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对此毫无半点惧怕,而是坦然地命令手下七万鬼兵摆好阵势,勇迎强敌。
“鬼皇,久违了!”说此话的正是敌军的头领血锺。浩荡烟雾中,但见其身穿纯黑色血袍战衣,腰挎两杖有余,突冒寒光的摄魄狂刀,偌大的脑袋,长发披肩,整个身形魁梧彪悍,令人望而胆颤,前额宽阔,由此让额前的三四道皱纹愈加醒目,眉毛粗短而浓厚,一双吓人的大眼显得有些发窒,高鼻,大嘴,招风耳……
“血锺,真想不到八百年前的今天,我们还在饮血洞称兄道弟,八百年后的今天,我们竟会以这种形式再次谋面!”鬼皇坦然地盯着对面浩瀚敌军,不由感慨道。
“是呀,有时我也在想,若你不是如今的鬼皇那该有多好,然而,事实上,一切是那样不容置辩,无奈,是天意让你我再次兵戎相见……”血锺的声音豪迈粗狂,令人闻之,不禁哑然失色。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除了交战,再无别的选择?”鬼皇幻想找到一点希望,因而在沉思片刻后,突然,发话道。
“你说呢?整个冥府只有一个鬼皇,要么你主动让位,要么把你斩灭在这把大刀之下!”
“血锺,其实,本皇也知道你的超凡之能,只可惜你为‘人’歹毒,坏事做绝,把这个鬼皇之位让给你,实乃不妥!”
“哈哈……”血锺闻此,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区区一个无能之辈,休想挡住我的宏伟之向!”,话罢,便挥动摄魄狂刀向鬼皇奋力砍去。
鬼皇看此,用力一跃,便闪过此刀,紧接着,便在空中伸出手掌,继而,幻化出那把坤天穿魂勾嗖地向血锺抓去,血锺脸色一惊,紧接着,便用手中大刀一挡,只闻铛的一声,两把兵器便相碰在一起,继而,飞溅起漫天火光,惊得四周一阵摇晃,伴随着,又一阵乌烟再度升起,两位用力一腾,紧接着,两位身影便奋力交手于浓浓云烟之中。
两军兵士看此,一下子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各自的头领身上,完全忘了自己此次来此,究竟是“打酱油的,还是灌醋的”,就在此刻,被捆绑着的诡渗见此,用力一使功力,便把身上的捆绑之物给速速挣断,紧接着,便撒腿就跑,斜眼儿鬼将看此,脸色一变,紧接着,一伸手,胳膊便无限延长地伸向了诡渗的身上,紧接着,便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小细胳膊,随之,整个身子便如拉拽后又突然恢复的皮条一般,光影一闪便随胳膊的逐渐缩短来到了诡渗的背后。
“斜眼儿,你敢拦我,你可别忘了,小时候尿裤子,是谁陪你在火炉旁烤裤子的?”诡渗见此,不由借旧情发话道。
“哼,就是因为你陪我烤裤子,所以才让我把裤子给烤焦的,为这事儿我那狠心的老爸不说三四便给了我一顿毒打,现在我的屁股上还保存着,当初我爸打我的那五道鲜红的血印呢?”
“太夸张了吧你,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保存着那五道血印呢?骗小狗吧你,你要是脱下裤子让我瞧瞧我就相信你!”
“怎么,你想对我耍流氓?”
