。
而此刻,在与血锺的拼杀中渐渐处于劣势的鬼皇,突然在余光中看到了这心碎一幕,顿时,一道光影速速闪过,紧接着,便来到了犲缢的面前。
“你灭了他?”鬼皇顿时含着泪,红着眼眶对犲缢道。
“是啊,怎么了?他把我的兄弟诡渗的元神给灭了,难道,他不该如此偿还吗?”犲缢回答的相当干脆,似乎并不把鬼皇放在眼里。
“你可知他跟随本皇多年,是本皇的心腹?你竟然敢斗胆灭了他……?”
“那又如何?怎么不敢?虽说你在数万鬼兵鬼将的眼里是一名鬼皇,但在我的眼中狗屁都不是,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鬼皇,那就是我目前的头领—血锺!”犲缢的话说得自然的令鬼皇差点吐出血来,他也知道,这血锺在许多地方都胜自己不少,但此时,犲缢在说这些狂妄之语时再次搬出血锺的名字,明摆着是对自己的一大不敬,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由此,惹得鬼皇一阵恼怒。
为了给他点教训,让他亲眼见识一下,被他看不起的这位鬼皇的厉害,鬼皇便不说三四地挥出坤天穿魂勾向其打来,犲缢见此,心说:之前只听说过这鬼皇在那丑娘们儿鬼后的帮助下,软饭吃的不错,但这功力究竟如何,我还从未见识,今日,我说什么也得好好‘观测’一番……
话罢,便赶忙挥动凌薰棍上前迎战,而此时,血锺已从空中落了下来,他见此,没有选择助犲缢一臂之力,因为他知道,自己若和犲缢联手作战,即便打赢了这个鬼皇,也不足体面,倒是会让天,地,冥三界的某些人误以为自己借他人之力取得的胜利,如此一来,自己传说中的“功力非凡”之英明,将会演化为一个笑柄,如此一来,自己将得不偿失……况且,这犲缢的功力,自己也曾见识过,虽说比起自己还差点,但对付鬼皇还可勉强应付。
此时,空中的浓烟随着两位功力的加大,慢慢变淡,从中可以明显看出两位的功力不相上下,但随着时间的延长,血锺猛然发现,这鬼皇还藏有极大的能量,而犲缢的能量却基本已消耗多半,这就表明着,在接下来的拼杀中,鬼皇很有打胜的可能,于是,便决定,在犲缢处于下风之后,自己代其与鬼皇再度交锋。
不大一会儿,犲缢果然因体力的狂大耗损而处于了下风,但就在血锺即将动身之时,忽然,心头如被剑刺了一般的疼痛,紧接着,眼眶突然泛得通红,就在他运功升上空中之时,犲缢因被鬼皇的坤天穿魂勾穿进了喉管而当场身亡。
只见其两只胳膊一弯,便顺势抱住了犲缢那即将消散的元神,就在他第一滴泪即将滑落的片刻,犲缢已化烟而散。
一切是那样匆匆,在其毫无防备中,显得是那样不容商量。但,此刻,血锺的心竟出奇的平静,只见其,在一道光影出现于鬼皇的面前后,便面色凝重道:“鬼皇,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你说呢?血锺!”鬼皇在说这话的同时,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这定是暴风雨的前兆。
“我的意思是问你独自一人跟我回去,还是在一场血战之后,在做决定呢?”血锺继续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本皇跟你回去,你就可以放掉本皇手下的七万余名鬼兵对吗?”