“说什么呢你,就你那鸟样,我就是看上一头猪,也不会看上你!好歹,我的眼又不斜。”诡渗顿时有力回复道。
本来斜眼儿鬼将还想对此来点儿仁慈,但一听此话,顿时红了眼,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斜眼确实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败笔,但,也不能处处都来这上面说事儿呀!想到此,他便猛然变出如大烟袋一般的东西向诡渗凶狠打来。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器呢?连过滤嘴儿香烟都不会抽,随身携带这个旱烟袋有什么好拽?”诡渗话罢,便顺手变出一个黑色的装风袋,随之,一解口,一使法,斜眼儿鬼将便连烟袋带人,一起被袋子里面的奇物吸着装了进去。
“呵呵,斜眼儿,您老就在此安度晚年吧!”诡渗对着袋子里的斜眼儿话罢,便猛地系上了袋口。
装入袋子里面的斜眼儿虽说身子已经置入其中,但心里并无一点恐慌,因为他对此物似乎已经了如指掌,对自己的这把烟袋也似乎充满了信心,只见其一用功,左掌便顺势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火光,紧接着,他把这火光慢慢塞进烟袋,随之,轻轻吸了两口,烟袋口便顿时通红了起来,趁着这股通红劲儿,他猛地触到了装风袋上,随之,袋子便突然冒起团团黑烟,就在诡渗刚刚反应过来之时,这个袋子已经被烧了一个大黑洞,在诡渗的一阵惊异与气愤中,斜眼儿鬼将慢慢从袋子里钻了出来。
“好一个斜眼儿,竟然敢把我的宝物给烧坏,看我怎么收拾你?”诡渗话罢,便再一使法,紧接着,便变出一把印有鬼像的板刀。
“烧就烧了,就你那破袋子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有机会哥们儿我到了集市上拿几张冥币给你买个不就成了,看你急得那张脸,跟个猴屁股似的,真是有伤风化……”
“少他娘的挖苦爷爷,爷爷这袋子乃冥府之宝,是你那冥币能买到的吗?现在唯一能补偿的,就只剩你这元神了!”诡渗说着,便挥动板刀向斜眼儿鬼将恼恨地杀了过来。
斜眼儿的功力虽说比起鬼皇还差一个档次,但比起眼前这位来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因而,待其速速砍了自己两下均落空之后,便猛然挥动手中的大烟袋,继而向诡渗的脑袋上迅猛打来。
诡渗见此,赶忙用手中的板刀去挡,只闻咣地一声,这把板刀便被斜眼儿鬼将这把烟袋给震了个豁口,这下,诡渗更加动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斜眼儿竟然连毁自己两件宝贝,想到此,他便不要命地向斜眼儿狠狠杀来。
斜眼儿在与之正面交战了几个回合才知道,原来,这家伙的功力竟然也有提升,于是,便对此重视了起来,随着双方的打斗渐渐激烈,诡渗终于慢慢显出了一阵吃力,只见其,苍白的脸上,顿时大汗淋漓,紧接着,身子便随着体能的过多消耗而虚弱了下来。这也正好给了斜眼儿一个充分施展功力的机会,于是,他步步紧逼,直至在诡渗无路可退之时,便狠狠从其正脑壳上给了其一烟袋,顿时,诡渗只觉得头脑欲裂,四周旋昏,紧接着,口吐白沫,便狠狠倒在了地上。
“就你这点儿能耐还想弄我,玩去吧你!”斜眼儿鬼将一时难解心头之恨,于是,便从诡渗的正脑壳上又补了一下,这一下彻底让其元神走向了末端,随着一阵化烟而散,斜眼儿鬼将不禁道,“就打了两家伙就没你的事了?真他娘的不经打,男人中的垃圾!”
就在其刚刚站起身之时,忽然,脸色一怔,原来,对面正有一位敌将在虎视眈眈地对着他看,此将正是犲缢,关于此将,斜眼儿鬼将也多次听闻过其大名,也深知其功力了得,但却从未和其正式交过手,因而,心里略带一丝忐忑。
“斜眼儿,你灭了我的兄弟,今天,我就要为我的兄弟讨个公道!”犲缢话罢,便一道光影迅速来到了斜眼儿鬼将的面前。
“怎么?难道你想步其后尘不成?”斜眼儿鬼将闻此,不由向后畏缩了一下,紧接着,强装着胆子道。
“哈哈……”犲缢顿时冷笑了一声,随之,变化出一把胳膊般长得凌薰棍,继而朝斜眼儿鬼将这里凶狠打来。
斜眼儿鬼将看此猛势,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说:“天哪,这家伙人长得不咋样,棍法倒是玩得挺漂亮,就这一棍,我要是躲闪不过,不想步诡渗后尘也得步……”
猛然间,凌薰棍已即将打到他的头顶,他知躲闪不得,就赶紧拿着自己的烟杆去挡,只闻一阵奇异之声,便顿觉自己的这根烟杆已被对方的凌薰棍打出了一道道裂痕,此时,在慌忙间,他顿时狠狠惊了一下,紧接着,额头便突然冒出一层冷汗。他知道,一般情况下,能将自己手中的这个宝物震裂的绝非等闲之辈。
为了活命,他顿时,改变了一下计策道:“老兄,你的棍法极为了得,老弟心服口服,看在我们同为鬼将的份上,我们可否商量一下,暂时不要打,坐下来喝杯鬼酒再说……?”
“去你奶奶那个小脚吧,你让我的兄弟元神俱灭,现在竟然还想与我谈条件……?”犲缢闻此,恼怒丝毫未减地对此咆哮道。
“不,不,这位老兄,你误解了,这不是条件,这是小弟的邀请,是小弟的一份心意!”斜眼儿鬼将顿时顶着对方的“强势攻击”,陪笑着继续我行我素道,幻想由此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却只闻对方一声:我管你他奶奶的条件,还是邀请,老子的腕这么大,是你一个无名小辈,所能请的吗?
“这……?”斜眼儿鬼将闻此,顿时,心生出了些许自卑,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说,突然,犲缢再次挥棍打来,他见对方不容商量,也只得以死相抗。