“不错!但你要玩什么花样,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放心,本皇一向一诺千金,绝不会耍赖!”鬼皇话罢,便挥手让自己手下的七万余名鬼将迅速散去,自己则随从血锺及他身后的十余万名鬼兵慢慢消失于无边的黑夜。
第二天,血锺便如愿坐上了鬼皇的宝座,并且霸占了原先鬼皇所拥有的一切。
坐上鬼皇这位子没多久便施行了他那一套极端暴力的政策,想要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千秋基业,却因损害了中下层鬼民的利益,而惹得整个冥府上下阵阵不安,但越是如此,血锺便越是我行我素,以暴治乱,他觉得他就是整个冥府的天下,是整个冥府自始而终的主宰,谁要是不从,唯有斩灭。
一时间,整个冥府的鬼民陷入了水深火热的不幸处境,他们从内心呼唤原来的鬼皇逃出敌窝,能够东山再起,将这个血锺击败,重新坐上皇位,然,众所周知这血锺的可怕之处,因而,大都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鬼皇在被囚禁于冥牢之后,心底一阵阵焦躁不安,他也很想设法逃出这可怕的鬼地方,但,牢外戒备森严,并由众兵严加看守,要逃出谈何容易?于是,在无奈之下,他只得整日以泪洗面,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一天,直至黯然神伤,心力交瘁,念如死灰。
英天在运功为馨梦疗伤之后,馨梦终于慢慢得以苏醒,然,一双美丽的双眼却失去了往日的灵性与华美,在经过进一步寻查之后,得知,此时的馨梦只剩下了简简单单一份灵魂与一份空壳,其他的功力与意识已完全丧失,并且连话都不会讲了。
英天他们看此,心一碎,继而,泪水默默滑落于俊美的脸颊,他们对此结局既欣喜,又悲伤,欣喜的是馨梦在那斜眼儿鬼兵神奇烟袋的重击下,竟能神奇地出现了一道生机,悲伤的是馨梦成了这副样子,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宛若昔日的温馨笑语。
“这么多天,鬼皇都没有出现,也许,是有意外发生?”英天在一阵思索后,突然发话道。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趁机逃走了?”蕊儿闻此,顿时一阵兴奋道。
“其实,这些天来,本王除了帮馨梦运功疗伤之外,便一直在暗自寻找逃生的出口,但却很遗憾……”英天说着,便无奈地摇起头来。
“圣王,你现在的功力如此深厚,不可能连这个小小的鬼域都破不开吧?”慧儿见英天如此无奈,不禁上前一步询问道。
“之前,本王的确做过一些努力,但却不知这鬼域究竟是什么材料建筑而成,是那样难以摧毁!”
“圣王,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水月此时慢慢走了过来,对着英天温柔道。
“嗯!”英天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再次在这座冥域内一边搜寻出口,一边认真地琢磨了起来。
……
这天,敌方的一名鬼兵在帮鬼皇送餐之后刚要离开,鬼皇突然唤住了他,这位鬼兵闻此,忙毕恭毕敬地走到了鬼皇身边,随之,很有礼貌道:“鬼皇,您叫我?”
“这位小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鬼皇用乞求的语气话罢,便随之从脖颈上摘下了自己那金光璀璨的鬼链,顺势递给他道,“给,这是一点小费,请小哥笑纳!”
“不,不,鬼皇,您折煞小子了,小子岂敢收您的贴身宝物?”这位鬼兵看此,忙噗通跪到了鬼皇的面前道。
“这位小哥,快请起,如今,我已不再是什么鬼皇,而是一个阶下囚犯,小哥千万不要行如此大礼。”鬼皇说罢,便弯腰把这位鬼兵扶了起来。
这位鬼兵站起身后,便对鬼皇道:“鬼皇,虽说,您现在已经是一名阶下囚犯,但在小子的心目中,您永远是不可撼动的鬼皇!鬼皇您若有什么事需要小子代劳,请尽管吩咐!”
“好,谢谢小哥!”鬼皇慎重谢过之后,便马上从怀中掏出鬼域的钥匙塞给了这位鬼兵。
这位鬼兵看此,一阵不解,于是,不禁道:“鬼皇,您这是?”
“哦,这是鬼域的钥匙,现在鬼域中关着五名仙客,请速速将他们释放,并送他们上路,这个请小哥务必要收下!”鬼皇说罢,便硬把自己脖颈上的鬼链塞给了他,这位鬼兵一时难以拒绝,便只得收下,随之,便拿着这把钥匙向鬼皇所说的鬼域一阵烟溜去。
这天,英天正在苦苦想良策,忽然,门开了,紧接着,进来一位素不相识的鬼兵,大家看此,一阵纳闷,暗说:这鬼兵究竟是干嘛呀,就是准备杀生,也不至于来这套动作吧?
“几位仙客赶快走吧,是鬼皇特意托我来此放你们出去的?”
“什么意思?”大家闻此,异口同声不解道。
“意思就是鬼皇特意托我来此放你们出去呀?”这位鬼兵有些怀疑自己口齿不伶俐的再次重复道。
“不,我们的意思是你身为他的手下,他想要发号施令尽管下旨就行,为何要用特意托三字来那个什么呢?”英天顿时代表发言道。
“哦……?”闻此,这位鬼兵恍然醒悟道,“忘了给你们解释了,其实原来的那个鬼皇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如今的鬼皇乃是冥府厉鬼—血锺!”
“什么?”英天闻此,顿时一阵惊讶道,“血锺既为厉鬼,那么他当上鬼皇之后,那整个鬼府的鬼民还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